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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飞红道:“顾名思义,这座城大概是迷城前古,既称迷城,它自然是跟座迷阵……”
白发黑袍怪人冷哼一声道:“何止是跟座迷阵一样,那里头的一草一木无不按照九宫八卦排列,无不暗含生克妙理,奇奥博大,变化无穷,要不然它岂能困得住我?”
听口气,这白发黑袍怪人的确是相当自负。
十丈飞红道:“前古迷城既是这么一座城池,阁下一困也困了整整二十年,那么二十年后的今天,阁下又是怎么脱困的呢?”
白发黑袍怪人吸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了,年轻人,我就长话短说吧,我这个赶车的,就是他帮我脱出了困我整整二十年的前古迷城,提起我这个赶车的,他可是中原武林大有来头,威名赫赫的一个人物,‘霹雳斧’呼延明,你可听说么?”
十丈飞红心想:何止听说过,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惊呼一声道:“原来是‘霹雳斧’呼延明啊,我久仰,我久仰……”
目光一凝,道:“‘霹雳斧’呼延明确是我们中原武林威名赫赫,不可一世的人物,他居然肯充任阁下的车夫,足见阁下的身份……”住口不言,没再说下去。
他想弄清楚这白发黑袍怪人究竟是当年怎么一位人物,可是他不便直问,因为有些当年有过惨痛遭遇的人忌讳这个,他这么问,问得够技巧,也不着痕迹。
只听白发黑袍怪人道:“年轻人,你想知道我是谁,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是不是?那么让我告诉你,二十年前的我已经死了,不提也罢,二十年后今天的我,是大漠‘白龙堆’前古迷城的城主,你要是愿意,可以称我一声城主,我左右已经有一个人了,他是我的车夫,是我的仆从,也是我的侍卫,总而言之一句话,现在的他一身兼数职,我需要什么,他就是什么,今后我还会不断地广纳中原武林好手作为我的部下,我都有适当的职位给他们,现在他们跟随我左右,将来武林一统,论功行赏,他们一个个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十丈飞红听得心里跳了好几跳,心想:此人好大的野心啊,刚脱困出来,死里逃生便想席卷武林、称霸天下!只听白发黑袍怪人冷哼一声道:“其实,早在二十年前这天下武林便该是我的,要不是那阴狠卑鄙的无耻匹夫——”
倏地住口不言。
十丈飞红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问道:“二十年前害城主的那个人么?”
白发黑袍怪人目闪厉芒,冷然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十丈飞红紧跟着问道:“他是……”
白发黑袍怪人目光一凝,道:“年轻人,我的事已经告诉了你不少了,你的事到如今还只字未提,不管怎么说,是我救了你,你总不能让我对你一无所知。”
十丈飞红暗道:此人颇机警,也很狡猾,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看来今后得小心点儿……
心里这么想,嘴里说道:“城主,我不愿意提起我的过去。”
白发黑袍怪人道:“年轻人,你我俱是伤心断肠人,真要说起来,我的遭遇比你更惨,我都能二十年活得好好的,你还有什么可讳言的!”
十丈飞红道:“城主,我不只是失去了一个我!”
白发黑袍怪人道:“你还失去了什么?父母?妻儿?”
十丈飞红微微摇了摇头,道:“我的父母已经过世多年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成亲,一个在江湖上过日子,讨生活的人,在没有一点成就及足以保护妻子的能力之前,是不敢轻言成家的!”
白发黑袍怪人道:“我明白了,你是指情人,是不是?”
十丈飞红道:“我不知道能不能称她为情人,要说她是我的红粉知己,应该更恰当一点。”
白发黑袍怪人道:“她长得很美,是么?”
十丈飞红道:“那是当然,不过更重要的是她人很好,她有更美好的内在。”
白发黑袍怪人哼地一声道:“我却以为世上的红粉蛾眉,找不出一个比二十年前的一个女子更美,更好的了。”
十丈飞红轻“哦”一声道:“看来城主也跟我一样,她是……’白发黑袍怪人那满是疤痕的丑脸上闪过一丝抽搐,道:“她是我的妻子。”
十丈飞红一怔道:“看来城主早在二十年就成了家。”
白发黑袍怪人道:“我何只已经成了家,当时我的妻子已经怀了身孕,仔细算算她怀的不管是男是女,现在也都跟你差不多大了,我离家的时候,我的妻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十丈飞红道:“那么城主的夫人现在……”
白发黑袍怪人道:“我离开前古迷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家看我的妻儿,我的家还在,可是人已经不见了,事隔二十年,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人世!”
