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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手按剑柄,目光如电,脚下也寸寸前栘,向玉扇郎君欺近。
玉扇郎君的脸,由红转白,双目失神,口中讷讷的道:“金大侠!金大侠,这……这……千万不能误会,我……我……的确是好意的出面拦他!”
“住口!”谷之阳大声喝道:“你以为你比我谷之阳如何?”
玉扇郎君有些颤抖,脚下也步步后退。
因为,谷之阳的剑法,他已不止一次的亲眼看到过,只要长剑一旦出鞘,料定自己挡不上一招,免不得荒山横尸,血染土坪。
所以,他面无人色,只吞唾涎,嚅嚅的道:“大侠……你……明……明查……”“康捷!”
一声大喝,荒草中数十条人影倏然出现。
为首古长卿,喝了一声道:“竟敢与金大侠、谷公子辩嘴?还不与我退下!”
十余人拥着古长卿突然出现,谷之阳一愕之际,不由迟了半步。
“玉扇郎君”康捷乘此千载一时之机,快如脱兔,飘然跃至古长卿的身侧,朗声道:“属下该死!”
谷之阳一见,怒不可遏道:“呵!康捷出面杀人灭口,你又出面维护康捷,大盟主!你这一招可真巧妙呀!”
古长卿依旧一副笑脸道:“谷相公的话老朽不明白!”
“不……明……白……”谷之阳冷冷的道:“大盟主!我谷之阳也不是白痴,光棍眼睛里塞不下砂子!”
他按在长剑柄上的手腕微振,发出了一声“铮”的暗响,分明是暗簧已开,待机出手。
古长卿满脸堆笑道:“老朽有几句话,交代之后,再凭两位的判断,二位若是一定找康捷,那时老朽不敢再拦阻!”
谷之阳望也不望他一眼道:“谷某一生不听花言巧语!”
古长卿又笑盈盈的道:“打狗看主人!谷相公难道……”谷之阳冷冷一笑道:“假若狗的主人并不是好人呢?”
“这……”古长卿也不由脸上一红,转面向金白羽拱手苦笑道:“金老弟!金大侠!难道不卖这点面子吗?”
金白羽虽满肚子不高兴,但也只好向谷之阳道:“谷兄!且听他说什么!”
说完,又冷冷的扫了古长卿一眼道:“有什么高论,金某洗耳恭听!”
“岂敢!”古长卿脸上神色稍定,拱手道:“二位要留“飞叉阎罗”戴得胜的活口,不过要叫他说出夜闯庐山,行刺九凤令主的真相吗?”
金白羽点头道:“不错!”
谷之阳冷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古长卿微笑一笑道:“这桩事老朽有些耳闻,康捷也不能说完全不知道一点风声!”
金白羽不悦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一出手,就要了戴得胜的命?”
古长卿又道:“因为据本盟主所知,正主儿也到了金陵!”
陆夫人不由急道:“是谁?”
古长卿缓缓的道:“与你陆夫人乃是熟人!”
谷之阳不由生瞠道:“不要卖关子!干脆一点!”
“谷相公!”古长卿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话要一句一句讲!”
金白羽也催促道:“究竟是谁?”
古长卿淡然道:““九子白魔”李心!夫人认识此人吗?”
陆夫人不由一愕道:“九子白魔!他……他还没死?”
古长卿淡淡而笑,不住的点头道:“岂止没死,而且他的九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练成了家传的白骨功!”
他言下,仿佛十分得意,又侃侃言道:“李心的为人,陆夫人你是晓得的,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是有仇必报!”
陆夫人沉吟了一下,不由道:“难道他……他还记着十五年前黄山论武的事?”
“当然!”古长卿煞有介事的道:“十五年前黄山论艺,令堂九凤令主,三掌震白骨,把李心的元配当场劈死,那时,她最小的儿子才不过三个月……”陆夫人忙道:“公平比武论艺,死伤在所难免!”
古长卿点头道:“话虽如此,试想,李魔君父代母职,抚养九个儿子,隐于深山大泽,十五年不出,他为的是什么?”
陆夫人迷惘的道:“为的找我母报仇?”
古长卿不答反问道:“夫人,你母被人所害,你千里迢迢带了九位千金,抛头露面重出江湖,为的是什么?”
“这……”
陆夫人不由沉吟不语。
古长卿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何况李心呢?”
陆夫人忽然朗声道:“李心的仇不能报!”
古长卿道:“为什么?”
