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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兆亮一敛心神,暗道:“这小子八成入壳了!”
念头疾转,脱口说道:“你就是不问,徐某也非得告诉你不可!”
方天云道:“是不是……”
他本想问是不是关于萍姑娘的事情,忽然觉得此时此地,不能说出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因而话末说完,倏然住口。
徐兆亮道:“是关于在下师妹——萍姑娘的事情!”
方天云道:“她在何处?”
徐兆亮道:“刚才师妹未察敌方奸谋,现被困在‘绝谷险地”之中!”
他微微一顿,又接道:“在下来此,就是受师妹之托,一则保护正在替一位姑娘疗伤的方公子,二则告诉他师妹被困的情形,想不到方公子竟然是你,真是出乎在下的意料之外,凭公子刚才露的一手绝世功力,相信师妹脱险并非难事!”
说着,又朗朗大笑了两声。
方天云也微微一笑,道:“原来阁下就是萍姑娘的师兄,失礼失礼,刚才冒犯之处,望能海涵见谅!”
这当儿——
甘通也掠身而至,他知道徐兆亮是在诱骗方天云,当下不动声色的一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方公子不必客气,倒是我甘通未料到公子的武学这样超凡入圣,的确使人震骇!”
方天云笑道:“两位如此客气,兄弟反觉汗颜无地了,‘绝谷险地’在什么地方?兄弟想见识见识!”
徐兆亮见诡计得逞,得意的笑道:“绝谷险地乃是被云雾缭绕的死谷,那死谷峭峻奇险,石滑不能留足,师妹困入其中,无法脱身,死谷离此不远,请随我来!”
说着,正欲转身掠去——
方天云道:“且慢!神鹰公主还在石洞之中,她一人留此,实在不便,兄弟想带她同去!”
徐兆亮笑道:“如此也好,在下与甘兄虽然无法救师妹脱离险地,扶持一个伤势未复之人?或可胜任!”
方天云道:“两位稍候,兄弟去去就来!”
尾音一落,人已冲天而起,平空一个旋身,宛如飞泻的流星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于洞口之间!
徐兆亮和甘通见方天云消失于洞口之后,相对微微一笑,彼此心想:“这家伙虽然轻功甚好,若想脱出绝谷,只怕不容易办到!”
两人刚自会心一笑,忽闻石洞之中,响起—声悲壮长啸。
啸声激昂,有如万马奔腾,充满了杀伐之声!
两人直听得,心头狂跳,相对一愣。
徐兆亮脑海一转,道:“这啸声一定出自那野小子之口,看样子,那什么神鹰公王,已经香消玉殒了!”
甘通浓眉一皱,道:“这很难说,听啸音,似乎洞内已生变故……”
徐兆亮微微一笑,耸耸肩道:“走!进去瞧瞧。““刷”的一个掠身,向石洞掠去。
甘通紧跟而下,穿入洞内。
洞内一片漆黑。
两人都练有黑暗视物之能,是以深入数尺,便见方天云呆呆的望着石壁,默不出声。
徐兆亮心中窃喜,他真想乘方天云不备之时,一掌将他击毙,但是他吃过方天云的苦头,又怕一击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于是——
这念头在他脑海里一转即逝。
甘通倏然掠到方天云身旁,问道:“方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方天云右手—指石壁,道:“你看,那石壁上写的什么?”
甘通顺着他的手指—望,只见面壁之上写着:“神鹰公主伤势末愈,需人照拂,公子面对奸徒,万请当心!”
下面则写着:“知名不具”四个小字。
此人是谁?
不但甘通和徐兆亮看的心惊,就是方天云也觉得心惊不已。
此刻——
甘通和徐兆亮虽然惊疑,但他们已料定必然是那个一闪而逝,击毙巫山两鬼的翠装少女所为。
如果真是她,这的确是个不祥的预兆。
于是——
两人潜运功力,暗自戒备,他们真怕方天云反目相向,自然更怕那翠装少女突然现身。
这当儿——
方天云在万思莫解之下,不禁注视着,“方公子面对奸徒,万请当心”几字,他想:
“这句话,必然意义重大,难道说要我当心身旁的两人!”
一念及此,他疾速的旋身一瞥,只见两人注视着壁上的字句,神态之间,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于是——
他心中暗想:“无论如何,留言之人并无恶意。何况徐兆亮是个居心叵测的家伙,防他一着,理所应当!”
