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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瞧瞧你们玩什么花样,哼!我非让你们两人知道方某的厉害,让你们死的糊里糊涂……”
他的主意打得虽好,可是窗外的玲姑娘芳心大急,她眼见这个自称宋小姣的妖妇,诡异的举止,似乎比花二娘更高一筹,方天云这样糊里糊涂,难道真被两个人迷住了不成?
她不敢想,但是她爱方天云,她希望见方天云将两人活生生的制服,或击毙掌下。
忽听宋小姣笑道:“二娘,说来说去,你仍然对我有点误解,干脆告诉你,我是奉命而来!”
此言一出,花二娘心头一震,但她仍不动声色地笑道:“你是讲要把这位姓方的相公带走吗?”
宋小姣笑道:“这姓方的相公,是山主的唯一仇人,你把他私藏楼阁,已经违犯了山规,我虽然是奉命而来,却不愿二娘受山规的处罚!”
花二娘笑道:“你的好意二娘我先行谢过,请问你是奉何人之命而来呢?”
宋小姣笑道:“当然是本山的山主啦!“
说着媚眸一转向方天云扫了一眼。
方天云装着若无其事地笑了一笑,道:“你们要把我交给你们山主吗?”
宋小姣媚眸一转,淫声“格!格!”一笑,道:“你现在是二娘的人,那要看二娘的意思了!”
忽听花二娘“格!格!”笑道:“这样也好,山主既然知道我把这姓方的弄到楼阁,就烦请你转告山主,请他自己来处理吧!”
宋小姣不虞有此,其实她根本不是奉什么山主之命而来,当即脑海一动,笑道:“你真愿意把这姓方的伙子交给山主吗?”
花二娘知道自己所料不假,淫笑一声,道:“一切由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二娘是无命不从!”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奸计绝的她已暗运真力,准备在对方不及防的情势之下,突施杀手!
宋小姣自然明白对方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也暗自准备,向花二娘猝然施袭!
第六十一章各逞奇谋
这当儿——
隐在窗外的玲姑娘,自然看得十分真切,她恨不得两人立即斗个两败俱伤,可是当她见到方天云剑眉轩动,神态冷漠,似是不屑的瞧着两人之时,不由心里“砰然”一动,暗忖:
“看样子,方天云似乎不无成竹在胸,难道他也想让两人拚个两败俱伤,坐收渔利吗?……”
继而一想,觉得方天云如果真是这样做法,可能有两个原因,一、因自身的功力没有恢复,不便冒然行动,何况身陷在机关重重的内腹之中……
二、没到紧要关头,自然不便打草惊蛇……
玲姑娘这样一想,心灵立即释然,再注目一瞥方天云时,只见他冷漠地瞧着两方,觉得自己的判断不无道理。
可是——
当方天云搂着花二娘嬉笑的情形浮现脑际之时,又不禁心头猛然一震,粉脸之上,泛起一股肃杀之色。
蓦在此时——
方天云冷冷地瞪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怒道:“你两人要把方某如何安排?”
花二娘眉眸一转,万般风情的笑一声,道:“这完全要看姣姑娘的意思了,至于我吗?”
她顿了—顿,忽然瞧着宋小姣道:“当然不愿有人抢夺你,或者伤了你一根汗毛。”
她口气非常坚决,宋小姣芳心猛然一动。
但宋小姣自信凭自己的一身武艺,虽无绝对制胜的把握,也不一定全败在对方的手中,何况自己一向甚得山主的宠爱,就是花二娘也得对自己忍让几分,可是——
她知道今日之事可与往事不同,如果自己想当真硬要方天云,那非得弄个两败俱伤不可。
然而——
若是自己就这样罢手,岂不落人笑柄……
宋小姣脑海一转,忽然“格!格!”一笑道:“二娘,你也太言重了,我宋小姣与你相处多年,几曾抢过尔到了口的肉?你不必为些许小事大惊小怪,既然你不相信妹子之言,妹子只好告辞了,不过,你可别后悔……”
她微微笑着转脸向方天云笑道:“方相公,我宋小姣本是诚意而来,未料到碰了二娘一鼻子的灰,算我倒霉多管闲事,至于你的命运如何安排,那完全是二娘一手促成,与我宋小姣可是毫无瓜葛。”
她话里有话:虽是向方天云说,无疑在刺激花二娘,是以,她话说完了之后,格格娇笑一声,转脸向外走去。
花二娘何等人物,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可是她万没有料到对方说走就走,这等情形,花二娘自然大为霞惊、愤怒!
