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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林芷珊可以不用顾及地想说就说,就连不高兴了,也不用压下心里的苦涩和懊恼等情绪而扯出笑容来应对林老。
不过,那时,林芷娴等人并不特别羡慕林芷珊,因为她们深知,只要林芷珊一直“不学无术”,那么,哪怕她有着再高贵的身份,终有一日会犹如落地的凤凰般任人践踏。
可,眼下,林芷珊不仅学会了悄无声息地拖人下水的手段不说,还开始讲起了大道理,这还真是一件令人惊悚的事情!
难不成,那文老真如众人传言的那般才华横溢,所以才能在不到四个月里就令林芷珊有了这么大的改变,那么,再过半年,一年,或者三五年后,林芷珊又能成长到程度?
不仅林芷娴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念头,就连林蕊燕脑子里也不由得冒出了这样的念头,然后俩人看向林芷珊的目光里都流露出一抹没有察觉到的羡慕和嫉妒。
林老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算计,嘴角微翘,脸上流露出一抹思索。
林依云眼眸里的杀气浓郁了一分,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嘴唇蠕动了下,怯生生地打破一室诡异的安静,一切都是云儿的,求你看在云儿年幼的份上,饶过云儿此次,往后云儿定当细细研究大梁律法和府规,并且谨记的一言一行绝不失误,以免给定国公府抹黑!”
被惊醒的林老下意识地看向林依云,眼眸深处的算计恰好被林依云瞧了个仔细,令她立刻窃喜不已,那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砰的一声落回了原地,看向林芷珊的目光里也流露出一抹同情,虽转瞬即逝,却依然被定定地凝视着她的林芷珊瞧在了眼里。
林芷珊嘴角微翘,捧着一旁下人新沏好的茶水抿了口,道三妹,若我未记的话,四妹只比你小三个月?”
“以前的事情我们也就不说了,可,你算算,从你上次坠落护城河被武候王世子救起来的那个月起,到目前才不过半年而已,这期间,你究竟犯了多少次!”
林依云抿了抿唇,脸上流露出一抹难堪和怨恨。
林芷珊仿佛没有瞧见似的,继续补充道和今**犯下的‘大逆不到’的言论之比起来,以前那些孝期穿红戴绿,写情爱诗词,使用各种不入流的手段,将那些清贫书生辛苦写下的诗词占为已有等等这些误,还真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只不过,那些误我们大家都能谅解,毕竟,受到影响最大的是你,可今**犯的就太大了。若陛下不追究也就罢了,可若陛下追究起来,你是打算牺牲你一个人来保全我们大家吗?还是想让我们大家陪着你一起下地狱?”
林依云脸上的泪水流得更急了,用力地摇着头,道,我……我……我真不……”
“唉……”林芷珊长叹一口气三妹,你可知,你一个不知,就会陷我们定国公府众多主子和下人于不义啊!”
顿了顿,林芷珊又看向林老,正色道祖母,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处置,还望你拿出一个章法来。如今我们也该庆幸三妹讲话的地方虽是在相府,但却在我的房间里,那些下人大部份是相府的家生子,少部份也是签下了死契的。在我来定国公府之前,就安排了田嬷嬷派人暗中监视她们,若有不轨行为的则……”
说到这儿时,林芷珊特意顿住了,可,在场的人,包括那些下人,又有谁不明白林芷珊的话外之意,遂那看向林芷珊的目光也不由得流露出一抹畏惧。
当然,林老除外,对于她来说,事情都比不上定国公府的荣誉和的身家性命重要,因此,刚才她心里生出来的一抹恼怒的情绪,也因为林芷珊这番恰似无意的话而消失了,甚至还频频点头称赞道不……”
话未说完,就只见林依云猛地抬起头,拿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林芷珊,满脸的哀伤,你可以这般地冷血无情,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啪!”
