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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白羽连连摇头道:“兄台把我太过高抬了。”
谷之阳又道:“兄台一日夜之间,约斗武当掌门,天龙四大尊者,这份豪情便非常人能及。”
金白羽轻吁一口气道:“这些事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实际兄弟另有急要之事,并没有闲情逸致,在江湖立万扬名。”
谷之阳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金兄究竟尚有什么急要之事?”
金白羽唉声叹道:“杀父之仇,毁家之恨。”
谷之阳大失所望,沉吟有顷道:“金兄的仇家是哪道上的人?”
金白羽摇摇头道:“当时兄弟还小,是以连我也不知。”
谷之阳若有所悟道:“你曾去拜访过“阴阳手”王天铎,为的就是查问此事?”
金白羽点了点头。
谷之阳冷笑道:“兄弟可以断定,你的仇人就在金陵城。”
金白羽精神一振,霍地立起身来道:“愿闻其详。”
谷之阳不徐不疾的接道:““阴阳手”王天铎,乃是极其重义之人,受你之托,表面虽未有所表示,暗中却已访得了线索,是以约你前去,孰料事机不密,为对方觉察,竟然将他杀了灭口。”
金白羽心中大为震骇,只觉谷之阳之言,件件都如亲见一般,由此可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当下脱口问道:“这些事谷兄何以得知?”
谷之阳微微一笑道:“为了自保,有时不得不用点心机。”顿了顿又道:“如若兄台要访查杀死王天铎之人,兄弟倒可供点线索,不过……”倏然住口不言。
金白羽诧异道:“兄台为何不说不去?”
谷之阳笑了笑道:“不是兄弟夸口,如若你我联手合作,当可击败任何门派,天龙寺,武当派不过徒负虚名罢了。”
金白羽此刻心中已然雪亮,他向来厌恶擅用心机之人,朗声一笑道:“兄台误会我了,兄弟并无在江湖争霸之心。”
谷之阳点头道:“这点我明白,可是你的大仇不能不报。”
立起身来道:“兄弟别无他意,刚才所言之事,兄台可以慢慢考虑,到需要之时,咱们再详谈。”
拱手一揖,出门扬长而去。
第五回新兴门派
金白羽目送谷之阳走后,对他所说之事,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他对王天铎死因的推测,极是有理,心中不自禁的热血沸腾,暗忖:“如此说来,那杀父老贼果在金陵了,并且已然知道我要找他报仇……”一个人正自沉思之际,只见一位蒙面女郎,姗姗行了进来。
金白羽缓缓立起身来道:“姑娘是来寻找我的?”
蒙面女郎点点头,顺手把竹帘放了下来,金白羽心中大感奇异道:“姑娘尊姓,来此何事?”
蒙面姑娘缓缓掀起青纱,露出一张花容惨澹的鹅蛋脸来,轻叹一声道:“你大概不会想到我会来寻访你吧?”
金白羽这才认出她是王天铎之女王彩云,不觉点头说道:“在下确实不曾想到。”
举手让她在椅上坐下,接道:“姑娘来得正好,在下有些事情正要问你。”
王彩云甚感意外道:“你有事情要问我?”
金白羽道:“正是,不过希望姑娘先把来意说明。”
王彩云叹口气道:“小妹突逢大变,方寸已乱,对金兄甚是失礼……”金白羽急急截住她的话头道:“过去之事不用提了,在下绝未放在心上。”
王彩云凄然道:“先父虽在武林薄具名声,那是同道抬举,他老人家绝对没有争霸争雄之心,想不到仍然遭人妒嫉。”
金白羽摇头道:“只怕不是这原因。”
王彩云又道:“先父近年在家养晦,已是与世无争,自不致招来杀身之祸,小妹想来想去,仍觉事情或许是由金兄而起。”
金白羽沉忖有顷道:“在下也是如此想法,莫非他是因为得到我仇人的线索,约我前来告知,因而被对方杀死灭口?”
王彩云点了点头,目中不自觉的垂下泪来。
金白羽歉疚的道:“姑娘不用难过,无论如何咱们得把凶手找出来。”
王彩云叹口气道:“人海茫茫,这种无头公案从何找起?”
