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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累了,苇苇下次再谈吧。”
吴苇闻言,回头一看,果然,萧照连个眼角都没给自己,兀自抱着被子睡得香。虽然有些不甘心,总觉得自己还是处于云里雾里,但是无奈,如果此人不想说不愿说的事,自己还真是毫无办法。转回头来,看见林宽温暖地看着自己,手搭在自己肩上,真象个当爹的。心头一动,凑过去,顺手关了门,抱着林宽的肩,问道:“刚才萧照说,有些事爹知道得更清楚,让我来问你。爹,不如我们父子俩夜晚抵足长谈吧?”
听了这话,林宽眼神微转,笑了起来,似在笑吴苇的孩子气,摸了摸吴苇的头顶,正要说话,就听到迟未明不阴不阳的声音:“还父子呢,苇苇,你是不是当男人当久了,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抵足长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吗?!”
吴苇一愣,自己还真忘了自己变回女人的事实了。自己与林宽相处一向如此,说亲密无间亦可。说无所顾忌也罢,反正是在他面前完全没想过自己的性别,而林宽似乎也在故意忽略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迟先生成了卫道士了?”输人不输阵,吴苇还是翻了个白眼反驳道:“照你这么说,我昏迷那几日,日日与你在一起。岂不早就不清白了?”
迟未明一挑眉,笑道:“那就嫁给我嘛,我不在意亲上加亲。”
吴苇脸色一垮,心道,自己不但忘了自己是女人这件事。也忘了这里的古人对伦理的态度彪悍得很。
迟未明见吴苇脸色无奈,颇是得意,又接了一句道:“对了,别叫我迟先生,免得把我爹招来。我想。他更加喜欢亲上加亲才是。”
……吴苇看了迟未明一眼,心中不敢确定,迟未明如此到底是不是在提醒自己呢?
“咦。席天天呢?”吴苇后知后觉地四处看了一眼。
“晚上才是老鼠活动地时间,他当然是出去觅食了。”迟未明不以为意地答道。
虽然吴苇不知这觅食代表的何意,但对席天天的好奇心并不重,点点头就不再纠缠此事。而是问道:“未明,我昏迷这几日,可有个叫郑白的过来给我送牌子?”
“郑白?”迟未明笑容微敛,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递过去道:“郑白没有。玉牌倒是有一枚。说是腊月十四请你喝酒。”
“玉的?”吴苇纳闷,连萧照都得的是铁牌的话,自己为什么会得玉牌?!接过来细看,与铁牌一般无二,只是玉质温和。荧荧若有暗光流动,就算自己不识货。亦知这是块好玉。想不明白,索性先收起来。只要自己有了入门牌,到时跟着萧照方便就是了。抬眼看了迟未明一眼,道:“你呢?她没给你吗?”
“自然是给了。”迟未明把自己地掏出来一晃,吴苇还没看清楚就又收了回去。迟未明突然转身,从桌上拿起个包袱,递给吴苇道:“明日的武林大会,你这付模样不再适合穿男装前往,这是我给你准备的。”
吴苇接过一看,很轻很软,打开来,是一套女装。淡青色,非常雅致。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多纱呀花呀之类的东西,样式非常简洁,若不是长裙,倒有些象男装。“谢谢。”不是不喜欢。但吴苇看到女装就想到自己现在这付样子,对于突然变成绝色美女,心理上还无法适应。欢喜自己有,只要是女人都愿意见自己美貌。但更多地是迷茫,做为这种等级的美女应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众人复杂的贪婪的目光。自由不再,做什么事似都被人窥视计量。只有在这屋内三个男性面前才能轻松些。这种感觉就是吴苇最大的心慌所在。
“爹,你收到这牌子了吗?”吴苇转身问道。
林宽从怀里掏出块铁牌,与萧照地一模一样。吴苇看了看,纳闷道:“你不是这几日去拿回你的东西?一直隐密行事,而且,迟未明说你被困在书房,一天多都没吃东西,那你是什么时间遇见郑白的?”
林宽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地银线纯真之毒好了之后,就发现这铁牌在我怀里了。”
吴苇想了想,那时自己被掳走,吴娘子他们确实跟林宽在一起的。恐怕是那个时候给的。不过,那个时候怎么不给我呢?难道是当时还没确定我的身份?