才沏好的热茶茶杯,再次砸向了林依云。
这回,林老气恼之下,也顾不及那些滚烫的茶水和茶杯碎片是否会导致林依云毁容了,径直朝林依云的额头砸去。
呼啸而来的风声,以及林老那发自内心的怒火,令林依云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冷战,身体一个踉跄,朝一旁栽倒而去,恰好避过了被毁容的危机。
虽早知林依云不会如此简单就被毁容,但林芷珊心里依然冒出可惜遗憾的念头来。
“祖母,云儿知!”伴随着林依云颤巍巍求饶声的是她额头触地后传来的沉闷声响。
难得看见林依云这般干脆利落认姿态的林芷珊愣了愣,很快就因为瞧见了林依云眼眸里流露出来的羞恼等情绪而醒悟了:原来,林依云并不是不懂得这些,而是她一直在试探各人心里的底线,以此来定下一系列的计策。如此,倒也说明了前世的林依云为何能在极短的里获得林老等人的全部信任,并且因着苏姨娘被扶正而脱离了尴尬的庶出身份,从此上门求娶她的人络驿不绝!
若非今日她提前行事,林老还真会如林依云盼望的那般偏颇……
☆、第124章 管家上门
感谢饭亭亭童鞋投的小粉红,么么~
天气酷热,恨不能泡在冰水里啊,这日子……
真心期盼下雨,降温,降温吧~
“叩叩叩……”
沉重有力地敲门声,惊动了房内众人,也令林依云停下了磕头求饶的动作,以眼角的余光瞧向背对着光,犹如天神下凡般走进来的高大人影。
难道,上天知道她在受苦受难,所以特意派了人来救她于危险中?林依云脑子里突然浮现这个念头,那双因为哭泣而微眯的杏眼里也流露出一抹期盼。
可,很快,林依云就失望了,无它,只因进来的人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王子”,而是一个约摸四十出头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正是定国公府的林管家。
站在门口的林管家敏锐地察觉到了众人看向他时那些诡异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那本打算迈出的脚步顿住了,
林老夫人冷冷地瞥了眼房内众人,虽大梁并不太在乎男女大防,而男子也不能随意出入内院,但林管家身份不同,且此为她的梧香院,又岂用得着这般地大惊小怪!
说到底,一个两个还是受到的锻炼太少了,见过的人太少了!
“何事?”
冷淡的声音,立刻解救了林管家,只令他拿一双感激的眼眸看着林老夫人,一脸的恭敬,道:“回老夫人的话,武候王府郑管家来了。”
“什么?!”林老夫人满脸的惊讶,众人皆知“丞相门前三品官”,一些小官见到这些人时都要谦卑讨好,更不用说这身份更加不一般,侍候了两代武候王爷的郑管家了,那身份尊贵的,就连她都不敢轻视!
自上次郑管家来府里代武候王世子郑柏文送礼物给林依云后,就再也未来过定国公府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林老夫人想起此事心里就不由得浮现出深深的懊恼和遗憾。
也因此,对于林依云和郑柏文两人私下里的互送礼物一事,林老夫人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打算在恰当的时机推波助澜一番,以便林依云能借此机会攀上郑柏文,而定国公府也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那么,此次,郑管家为何突然来定国公府?难不成……
心思转念间,林老夫人迅速收敛了脸上的惊讶,正色问道:“可知他来意为何?”在这期间,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了跪伏在地上,一身凄惨狼狈模样的林依云,眉头微蹙,眼眸里掠过一抹不满。
只不过,这抹不满是针对于谁,唯有她自己知晓。
林管家的身子垂得更低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仿佛那块青砖上面刻画的花纹是他从未见到过似的,嘴里却道:“郑管家想求见三小姐。”心里却暗恼:早知林老夫人在折罚林依云,他就该派一个下人请了钱嬷嬷到厅里交待这件事情,而自己则在大厅陪郑管家喝茶闲聊,如此,他既能借此机会和郑管家混个脸熟,也能在林依云那儿讨一个好。
可,如今,别说讨好卖乖为儿孙谋取福利了,就连他自己是否能顺利渡过此般危机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是的,身为定国公府管家,虽不如丞相和武候王府等府里的管家身份高贵,但走出去也是会受到众人巴结的,更是众多下人仰望的存在。这见识的人多了,再兼之年岁到了,又如何分辨不出屋内那诡异的气氛,又如何瞧不出苏姨娘、林依云这母女俩那幅柔弱得惹人怜惜面容下的恶毒狠厉心肠?!
