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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苇苇对戏曲不感兴趣。锦绣公子请回。”林宽从昨夜就知道了锦绣的来意,此时看到吴苇竟然不明原因晕倒,心中大急,口气立刻严厉起来,直接拒绝,转身就要关门,却被锦绣一脚抵在门边。
“林先生恐怕弄错了。在下是来拜访吴公子的,并非林先生。”锦绣脚一用力,门再次弹开。斜觑一眼林宽,面对林宽这样的高手,却半分没有他自己所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卑恐惧,一派自信自在的模样。
林宽微一皱眉,显然是有些气闷,还没说话,就感觉怀中人微微动了动。是吴苇突然悠悠醒来。她按着还有些昏昏沉沉地脑袋,眼皮一抬,匆匆看了一眼锦绣,象被电打到一样,赶紧又垂下眼帘,摆手,道:“等一下。”按住林宽要强行关门的手,吴苇对锦绣道:“唱曲是吗?我有兴趣。但不是现在。”
“吴公子答应就好,时间随吴公子方便。”锦绣眼神幽幽地看着面沉如水的吴苇,声音还是客气中尾音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只是,锦绣在武林大会之后就会离开万剑镇……”
吴苇点点头,不敢看锦绣,把头埋在林宽的怀里,声音闷闷道:“后日,武林大会正式开始。我们山上见吧。”
“如此……甚好。”锦绣从善如流,似乎刚才的坚决根本没出现过一样。随手一揖,告辞了。
锦绣转身,吴苇才抬起眼来正眼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远去。光看外表,这人……已完全无法与那一夜的中年男人迟管事联系起来。那夜,虽然昏暗,但身形还是知道的,肩宽粗壮,行动矫健。可是现在,虽然身高差不多,却清瘦修长,行动洒脱中还带着丝未明的媚意。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一瞬间,吴苇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世上说话习惯与嗓音相像的人很多?
“怎么回事?”林宽看着吴苇从进屋来就一直深锁着眉头沉思,想等她开口却一直没动静,只好自己先问。
“爹,你说……”吴苇抬起头,正打算说出来与林宽讨论一下,肚子却不合时宜“咕噜”叫了一声,打断了说着的话,吴苇脸一红,林宽直接站起来,道:“熬了一天了,我们出去边吃边说吧。”
“爹~”吴苇有点犹豫,道:“这样与我出去……方便吗?”毕竟是万剑山庄的地盘,林宽的长相不知道这些年变化大不大,如果被胡一飞认出来,麻烦是肯定的。再加上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面具还在。
林宽见吴苇如此,也知她的意思。上前轻轻在吴苇脸上揉弄了一会儿,揭开了面具。长久没见空气的皮肤感觉一阵凉意,很有些不习惯。
“爹,你这是……?!”万剑山庄认得林宽的人肯定比认得小吴苇这张脸的人少,就算是万剑镇的人认得小吴苇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只是吴苇现在的记忆中没有罢了。如果说刚才那样出去有被认出来的危险,那么,如果是两个人都用真面目出去的话,就是百分百会被认出来的。
“经历了昨日之事,稍有些手段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了。戴与不戴区别实在不大。而且……”林宽的眼神闪了闪,微微侧头道:“顾芝的脸是比你更大的麻烦。今日,冼刀门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说起来,当初金潜给我做成顾芝的面具是什么意思?爹知道吗?”吴苇问道。
林宽没答,突然拉着吴苇,从窗户飞纵出去,一路飞檐走壁,大白天甚是显眼。却也有个好处。想藏身的不方便追。想追的人藏不了身。出了驿馆没半柱香,吴苇已经把追过来的几拨人认了个脸熟。
林宽的轻功非常好,倒不是快,而是空中转体非常自如。吴苇不懂这些,纯粹靠着一口气跟着,经常被转得晕头转向。几下之后,身后的追兵就没了踪影。林宽这才松了手臂,放吴苇轻轻落地。随手拿了民居外的衣物换上,惹得吴苇忍不住憋笑。自己来万剑镇的第一件事也是这个。
二人施施然走出胡同,往酒楼走去。果然,路上遇到几个刚才的追兵看了眼吴苇却也是对面不相识。
