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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眨眼之际,觉着脑后一股热浪,狂袭过来。
他回身发掌。
青衣怪人一击不中,撤身就走。
右侧的黑衣怪人斜地里又已剌来。
金白羽双掌齐发,黑衣怪人匕首虚刺,人已一旋而没,热风顿失。
左侧一蓬火似的劲风,快如怒潮涌到。
红衣怪人这一招,趁着金白羽追扑黑衣怪人之际,由身后攻到。
噗哧……
正当红衣怪人攻到之时,也是金白羽扑身前击之时,衣角上抖,恰被红衣怪人手中匕首扎上,裂帛声中,仿佛一般焦臭随之而起。
金白羽的一袭青衫,右边衣角竟如火烧一般,焦了尺余一大片。
风火五煞一见,欢欣若狂,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厉吼,凄厉欲绝。
吼声之中,五个人十柄匕首,由五个不同的方位同时扑到。
烈炎般的劲风,势如怒潮澎湃,排山倒海席卷向核心的金白羽。
金白羽衣角受损,怒火高炽,双掌一分,人如疯虎,旋身拒敌。
此时,他若一剑在手,取五煞的性命,也不过是探囊取物。
然而、他先前既有“一双肉掌”之言在先,此刻焉能再行亮剑。
任他金白羽内功如何之强,一双手究竟是血肉之躯,怎能与“烈炎匕首”硬碰。
因此五煞益发得势,此攻彼应,声东击西。
一时,土坪上狼烟滚滚,热浪四溢,约莫有五丈左右一团热风,逼得人呼吸艰艰。
陆夫人一见,抽剑欲前。
“夫人!”谷之阳一掠而至,含笑道:“夫人是要插手?”
陆夫人不悦道:“阁下何人?”
谷之阳微笑颔首道:“在下谷之阳,乃金白羽好友!”
“哦!”陆夫人沉吟了片刻道:“为何袖手旁观?”
谷之阳摇头道:“金兄与人动手,从来不愿第三者插手,何况,现在还用不着你我!”
陆夫人道:“为什么用不着!”
谷之阳道:“夫人请看!”
就在此时,左首林木深处,突然射出五点白星,芒如飞矢,肉眼难分。
“啊!碍…”
连声惨叫,刺耳惊魂,四谷响应,久久不息。
风火五煞各抛匕首,双手掩面,殷红鲜血,由他们指缝中不住流出。
陆夫人不由大奇道:“金大侠带了人来?”
谷之阳摇头道:“没有!除了在下之外,没有?”
陆夫人道:“那会是谁?”
谷之阳道:“这是个谜!”
陆夫人望着谷之阳,又望望土坪中的金白羽。
金白羽也楞在工坪之中,四下了望,连风火五煞掩面逃走,他也不追!
“好小子!”一声狼噑似的厉叫,凌空扑下一个似人如兽的高大黑影,直袭发楞的金白羽。
金白羽虽然为风火五煞突然被袭感到惊奇,但是耳目之聪,仍然超逾常人。
先前他所以没看清发出暗器为自己帮手的方位,那是因被五煞在外围缠住,同时也是猝然而发。
如今眼见黑影扑至,反而以为他是施放暗器之人。因此,并未还击,鬼影千变肩头微动闪出丈外,沉声喝道:“阁下何人?”
黑影一扑不中,人已落地,扬起一双毛茸茸的怪手,咧着突出的白牙道:“通臂人猿!”
“哦!”金白羽略一打量道:“难得一见的怪物,都到金陵来了!”
说通臂人猿是难得一见的怪物,是一点也不错。
因为这人满头金发,一身的茸毛,连脸上也不例外,加上他火眼金晴,圆耳凸嘴,天生一副怪相。
另外,他常年累月的深居四川峨嵋山,不食烟火,与武林也无恩怨。
如今突然在紫金山出现,怎不令人奇怪呢?
通臂人猿耳闻金白羽之言,咬牙有声,吱吱响了一阵才道:“听说你来自太阳谷,要把四野八荒中原所有的武林统统斩尽杀绝,俺老猿有些不服!”
金白羽不由一怔道:“你听谁说的?”
通臂人猿大吼道:“难道你不敢承认?”
金白羽厉声道:“什么敢不敢!我问你听何人说的?”
通臂人猿兽性不改,怒道:“不敢承认俺就饶了你!”
“哼!”金白羽反唇道:“你说出是谁说的我就饶了你!”
“吱!吱!”通臂人猿怪呀刺耳的道:“你敢逼我?不要命了吗?”
金白羽勃然大怒道:“何止逼你,今晚不说出来,我就宰了你!”