正所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哪……
这回,林依云的眼眸深处的那抹黯然和失望一扫而空,水汪汪的杏眼亮如天边的星星,就连嘴角都不由得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将这一切全部收在眼里的林芷珊眼眸闪了闪,道:“祖母,难得郑管家这样的大忙人光临定国公府,并指定求见三妹,和这件事情比起来,其它的都只是小事,不若立刻让三妹回房梳洗一番,再由祖母陪着郑管家聊聊天,打探一些消息。”
林老夫人点点头,赞道:“珊儿说得是,来者为客,又岂可让客人久候。只是,揽翠阁离梧香院太远,现在赶过去怕也来不及。”
说到这儿时,林老夫人朝钱嬷嬷使了个眼色,吩咐道:“玲玉,你带着云儿到我的房间里去梳洗吧。”
林芷珊低垂的眼眸掠过一抹讥诮,也不知林老夫是否被虚无飘渺的荣华富贵迷了眼,竟然连她刚才话语里的嘲讽之意都没有听出来!
需知,哪怕那郑管家是武候王府的管家,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管家,和定国公府的林管家身份相差无几。只有他过来拜见林老夫人的份,哪有林老夫人这个定国公府老夫人,陛下赐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巴巴地,上赶着陪聊的!
不过,她也挺想知道这郑管家的来意为何……心思转念间,林芷珊掐准时机,道:“春桃,将那件粉蓝色的衣裙送去给三妹。”
“是。”春桃应了声,走到门外,从等候在院外的小丫环手里接过那个摆放着冰鞘纱衣裙的托盘,然后又走到林芷珊面前,轻声询问道:“大小姐,可是这件衣裙?”
白色和粉蓝色渐变色衣裙整齐地叠放在托盘里,虽不知道这件衣裙的款式如何,但房间里的众人都是在富贵圈子里打滚的,早就练就了一双利眼,又如何瞧不出这件衣裙是用百两银子一尺的冰鞘纱制成。
更何况,若她们未瞧错的话,那上面的绣花,实则是以一种含了金丝银线的绣线刺绣而成,上面更是串上了细碎的宝石,单就此一点,就能猜测出这件衣裙的价值为几何了。
林老夫人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冲林芷珊点了点头,道:“珊儿,你真打算将这件衣裙送给云儿?”
“祖母,在相府的时候,我就已将这件衣裙转赠给三妹了。”林芷珊朝春桃摆了摆手,示意她将衣裙送到里间去,漫不经心地说道:“三妹想跟着我学鞭法,可手腕无力,再加上鞭子太长,那鞭梢就打到她身上,将她的衣服划碎了,若以此模样出府,难免会让人觉得我们定国公府的贵女不知羞耻,故我就将江南管事送来的两套比较素净的衣裙送给了她。”
众人纷纷拿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林芷珊,不仅因为大家没想到到了此刻林芷珊还在堂堂正正地说着谎话,更因为林芷珊竟然舍得将江南送来的衣裙转赠给林依云!
不得不说,这几个月里,在林依云的潜移默化里,包括林老夫人在内的定国公府主子和一众下人,在提及林依云时,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定是林依云根本就不像生活在盛京的贵女,倒像是江南水乡出来的柔弱得惹人怜惜的女子。
或者可以这样说,林依云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盛京贵女大家闺秀的气质,而是那种小门小户才会养出来的,没有多少见识,行事手法并不利索的小家碧玉。
这样的女子,又岂会跟在林芷珊身后学鞭法?
好吧,此刻,大家均忘记了今年二月份之前的林依云是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跟着林芷珊学习的,又岂会不学盛京贵女皆会的鞭法?!
林老夫人淡淡地瞥了眼林芷珊,道:“难为你,有心了。”
然后,林老夫人就端起下人才沏好送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双眼微阖,脸上的神色在袅袅的烟雾里看得并不清楚,但林芷珊却是再次暗自叹了口气,随意地瞥了眼林芷娴和林蕊燕两人,目光停留在背对着光线,由好几个丫环婆子簇捅着走进来的林依云身上,那才舒展开的眉头微蹙,眼眸里流露出一抹思索来。
“呀,三姐,你身上的衣裙好漂亮!”林蕊燕惊呼出声,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