歪着头想了半天,知道有许多迷团光靠自己想一点用都没有,于是问道:“爹,抵足夜谈?”吴苇把衣服抱在怀里,问。
“嗯。”林宽话不多,只是微微点头,道:“近来事多,很久没有与苇苇说话了。”
吴苇一听这话也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当初林宽还在当师爷的时候,虽然林宽话不多,但每晚他都回来吃饭,边吃边聊,自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他也总是笑着听,偶尔象个好听众一样,说句:“然后呢?”
“我也要加入。”迟未明看二人完全忽略了自己,上前不开心地道。
“我听爹的。”吴苇转过脸来道:“我要问爹很多问题,如果爹愿意让你听的话,我不在意。”
迟未明只是眼尾扫了眼林宽,道:“他能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你问他不如来问我。而且,我还能给你补充很多细节呢。”
听到这种话,吴苇就黑下脸来,怎么这种长得人模人样地帅哥都要如此臭屁呢?!还真是竭尽全力地不招人喜欢啊。
“爹?”吴苇抬眼看着林宽。
林宽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吴苇微笑,道:“无妨,如果你不嫌他话多的话。”
“无妨,我们可以忽略他的话。”学着林宽的口气,吴苇也笑了。拉着林宽的胳膊就往门外走,道:“去偏房吧?免得一会儿席天天回来撞见,比较麻烦。”
“好。”林宽被吴苇拉着离开,迟未明看着他们地背影消失,眼中全是意义未明的幽暗。过了好一会儿,才急步跟上,故作调皮地道:“坏人,都不等我”
屋内转眼就恢复了宁静,只有屋檐地水滴声达达地打在人的心头。萧照在被中睁开眼,盯着黑暗的屋顶,良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一章是过渡,明天就开始讲林宽的过往。但我不保证这些滑头男们讲的都是真的,包括萧照。呵呵。周末过去,明日恢复一日两更的好习惯,大家敬请期待)
第四卷三七章 牵出林宽身世
心中有太多疑问,吴苇一时反而钻在迷团之中不知从哪里问起。与林宽一起坐在炕桌前,手撑着脑袋想了半天,想起萧照刚才与自己说的关于齐尚敏的事,才抬眼问道:“爹,刚才萧照提到齐尚敏的身世时,说你知道得比他更清楚,为什么?”
林宽听到齐尚敏的名字,似是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浅笑道:“萧照说的?他怎么说的?”
“嗯。”吴苇点头,心道,看他这样,难道还真有什么猫腻不成?想着,简洁地把齐尚敏是胡一飞亲生儿子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当时……你也没多大吧?不过,万剑山庄刚建时,你已经跟着胡一飞了?奇怪,那种时候,胡一飞怎么会收徒弟?”
“萧照说的没错。他只知道大概,但我是参于其中的。”林宽玩弄着手中的茶杯,沉浸在回忆中,道:“胡一飞并不是主动收徒,而是我姨生胡莺莺之前求他收留我,并拿走了我姨的一样东西,他才勉强收下了我。”
“姨?!东西?!”吴苇被自己想到的可能砸晕了!愣了半天才能说出话来:“这么说来,你与齐尚敏是表兄弟了?!”
林宽点头道:“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吧。”
“你说胡一飞从你姨手中拿走的东西,不会就是你这次说非要拿回来的东西吧?到底是什么东西?”吴苇有些喘不过来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来消化这样的消息,毕竟这些说法与她能想像的事实太差太远。
“这个。”胡一飞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本胡一飞遗失之后大发雷霆的金皮《金刚经》。
吴苇接过来翻了翻,除了看起来名贵些,并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因为这个就收下你?他当时很缺钱吗?”后这一句吴苇只是调侃。毕竟如果是缺钱,直接要金银岂不比这个更方便?!而且,胡一飞当时不过一介武夫,哪通什么佛理?必然也不会是为了一本《金刚经》。刚顿悟善心吧?
“这本《金刚经》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宽浅笑道:“这本表面看起来是《金刚经》,其实是我教经典《毒经》。我姨当年逃出教门时,偷出来的。”
《毒经》?!教门?!吴苇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惊住:“什么教?难道是……”
“没错,就是苇苇你遇见过的苗山五毒教。”林宽看着吴苇的迷茫,接过话头,道:“当年,苗山五毒教并未到过中原。也没有现在传言地苗山五毒教那样凶残。只是在苗山生活的族人世代相传的一些保命之术罢了。五毒在教内也不过是图腾圣物的统称,并无任何恶意。我姨与我娘一起在教内快活长到十四岁。后来……”
说到这里,林宽叹了口气。吴苇连忙问:“后来怎么啦?”