继而又仔细的向“知名不具”瞥扫过去。
他从这四个字上,发现留字之人。是以指刻石,而且字迹清秀,象是出自女子之手。
“此女到底是谁?”
“我认识她吗?”
方天云心中自问着,一面觉得留字之人,似与自已十分熟悉,但他的脑海之中,却想不出从中的神秘。
方天云略一沉吟,转头向二人说道:“留字之人,似乎并无恶意,但弟兄愚蠢,却不知‘面对奸徒’是什么含义,不知两位肯否见告?”
他说着,双目英光灼灼,*视两人,显然他对徐兆亮和甘通,大起疑心。
徐兆亮机警过人,不动声色道:“以兄弟看,留字之人,与方兄必然十分熟悉,她那‘面对奸徒’数字,是有意提醒方兄对人处世,要步步当心,至于好人坏人,那要看方兄如何衡量了!”
他解释得不无道理,方天云只听得连连点头。
但方天云也是聪明过人之人,他知道徐兆亮心地奸险,他越解释的明白,方天云越觉得他奸险万端。
徐兆亮面色之上,露出一付诡谲的笑容,又道:“以兄弟愚见,此人不仅与方兄十分熟悉,而且关系也不比寻常,此字玉圆润滑,留字之人,可能是位女子!”
方天云也觉得石壁上的字,好像女人手笔,但一时间,他却想不出留言之人到底是谁?!
当下,略一沉吟,笑道:“徐兄之言颇有见地,兄弟万分佩服,但兄弟想来想去,不知对方到底是何居心?”
此刻——
甘通觉得留字之人,可能知悉自己与徐兆亮的诡计,当然留字示警,也是针对着自己,当下脑海一转,道:“兄弟也有同感,不过兄弟纳闷的是,既然对方知道方兄面对‘奸徒’,为何又不把奸徒指明,如此让人百思莫解,的确莫测高深!”
方天云心头微微一震,暗道:“难道对方把神鹰公主弄走,是分散自己的心神?……”
这样一想,心头不禁一凛。
他又反覆思索,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不然,又何必留下‘面对奸徒’四个字呢!
想着!
想着!
忽然间,他想起了和自己别离数月的‘龙衣仙子’,不由猛然一凛,暗忖:“难道是她?!……”
他又觉得大不可能。
因为“龙衣仙子”的一身武学,尚未达到“来无声”、“去无影”的神妙之境,就算是她,绝不可能逃过自己的锐敏双目。
于是——
他愣在当场了。
徐兆亮心头—阵疾转,说道:“事到如今,多想无益,何不先把师妹救出,再作打算?!”
方天云一敛心神,道:“对!方某拼上一死,也得把令师妹救出!”
徐兆亮怕时间拖长下去,对自己不利,急忙身躯一闪,向洞外掠去。
甘通和方天云跟在他的身后,掠向“绝谷险地!”
第四十六章爱恨之间
这时——
神鹰公主和—位身穿翠装的美貌少女,端坐在一处高达数十丈的苍林之前。
这片苍林,一望无际,两人坐在一块光滑如镜的平石之上,不但可以看到石洞前的一切,而且“绝谷险地”也在眼前,当然,自石洞掠出的方天云、甘通,徐兆亮三人,都难逃过两人的双眸。
翠装少女见方天云跟在徐兆亮的身后,掠向“绝谷险地”,不由黛眉一蹙,喃喃说道:
“方公子不知就里,跟着他们进入绝谷,唉!只怕很容罗落入对方的套圈之中!”
神鹰公主此时虽然重伤之下,体力尚未完全复元,但她仍能辨识掠向绝谷的方天云,听翠装少女如此一说,黛眉微微一皱,道:“或许他没有看到你留的字?……”
翠装少女道:“凭天云的武学,对付两人绰绰有余,但阅历经验,实在令人担心!”
说着,脸上露出一付忧虑之色。
要知——
这翠装少女,正是“龙衣仙子”,她深深的爱着天云,数月来,她时时刻刻思念着他?
她爱天云甚于她的生命。
她本想找到方天云诉诉离别之情,把自己的奇遇告诉方天云,可是,当她突然发现天云和神鹰公主全身赤裸,而且方天云又压在她身上的一幕情景时,热情的她,如遭冰雹,几乎昏厥过去,于是,她惆怅忧凄地向“绝谷险地”走去。
她想,她要离开这丑恶的世界,从此以后,不再见任何男人。
可是,当她伤心的走入云雾缭绕的险道时,忽然发现了徐兆亮的阴谋,同时,也知道神鹰公主身受重创,她之所以赤身露体,可能因疗伤所致。
她本深深的爱着天云,为了证实其中的详情,她又掠回石洞。
同时!
