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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未有记载。”
刁木惊诧地睁着朗目,忽高兴道: “我来看看,也许我们可以将它弄个清楚。”
沙心如柔顺地脱下手套,刁木戴上后,到处揉捏,无丝毫变异,索性运力遥推一掌。
“嘭”的一声,一块大石块被击得粉碎。
两人不由得面露喜色,因为此石块距刁木有六丈之遥,而仅仅施二成劲力,竟出现了如
此神奇的效果。
刁木微微撇着嘴唇,若有所思地看着手套,道:“既然称它为‘龟窍玄兵’怎如此平淡,
没有丝毫玄变的味道。”
沙心如柔声道:“也许,它还有其它的神奇之处,我们只是暂时未发现罢了。”
适时,刁木的肚里“呱呱”的叫了起来,他捂着肚子道:“哇,饿得好慌,这玩意先给
你拿着,咱们吃饱了,再好好研究研究。”
说来真怪,他的言语中有“收藏”暂且不用的意思,刚一脱下手,这手套又变成了原先
的龟壳型,恰有刁木手掌般大小。
此物似通灵性,极懂得有缘人的心意。
两人更觉得此物神奇不己,可刁木己饿得不能再等,盲目四顾,竟看到一树木的底下有
一只红盈盈的鲜果,有小孩头颅般大小,离他只不过一丈来远。
迅速地摘来,觉得此果甚是柔软,毫不客气地咬一口,顿时,一股清香散发了出来,刁
木更感爽口不己,喜悦地道:“你也尝尝。”
他把此果送到沙心如嘴边,心如原也饿了,见他如此真诚,心里也甜美不已,轻启樱唇,
小咬了一口,细细地品尝着……
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子这柔软香甜爽口的红果,两人的心里更是波苗起伏,
甜美不己。
刁木吃完后,还不尽兴,干脆连一颗小如莲子的果核也吞了下去,还调皮地吮吸着手指
上残存的果液,嘴巴不停地喷喷声响。
沙心如含笑地望着他,柔声道:“我们先出谷去找小豆芽三人,还有,冷妹妹和紫姑
娘。”
刁木脸上有点羞红,因为沙心如说到两位少女时,眼角露出奇异的诡笑。
他吱晤道:“好,我们从这棵高树‘走’出去吧。”
沙心如望着高达四五十丈的大树,柔声道: “可以吗?要是到了树顶还不能望穿此谷
呢?”
想起“斛斯山仙”乾一空前辈的隐逸之所,刁木斩钉截铁地道:“先试试看。”
牵着沙心如的玉手,两人施展高绝轻功,如一抹大漠孤烟,凌空直升而飘。
在对枝上几个闪跃,不一会儿,便达到树顶,两人相携着仿佛立在天地之间,放目一望,
心胸顿开,豪气凌云。
沙心如情不自禁地微微倚在刁木胸前,咛声道: “好美,大地万物,尽收眼底,真有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的豪情。” :
刁木微皱眉心,嘴角一缩道:“谁的诗句,好像是什么杜写的吧?”
沙心如娇柔道:“是唐代大诗人杜甫吟出的。”
刁木不服气地道:“什么大诗人,狗屁,还不及我刁木呢,我给你作一首千古流唱的绝
诗,保你耳塞顿开。”
沙心如娇柔地仰起令人心醉的面容,勾魂夺魄的双眸含笑地望着刁木的傻脸,她在等着
聆听刁木的惊人诗句。
刁木研究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剑眉一轩,朗声道:“齐林刁木青未了,清风看我心如
意。”
沙心如不禁一怔,没想到他还真能念出两句诗来,而且,的确可吟,还将赏景人的心情
豪情,与赏景之人的名字联在一起。
美目忽闪,她轻启樱唇,幽柔道:“你的诗句好像在哪儿听过。”
刁木一脸惊讶,道:“不可能吧,难道有人和我刁木一样的聪明,那他一定是一个十分
伟大的文豪。”
看着他一脸的得意,沙心如心想:若他出生在名门贵族,也许的确是一个满腹文词的奇
才,但不一定会成为一代武林奇卉,难道这就是人人所云的天缘。
两位心心相印的少男少女就这样立在森天的树顶上,看着眼底的大好景色,倾心交谈起
来,这不也是人间一道奇丽的风景吧?