要了雅间。不是吃饭的点,人不多,很安静。上了菜,吴苇不顾形象吃得呼噜呼噜。好些日子了,这样安心吃大餐的机会完全没有。林宽不怎么吃,还是与吴苇一起时的老习惯,端着茶杯当酒喝,慢慢啜。
“金潜把顾芝的面具给你,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你轻易跑掉,另一方面……”林宽突然轻笑了一下,看着吴苇一愣,嘴里的菜差点掉出来。林宽……笑起来真是――要人命地有诱惑力!就算一块冰突然变成了春风的效果,让人促不及防地被击中。林宽倒没在意吴苇怦怦狂跳的心脏,只是淡然接着开口:“顾芝是金潜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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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俗气。主要是酒楼实在是古代发生事故的最好场所,要不是顾忌女主,不然我就上青楼了。呵呵。
第三卷 传说中的锦绣公子
吴苇低下头,心跳得太厉害,很怕在自己这个便宜“爹”面前露出马脚来。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情景,吴苇做为一个现代女性自然知道男色的诱惑力之大,只是从未想过在林宽身上会体会到罢了。有些尴尬也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为的亲人突然变了质的感觉,很别扭。
“可是,顾芝不是跟……”吴苇随便找话问道:“那个叫席天天的采花贼私奔了?”说到这里,吴苇又想起来,那个姓席的不但跟顾芝私奔,而且在私奔之余还夜会某小姐,才会在回程路上被自己堵住。这古人的感情世界也够乱的啊~
“那顾芝……”林宽顿了一顿,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道:“并不象苇苇你想的那样。孙凝云与胡莺莺虽然美名满江湖,实际上,要不是顾芝体弱不在江湖走动,也轮不到她们。所谓与席天天私奔也不过是外人所言。”
囧~~林宽竟然在夸一个女子美貌!自己不是幻听吧?!而且还是那样一张只不过算是清秀加点可爱的脸的女人,也太夸张了吧?外星人附身?!
林宽喝了一口茶,又道:“众所周知,顾正荣此次借武林大会之机还有一项目的,就是选婿。而顾芝此次一逃,让他大失面子。金潜当初认为,我们既然要一起来万剑山庄,如果你扮成顾芝的模样,就算顾于名誉,顾正荣恐怕也得把顾芝许配于他。谁知……”林宽没有往下说,却也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凝神喝茶。
吴苇听着听着眉毛就挑了起来。说不清是什么心思。被金潜利用,虽然并不伤害自身,却伤害了自己对他的那份难得培养起来的亲密感。一时怅然若失,没有接话。
雅间内安静下来,却意外地发现外面的客人们也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议论说话。
“这么水灵的美人,啧啧,一来就两个。看打扮还只个丫头?真不知道谁有这样的福气。”一个声音充满了艳羡。
“少见了吧?看这身素衣就知道是锦绣公子身边的丫头。这俩还不算出挑的呢。锦绣公子身边的丫头那可是个个都称得上国色天香呢。”万事通先生得意搭话。
“真的假的?不过是个戏子嘛,哪儿来这么……”不屑的声音不和谐地响起。
“嘘,这话可不要在外面说。小心脑袋。”还是万事通先生压低了声音,打断前者的话,道。
“怎么,怎么回事?”众人好奇问道。
“听说呀~~”万事通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锦绣公子的背景很深。据说,有一次,一个府台家公子想非礼他,结果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死了。而且连府台也被削了职,最后说是贪污入了狱。”
“啊?!!”众人俱惊。这里坐的不是老百姓就是来武林大会的江湖中人,纵是身上有些本事,但官家的事还是完全不了解的。这么一听,都觉得非常吃惊。毕竟戏子怎么说也是个贱业,如果真的背景那么深,怎么还会操此贱业?让人想不通。
“你们还别不信。这种事还不是一件两件。这两年大家都知晓了,少了人去招惹锦绣公子,事情才少了。”万事通一见大家的表情,有些不愤了,连忙接着道:“三年前,那个田北的事大家都知道吧?就是因为他!”