她也打定了一个主意,若是天云为了疗治神鹰公主的伤势,她不但不能错怪天云,同时还应该助天云一臂之力,使神鹰公主早日复原,何况神鹰公主是她的救命恩人。
若非如此,她便走的远远的,让自已度过凄苦漫长的岁月,而成全他们两人。
果然——
她发现心爱的天云是在替神鹰公主疗伤,她觉得应使两人安全,不让任何人惊扰他们。
所以,当徐兆亮和巫山两鬼等前来之时,她便以奇绝手法,重创了两鬼,并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向方天云示警。
她为了安全起见,当方天云掠出洞外之后,她便奇快地进入洞内,留字示警,把神鹰公主救出。
现下——
她见方天云毫无所觉的跟着徐兆亮进入“绝谷险地”,自然心内焦急,忧虑万分。
神鹰公主略一沉吟,道:“姐姐说的不错,小妹也为此担心,以小妹愚见,姐姐最好前往说明,及时把那两个家伙惩戒一番。”
龙衣仙子摇了摇头,道:“姐姐大伤未愈,妹妹怎能离开?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好向天云交待!?”
神鹰公主俏面一红,道:“妹妹伤势并无大碍,姐姐也应该和天云诉说离别之情呀!”
她话说出口,想起刚才龙衣仙子为自己穿衣时的情景,不由粉红的脸蛋儿,倏然变成紫黑之色。
龙衣仙子微微一笑,道:“你伤势来愈,还不快些调息养神,尽着开玩笑,当心咬着舌头……”
这当儿——
方天云和徐兆亮甘通三人,已经进入云天雾海的险道之上。
方天云虽然目力过人,但在这云天雾海之中,也有伸手难见五指之感。
他知道徐兆亮是个奸险的家伙,说不定会玩花样,是以,一面跟着他前行,一面凝神蓄势,步步戒备。
此时——
三人的心里各怀心思。
甘通虽然跟着两人前行,但他却怕萍姑娘发现自己,一旦露出马脚,便难脱身,是故,脑海中打算着如何把方天云制於死地,及万不得已时如何脱身的念头。
徐兆亮虽然庆幸计谋已得逞了一半,但他却打着如何将方天云困死绝谷的主意。
方天云跟着他走了三四丈后,忽然开口问道:“徐兄!萍姑娘被困在何处?”
徐兆亮转脸说道:“就在前面的死谷之中!”
说着。身躯一闪,向前掠去。
但昕一阵衣袂飘动之声,甘通贴着方天云的右肩而过,消失在云天雾海之中。
方天云艺高胆大,暗自冷笑一声,施出“飘虚无踪”的绝世轻功,双脚倏然离开地面,跟了下去。
眼际猛然一亮,只见前面现出一道深达三四十丈的峻险死谷!
死谷——
四而峭石环抱,石色光润,滑不留足,形势峻险已极!
侧目一望,只见徐兆亮面色严肃的站在一道乌石之上,双目凝视谷底。
再游目瞥去,不由心头微微一震,原因是不见了甘通的人影。
蓦在此时——
徐兆亮一指谷底,道:“师妹被困在谷底之中,方公子可有办法使她安然而出吗?”
方天云运目一看,只见谷底一片青葱,却不见萍姑娘的人影。
徐兆亮侧目瞥了方天云一眼,忽然朗声叫道:“师妹!小兄已把方公子请到!”
他连叫了两声,谷底毫无反应,方天云不由大感奇怪。
徐兆亮也不禁大惑奇怪,心想:“难道那丫头已脱身而出?……”
蓦在此刻——
不远处的峻石间,忽然响起了一声冷笑!
这笑声虽然不大,却听得十分清晰,徐兆亮不由面色大变,猛吃一惊!
就是方天云,也不禁心头一震,微微一怔,但聪明的他,立即警觉不妙,洞内的“面对奸徒”四字,倏然升起脑际。
徐兆亮本是奸险之人,他已经意识到不好,但他仍然朗声一笑,喝道:“什么人在暗中发笑?何不现身让徐某见识见识!”
话音未落——
峻石之间,忽然冲出一双庞大的雪雕。
这只雪雕,正是萍姑娘的坐禽,徐兆亮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