“喳!”
通臂人猿嚎叫一声,双臂齐举,一式电扑,硬向金白羽扑到。
这一势看是平淡无奇。
然而,他的双掌初举之时,已有一道内力,夹着雷霆万钧之势,隐隐推来。
金白羽不由一惊、心忖:“这半人半猿的怪物,修为却是不凡!”
想念之中,左掌斜划,消去袭来的劲风,右手五指如钩,反抓肩头。
通臂人猿一扭闪过,吱吱一叫,双臂二次反拍,端的灵俐干脆。
金白羽不由兴起,双掌挫时,认定通臂人猿的左腕抓去。
不料、通臂人猿不收招,不撤掌,好似全然不觉。
眼看金白羽就要抓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通臂人猿的左臂倏而一缩,顿时短了半截。
金白羽一抓反而落空,不由大吃一惊。
雷光石火之间,通臂人猿的左臂缩时,右臂随之暴长尺余,直扣金白羽的俞肾大腾穴。
这一招大违常理,事出意外。
金白羽喊了声:“不好!”
鬼影千变拧腰斜旋,快如闪电。
恁他金白羽如何之快,但听:“绷!”
一声轻响、金白羽虽已躲过了俞肾大穴,但一条系腰的布带,竟被一抓而断。
腰带既断,怀中掉下两件东西。
金白羽又气又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挥掌回身直按通臂人猿的迎面九穴。
几乎是同一时间。
谷之阳与陆夫人双双抢出。
又有一点白星,快如追风的袭向通臂人猿。
通臂人猿眼明手快,探臂抓向那点白星,就势矮身打滚,躲过金白羽的一掌,抓那白星的手却落了空。
铮的一声,白星落地。
人影乍合即分。
陆夫人在地上拾起一本小册子,又见金白羽安然无恙,弹身而退。
谷之阳抢起一块如意形的玉佩,看看上面的横行怪文,脸上变色。
金白羽拾起地上的白星,原来是一枝银钗。
这一连串的变化,本是同一时间发生,几乎是眨眼不及之间的事。
通臂人猿滚地而起,凶性小发,吱吱叫道:“不要脸!埋伏帮手,暗算俺老猿!”
吼叫之中,双臂舞得虎虎生风,疯狂抢攻。
金白羽一肚皮的闷气,无处发泄。
他耽心自己身上的羽书,还有那悟非大师托他转交给太阳谷主的那块玉佩。
他又急欲知三番两次发出银钗的人是谁。
因此,他闷喝一声:“畜牲!找死!”
喝声中一式“腾蛟起凤”,人如天马行空,掌如泰山压顶,反向通臂人猿拍到。
通臂人猿先前一招得手,不免低估了金白羽的功力。
他眼看金白羽双掌凌空拍到,也一跃而起,扬起两只毛手,硬接上去。
金白羽更加大怒,喝声:“找死!”
蓬……
一声大响,四掌接实。
“嘎……”
通臂人猿惨叫应声而起,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上抛三丈,直落向深渊之中。
惨叫的余音,犹自在夜风中飘荡。
金白羽一掌震飞了通臂人猿,身子并未稍停,略一点地,借力向左侧林木之中穿射了去。
他要找出银钗的主人。
然而,林木萧萧,夜风习习。
哪有半点人影。
只因时间匆促,土坪上的事还没了,他不能搜索,只好折身而回,二次落在土坪之上。
陆夫人早迎上来道:“多承援手,几乎累了少侠!”
金白羽道:“夫人大谦了!”
陆夫人双手奉上那本玄门羽书,徐徐的道:“此乃少侠遗失之物,恐是贵门秘籍,因此未敢过目,原璧奉赵!”
金白羽不由一阵迟疑,他想:
这玄门羽书,本来是得自“乾坤剑”卢一鸣的,自己已习得其中三昧,何不还给陆夫人?也不辜负卢一鸣舍身冒险进入碧云寺地穴的一点决心!
然而,他又想:“现有谷之阳在场,此人心思难测,他若发觉是武林人人都想染指的奇珍……玄门羽书,也许对陆夫人不利……再说,谷之阳也捡到我那块玉佩,他若照样的认为“拾到者有份”岂不无话可说……”一念至此,接过了羽书,淡淡的道:“并非本门秘籍,乃是不当紧的记事,多谢夫人代为拾起!”
说着,收好羽书,正待问谷之阳的玉佩。
谁知,谷之阳大反以往阴阳怪气的神情,恭敬的有些儿过火。
同时,用一幅锦帕包成一包,双手高举过顶,正色肃声道:“恭请收回!”