“啊~~原来如此~~”众人俱是恍然大悟,没人再吱声了。
听了半天壁角。一个戏子这么大地排场,实在大出吴苇意料之外。等听到田北的名字的时候,吴苇突然觉得眼皮一跳,这名字……耳熟。
“爹,田北,是谁?他的事是怎么回事?”说着,吴苇走到雅座的门边向外看去,顺着众人垂涎的目光就看到两个白衣少女正无视众人地坐在门边的桌上,小声地说着话。果然……很水灵,明明是一样的衣服,却穿出完全不同的两种味道来。一个美得娇艳,一个美得清纯,就自己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更别提这些男人了。如果真是迟管事的婢女,吴苇只能说,这小子艳福非凡了。
她俩说话的声音小,只是现在吴苇耳力不比从前,虽然偶尔会有些模糊,但大致意思还是知道的。
“……公子最喜欢你了。”
“才不是,昨晚不是……”
“哪有!”美艳女婢一脸娇羞,不依地拿粉拳做势要打清纯女婢:“公子对谁不那样,你这死丫头可不许胡说。让我回去不好做人。”
二人打闹了一会儿。清纯女婢有些忧心道:“公子只爱清心斋的点心。不知这里的他会不会习惯。”
“没办法。没想到这次出来会这么长时间,让公子受了不少委屈……”
囧,没吃到喜欢的点心就叫受委屈?听到这里,吴苇再没有听下去。只不过对这位迟管事还是锦绣的家伙的感观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只觉得身份来历诡秘,而且能在众人面前瞒下他武功高绝的真相,最主要是他的笑让自己知道,他与小吴苇不为人知的从前。他,不是简单人。现在……不但不是简单人,简直是神人了。对于这种品级的花花公子,吴苇一向抱以诚挚的敬佩之心。
“田北,当朝宰相的三公子。曾经既是京城里一等一的贵公子,也是江湖中人称风流剑客的排名第七的剑客。三年前,他被人杀了。而且死相奇惨,被人扒了衣服,去了男根,挂在城墙上。”
“啊?!”吴苇回过神来,听了这话大为吃惊,道:“那宰相竟然不追究吗?”
“追究了。当时把整个京城搞得鸡飞狗跳。但不知怎么回事,半个月不到就突然偃兵息鼓,并且根本不承认挂在城头是的宰相的儿子。此事就此不了了之了。”
“他跟锦绣公子什么关系?也是去……呃,调戏锦绣公子了吗?”吴苇瞪圆了眼睛。
林宽看了一脸八卦的吴苇一眼,慢条斯理地喝完茶,才道:“这个无人知晓。我也是刚听到外面的议论。”
第三卷 男人女人
越听越不敢确定这位锦绣公子是不是自己在齐尚敏船上惊鸿一瞥的迟管事。如果是的话,他有那样的势力还亲自动手去捉一个小厮,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可是那声音也太象了,这样也就罢了,声音象的人世界那么大,总能找到。可,实际上,他们连说话的语气也维妙维肖,用户习惯,发音处理,无一处不肖似。这……不是一个环境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在吴苇想来,不是一个人的可能性也实在不大。
“他这样的人,非要来找我干什么?而且,他从哪里听说我会唱曲儿的?”吴苇给林宽添了茶,坐在他旁边,半趴在桌上,问他也是在自问:“他还特地跑到萧照那里说什么不让他插手,是为什么?他很怕萧照?”
“倒不是怕吧。”林宽温柔地看着吴苇,道:“只不过,萧照白日里与你说了那话,人人都以为你是他罩着的,要对你动心思,难免顾忌。萧照的身份……在武林来说,就算是胡一飞也是要给他三分面子的。这锦绣公子就算官家背景再强大,来武林大会自然也是在按江湖中人的规矩做事,这也是他会做人的一面。”
林宽还要说,吴苇突然好奇起来,问道:“那个萧照武功方面,在江湖中排得上号吗?比起锦绣公子如何?”
林宽愣了一下,有些纳闷地看了吴苇一眼,道:“你从哪儿来的话头?从没听说过锦绣公子会武,而且据说他生来残脉,体质很弱,走到哪里都得有人侍候才行。”
想起刚才外间的那两个美婢所说的话,吴苇信了几分。眨了眨眼,道:“爹,我在齐尚敏的船上见过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说话声音很象这个锦绣公子。”
“哦……?”林宽沉吟了一下,道:“什么路数,什么相貌?”
“中年男人,看起来比锦绣要壮一些。天太黑只看到这些,长相不清楚。而且,我对武功路数完全不懂……”
“那还记得当时的招数吗?比划比划。”林宽率先站了起来,又向吴苇挑眉,示意她也跟着站起来。
吴苇起身想了想。以林宽是自己,自己是迟管事的角度代入方式一边比划一边解释起当时的情况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