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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就可以答应这个条件。”
金潜勾起唇角,笑容突然灿烂了起来。起身来到书桌前,磨墨铺纸,挥毫一蹴而就:“我,吴苇发誓,今生绝不让林宽发现我的真实性别。否则,林宽将受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之刑,死无葬生之地。”
一式两份,递给吴苇,金潜摆着笑脸冷冷道:“签字,画押。”
吴苇接过一看,虽然觉得这誓言写得太歹毒,太无聊,太没创意,但做为现代人,对于誓言这种东西本身就不以为然。只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更加强烈。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又看一眼承受痛苦的林宽,终于还是别扭地用毛笔在纸下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
金潜拿回一份来,仔细地看了半天,才笑眯眯地小心收进怀里。很得意地伸了个懒腰,道:“另一份你收、收着。我去为林、林宽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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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很喜欢某墨说的那个经典喂药情节,可惜没用上。不过,我争取下一次一定用上~~
第二卷 几盏离愁
看着金潜出门,吴苇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虽然与金潜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不知道为什么,吴苇感觉自己了解他甚至超过林宽。这非常奇怪。所以,金潜答应替林宽治吴苇就信了。
重新坐下来,吴苇拉住林宽不停抽动的手,刚一拉上就被他死死地反握着。有点痛,吴苇并没有反抗,由他握着。近近地凑到他的身边,试图听清他一直在呓语些什么。
“苇……苇……”声音很低沉很急切,虽然听不太清楚,吴苇就是觉得林宽是在叫自己,连忙应了两声,贴得更近了,挨在他的唇边,却被林宽突然一推,然后听到他急切地高声喊了出来:“苇苇……跑……快……小心!别……别管我。”
听到这样的话,吴苇整个人僵住,瞠着双目,脑子一懵。突然想到当时自己看到林宽敌不过朱员外时冲过去,林宽是死死地瞪了自己一眼,可惜当时他武功不及,没有多余的气说话。后来自己被朱员外打了一掌,林宽不顾在打斗中,连剑都扔了,瞬间就跳了过来,把自己抱在怀里。还记得他的表情,从未在他那张隐忍的脸上见过的惊惶。
不知该如何反应,手被林宽握得发出咯噔一声,生疼。此时都感觉不到了。只见林宽突然一挺胸,似乎是想挣脱绳索坐起来一样,却又被绳索压住,重新倒回去,只感出一个字:“苇!”声音很大,很清楚。然后,就看见一大片墨色的血花开在了他的胸前。终于,他不再挣扎,似是刚才那一喊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颓然倒在床上,脸上愈发苍白,嘴角的血也愈发显得红,眉头依旧紧紧皱着,手却一直死死握着,没有松开。
大讶。吴苇一边尖喊两声:“金潜,金潜!”,一边扑身过去,伏在林宽胸前,听到他虽然微弱却意外地稳定的心跳声,吴苇渐渐平静下来。
金潜没有闻声而来。吴苇试图把林宽的眉头抚平,却抚完又紧接着皱了起来,徒劳无功。想起过去种种,再看看眼前的林宽,吴苇心里莫明地闷痛。
当时他在狱中对自己说:“再给我唱一遍那首《宝宝》吧。”想一想,这恐怕他与自己相遇以来对自己提出的第一个请求也是唯一个请求。可是,自那次之后,自己逃出了狱,却再没有为他唱任何一首歌。不,是没有为他做任何事。可是他……他为自己做了所有事。
感觉眼睛有些酸酸胀胀,一口气闷在胸口,让人呼吸不畅。吴苇深深呼吸一下,才轻声哼唱起那首《宝宝》:“我向夜空祈祷,我向星星要了你的微笑……”
看着随着歌声慢慢舒展的眉头,吴苇嘴角轻轻翘起,笑了。唱得越发地甜蜜轻柔。隔着门,听到吴苇的轻唱,金潜举起的手顿了顿又有些丧气地垂了下来。慢慢转身,拖着步子回去厨房。
已经夜了,客栈里很安静。吴苇的那一声尖叫引来的人都被金潜支走了。吴苇在屋内哼唱,胸中溢满的都是柔情。这个世界也许并不如自己意,让自己受苦受痛,让自己流泪流血。这个世界,也许是自己千方百计想逃离的地方,赤裸裸的弱肉强食与自己暧昧的文明态度格不格不入。但有了身边这个男人,之前受的一切罪似乎都有了支点,都有了理由。很想问一句:“老天,我在这里,是为了他吗?是吗?”