陆夫人理直气壮的道:“当年黄山论艺之时,我也追随家母前往,李心他也在场,我母与李的妻子,在动手之前,曾击掌言明,无论生死,两家各无怨言,不得记仇!”
“哈哈哈哈!”古长卿仰天一笑道:“这是一句闲话而已,击掌的人已死!该报仇的人哪管许多!”
陆夫人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谷之阳不由朗声道:“古长卿!你的意思九凤令主是死在“九子白魔”李心之手,与“飞叉阎罗”丝毫无关?”
古长卿道:“老朽并不做此担保!”
金白羽不由佛然道:“本来我们谈的是飞叉阎罗的事!”
“是!是!”古长卿忙不迭的应道:“老朽之意是:二位要留戴得胜的活口,不过是要追究九凤令主的死因而已,如今九凤令主的仇家出了面,显然的,李心的成份最多!”
他有些模棱两可,一派言不由衷的难以自圆其说。
谷之阳冷笑道:“古大盟主!你就不必扯三拉四了,是拾出九子白魔来吓唬人呢!还是要目前先抵挡一阵吱唔过去!”
古长卿略一迟疑,朗声道:“谷公子对老朽还有什么疑虑之处吗?”
谷之阳直接了当的道:“呃!谷某正有此意!”
“哦!”古长卿老脸变色,他一双手捏拳,气得只差点没有颤抖。
他乃善用心机之人,不由装成一副笑脸道:“这么说,老朽真是百口莫辩了!”
金白羽沉吟许久,不由道:“适才古盟主说那九子白魔已到了金陵?”
古长卿忙道:“正是!”
金白羽淡淡的道:“金某有一个不情之请,你不会见怪吧!”
古长卿忙道:“哪里话来!力之所及,断不推辞!”
“好!”金白羽道:“以贵盟的声誉,可说江湖咸尊,就请代为安排,金某与陆夫人要与他们见见!”
古长卿竟一口答应道:“包在古某身上!”
“好!”金白羽转对陆夫人道:“夫人!见了九子白魔,一定能水落石出,我们就见见他,也好弄个明白!”
陆夫人不住的颔首。
但是,她眉目之间的隐忧,显然可见。
古长卿忙道:“那就约定明晚三更在燕子矶,古某负责通知,但愿双方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也不辜负老朽与金贤弟、谷公子一番息事宁人的好意!”
谷之阳一笑道:“百剑盟主果然是武林的班头,江湖的盟主,就凭你这副菩萨心肠,已够资格坐这把盟主的虎皮交椅了,哈!嘿嘿嘿嘿!”
他话中带刺,一阵冷笑,包含着无尽轻屑与讽讥。
古长卿厚着脸苦苦一笑,搭讪着道:“如此,老朽可以告退了!”
金白羽也冷森的道:“请吧!”
“明晚见!”
古长卿略一拱手,率先离去。
百剑盟的一般剑士,各振身形尾随而去。
金白羽回头对陆夫人道:“夫人!十五年前这段梁子,是由比武而起的吗?”
“唉!”陆夫人幽幽一叹道:“李心的妻子一对双凤子母梭,在武林算是一绝,当时实在是名震江湖!”
谷之阳不由插口道:“那与令堂老前辈因何结怨呢?”
陆夫人摇头道:“毫无怨恨,又何冤仇!”
金白羽不由笑道:“所谓比武论艺,不过是好听而已,焉有毫无恩怨而动手的?”
“实在是……”陆夫人十分感慨的道:“因为我母在世之时,用九片凤佩作为信物,所以被人称为九凤令主……”谷之阳道:“这与白骨门并无牵连!”
陆夫人继续道:“那时李心之妻人称双凤子母梭,她认为她不过是双凤,我母号称九凤,不但犯了她的讳,而且九凤比双凤多了七凤,有压倒她的意思……”“哈……”金白羽不由好笑起来道:“武林之中,无奇不有!”
陆夫人又道:“因此,她约我母在黄山比武论艺,并且约有当时九大门派中首脑人物在场参观公证!”
谷之阳不由笑道:“结果双凤不如九凤是吗?”
“嘿!”陆夫人也不由露齿一笑道:“原来她是靠着双凤子母金梭成名,掌、剑功夫并无惊人之处!”
金白羽笑道:“很多人半瓶醋,偏偏又没有自知之明,结果身败名裂!”
陆夫人点头道:“当时言明分为三场比较而定输赢!”
“三场?”金白羽道:“怎么比法?”