一听吴苇的话,林宽笑了。当初做师爷时,与吴苇一起生活。这话总是自己在问,结果到了今天却换成了她在问。
“后来这一段我知道得并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中原人的原因害死了我们的老教主。也害得我们族人无家可归。苗山五毒教才迁居中原,以侍复仇。”
“复仇成功了吗?”
林宽摇摇头道:“中原人太狡滑,而我们苗人又太单纯,几年之间。仇尚未报,族人就接连被骗,骗财骗色还骗走了教内地一些经典。也因此。我教的名声在中原顿时坏了起来。”
“唔……你是说你娘与你姨也是被骗的?”吴苇纳闷道:“被骗能骗到嫁入齐家,这在很多女人眼里是幸事啊。”
林宽叹气摇头,道:“不是我姨受骗,而是我妈。”顿了顿,才接着道:“我娘长得很美,性子又单纯,爱信人。被人骗……是很正常的事。但我族人男女之防甚重,我娘怀孕之后。很害怕,就计划着要逃走。”
男女之防甚重?!吴苇压根不信,想想云仙子的模样,很难想像得出那样地人出自男女之防甚重的地方。
“结果,被发现。抓了回去。本来要杀,幸好当时的教主与我娘有旧。只是把我娘关起来。后来,我生了下来,我娘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虚弱过度死了。我姨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教主就是我爹,只是碍于教主的高贵身份不肯承认,才让中原人顶了黑锅。我姨性子刚烈,恨教主害我娘至死,就抱着刚满月地我,偷了《毒经》,跑了。”
“一个少女带个奶娃,江湖远比想像中更难生存,更何况,还有教门中人追杀。我姨没多久就病倒地野外。”林宽讲得平淡,毕竟这些他也没有经历,都是从他姨那里听来的:“这时,我姨遇见了跑商的齐先生。齐先生见我姨美貌,就把她带回了家,娶了做妾。齐先生不是武林中人,也并不是坏人。我姨终于安定下来之后,也就认了这个身份。而我,被齐先生安排在别院与小厮们生活在一起,一直长到七岁,才被胡一飞接走。这期间,我姨经常来看我,也给我讲些旧事。我姨怀了胡莺莺地时候,就是在别院待产的,那时我时时与她在一起,这些,都是我听来的,而且,隔了这么多年,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江湖少女受骗记。这种故事时时都在发生,只不过,这两姐妹为情都死得早了点。吴苇眨了眨眼,没想到林宽竟然是与小厮一起长大,心中有些酸。下意识地上前抱住林宽的胳膊,揉了揉,惹来林宽的微笑,拍拍她的头,道:“没事,其实,那几年我现在回忆起来,还是生活得很舒服的。可以说是最快乐的七年也不为过。”
“不过,胡一飞有了毒经地话,这是不是说明……”吴苇抬起眼盯着林宽道:“那个苏芯中的青蜂毒很可能是他下的?!不过,他为什么不放过你呢?!就算你当了杀手,也跟他没关系啊。”
“青蜂毒他确实有能力下。但是不是他下的,我不敢确定。”林宽微皱眉头道:“至于他为什么要嫁祸于我,我想与后来我离开万剑山庄的原因有很大地关系。”
“对哦。你为什么会离开万剑山庄的?离开之后又去了哪里?!怎么会跟这个人……”说着,指了指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地迟未明,道:“与他相识?!并当了杀手?!唔……还有,那个苏芯与你……到底有什么旧事?!”
“我在万剑山庄呆了三四年,一直跟着胡一飞学武。当时很祟拜他。”
这点吴苇知道,林宽中银线纯真时完全表现出来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苗山五毒教的人突然找上我,说要带我回教。才惹起了事端。”
(晚上还有一章,九点过后来看吧。)
第四卷三八章 林宽过往(二)
“隔了这么多年还在追杀你?!”七年齐家生活加上三四年的万剑山庄生活,那时的林宽已经有十岁左右了,吴苇觉得不可思议,追杀一个孩子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