说着话,他两眼之中闪漾起泪光,看来他夫妻情爱甚笃,至少他深爱他的妻子。
十丈飞红心里禁不住为之一阵恻然,暗暗一叹,道:“物是人非,妻离子散,人生之悲惨莫过于此,城主的遭遇果然比我还惨。”
白发黑袍怪人道:“刚才你说,一个江湖人在江湖上过日子,讨生活,要是没一点成就,没有保护妻子的能力,不敢轻言成家,早在二十年前我已经有了相当的成就,也有了足抵半个武林的势力,奈何我不但没能保护自己的妻子,便连自己也没能保住……”
十丈飞红方待再说。
白发黑袍怪人目光一凝,话锋忽转,道:“怎么谈着谈着又谈起我来了,年轻人,当着我,你不该讳言你的过去,告诉我,你是现下中原武林中的那一个?”
十丈飞红心里转了一转,道:“城主,我一身所学不算差,可是我没有什么名气,城主在大漠二十年,恐怕不会知道我……”
白发黑袍怪人道:“不要紧,我有个熟知中原武林巨细的人。”
十丈飞红知道他指的是“霹雳斧”呼延明,心想:就是因为你有个熟知中原武林巨细的人,我才不能对你说实话……
他道:“恐怕‘霹雳斧’也不会知道我,他威名赫赫,怎会知道我这个无名小卒,城主,我姓于,单名一个金字。”
白发黑袍怪人道:“于金,呼延明,你听说过么?”
只听呼延明在车外应道:“回城主,属下没听说过,也不知道中原武林有这么个人。”
十丈飞红道:“城主,我没说错吧?”
白发黑袍怪人眉锋微皱,道:“你说你一身所学不算差?”
十丈飞红道:“或许是老王卖瓜,自赞自夸……”
“不,”白发黑袍怪人道:“别的我还没见过,你的内功造诣我已经很清楚了,确实不差,不但不差,而且几乎跟呼延明不相上下,只是像你这么个人,怎么会没名气!”
十丈飞红道:“城主,我有一身不俗的所学,也在江湖上走动过不少日子,却只跟人拼斗过一次,就是使我受这么重的伤的这一次。”
白发黑袍怪人倏然而笑:“你这是出师不利。”
十丈飞红道:“可以这么说。”
白发黑袍怪人看了他一眼,道:“年轻人,这就不对了,你要是初初踏上江湖路,或许会只跟人拼斗过一次,你既然在江湖上走动过不少日子,又怎么会只跟人拼斗过一次,江湖可不是个饶人的地方。”
十丈飞红道:“这个我只要略作解释城主就不会认为不对了,就因为我有一身不俗的所学,没有名气,所以我想一举成名,要想一举成名,跟些一三流的角色斗早没有多大效用的,必须找个有名气的一流高手斗斗,只能一举斗败他,马上就能震动整个武林,如此一来还怕不能一举成名么,就因为这,虽然我在江湖上走动的日子不少,可是我尽量避免跟那些二三流的角色朝面,甚至于我躲他们,避他们,只找那有名气的一流高手,好不容易我找到了——个,结果……”
苦笑一声,住口不言。
白发黑袍怪人摇头说道:“年轻人,你错了,不但错而且大错特错,厮杀拼斗胜负之数固然取决于所学的深浅,但经验也是不可或缺的,甚至可以说胜负之数有一半决定在经验两字,以你的内功造诣看,你这一次的拼斗十有八九是输在这两字经验上,而不是所学不如人,你应该多找二三流的角色拼斗,尽量吸取经验……”
十丈飞红苦笑一声道:“我要是早有个人指点不就好了么?”
