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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我……我……”林芷娴又如何不知,林老夫人这句话,就是将之前对她的禁足和罚抄书的命令一句带过?只是,一想到她之所以会得到林老夫人的“宽恕”,就是因为孙氏被体弃,被载赃陷害而给予的一份补偿,就只令她心里那些曾经的敬仰、孺慕等情绪如哽在喉,最后化为淡淡的寒气弥留在她的身子里。
“娴儿,如今府里正值多事之秋,急需办一桩喜事。”林老夫人就着丫环捧来的茶杯,抿了口水后,又道:“待到这一切结束后,我会带你出府赴宴。”
这,就是林老夫人给予林芷娴的最后的补偿!
林芷娴满脸的为难和纠结,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未能顺利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许久后,林芷娴眯了眯眼,再次睁开时,那双曾清亮透澈的眼眸犹如被蒙上了一层黑纱般,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和波动。
“祖母,我听你的。”依然是如小溪般清澈地划过人心的声音,此刻,哪怕房里的炭烧得再旺,却依然令房内下人犹如身处严寒的室外般,后背刮过阵阵冷风,心里也下意识地为之一秉,知道从今往后定国公府将不复之前那般平静了,而是会彻底掀起巨大的波涛!
唯有林老夫人却眼前一亮,满脸毫不掩饰的赞叹和欣喜:“好,不愧是我定国公府的好女儿!”只有这样破釜沉舟的林芷娴,才能和已悄悄地掌控住整个定国公府,站在其它人头顶的林芷珊有一拼之力!
林远兮微微颌首,那停留在林芷娴身上的目光里也带上了一丝兴奋,而以他这十多年的蛰伏和心计来看,想来,此刻他心里转过的念头,还真比老夫人那浅显的算计高明了许多。
这一点,由林芷娴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犹如被一条毒蛇给盯住,以至于脸上血色尽褪,身子也微微颤抖的模样里就能瞧出来。
林远兮眉头皱了皱,单就胆量来看,林芷娴还真不如林芷珊。不过,这敏锐地洞察力,倒是可以好生栽培一番,也许,在往后的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这般想着的时候,林远兮也就难得地柔和了目光,招了招手,吩咐道:“将二小姐扶回房间,好生休养。”
一直留意着这一幕的林老夫人脸上流露出一抹思索,偏了偏头,朝周围的下人吩咐道:“你们也退下。”
这回,下人们并未沉默反抗林老夫人的命令,而是齐齐弯腰,应道:“是。”
林老夫人抿了抿唇,经过今日一事,她不再觉得身旁侍候的下人是那般忠心了,哪怕表面看来,他们还是很听从她的命令,可,实际上呢?
“兮儿,你过来。”
“是。”林远兮应了声,走到软塌前,扶着林老夫人起身,顺势问出了在心里存了许久的疑惑:“母亲,今日林芷珊身旁的护卫是哪来的?”
“上次她从相府回来时带来的。”说到这儿时,林老夫人嘴角微勾,眼底满是阴冷和嘲讽:“说是上次出府赴宴时,在官道上面被十多个强盗围住,想要劫杀了她,所以文老夫人才会特意将相府的一小队护卫派给她,以便能跟在她身旁保护她。”
“竟有此事?”林远兮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虽然如今他被罢职,可这十多年经营出来的人脉关系还在,加上定国公府和相府的姻亲关系,故,前段时间,确实有人曾提及这件事情。但,他所听到的和林老夫人讲的还真是天壤之别!
林老夫人惊讶地挑了挑眉:“你说那些强盗在官道上面拦劫凤兰郡主,所以才被凤兰郡主的护卫击杀?”
“嗯。”林远兮点点头,满脸的沉重:“没想到,那林芷珊竟然和凤兰郡主关系这般好。”好到连凤兰郡主都愿意为她隐瞒此事,这么一来,他那想要对付林芷珊的计划又得做改动了。
“倒是可惜了……”林老夫人叹了口气,若是林芷珊和她的关系没有变成这样,还是一年前那般亲近的模样,如今,借助凤兰郡主的关系,就能让林芷娴等人成功地打入盛京顶级贵女圈了,又何愁不能谋得几桩好姻缘,从而令定国公府一跃而成为顶级世家?!