空荡荡的,老天当然不会为了吴苇现身说法,只有心底的回音在一直萦绕。
没了武功,也容易累了。吴苇把身体放平,倒在林宽的并头。只是昏了一天,根本没有困意。金潜去熬个药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幸而林宽没事。吴苇借着烛光,伸手从床头三人的包裹里摸到一本线装的小册子,连书都称不上,吴苇掂了掂,很轻,正好可以当是床头书来催眠一下。
封面是篆书,吴苇不认识。心中有些索然,不过还是无所谓地态度打开了扉页。听到书页小小的哗啦一声,还没看清书面上的字,就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动,很小很轻微的“卡嗒”的一声,好象是某个小的机械零件断掉的声音。对于这个世界会听到让自己有这样联想的声音挺奇怪,吴苇低下头看向声音来源。
看到眼前情景,吴苇不由惊住刚想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已不听自己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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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潜闷闷地把三碗水煎成一碗,又等它慢慢变凉,才没什么心气地回到房间。进房门之前,金潜还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敲门,一使劲就把门给推开了,摆好的表情见到屋内并没有吴苇的时候又垮了下来。心里暗暗奇怪,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怎么会留一个病号单独在这里?!
不过,想到他其实是个女人,那么,偶尔搞个失踪,金潜也就可以理解了。屋内很整洁,与自己离去时差不多,金潜也就并没有在意。直接把药端到林宽床前,喂药。喂一口洒一口,昏迷中的林宽让人意外地执拗,根本没有吞咽的动作。金潜有些不耐烦,拿出漏斗来,撬开林宽的牙齿,往里灌!被呛了几下之后,自动就吞咽了。果然有效。金潜满意地点点头。
松懈下来,才想到吴苇竟然离开这么久了?!吴苇并不是长时间把病重的林宽丢在一边的人哪!金潜几乎不用确认,就知道吴苇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了!啊呀呀~~~金潜一下跳起来,心中大叫:“这下可怎么向他交待啊!!”
不用思考地,金潜拿出吴娘子的金铃一阵猛摇。没有任何声响,却只在霎那间,病书生及吴常夫妇已进了金潜的客栈房间。
明明已是半夜,病书生还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打扮让人误以为他是特地打扮过准备参加宴会。他进来得最早,只是在房内一扫,表情冷凝地问道:“小姐呢?!”
金潜表情木然,道:“我也、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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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苇感觉身体有一种奇怪的软,一动不能动。侧头从缝里看到远处几盏影影绰绰的灯光,映得江面象漾着暗金一样美得奇异。脑中纷纷乱,却还分出由头来想起某首歌词中的一个词――“一盏离愁”。在这个时候,应该叫“几盏离愁”才更贴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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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掉了两个,我很郁闷。不知道什么原因。是因为不喜欢情节了还是觉得更新有问题,提出来嘛~~大家讨论一下,我也好改啊。。。唉,本来就既不会宣传自己,又没人气,这下对自己真没信心了呢。不过,还是要写完。咬牙ing。。。
第二卷 齐尚敏
云来客栈里的各大高手暗自乱成一团,人员盘查、掘地搜寻下来一无所获,天色渐明。最后,吴苇的“朋友”们对着天字号房的地板上的一个大洞,一起呆怔起来。地板是普通的青石板,金潜发现吴苇不见的时候,一切都看不出端倪。后来,是心细如发的常迁发现某块青石板的声音有些不同,才有此发现。
洞不小,但从拐弯的地方已经重新被新土填住了。所以没办法追出去。病书生手中一直扇着的扇子此时停住,表情虽然还在笑着,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看了看大家,才道:“金神医,林公子就由神医看护去万剑山庄吧。我等先行告辞。”说着,一拱手,就准备要带着吴常夫妇离开。
金潜看着大洞还在发呆,听到林宽的名字,皱了皱眉。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动。在他看来,林宽本就是与吴苇交易的附带品,去万剑山庄也不地是权宜之计。此时吴苇不见了,谁还有心情管这么一个大男人?!先想想怎么应付玄木令主人的怒气才是要事。
病书生见金潜如此,只是冷吊着眼,说了一句:“吴苇视林宽为父,只要你带着他前行,她一旦脱身定会前去寻你。”
闻此言,金潜眼神一闪,点了点头,由着病书生一行三人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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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苇虽然动不了,却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声音,甚至连很远的地方很细小的声音也不例外,这种情况让吴苇很纳闷:明明自己功力已失了,不是吗?为此,吴苇还暗自提了提气,丹田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可是,听觉的敏感度依旧如此高。
“是她。”
语调很轻佻,带着些得意的笑意。吴苇只觉得脸上一热,竟然被这人轻轻地拧了一下。被人轻薄了吗?很古怪的感觉。什么叫“果然是她”?!自己易容……思维顿了顿,才想起来,自己受伤之后再没照过镜子,不知是不是金潜为了医病给自己去了?