金白羽劝道:“姑娘不用难过,害令尊的凶手,说不定就是在下的杀父仇人,总有一天咱们会找到他。”
他乃极重情义之人,不知不觉间,已把替王天铎复仇之事,揽在自己身上。
王彩云突然压低嗓音道:“我爸爸虽然准备退出江湖,可是有许多事,仍然身不由自主,比如此次各派共组百剑盟之事,武当与风陵庄主共争盟主,都曾请托爸爸帮忙拉拢各派,因为风陵庄主乃是仁厚长者,在江湖甚得人缘,是以爸爸替他拉拢了不少门派,是不是因为这事得罪了武当……”金白羽想了想道:“我想武当还不至于如此毒辣,再说令尊并非等闲之人,凌虚子纵然亲自出手,也不可能三招三式之下,将令尊杀死。”
王彩云唉声一叹道:“小妹一直都是这般想,经金兄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大可能了。”
金白羽又道:“令尊既与风陵庄拉拢,定然拜访过许多门派之人。”
王彩云点头道:“那几天爸爸成天都出去拜客,自然是见过许多同道,尤其是江南各派之人。”
金白羽恍然道:“是了,令尊访问各派同道之时,必然也谈起过先父,或许他在同道的言谈中,获得什么秘密,于是赶来寻找,不想阴错阳差,我竟不在客寓,而凶手却已追踪而至,在客厅之内,下手搏杀了令尊。”
王彩云暗然接道:“金兄的推断甚是有理,小妹准备逐一访问江南各派中的前辈,如若获有线索,还望金兄助小妹一臂之力。”
金白羽慨然答道:“姑娘放心,此乃在下义不容辞之事。”
王彩云复又道:“金兄住在客寓,终是不便,不如搬去寒舍,彼此都有个照顾。”
金白羽摇头道:“在下无拘无束,放荡惯了,搬去府上反而有许多不便,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王彩云轻吁了一口气,立起身来道:“寒舍除了下人外,就只小妹与雍师兄二人,金兄如若推辞,那是太过见外了。”
金白羽起身替她把面幕戴上道:“姑娘误会了,在下仇踪遍地,如若搬去贵府住,会为贵府招来许多麻烦,那又何苦。”
王彩云不便勉强,姗姗行出门外道:“金兄没事请常来寒舍走走,我想这样总不至于不方便吧?”
金白羽点头道:“在下如若有空,一定往贵府拜望。”
王彩云堪堪辞出,突又一个身披玄色英雄氅的壮汉,急匆匆行了进来,躬身呈上一张大红请帖道:“小的奉庄主之命,恭请金大侠前去赴宴。”
金白羽看了看贴上的署名道:“贵上何事邀宴?”
壮汉怔了怔,陪笑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金白羽想了想道:“这就去么?”
壮汉躬身道:“小的已备了马来,就请公子起程。”
金白羽满脑都是难解的疑团,亟待找个人参详,而古长卿正是最适当之人,遂欣纺答应他的邀宴,随着壮汉出门上马,不过一会已来到江神庙。
古长卿满面春风,由里面迎了出来,哈哈笑道:“兄弟今天难得没事,是以请你来小饮几杯。”
金白羽笑道:“你找错人了,在下向不擅饮。”
古长卿挽着他的手臂道:“酒逢知己,豪饮浅尝都是一样。”
二人进入西厢客房之内,里面早丰丰盛盛摆了一桌酒席,金白羽笑道:“看样子你不止请我一人。”
古长卿大笑道:“就你一人是客。”
随高声喊道:“去请康师爷来。”
只听门外一阵宏笑道:“贵客光临,恕学生晚来一步。”
内帘一掀,进来了一位玉面朱唇的中年书生。
古长卿举手为金白羽引见道:“此位是江湖驰名的“王扇郎君”康捷,风陵庄得他的帮助不少。”
金白羽起身拱手道:“在下金白羽。”
玉扇郎君抱拳笑道:“青衣修罗的大名,学生已是久仰。”
三人坐下,酒过三巡。
古长卿擎着酒杯,微微笑道:“兄弟有项不情之请,不知金大侠能答应吗?”
金白羽心里一动,也把酒杯举起道:“庄主不妨说说看,如不十分碍难,在下可以考虑。”
古长卿敛去笑容,微微一叹道:“兄弟承武林同道的抬爱,推举为百剑盟主,兄弟度德量力,实感惶恐万分。”
略顿一顿又道:“近闻太阳谷、长春岛两派势力,俱已进入中原,再加上天龙寺的那股势力,眼看一场巨大的暴风雨,业已来临,这些都得百剑盟去应付,叫我如何应付得了?”