金白羽不由退后一步道:“谷兄!为何……”“不敢!”谷之阳不等金白羽说下去,缓上一步,低头垂睛道:“恭请收回玉佩!”
因此,他接过锦帕,不经意的打开一角,放眼瞄去,看得清楚。
果然是那块如意形的玉佩。
再看谷之阳递过玉佩,一侧身垂手站立,神情严肃,十分拘谨。
金白羽不便深问,因为有陆夫人在场,生恐伤了谷之阳的自尊。
他回头对陆夫人道:“夫人何时来的金陵?”
陆夫人道:“大侠离开庐山的同日!”
金白羽红着脸道:“惭愧?在下曾去血盟帮,只是……”“哦!”陆夫人接着道:“我母女去过,只是没碰到“飞叉阎罗”戴得胜,但也算为先母出了口气!”
这时金白羽才知挑了血盟帮的,原来是她母女。
他微笑道:“如此说来,九凤令主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陆夫人指指地上的“飞叉阎罗”戴得胜道:“如今元凶又蒙大侠生擒,真不知如何感激!”
金白羽道:“依在下之见,飞叉阎罗虽是凶手,但幕后必有主使之人!”
陆夫人颔首道:“老身也有此想法!”
卢门九凤此时一齐吵道:“妈!问问这个坏东西!”
金白羽笑道:“对!不怕他不说!”
他口中说着、一只脚轻轻一踢,解了“飞叉阎罗”戴得胜的穴道。戴得胜软穴被制过久,穴道虽解,全身血脉不畅,通体发麻。
他咬牙切齿的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陆夫人怒叱道:“白云谷与世无争,我母亲数十年残废,你侵入庐山,下此毒手!理由何在?”
九凤姐妹七嘴八舌的娇喝道:“说!快说!”
“不要命就别说!”
“……”
金白羽也冷冷喝道:“你受何人主使?冤有头债有主!说吧!”
飞叉阎罗一挣站立起来,厉吼道:“老子乃一帮之主!你们这样逼迫,休想老子说半个字!”
他色厉内荏,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
谷之阳淡淡的道:“姓戴的,你口中不干净,休怪我们无情!”
戴得胜咬牙道:“你要怎样?”
谷之阳道:“我要用本门的聚血散骨手法,让你活不下去,死不下去!”
聚血散骨比分筋错骨还要厉害百倍。
戴得胜一闻此言,不由面色死灰,双眼发直。
谷之阳沉声道:“怕么?还是爽快点说出来!”
突然……
“飞叉阎罗”戴得胜双目凶光一闪,舍命向陆夫人出掌疾推。
事出猝然,近在咫尺。
陆夫人不防之下,肩头硬挨了一掌。
戴得胜狂笑一声,陡然射出三丈,向丛林荒草之中奔去。
第六回九子白魔
金白羽不由勃然大怒,喝道:“好贼子!你跑得掉吗?”
人影疾射,谷之阳早抢着道:“我抓他回来!”
金白羽朗声道:“谷兄!留他活口!”
谷之阳尚未答言……
突然、丛林之中一道人影,疾如飞矢,捷比鹰隼,闪电一般迎着“飞叉阎罗”戴得胜冲到。
戴得胜一见,大叫道:“军师!康老大……”“躺下吧!”
两人都是以极快的身法,恰好又是相对而奔,其快形同加了一倍,真是眨眼不及。
“玉扇郎君”康捷的折扇一挺,突的出手,对准戴得胜的胸膛点到。
戴得胜防也末防,但听一声惨叫:“碍…”噗通一声,人已倒在荒烟蔓草之中,胸前呈现拳大一个血洞、渗血不止,眼见活不成了。
谷之阳不由双目冒火。
因为,他不过以分寸之差,就可抓住戴得胜,猝然的变故,使他抓了一个空。
金白羽也到了当场,寒着脸道:“康捷!你这是为何!”
“玉扇郎君”康捷收扇倒退一步,像十分惶恐的道:“在下见他要逃,所以……所以……”谷之阳冷哼一声道:“是杀人灭口!是不是?”
王扇郎君突然忙不迭的道:“谷大侠!这……这从何说起?”
金白羽也觉得玉扇郎君突然而现,贸然出手,必然大有文章,含怒道:“康捷!你不要装糊涂,你凭什么出面来淌这一趟浑水!”
玉扇郎君红着脸道:“我……我是一番好意!”
“呸!”谷之阳沉声一喝道:“好意?今晚我就要从你这番好意上,追出一个水落石出!”
他说着、手按剑柄,目光如电,脚下也寸寸前栘,向玉扇郎君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