“掌、剑、暗器!”陆夫人悠然神往的道:“依次比拚,三场定胜负!”
谷之阳也听得十分有兴致道:“结果令堂是三场全胜?”
不料,陆夫人摇摇头道:“没有……”
金白羽插口道:“那是二比一了!”
陆夫人又不住的摇头道:“只比了一场!”
谷之阳不由道:“第一场是比掌!”
“对!”陆夫人精神大振道:“想不到双凤子母金梭掌上修为差到意料之外,只与我妈换了三掌,当时就口角流血,伤及内腑!”
“哈哈哈哈!”金白羽笑道:“自找苦吃!”
陆夫人皱眉道:“我妈当时后悔不迭,当着九大门派之人,承认对对方估计过高一时失手,并且赠了一包续命金丹,为他妻疗伤!”
谷之阳插口道:“令堂老前辈算是宽宏大量!”
陆夫人十分苦恼的道:“李心当时将那包续命金丹掷在我母脸上,大喝道:‘不要假仁假义。’背起妻子下黄山!”
金白羽不由道:“风度恶劣,恐怕他这一掷,也掷去他妻子的一条性命!”
“可不是吗?”陆夫人接着道:“就因为他当时没把那包金丹灌救,听说出黄山不远,就伤重身亡……”金白羽道:“命中注定,能怨谁来!”
陆夫人目望远山,耽心的道:“李心十五年不出山,他的白骨功必然大有进境,假若真的是他……”谷之阳不由道:“夫人不必耽心!”
金白羽道:“在下既然出面,这已不是陆夫人你一个人的事,好歹明晚有个分晓!”
陆夫人一脸的感激之色,敛衽道:“全仗二位!”
说着,又瞧了一下天色,接着道:“天色已明,妾身拟先告退!”
“请便!”
金白羽又道:“今晚二更,我们在燕子矶候驾!”
“多谢二位大力支援,感激不尽!”
陆夫人说完,带着九凤姐妹,一阵风似的去了。
金白羽对谷之阳一拱手道:“不料把谷兄也带进一场是非之中……”谁知,不等他的话落音——第七回玉符传宗谷之阳四下打量一眼,忽然“咕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了下来,不声不响的行起大礼来。
金白羽一见,不由失声惊呼道:“谷兄!你这……”他说着,一移步,闪身横飘七尺,让开大礼,忙不迭的又道:“谷兄!快快起来,有什么话好讲!怎能如此!快!快快起来!”
怎奈,谷之阳不言不语,三跪九叩,也不管金白羽的喝止,照样叩拜如仪。
金白羽被他这样弄得如痴如呆!
谷之阳行完大礼,十分恭敬的垂手低头,口中低低的道:“不知乃是谷主,一向多有失仪,真是罪莫大焉?”
“谷主?”金白羽道:“谷兄!你不要弄错了!什么谷主!”
谷之阳十分严肃的道:“不会!天上只有一个太阳,所以地下也只有一个太阳谷,一谷只有一个谷主,怎么错得!”
“咦!”金白羽奇怪的道:“你……你说我是太阳谷的谷主?”
谷之阳恭身道:“正是!”
“不!不!”金白羽连声道:“你误会了!我不是!”
“谷主!”谷之阳岳立不动道:“谷主错得,翡翠如意符错不了!”
金白羽不由豁然大悟道:“你说是那块玉佩?”
谷之阳忙道:“翡翠如意符!”
金白羽不由笑道:“谷兄……”
“谷主!”谷之阳不等金白羽说下去,赶忙拦住话头正色的道:“千万不能这样称呼!万一家父知道,属下粉身碎骨,也难逃冒犯谷主的大逆之罪!”
“天大的误会!”金白羽焦急的道:“那片玉佩,在下乃是受人所托,要我转交给……”谷之阳插口道:“转交给何人呢?”
金白羽坦白的道:“转交给太阳谷主!”
“这就不错了!”谷之阳道:“交这令符之人,是不是一位方外的老和尚?”
“对!”金白羽道:“是一位方外人,法名上悟下非!”
“越发不错!”谷之阳接着道:“那乃是家父的师兄,也是本谷的第二代谷主!”
金白羽道:“可是,他要我转交……”
谷之阳忙陪笑道:“太阳谷谷规是一脉相传,第一代谷主的弟子,不论入谷之久,功力若何,都是谷主的继承人,更不以排行先后来定!”
“可是!”金白羽道:“纵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