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前辈认为晚辈等不配与你说话吗?”
此言一出,不能不使萍姑娘更为吃掠。
她知道方天云性烈如火,万一激起了对方的怒火,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就在萍姑娘心头凛骇的当儿——
那老者忽然睁开了双目,在方天云的脸上瞥了一瞥,然后又瞧了萍姑娘一眼,忽又合上双目。
方天云跟见对方瞧向自己,料定对方绝不是哑吧,于是喝问道:
“老前辈为何不愿开口?”
老者仍然充耳未闻。
方天云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老前辈既然不愿说话,晚辈等只好谢罪告辞了!”
说着,身躯一闪,倏地飘到萍姑娘身侧,随之一拉萍姑娘的左腕,上身微晃,转而向左掠去。
哪知——
他刚掠出了四五丈之外,正欲再次掠身之际——
忽觉一股极大的无形阻力,挡住了自己的身躯。
方天云心头一震,转脸瞧去,只见老者仍然双目微合,站在当地,四周六丈之内一片平原,竟看不出这无形阻力,来自何处。
方天云凝目一望之后,立即潜运“玄天禅功”,右掌横立胸前,猛一掠身,向前纵去。
哪知——
他身躯刚向前倾数尺,就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倏忽而至,为势所*,他不得不收住身形,向后暴退。
转头望去——
只见那老者左掌竖立胸前,毫无疑问,这无形阻力,是老者所发。
老者发出的力道,无声无息,其功力之高,当真不可思议。
方天云虽然已知道对方是个武功奇高的人物,但他内心之中,却觉得十分不平,于是一松萍姑娘左腕,一个纵身,掠到老者的当面,喝问道:“你既不愿开口说话,又不让我们离开,到底是何居心?你虽然自恃武功高绝,行事怪戾,但我方天云却不在乎!”
他微微一顿,怒声又道:“快快睁开眼睛,让方某领教领教!”
他话声未落——
萍姑娘也掠身而至,她知道对方不让离开,自然不无原因,生怕对方猝然出手,伤了天云,于是,潜运功力,蓄势戒备。
老者忽然睁开双目,脸面之上,毫无表情,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人。
方天云冷冷说道:“你既不愿出手,方某只好有僭了!”
说着,右掌起处,忽然轮转劈出一掌。
这一掌正是“玄天秘篆”中的“轮转九州”精妙招式,老者虽然怪异莫测,但见他出手的招式怪绝,也不敢心存轻视,身躯一滑,让了开去。
但他闪开的十分快速,天云的掌势尚未收回,他巳眩人眼目的飘回原地。
老者飘回原地之后,并未出手,仍然转身双目注视两人。
方天云见他注视自己,怒道:“你若再故弄玄虚,方某要骂你了!”
老者慈颜一展,道:“什么,你要骂我?!”
方天云怒道:“骂你又待如何?”
他正要叱骂对方,老者忽然仰脸放声大笑。
笑声如同宏钟,直透云霄。
但这笑声却笑得雾消云散,使人听来一片祥和。
方天云和萍姑娘被他笑得莫明其妙,眼巴巴地望着对方不知所措。
老者笑声一敛,道:“你不是要骂我吗?为柯还不骂呢?”
方天云被它问得呆了一呆,本想骂他几句,但见对方面色之上,一片慈祥安然神色,不禁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者似已看出了方天云的尴尬之态,笑道:“我老人家活了这把年纪,还没有被人骂过,你若骂我几句,也算是平生之中一大快事!”
方天云听得心头一震,他觉得这位老者的话声,好象是那个传授自己“五字口诀”的话声相同,不由脑海里一转,道:“方某虽然性情悍烈,却知道是非曲直敬老尊贤,老前辈既然开口,晚辈自然不能信口冒渎!”
老者忽然一笑,道:“很好很好……”
老者似乎有话要说,可是,他说了两句很好之后,忽然收住话音,住口不谈。
方天云英目之中,闪出两道奇异的光彩说道:“老前辈挡住晚辈有何指教吗?”
老者长眉一舒,道:“指教两字却不敢当,不过老朽有几句话说!”
方天云道:“老前辈有话请讲!”
老者忽然瞥了萍姑娘一眼,转脸瞧着遥遥的西方说道:“你们此行可是去莲花台吗?”
方天云心头猛然一震,不知对方何以得知自己等人是去莲花台?