因为——
她知道宋小姣如此一走,必然恼羞成怒,依仗在山主面前的宠爱,使自己无法交代,何况方天云是山主得之而后甘心之人,……
于是——
脑海一转,笑道:“姣姑娘,有话好说,是算二娘我得罪了你,看在过去的份儿上,也犯不着动这样大的肝火呀!再说,你我性情相投,爱所同爱,好所同好,你喜欢的,我也喜欢,你讨厌的,我也一样讨厌呀……”
她话虽然这样说,可真恨不得立时将对方毙在掌下,但她怕一击不中,把事弄糟,只好强忍心头怒火,强作笑脸横飘到姣姑娘的身前,作势挡住她的去路。
宋小姣何尝不知道花二娘这样做法,是被自己*的,但她素知花二娘的习性,每逢强作笑脸之时,暗中必然会捣鬼,当下也作一怪笑道:“二娘,话不是这样说,只要你不怪我就行啦!”
说着倏然止步。
花二娘怕她走,更恨她留下,于是老辣的她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自己备而不用的“万迷金丹”,暗道:“既然她和我过不去,我就让她尝尝‘万迷金丹’的滋味!”
她心里虽然这样想,口里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二娘我心乱极了,如何安排全凭妹子作主。”
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瓶,瓶内就是装着极端歹毒的“万迷金丹”。
“万迷金丹”是集数百种异香毒草精炼而成,芳香无比,初嗅到这气体之人,先是精神大振,可是瞬息间,立即觉得头唇目弦,四肢乏力,继之失去知觉,昏迷地上,端的十分歹毒。
宋小姣虽不知她瓶内装的什么,但知道花二娘诡计多端,立即暗自戒备,但神态间似是若无其事地一笑道:“妹子是奉命而来,只要你说出如何安排的办法,妹子能够复命就可以啦,至于其他的,妹子并未想到。”
口里说着,仍然装做不注意对方的举动,颦动黛眉,瞧着方天云。
方天云对两人的举动心里十分明白,尤其花二娘手里的小瓶,方天云自是十分注意。
这时——
窗外的玲姑娘可真有点替方天云担心。
她虽然不知那小瓶之内装的什么,但他从花二娘的诡谲神态间已料定是一种十分歹毒的药物,怕她在无法独得方天云的情形之下,向方天云突施杀手,立即暗自留心,全神贯注。
蓦在这时——
方天云忽然大笑一声,道:“你们两个淫娃,到底要把方某怎样,我可真有点不耐烦了。”
说着,大踏脚步,向花二娘走去。
宋小姣芳心一震,她也怕花二娘向方天云突施杀手,忙碱一声:“站住!”
方天云冷冷瞥了宋小姣一眼,仍然向前走去。
宋小姣芳心大急,冷喝一声,忽地拍出一掌。
就在她出掌的当几——
花二娘竟把瓶盖开启,右手一摇,一股芳香飘然而出。
这虽然是刹那间的事情,可是方天云并未躲闪宋小姣的掌势,相反地,他似浑然不觉地向前*来。
这一来——
不但宋小姣大吃一惊,就是花二娘也吃惊不小。
然而心思多端的花二娘,立即觉到方天云并未中毒,刚才所以任凭自己摆布,可见是借机恢复功力。
一念及此,芳心也不禁猛然一震,因为她知道方天云一身武学莫测高深,就是自己与山主等一干高手,配合施袭,也未必是对方的敌手。
可是她有恃无恐,自己手中的“万迷金丹”向无虚发,而且凡被迷昏之人,除非她自己独门解药,纵有灵药无法救醒。
蓦在此时——
吃惊的宋小姣,突然尖叫一声:“方相公,快躲。”
忽觉一股清香的气体涌入鼻头,机警的她立即查觉不妙,猛一挫腕,锐利的掌风,反向花二娘击到。
花二娘早已暗自戒备,不待掌势击到,娇躯一闪,宛似彩蝶一般,“刷!”的一声斜飘开去。
但听啪啪一声连响过处,花二娘的瑶床,已被掌力击成碎片!
花二娘让过来势,“嘿!嘿!”锐笑一声,道:“姣姑娘,你这是何苦,你虽然诡计多端,可是今宵却不同啦,你已经中了我那‘万迷金丹’的迷魂香了,事出无奈,只好请你先休息片刻,到时我自然会给你解救过来。”
宋小姣闻言娇怒不已,锐叱一声:“无耻贱人,今宵有你无我,先把你毁了再说!”
