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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回阴山苦练去了,他对中原绝学怀有戒心。”
“恕在下冒昧,请问姑娘高姓芳名,看姑娘冰肌玉骨,目朗神清,且风华超绝,不是等闲之人,因何与那妖妇同姑娘苦笑道,”同流合污是么?“
“绛衣夫人已在内室大享其乐,我可以对你细述了。她紧了紧单纱,在一旁侧身坐下,幽幽一叹道:”我叫丘玉琴,乃是玉萧仙客的长孙女。“
“原来是双仙的孙千金,在下失敬了。”
丘玉琴继续往下说道:“绛衣夫人乃是北海玄女的女儿。”
北海玄女名列武林三老,与家祖母有远房母族之亲,因北海玄女仙逝多年,绛衣夫人亦遭丧夫之痛,性情大变,被阴山天魔看中,带她到阴山授艺十五年,三年前方让她下山到中原创业无所不为。算起来,她是我的表姐,半年前,她胡作非为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家祖母那里。那时家祖母方伴同主人的千金和门人返回东海,无暇再出江湖,就令我离开东海,加入武兆会,要找机会劝她回头,我追了她半年,只担任调教一群女乐之职,并不参予任何会务,在女乐少女群中亦不许与男子接近,免致乐艺受阻,可惜绛衣夫人迷陷已深,看来我只能据实返报家祖,惟有追他自裁了事了,唉!“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令表姐恐难良拔了,这是极端困难之事啊!”
“当我第一眼看见梅大侠你的神采,我知道希望未绝,也许你可助我一臂之力,渡她脱离苦海,她爱你甚深,势在必得,故破例要我乘你心神迷乱之时,诱你……”她说不下去了,脸泛赤霞垂下了粉颈。
“要不是姑娘你及时现身,在下实不堪设想。”他拾起天残剑,吸入一口长气,收剑入鞘。
姑娘说道:“这也是天意。”绛衣夫人怕你手中的天残剑,在重重魔障与合欢花天下至淫之乐所迷下,你的神智始终不乱,举止有度,剑上光华保持灿烂。所以她不敢前来冒险,这是她要我前来诱你的缘故。“
文俊讪讪地笑道:“她差点儿成功了。”
姑娘恳切地问道:“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么?”
“这事太难了,丘姑娘。”
丘玉琴满脸希冀之色说道:“谋事在人;梅大侠假如能免为其难,相信我们不会绝望的。”
文俊沉吟良久,突然正色道:“她沉沦欲海陷溺已深,惟有将其生理机能破坏,再以均天神音涤尽她灵台尘埃。丘姑娘,你可会弹奏钓天之乐?”
“勉可应付。”
“九霄雷霆呢?”
“还可去得。”
“太虚幻境?”
“略嫌生疏?”
“略嫌生疏。”
“苦海轮回?”
“倒还记得。”
“沛乎浩然日月亡机呢?”
“我可以试一试,啊!”她暮地一蹦而起,忘情地喜悦地向着他,喜孜孜他说:“你是说,以‘苦海轮回’,感动她,以‘太虚幻境’迷惑她,再以‘九霄雷霆’震憾她,‘沛乎浩然日月妄机’将她引发生机,最后用‘钓天之乐’抚平她心灵所受创伤。”
“姑娘冰雪聪明,在下正是此意。”
“啊!你能办到的,谢谢你!”她忘形地伸出玉手握住他的虎掌,蝉纱一叽她却羞得转身不迭。
文俊探囊取出一片龙芝叶,交到她手中说道:“丘姑娘,请将古筝和七玄取来,你我合力。竟此全功,当我的琴音响起之时,请进入她的石室,将这龙芝叶让她吞下,运内劲在她会阴凤巢两处按下一掌。右指轻按左右子宫穴。左掌在背心灵台按实,向上一吸,直至她长吁一口气时,你赶快前来调筝合奏。”
“这……这不是玄阴分经导脉手法么?她怎受得了?我又怎能接近她呢?”