金白羽心里立时明白了一半,接着他的话题道:“庄主仁厚长者,望重武林,想来早巳胸有成竹。”
古长卿摇头叹道:“如若早有成算,也不会请你来了。”
金白羽接道:“庄主的意思,要在下想个应付之策?”
古长卿道:“那倒不必,这事我可以邀请大家来商量,最使兄弟为难的是人手过少,百剑盟不能仅是一个虚名,是以兄弟想委屈金大侠,暂充本盟护法之职。”
金白羽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他绕了这么远的大圈子,目的是要自己投入他麾下,当下摇头笑道:“此事恕难遵命。”
古长卿甚感失望道:“如果金兄嫌位子小了,兄弟可以请你为副盟主。”
金白羽道:“不是这个意思,一则兄弟另有急事,不能久待,再则我也不是那种材料。”
古长卿哈哈笑道:“这是小事,好办得很,金兄一经加入本盟,你的事便是百剑盟的事了。咱们可以着人分头去办。”
金白羽仍然摇头道:“今天杯酒言欢,不谈公事如何?”
古长卿大笑道:“好,好,从此刻起,再不谈公事。”
“王扇郎君”康捷,更是凑趣,立时话题一转,把问题扯到武学之上,笑道:“金兄这身武功,是得自家传,还是另有师门?”
金白羽想了想道:“有家传,亦有师承,而且……”话到舌边,突然警觉,立时住口不言。
古长卿何等精明之人,立即接道:“想来金兄令尊亦是武林中人,但不知令师又是哪位武林前辈。”
金白羽摇了摇头道:“请恕在下有难言之隐,以后再谈吧。”
古长卿哈哈笑道:“既有不便,那就不说也罢。”
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徐徐言道:“你我一见如故,以后在称呼上改一改如何?”
金白羽不置可否道:“但凭庄主吩咐,在下遵命就是。”
古长卿满面春风的道:“咱们兄弟相称,我托个大,喊你一声贤弟。”
金白羽朗声一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小弟遵命就是。”
他生性豪迈,不拘小节,也不管古长卿是否诚意结交,竟一口应承下来。
古长卿似是十分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痛快,痛快,愚兄能结识你这位贤弟,胜过做百剑盟主多多矣。”
笑了笑又道:“九天神魔,食人魔尊,愚兄分别与他们说过了钟山之会,至期必到。”
金白羽笑道:“小弟列入四大魔尊,乃是江湖人胡诌的,与他们丝毫扯不上关系。”
古长卿道:“可要见见面?”
金白羽摇头道:“不必啦,见面之后,说不定节外生枝,会生出不必要的事来。”
古长卿点头道:“那就等到期再会面吧。”
金白羽突然想起王天铎被杀之事,当下抬头问道:“太极门王天铎被人杀了,庄主知道么?”
古长卿唉声一叹道:““阴阳手”王天铎乃是一位热忱君子,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惨遭杀害。”
金白羽正待将自己心中所疑说出,想了想,终觉不妥,终于忍住不言。
古长卿复又一声长叹道:“此人乃是愚兄好友,对我帮助极多,看来定是妒嫉我的门派所为,古某有生之年,誓要为他报雪此仇。”
他说时声泪俱下,显然十分激动。
金白羽看在眼里,只觉此人果属性情中人,不知不觉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古长卿双目泪光闪闪,接着又道:“他原是闭门息影家园,不问江湖之事,是我以春秋大义责他,才行重入江湖,不想竟因此送了他的老命,唉!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令我好不痛心……”金白羽忍不住劝道:“庄主不用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徒悲无益,咱们慢慢设法与他报仇便了。”
古长卿这才止住悲伤,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中原武林自经三十年前,太阳谷与长春岛一番残杀后,各派锐意革新,近年来人才辈出,新兴起的门派,不下三十个,而且声势浩大,大有后来居上之势,依愚兄看来,杀死“阴阳手”王天铎之人,或许是新兴的门派。”
金白羽虽在江湖闯了几年,究竟是单人匹马,见闻不广,只知几个历史悠久的大派,听他一一道来,觉得津津有味,当下插言道:“庄主所说的新兴门派,究竟有哪些?”
古长卿看了他一眼道:“就愚兄所知,有秦皇岛的四海龙君,洞庭湖的剑堡,四川的杨门,巅南的千毒门,西北的金枪门,他们有的是以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