双掌起处,宛似两把利剑一般,捣向花二娘前胸要害。
花二娘冷哼一声,道:“你别以为在山主面前得宠,二娘我就会怕你!”
双掌一扬,竟硬接对方的两掌。
啪!
啪!
两声连响过处,花二娘和宋小姣猛觉双臂一麻,各自后退了三步。
宋小姣一击无中,正想再次出手,忽听一声大喝:“嗳呀!好香呀!”
只见方天云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摇了摇,“叭哒!”摔跌下去。
宋小姣气的粉腮一变,道:“你别以为计谋得逞,告诉你,你也别想离开!”
她忽又提高嗓门叫道:“梅芳!快去转告山主,就说他要找之人在花二娘的香闺之中。”
忽听门外应了一声:“遵命。”
紧接着“啊!”了一声,“噗通”一声,有人栽跌地上。
这突来之变——
顿使宋小姣吃了一惊,她知道梅芳是被花二娘的暗卡所伤,不由又急又怒,正欲再次出手的当儿——
猛觉头脑一阵昏旋,接着倒了下去。
宋小姣倒了下去,花二娘并未吃惊,因为凡中了“万迷金丹”香气之人,都会如此,然而,房外传来的栽跌之声,却使她吃惊不小。
于是——
她毫不思索地纵身一掠,人便射到门前。
凝眸一瞧——
只见地上躺着一人,正是梅芳,宋小姣的贴身丫头。
花二娘芳心—震,不知何人暗中助了她一臂之力,把通风报信的梅芳重伤在当场。
她微微一愣,娇声呼道:“是什么人暗中相助?何不现身容二娘答谢?”
久久没有回音。
花二娘芳心一阵怀疑,猛一旋身——
一条纤小的人影,霍然呈现眼前。
这发现的人影,顿使花二娘大吃一惊,抬头一望,只见地上七零八落,除了被宋小姣击碎的瑶床之外,就是躺在地上的方天云,别的一无所见!
怪!
那纤小人影是谁?
转头一瞧——
宋小姣仍然躺在原处,并未移动,她自信任何武功高绝之人,也不会在这瞬间走的无影无踪。
“难道我心里着急看错了不成?……”
就在她心头暗自纳闷不解的当儿——
忽觉左手一麻,手里的“万迷金丹”瓶忽然脱手而出。
花二娘甚是机警,就在“万迷金丹”脱手飞出的时候,左手一翻猛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神速已极,而且力道威猛足可碎石如粉。
她掌势一出,人也滑步疾转,定目一瞥。
一看之下,又不禁吃了一惊,根本没有人影。
这一下——
可把花二娘吓坏了。
因为不但没有发现人影,就是脱手飞出的“万迷金丹”小瓶,也不知飞到何处。
这等几近古怪之事,是她第一次遇到,饶她鬼计多端,又不禁惊的如同木鸡,愣在当场了。
突然——
一声娇滴滴的话声,传来说道:“花二娘,你想要你的‘万迷金丹’吗?”
这话声出自她的身后,花二娘吃了一惊,猛一旋身——
只见身后,赫然卓立着一位不怒而威,瑶鼻凤目,严肃端庄,气质高贵的妙龄少女。
花二娘一看之下,蹬!蹬!后退了二步,震惊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妙龄少女微微一笑道:“我是谁现在还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不过你这样心狠手辣的手段,使人看来有点齿冷。”
花二娘眼看对方是个不见经传的人物,但气微微一壮,道:“乘人不备,夺取‘万迷金丹’难道光明磊落吗?”
妙龄少女哼了一声,道:“若是我也暗施偷袭,只怕你一条命早已送掉。”
妙龄少女顿了一顿,道:“你若是不服,不妨将我手中的小瓶夺回。”
说着,摇了一摇手中的小瓶。
花二娘眼见对方拿着自己的白瓶,芳心又是一震,现下并非因对方夺瓶的手法近乎奇妙而惊奇,相反的是因自己妙用无边的万迷气体,无法将对方迷倒地上,而感到震惊不已。
妙龄少女似是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开口说道:“你奇怪你那神妙的香气无法迷昏我而惊骇不已吗?说出来也很简单,凡是练过上乘玄功之人,足可把这种气体,挡在数尺之外。”
此言一出,花二娘又吃惊不小。
她万万没有料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