“正是这种手法,可以将她聚于下体有助情欲的经脉震松。龙芝叶可以保住她的真精萍气,对她大益无害。琴音一起,她将神志模糊,你快些去吧。”
“我这就走。”她水落,人已闪入壁影之中。
对面天魔乐音正如火如茶,十六对男女已至疯狂颠峰,荡魄消魂的喘息和呻吟,比乐声更令人心动。
片刻,丘玉琴抱住一筝一琴来到。
文俊接过琴,放在床中,自己盘膝坐下,将天残剑拔出放在床头,面对面肃容调弦。
琴是白玉所雕,价值连城,琴长三尺六十寸零六分,像每年三百六十日,宽有九寸。
十三微象十二月用闰月,这是七弦的标准尺码。象牙为柱,天蚕丝为眩。
“文俊目光特异,已看出鸣月沿旁刻有两行小字,便凝神看去,不由一怔。
上一行是“天宝十四年王午,善本珍藏。”
下一行是:“正德萍年丙辰,祖慈珍赐,丘玉琴。”
“这是大唐名乐师段善本的珍藏!”文俊惊叹他说:“世上皆知善本和尚的琵琶功参造化,誉为千古绝响。他的案。而他的琴云,想必亦是千古绝响。姑娘,在下三生幸,得以弹奏之具千古不朽的名琴。”
他诚意正心,闭目哺哺祝寿。
丘姑娘那清澈如一汛秋水的明眸,无限深情地凝视着他,欲语无言,却胜似千言万语。
文俊祝祷已毕,双手徐引。一阵动人心眩的泛音和按音随指而起,在空间袅袅柔升,凡如天籁和呜。
丘玉琴陡然一震,玉面上涌起惊喜欲绝的表情,痴痴地注视着文俊的一双虎掌,突又缓缓闭上她那灵魂之窗。
“记住,心中默记‘九霄雷霆’一曲,方不致决事。”
“丘玉琴陡然一惊,睁开秀目,轻注文俊一眼,急急入暗影中去了。
徐缓低沉的袅袅琴音,向四面八方逸去。
十六对男女,突然停止了疯狂的交合行为,个个仰首向天,似在寻找琴音的来处。
天鹰之乐悠止,只有直扣心玄的琴音布满整个空间。
十六双男女缓缓分开了,缓缓躺下了,缓缓闭上眼了,缓缓沉沉睡去了。
除了低柔恬静的袅袅琴音,万籁俱寂。
丘玉琴心中默诵“九霄雷霆”一曲,方能免去琴音的侵袭。
她在密如丝蛛的走道和无数暗室中穿过,直趋降衣夫人的秘窟。秘窟其实就在乐台之上,可以俯瞰台上男女们的一切丑态,有一个小窗口可以看到对面文俊的一举一动。
丘玉琴打开门上的机关,石壁退向一旁,室中粉红色的灯光下,赤裸裸的景象令姑娘不敢正视。
巨大的锦褥牙床上,蜂衣夫人上身躺在一个健男肚腹空上,另一个健男横伏在旁,抱住她的粉颈;第三位健男侧伏在她肩下,双手握住她那左胸上奇挺的乳房。第四个健男扳住她一双玉腿高高举起,下身缠在一块,显然意方酣。
怪!五个人神情茫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双目定视,一动不动,但仍保持那奇妙的姿势。
琴音由那小小窗孔中贯入,充满全室,比在外面更为清晰。可能是文俊已发觉那小小窗孔,以内力将琴音向室中聚集了。
丘玉琴知道大事已定,扑上前拉开四名健男,将龙芝叶塞入蜂衣夫人的口中,吹口气送下吐腹。
她在淫窟中已有半年时日,见怪不怪,用枕上闭中拭净绛衣夫人下体的污秽,老实不客气运内力一掌按在她会阴和风巢上,内力缓吐。
十二
绛衣夫人浑身一震,但神智仍迷。小姑娘右指急点,左右子宫穴一沉一浮。左掌按上她脊心灵台穴上,向上一吸。丘玉琴的功力不弱,但也出了不少香汗。
绛衣夫人突然痉挛一下,张口长吁一口气。
丘玉琴心中一喜,知道并未误事,急步出了密室,回到文俊身边。
她凝神一志操琴,目不旁视。她默默地盘坐在她身旁,用那根本不能掩饰的蝉纱掩住胸腹,摆正了古筝,玉指一下,万虑俱消,灵台空明。
琴筝一台,神奇的天籁悠然兴起。
低徊抖颤,令人心酸凄切的乐音,逐渐人至深的“甘海轮回”。对面的十六双男女突然苏醒以手蒙面。
一曲既罢,乐章一转。微玄仍是主题,抖动着的玄音,将人的意念逐步上引,感到虚无缥缈飘飘然如羽化登仙。但在缥缈中,挨有一丝淡淡吐愁,和凄迷无依傍惶空虚之感。这是“太虚幻境”,飘零游子最好堵上耳朵。
乐章又转。以琴音为主,筝声伴着主题,但那按,柔,大小扫,大小佛,抹等等和声,组成了狂风暴雨万马奔腾的雄奇节奏。而七玄的骤急滚拂,却如殷殷巨雷怨,澎湃,以无比的声威君临宇宙,这是“九霄雷霆”。
和玄之外,主玄的节奏愈转愈急变化之烈,足以令人以动魄,气血似时升时沉,肌颅欲裂呢。