然后,此人又探了探自己的脉息,才又听他笑着轻声自语:“果然是天生倒霉相,竟笨得连功力都失了。难怪他……”话没说完,口气竟有些说不出的讥诮惆怅。
这个语调让吴苇一惊,很熟很熟,在哪里听过!还没来得及细想,脑中就自然出现三个字:“齐尚敏”!愣了一下,吴苇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是当年欺负吴苇最狠的三师兄,万剑山庄现在人称三剑侠的老三――齐尚敏!
甚至连他的样子也一瞬间浮在了吴苇脑海。是某个夏天里,他与一群人站在树下,看着自己笑,笑得很坏很恶意。自己可以听到他小声又很清楚地说着:“笨蛋!”,嗯,当时就是这个腔调。记得很清楚,不只是因为他坏他狠他处处针对自己,还因为他明明是在欺负人,口气却很惆怅,让小吴苇痛恨的同时很纳闷。
在吴苇现代人的眼光里,齐尚敏只不过一个典型的青春期少年的模样,只不过是古装而已。有些轻狂,也有些帅气,有时莫名忧愁,有时又阳光灿烂。说到底,是个孩子。只不过,想起他的时候,吴苇的身体里会自然地升出烦腻恐惧这些负面情绪,应该是此人给小吴苇留下的强烈印象吧。
不过……既然是万剑山庄的三剑客出现,是不是表明自己是以背叛师门的罪名被押回万剑山庄呢?!虽然自己的大部分所学并非万剑山庄,但不可晦言,自己确实出自万剑山庄,而且是逃出来的。
这么想着,就听到头顶一声重重的“轰~~”,眼前因为光明而显示的红红的一片变成了黑色。有什么盖住了?
“走吧。”齐尚敏的声音响起。然后是摇摇晃晃,不停地摇摇晃晃。鼻中有木头的味道,象小时候参观家具厂时闻到的味道。自己是被装到什么箱子里了吧?吴苇如此猜测。时间过了不知多久,头有些晕,不知是晃的还是饿的,吴苇已经一整天没吃任何东西了。隐隐约约间,感觉到“咣”的一声自己被放下。
“出去。”齐尚敏声音冷淡,已经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小孩子几年没见长大了呢。然后,吴苇就听到整齐的脚步声退出房间,接着就是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齐尚敏的脚步声很轻很慢,几乎是一步一顿地来到自己跟前。想到从前他的恶行,自己身上大部分伤痕都有他的份,想到这一点,吴苇就不由紧张起来,整个身体都僵住,然后是“嘎吱”一声,头上的什么盖子又被揭开了。有细碎的木屑掉下来,差点让吴苇呛住。虽然一动也不能动,但吴苇憋气还是一会儿就红了脸。
“啧啧”齐尚敏勾起吴苇的下巴,细细看了半晌,呼出的气抚过吴苇的脸,让吴苇很别扭,才听他道:“这么几年竟然没有一点长进,真是……”说得吴苇心里一阵恼火,长成这付德性自己不喜欢是一回事,被他人嫌弃是另一回事!尤其还是个本质很恶劣的小屁孩!鼻子里出粗气,可惜自己不能动!
“行了,别装睡了。睁开眼吧。”齐尚敏松开手,声音冷下来,道。
睁眼?!吴苇一愣,连忙一使劲,眼前一亮,真的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齐尚敏大大的脸。烛光下离自己很近。有些陌生,与自己的记忆中的少年脸相比多了分成熟也多了分沉郁,那些阳光好象到了黑夜一般丝丝随着青春褪尽。有些可惜呢,这张脸。吴苇暗自叹口气。再想起身,却发现手脚还是不能动。
“小师妹,这么久没见,没有话跟师兄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