白发黑袍怪人道:“年轻人,你现在碰见我,还不算晚,只要你愿意,不出半年工夫,我保证你可以洗雪前耻,报此大仇,一举成名。”
十丈飞红道:“城主的意思是……”
白发黑袍怪人道:“得能相逢便是缘,何况你我同病相怜,不瞒你说,我刚才也告诉过你,我现在需要人手,急需要好手来增加我的实力,一个人是不足以言一般武林的,说得明白一点,我助你洗雪前耻,报此大仇,一举成名,你帮我横扫中原,一统武材……”
十丈飞红他早在头一次表示需要人手,准备广纳中原武林好手的时候就有点心动了,此刻他立即截口说道:“那求之不得,只是我怕能力薄弱,坏了城主的大事。”
白发黑袍怪人摇头说道:“不会,只要你愿意跟我,你的内功造诣就是最佳保证。”
十丈飞红道:“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城主……”
白发黑袍怪道:“还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是不是?”
十丈飞红道:“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城主也未必会喜欢有一个浮虚不实的部属。”
“说得好,”白发黑袍怪人一点头道:“我需要的是忠贞不二的部属,既经点头跟随我,不能后悔,也不能有二心,一旦背叛了我,就要接受严厉的处分,虽然我救了你,尽管我爱惜你这个人才,可是我不愿拿所谓恩惠勉强你,你可以三思而后行,不愿意跟随我,等你伤好一点之后尽可以下车走你的路,你要是愿意跟随我,现在要为我卖力卖命,可是我保证将来有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一旦你点了头,我马上告诉你我是谁,来中原的另一个目的是什么……!”
十丈飞红道:“就算是我贪图那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吧。”
白发黑袍怪人目光一凝,道:“你这意思是说你愿意跟随我?”
十丈飞红道:“是的,城主,我不会说好听的,但能保证自己一诺千金,虽死不移。”
白发黑袍怪人突然从他心口上收起手掌,改掌为指,连点他周身十八处大穴,然后自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瓶,拔开瓶塞,道:“瓶子里装的是前古迷城的一种奇异石粉,较诸一般所用的金创药灵验千百倍,我这身伤就是这种石粉治好的。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我拿这种石粉治你的伤,三天之后,我保证你又是生龙活虎的一个。”
他从白瓷瓶里倾出一种白里带黄的粉末,撒在十丈飞红每一处伤口上。
十丈飞红只觉每一处伤口奇凉无比,浑身上下一点痛楚也没有了,他忍不住诧异地望了白发黑袍怪人摇头说道:“这不是药,是一种石粉,是前古迷城里那一块块细长的白石头磨成的,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我猜那石头或许不是石头,而是一种兽骨,埋在地底下千百年以后,变成了石!”
十丈飞红道:“前古迷城是个可怕的地方,想不到那儿却有这么好的东西,当今几个大门派的密制伤药也不过如此。”
白发黑袍怪人哼地一声道:“当今几个大门派的密药,论灵验,恐怕还比不上它。”
十丈飞红道:“城主,我不言谢了。”
白发黑袍怪人把白瓷瓶揣进了怀里,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于金,你听着,对外,我是前古迷城的城主,对内,我也是前古迷城的城主,不过我要告你们三个字,西门飘。”
十丈飞红一怔,道:“西门飘,当年天魔教主?”
西门飘目光一凝,道:“不错,你知道……”
十丈飞红道:“何止我知道,普天之下,那个不知道?‘天魔教’黑白丧胆,‘天魔教主’威名远震,在江湖上走动这么多日子,我只是听人偶而提过,‘天魔教’虽然早就解散了,可是人们仍谈虎色变,余悸犹存,没想到我竟为当年的‘天魔教主’所救,进而投身当年的‘天魔教主’麾下,好大的造化啊。”
西门飘道:“于金,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话么?”
十丈飞红道:“城主,我已经点了头,还会有二心么。”
西门飘微一点头道:“但愿你不会,现在仔细听着,我告诉你我重人中原的几个目的,第一,找寻我的妻儿,第二,找寻当年害我的仇人,第三,一统武林,称尊天下。”
十丈飞红道:“城主找寻妻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西门飘淡然一句:“既点头跟随我,你应该改改口了。”
十丈飞红明白他何指,当即改口说道:“城主找寻夫人的事,属下已经知道了,可是城主的仇人是……”
西门飘两眼之中掠过一丝仇恨的杀机,连十丈飞红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