林远兮抿了抿唇,脸上的神色也不停地变幻着:“母亲,那林芷珊经常出府赴宴吗?”
林老夫人眉头紧锁,直到此刻她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一年来,她一直住在相府,那文老夫人是否经常带她出府赴宴,若她不提,我们也不知晓。”若非如此,她又岂会不知道林芷珊竟然结识了凤兰郡主,这个连宫里的一些公主都比不上的极得太后、陛下和皇后欢心的最为尊贵的郡主?!
等等……。)
第340章 心生隔阂
第340章 心生隔阂
感谢魔界冰月童鞋投的小粉红,么么~
“我记得,云儿之前曾隐约地提及此事……”不得不说,人在愤怒时,总会忘记一些事情,但,一旦情绪平静下来,再加上身旁有人刻意提点一番,就会立刻发现往常未能注意到的事情,而林老夫人也不例外。
林远兮能在官场沉浮十多年,虽靠着相府和定国公府的姻亲关系而一路顺畅地升迁为大理寺卿,但并不是那些读了十多年书的书呆,而是自有一套行事作风。故,此刻,他就迅速地从林老夫人零碎的话语里,拼凑出一部份事情的真相来。
“好一个林芷珊,隐藏得还真深!”
林老夫人疑惑地问道:“兮儿,你的意思是?”
“娘,你可知道,我们定国公府为何会落得到如今这般惨况?”林远兮冷笑了几声,道:“那林芷珊爱慕武候王世子,奈何武候王世子爱慕林依云,所以为了除掉林依云,她就挑起了玲珑郡主和林依云的争执,借助玲珑郡主之手除掉了林依云母女,又在恰当的时间散播玲珑郡主痴恋武候王世子,而设计陷害那些得了武候王世子青睬的贵女这些流言,彻底绝了玲珑郡主嫁入武候王府的可能!”
“依我瞧,如今盛京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的武候王爷和王妃、长公主和驸马之间爱情纠葛这些流言也是林芷珊放出去的……”
话虽如此说,林远兮自己却根本就不相信。毕竟,林芷珊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黄毛小丫头,又如何能在短短时间里就放出这些莫须有的谣言?只不过,若能将这件事情推到林芷珊身上,再牵连出她身后的相府一众人,想必,无需他自己亲自出手,那长房就能被恼羞成怒的太后等人直接连根拔起,就连文相也逃不了被罢官撤职一途!到了那时,这偌大的定国公府也就会落到他手里,而那些数不胜数的店铺、庄子和令人眼馋的稀罕物件,也会全部归他所有……
想到这儿,林远兮脸上也流露出浓浓的惊喜,眼底更有着无法掩饰的势在必得和浓重得吓人的算计。
“林芷珊竟然爱慕武候王世子?”林老夫人关注的重点却是这件事情,她怎么也未料到,林远兮竟然会得出一个这般惊悚的结论。可,事实上,再一细思,除了这个原因,她也想不明白为何林芷珊为一连再地针对定国公府其它的主子,尤其是那曾得了武候王世子青睬的林衣云……
“娘,你说文氏当年怀孕时,武候王妃曾提及要为他们俩定下娃娃亲?”林远兮也未料到竟然还有这件事情,以至于他都有点疑惑自己的恶意陷害话语,是否就是事实的真相了!
林老夫人点点头:“文氏去世得比较早,我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当回事。如今想来,既然那武候王妃能在文氏面前提及此事,又岂会不在文老夫人面前提及?倒是我的疏忽了……”
具体是疏忽了什么,林远兮不用细问,都能猜测到一二。不外是若林老夫人能及时想起此事,就不会放纵林依云和武候王世子私下往来,而是直接将林芷珊打包送到武候王府。
可,这样一来,对他就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也是到了此刻,林远兮才头一次怀疑起这几十年来,表面看来,林老夫人非常疼爱他,并且曾不止一次地提及希望他袭了定国公爵位一事是否发自本心了。
林老夫人并未察觉到这一点,此刻,她正眉头紧锁,冥思苦想:“可,这么说来,那林芷珊只需散播出对长公主府和玲珑郡主不利的流言就行了,为何还要散播出对武候王府也不利的消息?她就不担心此举得罪了那武候王爷和王妃,而令她根本无法嫁入武候王府,成为武候王世子妃?”