白云悠悠,情悠悠,清风送爽,情亦。冶,阳光普照,心头暖,时光在飞逝,但真情却
是永恒的。
良久,两人才从树枝上如同天神仙女下凡般飘落在一平地上,刁木扫视四周道:“这乃
是城郊之外,我去城中迅速弄几件衣服来,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心弦一动,沙心如连忙柔声道:“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你看,那不是有一户人家吗?我们一起去讨几件衣服,说不定还可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热
饭。”
刁木道:“当然,如此甚好,可这乃一清贫人家,我们怎好如此麻烦他们呢?”
柔柔一笑,沙心如道:“我身上还有一些碎银子,可以送给他们啊。”
一拍手,刁木高兴道:“好,有衣服穿,又有饭吃了。”恬声中,人己如一阵风飘到了
那家农户的门前。
刁木朗声道:“喂,有人吗?”
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露出一张皱纹满布的老妇的脸,她紧张地瞧着刁木,见他
无甚恶意,且衣衫狼狈.心中顿时放下心来,又瞧见盈盈走来的沙心如,不禁怔住了。
刁木连忙亲切地遭:“老奶奶,我和……后面的这位姑娘因遭劫难,流离至此,还望奶
奶能行个方便,给我们一些衣物和食物,我们会给你钱的。”
虽然刁木提及沙心如有些吱晤,但妇人也看出两人并非歹人,这时,门内又露出一张可
爱的少女的脸来,她露齿一笑,娇声道:“娘,让他们进来休息吧。”
刁木和沙心如向她感激的一笑,那老妇人也不再说什么,让二入进去了。
这户人家现只有母女二人,少女叫小琳,还有一位年已六旬的老父,但己打鱼去了。
刁木换上了一身粗布粗衣,甚是合体,他满心欢喜。
沙心如则仅仅只是加了件那少女一件白色的布袍。
小琳甚是热情可爱,对其二人也十分有好感,耽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刁木和沙心如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琳甜笑道:“你们肚子一定饿了吧。”
刁木立即朗声道:“是啊,饿得好慌。”
沙心如向他微微一笑,柔声道:“小琳,只要略备一些饭食即可,我们还要赶路呢。”
小琳朝他母亲一望,撒娇道:“娘,我去爹那拿一条鱼回来,你煮饭,好不好。”
老妇人对唯一的女儿甚是疼爱,慈祥地道:“好啊!那你快点回来。” ;
小琳甜甜一笑,朝刁木和抄心如调皮地一眨眼睛,如一只可爱的羚羊蹦了出去……
老妇人也张罗着煮起饭来,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饭香。
刁木饥肠辘辘地猛吸了几口,还狠咽了几口馋水。
沙心如则静静地坐着,细细打量起这间木屋来。
很快,小琳拿着一条大鲤鱼进来了,一声不响地弄了起来,—碟香喷喷的鱼肉便立即烧
好了,清香四溢,充满了小屋。
刁木高兴得直搓手,沙心如则脸有异色。
饭很快便开了,鱼也端了上来。
刁木欲伸筷夹鱼,沙心如却轻轻地按着他的手腕,柔声道:“小琳,你和奶奶也来吃
啊。”
刁木立即醒悟,急声道: “是啊,小琳,一起吃吧。”话刚出口,他猛地明白了沙心
如真正的心意,小琳自从出门后,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十分沉默,且总是微垂着眼帘,他一
心只顾着要吃饭,直到现在才觉察了异状。
那妇人也有些奇怪,关切道:“琳儿,你怎么啦?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三人都奇异地望着低垂眼帘的琳儿。
空气逐渐紧张起来,刁木和沙心如己看出了蹊跷。
琳几忽然张开双目,刁木惊起,但是“琳儿”蓦地一个旋转,便将呆立的老妇人抓在手
中,电闪间点了妇人三处穴道,‘只手指对着妇人的“命门”这才得意地笑了起来。
刁木和沙心如离她只有二尺,二人都不敢欺近,微微一笑,刁木道:“你最好识趣地放
丁这位老婆婆。”
“琳儿”阴冷地一笑,刷地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妖艳的脸来。
一看那淫荡的眼神和她紫色的指甲,刁木便知她的来历,沉声道:“西淫百花娘子。”
西淫百花娘子眉飞色舞,淫邪地道:“哟,想不到你这俊秀的小哥认得我,真是缘份
啊。”
她的话果然令人作呕,刁木皱皱眉,沉声道:“小琳姑娘呢?”