就是萍姑娘也听得愣了一愣。
方天云虽然心里奇怪,口里却道:“不错!”
老者笑道:“你知道莲花台是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恐怖之地吗?”
方天云剑眉—扬,道:“就是尤潭虎穴,方某粉身碎骨也要前往一行!”
老者点点头道:“很好很好,你自信能斗得过‘五步追魂’,或那红衣蒙面女子吗?”
方天云心头一凛,不知老者为何知道那样清楚,当下扬眉说道:“方某纵无必胜把握,但生死之事并未放在心上。”
老者见方天云态度严肃,不由对他这份胆识大为赞佩,可是——萍姑娘的心里却不然了。
她见老者双目神光湛湛地盯着方天云,不由芳心大骇,深恐方天云的冷傲神态,激起了对方的怒火……
哪知——
就在萍姑娘念头转动,而戒惧蓄势以待的当儿——
白发老者,突地又发出一阵宏亮的“哈哈”笑声。
这笑声,充满了慈爱,使人听来神清气爽……
方天云听到这笑声,顿即发觉这位老者的笑声,和传授自己“五字口诀”的笑声一模一样,同时,他也想起,传授口诀之人说过‘若是有缘,定会相见’的话,于是,他急忙拜伏地上,恭谨地说道:“晚辈愚昧无知,没有想到老前辈就是传授晚辈‘五字口诀’的恩人……”
老者笑声一顿,说道:“不错,我老人家就是传授你‘五字口诀’的人,快起来吧。”
方天云立起身来,急忙把萍姑娘向老者介绍一番之后,道:“老前辈传授的口诀的确妙用无穷,晚辈受益非浅!”
他话未说完——
老者忽然接口说道:“‘五字口诀’虽然可增长你的功力,但对付‘五步追魂’尚嫌不够……”
方天云知道对方是位硕果仅存的高人,闻言忽然福至心灵地跪在地上说道:“晚辈知道‘五步追魂’一身武学高不可测,老前辈若肯成全,晚辈深仇必能如愿得报……”
老者略一沉吟,道:“你先起来,有话好讲。”
他微微一顿,又道:“你刚才施用的招式十分奇特,是不是失传已久的‘玄天秘篆’注载的绝学。”
方天云站起身来,道:“不错,刚才晚辈行事鲁莽,老前辈请勿见怪。”
老者笑道:“这不能完全怪你。”
继而接道:“只要你能把‘玄天秘篆’上注载的武学,全部融汇贯通,何愁不能报仇。”
方天云道:“老前辈所说甚是,只是晚辈太过愚蠢,无法领悟诀窍得心应手,还望老前辈不吝赐教!”
老者手捋银须,笑道:“我老人家既然现身,自然要送你一点见面礼。”
他顿了一顿,接道:“我老人家就把钻研了六十年的‘乾坤手法’教给你吧!”
说完,身躯忽地一旋,旋出了“乾坤手法”。
这套手法十分奇妙,老者的手势,看似击向右侧,但他的左手,却又神速滑出,宛如缤纷的掌影,诡异绝伦,使人瞧来莫测高深。
这当儿,方天云只看得心花怒放,一时间,目瞪口呆,如同木鸡。
突地——
一声清脆的话声,在他耳际响起。
“天云,这套手法真是怪异的很,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攻出的方向呢?”
方天云怔了一怔,只见萍姑娘站在身旁,当下说道:“这套手法的确可称为旷世之学,我也看不出其中的究竟,不过,使用这等手法,—定要配合一种奇妙的身法。”
话语未完,老者忽然尖笑一声,收住了身形。
老者见萍姑娘和方天云怔怔地瞧看自己,不由笑道:“不错,要使用这套手法,一定先要学会一种身法,只要身法熟练,手法自然得心应手……”
老者双目忽地射出两道令人生畏的光彩,向两人分别瞥了一眼之后,白眉微微一皱,道:
“不过这种手法,和身法步法恰恰相反,至于你们是否能悟出其中的玄妙,那只有看你们的造化了!”
最后的一个“了”字刚落,那老者忽然冲天而起,身躯在半空之中闪了一闪,倏然消失在云雾之中。
老者来的奇特,走的更怪,他本说过要给方天云一点见面礼,可是他却神速而去了。
怪!
不但方天云心头纳闷,就是萍姑娘也茫然不解。
这老者为什么走呢?
他是谁?