十六对裸体男女,发出痛苦的尖号,起又再仆,在凄厉的呼号声中,终于晕厥不起。
“叮冬”一声,弦声倏止,万籁无声,寂静如死。
文俊目现异彩,神精肃穆而又从容。
丘玉琴庄容危坐,把鬓角已现轻汗,胸前起伏,晶莹腻滑的一双玉乳也现汗迹,把蝉纱粘住了。
片刻,弦音又起,假装和风轻吻着平静的海面,像第一朵攻瑰缓缓绽开花瓣迎接朝阳,如一颗种子悄悄地将幼芽伸出泥土之上,轻柔而生机勃勃的乐音,令人灵台一清、心智大开。明快欢愉的节奏,唤醒了沉睡中的痛苦灵吮,茁长出体内重生的幼苗。
在十六双跪伏在地,举手向天的男女中,出现了绛衣夫人披着蝉纱的身影,她仰首向这面凝视,脸上弥漫着平和安静恬宁的笑容。
一曲“沛乎浩然日月忘机”将终了,丘玉琴抬头绛衣夫人出现在对面台中,正想出声叫唤。
“别做声!”文俊用传音入密的绝学对她说:“她初独生机,不宜惊动。我们再合奏‘钧天之乐’。”
乐共九奏,乃上古仙乐中绝传圣乐之一,也名‘钩天广乐,。庄严、肃穆、平和、博大、而失活泼,明快,柔和、飘逸的旋律。
乐声徐止,那绕梁的袅袅余音,仍充溢在整个空间,在耳际久久不绝。
对面绛衣夫人和十六双男女,仰首向天闭目凝立。
丘玉琴合上双眸幽幽他说道:“梅大侠,小女子叹为观止矣!家祖绰号玉萧仙客,数十年来,音之学被誉为举世无匹,妾自小爱好音律,迄今自诩为天下第二人,今与梅大侠相较,竟有云泥之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语诚不虚也。”
文俊整衣而起,微笑答道:“姑娘家学渊源,造诣极深,何必太谦?倒令在下汗颜。”
他松掉琴弦,双手奉上轻声说道:“这玉琴乃是无价之宝,如落邪魔之手,武林危失!姑娘须善为珍藏,兔贻后患。”
丘玉琴不去接琴,肃容道:“生平知音,惟君一人,妾以万千至诚,将此瑶琴相赠,君如不弃,乞为笑纳。”
“在下天崖浪迹,日处危险重重之中,自顾不暇;更无余力护此神物,丘姑娘盛情,在下心领。”
丘玉琴黯接回瑶琴,幽幽一叹道:“妾家住东海神山,君如不忘知音,他日有暇,盼能移玉一游;妾当依海相望。瑶琴妾暂代保存,但望有日物归明主。”她接住瑶琴,再深注文俊一眼缓缓转身而去。
文俊举目送她踏出室门,说道:“丘姑娘珍重!”
丘玉琴浑身一震,在门口站住了。片刻,她转身来,眼角隐现泪光,颤声道:“你不说再见么?”
“人有旦夕祸福,在下不敢逆料日后,姑娘谅我。”
“你不愧称人间奇男子,我为你祝福。”
“谢谢你,丘姑娘。”
她凝视他半晌,突然走近他身前,吹弹着破的粉颈泛起朝霞,垂下粉颈颤声道:“一别之后相见不知期,你……你能亲我一亲么?”
文俊迟疑良久。那年头,亲如兄妹亦不可授受,何况陌生男女?但他不是木石人,不忍伤这位少女的芳心,何况与她裸身相处为时甚久,避嫌已是多余之事了。
他举步上前,丘玉琴缓缓闭上美眸。他在她粉颈上亲了一亲,低声道:“祝福你”。
姑娘缓缓转身,突然急步走入那有春宫壁画的甬道。
文俊走向绣榻,取回天残剑,正欲展开绝世轻功越过深窟,找绎衣夫人释放迷魂姹女和三音妙尼。
摹地身后传来丘姑娘一声尖叫,并有一个苍老的嗓音说道:“哈哈!你不是那班女乐的师傅么?怎么了”你春心动啦!也除去身上的劳什子了。晤!椒乳紧凑,乳珠丹红,还是个黄花闺女。这些日子里,你用衣裳掩住天生丽质,老夫倒走了眼啦!嘻!“
“畜生!你敢毛手毛脚……”
“贱东西,你敢骂老……”
文俊大吃一惊,疾如闪电向南道扑去。
壁画甬道没有人踪,推开那银色门扉,就是有白玉美人的甬道。
勇道尽头,当门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惨白,一头白发却下颔光光的青衣老人,腰带下悬着一把长剑,正出手如风向丘姑娘抓去。
丘玉琴抱住瑶琴,身上的蝉纱已被撕掉一幅,轻灵地左闪右避,要摆脱那双攫人的巨灵之掌,但甬道窄小,两侧又有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玉美人,躲闪不间甚是不易。白脸老人的功力又高,出手捷如闪电,危机一变。
文俊大吼一声,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