“娘,这世上,多的是由爱及恨的!”林远兮嘴角微勾,眼眸里异色连闪,道:“你忘记了,那武候王世子痴恋林依云,甚至为了林依云而连续两次到定国公府找林芷珊算账,当众给林芷珊脸色看。如今,我怀疑林依云之所以会从家庙消失,也是林芷珊在私下里动了手脚。毕竟,以林芷珊现在的性子,又如何做不出这种‘得不到的就毁掉’事情来?!”
“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林老夫人沉吟了会,道:“那么,如今,你打算如何做?”
“娘……”林远兮抿了抿唇,将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一一地道来,淡淡的阳光照射进房间,却因为他的身子一半隐藏在黑暗里,再加上他微微垂眸,故根本就不能看清楚他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
但,他声音里的阴冷和毒辣,却是连算计了无数人,手里也沾了许多血腥的林老夫人都不由得为之一寒,看向林远兮的眼眸里也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警惕和戒备。
事实上,林老夫人永远也不会想到,就因为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这丝警惕和戒备,令林远兮立刻就认定了她并不是和他一条心。
若说这些计划里,他曾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隐瞒了一些最重要的部份,那么,如今,因为林老夫人眼底的情绪,却是令他心里难得生出来的淡淡的愧疚也一扫而空……
文澜院
回了书房的林芷珊,斜倚在软塌上,微阖双眼,给人予一种闭目仰神的感觉。
唯有侍候了林芷珊许久的田嬷嬷却是抿紧了唇,眉头也不自知地皱成了一个“川”字。而喜嬷嬷也垂眸不语,脸上却流露出一抹思索,轻轻摆手,示意春桃等丫环离开,自己则和田嬷嬷两人一左一右地候在那儿,等待着林芷珊的吩咐。
在这期间,林芷珊脸上的神色不停地变幻着,也令一直以眼角余光留意着这一幕的田嬷嬷、喜嬷嬷的心脏也忽上忽下。直到林芷珊再次睁开双眼,嘴角泛起一抹浅笑的时候,两人才轻舒了口气,那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砰”的一声落回了原地。
林芷珊突然起身,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了一封信。
“喜嬷嬷,你将这封信送到靖王府。”
信封上并未署名,但喜嬷嬷却知道,林芷珊是让她将这封信亲自交到靖王手里。
“田嬷嬷,你拿着这一千两银票,找一些人,将三日后定国公府将办一日流水宴的消息传出去。”
田嬷嬷重重地点头,从林芷珊手里接过银票,和喜嬷嬷一前一后地离开。
房间里,再次只留下林芷珊一个人。
“呵呵……”
一道熟悉之至的轻笑声,只令林芷珊那才放松的身子迅速变得紧绷。
“珊儿,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想念我。”
恰似呢喃的话语,在林芷珊耳旁响起,伴随着而来的则是那微热的呼气,只令她的脖颈也不由得为之一缩,身子更是下意识地往旁移去。
只可惜,不论她如何移动,却依然未能避开身后那越来越灼热的身躯,更甚至她再次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万般无奈之下,她也懒得再避让了,暗自叹了口气,问道:“郑皓涛,你又想做什么?!”
“珊儿,不是你让喜嬷嬷带信给我,让我到定国公府来找你的吗?”郑皓涛扁扁嘴,满脸的委屈,眼眸里更是暗含指责,就只差没有明摆着说林芷珊再次出尔反尔了。
“估计这个世间,谁的面皮都没有你厚了!”林芷珊翻了一个白眼,双手重重地拍在郑皓涛伸出来的胳膊上面,道:“让开!”
“不让!”郑皓涛也难得地耍起了小孩脾气,脖子一哽,道:“除非,你承认想我想得睡不着觉,一日无数次地惦念着我,我就让开!”
论无耻,谁也不是郑皓涛的对手。哪怕他在外人面前一幅妖孽的模样,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两人接触次数的增加,以至于林芷珊已暗自为郑皓涛贴上了一连串的标签:披着狐狸皮的凶兽、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无耻无赖、得理不饶人……
“那你就待在这儿吧。”林芷珊挑了挑眉,拍开郑皓涛那没有用多少力阻拦她的胳膊,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