两人呆呆地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心里也在莫明其妙地想着。
尤其是萍姑娘,她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只觉得惆怅若失。
第五十章雕鹰之战
这时——
遥遥响起了一阵树涛之声。
山风阵阵,吹得云消雾散了。
艳丽的阳光,变成退了色的暗淡色彩,原来已经夕阳西下,时近黄昏了。
方天云怔在当场,他眼望着波动的树影,暗自叹息,面色之上,也现出一付惆怅若失的色神。
萍姑娘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不知那位老者,既然说给方天云一个见面礼,又忽然电飘而去。
灵心慧质的她,虽然心里在想着,但她—双清澈的双眸,却不时地瞧着方天云。
她见方天云一脸惆怅之色,禁不住喟然一叹,道:
“那老者已经走远了,唉!实在可惜,大概咱们是没有缘份!”
方天云一敛心神,道:“这位老前辈的确十分怪异,但我不信缘份二字!”
他知道,若是老者不愿传授自己那些旷世手法,绝不会现身和自己见面,何况以前他也传授自己“五字要诀。”
他一言方落——
萍娘娘忽然“哦”了一声。
方天云心里微微一动,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萍姑娘手指着一方,急切地道:“你看,那是什么?”
方天云顺指一看,只见地上赫然现出几个脚印。
这几个脚印,正是老者在使用“乾坤手法”时所留。
方天云仔细地瞧了一阵,忽然若有所悟,忍不住“啊”了—声,倏地纵身一跃,飘落到那几个脚步之旁。
继而,按照地上的脚步游走,双掌挥动,向相反的方向攻出。
初时——
方天云觉得并没有什么奇妙之处,可是当他攻出了十数招后,只觉得这套手法,奇诡无比,每个招式之中,似含若无限玄机,宛似浩瀚大海,绵绵不断。
萍姑娘此刻已经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老者忽然走去,原来他老人家有意考验天云……”
只见方天云的身躯,越转越快,双掌挥动之间,响起一阵风雷啸声,萍姑娘不禁看得心花怒放,暗道:“天云能把这套手法运用熟练,再加上他那一身奇高的武功,纵然‘五步追魂’心辣手狠,只怕也不是他的敌手了……”
心想之间——
忽听方天云一声长啸,只见他身子闪电一旋,口里叱了一声,眩人眼目地一把扣住了萍姑娘的双腕。
萍姑娘芳心一懔,忽听方天云哈哈笑道:“想不到那位老前辈在考验我的悟力,萍姑娘,你觉得我演练时,和老前辈有何不同之处呢?”
萍姑娘芳心一跳,继而双眼一眨,半嗔的说道:“有话为何不好好的问,干么吓了我一大跳!”
她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是甜甜的。
方天云急忙松了她的双脆,道:“我因想试试这手法的威力如何,没有料到会惊扰了你,对不起,下次我可不敢了。”
萍姑娘后退了一步,大眼一转,道:“这套手法真是非同小可,我若悟不出其中的玄奥之处,自然更无法分出其中的差异之处。”
她微微一顿,又道:“任何一种武学,都是熟能生巧,以你的悟力,不难发挥出最高的威力。”
方天云笑道:“你太过奖了,我觉得这套手法浩瀚似海,越是熟练,其中的变化越是玄奥,最遗憾的是,不能得到白须老前辈的指导,恐怕万难发挥出其中的最高威力……”
话音夫落——
突然一阵哈哈大笑传来说道:“方天云,你悟力虽强,却没有萍姑娘心思缜密,熟能生巧,一点不错,火候已到,功力自然发挥而出,只要能勤加练习,便不难妙用无穷。”
说完,又是一阵朗朗大笑。
只听笑声越传越远,显然发话之人已经远去了。
方天云和萍姑娘都是身负绝学之人,知道发话之人是白须老者,于是两人不自己的向笑声消失的方向深施一礼。
蓦在此时——
突然一声尖锐长鸣摇曳传来。
随着长鸣之声,天气之中出现了两团黑影。
这两团黑影,甚是快速,刹那间,已飞到两人的顶空之上。
原来这两团黑影,其中之一,正是萍姑娘的千年雪雕,另外的一只,则是火红一色。庞大无比,全身发着赤色红光,罕见的火红赤鹰。
这两只罕见的巨禽,盘旋飞扑,正打的难分难解。
火红赤鹰甚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