西淫冷笑道:“你既知我的名字,便知她的结果。”她言语十分平淡。
沙心如和刁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悲哀和愧疚。
西淫乃“东西南北中”五方霸主中手段最残忍,心性最毒辣,杀人如麻,从不留活口。
但这女人也颇聪明,中鬼与刁木一场大战后,她便趁机来捡便宜,在这山谷外四下遍布
密哨,刁木和沙心如刚出山林,一举一动便落入她的耳目了。
刁本脸罩寒霜,冷冷道:“小琳的爹呢?”
西淫跟角荡出一丝邪笑,并不言语。
刁木和沙心如心中更寒,父女二人均已遭毒手,如此美满和睦的—家因他们瞬间即毁。
一字一句地,刁木望着西淫,冷冷道:“在下发誓,你若先放了这位老奶奶,我二人今
日放你一条路,否则,你绝不可能逃离此屋,在下还要扫平:‘百卉院’。”
西淫望着他冷厉的目光,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却不动声色,淫笑道: “好哇,
‘百卉院’多的是姑娘,少侠去倒正好替她们解渴,老娘今日个也储得与你亲近,一句话,
交出青木紫令,否则,这妇人就得死。”
刁木和沙心如沉痛地望着妇人。
虽然她被西淫点了穴道.不能活动,也不能言语,但是她还能听,心还是明的,此时她
早已泪流满面,神情凄凉痛苦……
刁木实在不忍看下去,他下意识地望着一旁的沙心如,她幽幽道:“要拿紫令也可以,
但我们应同时交换,我给紫令,你给人。”
蘸冷笑道:“娃儿,你当老娘是混子,人要是现在给了你们,老娘怎么脱身呢?”
刁木不屑地道:“我们让你走。”
西淫略一思索,笑道:你们先出去吧。”
二人相视一眼,惟有依言退出门外。
西淫也挟制着妇人跟了出来,她甚感得意,淫笑道:“现在我们依约交换吧。”
刁木沉声道:“好……”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西淫正笑眯眯地向他直摇头。
她眉眼一飞,笑道:“为公平起见,就由我们两位与那位姑娘来交唤吧。”
微微一怔,刁术侧瞥向抄心如,她正好也瞅着刁木,二人会心一笑。
沙心如轻声道:“那就由我和前辈进行交换。”话声中,她已轻移莲步,像一阵风一样
缓缓吹过去。
西淫可是老江湖,虽然这少女全身没有一丝凶气,但是,她依然十分谨慎。
两人只有一尺的距离了,互相站定。
沙心如轻声道:“可以开始吗?”
西淫冷厉道:“拿出来,先让老娘看看是真还是假,老娘可不含糊。”
微微一笑,沙心如自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适的令牌,此令成椭圆形,中心有一神像。
的确做功精绝,神妙双无。
西淫的心不禁狂跳起来,她仿佛看到自己拿着紫令,在“百卉院”意气风发的豪情。
但是,就在她心神闪失的一刹那,沙心如却出手了。
右手食指优柔地一弹,一道冷光闪袭西淫眉心,左手几乎在同时抓住妇人手臂往怀里疾
拉,她的出手好快,快得令人难以言喻。
西淫猛然觉察,怪叫一声,人己如泻地水银猛退,她叫反应快,退得更快!
但是,那一道冷光却突地裂爆,无数细小无比的,如薄雾般的芒线劲射而出。
西淫冷栗不已,如一道烟溜去!她实在感到恐惧,因为这暗器实在诡秘。
沙心如原可趁机对其痛下杀手,但她没有,因为她不想杀人,她出道至今还从未杀一人。
刁永惊疑地看着她道:“沙姐姐,你那一手可真绝,我……”他忽地噎住了,朗目中竟
已渗出泪花,在阳光下闪闪夺目……
抄心如也幽幽地看着怀中的妇人,她己七孔流血,早巳断气。
良久,刁木狠声道:“西淫可真毒辣,她点了老奶奶的穴道时,便己下了毒,她从未想
到要放这位老妇人一命,一家三日,因我们全毁在那蛇蝎毒心的妇人手中。”
幽幽地,沙心如轻声道:“木,别怪自己,生死轮回上天注定,我们还是把他们葬了吧,
合在一起,到了另一世界,他们还是美满和睦的一家。”
日当头顶,一位少女和一个少年并肩站在一起,在他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