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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信封上写着“曹延平亲启”几字,所以信也很快被送到了曹延平的手中。
曹延平拆信一看,里面也只有寥寥数语:欲救你的未婚妻,务必在接信以后三个时辰之内单独赶至彭家村口,与吾一见,过时不候。
曹延平又将书信交给陆天放欧阳怀远等聚英寨的一些重要人物看了,然后他缓缓道:“我必须去。”
陆天放道:“你一个人去我不大放心。这样吧,我与你一同前往,我在暗中保护你。”
欧阳怀远道:“这样不好,我担心……”
陆天放道:“欧阳大侠担心什么?”
欧阳怀远道:“我担心大小姐现在是在官军的手中,而这又是官军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与曹大侠都是山寨的主心骨,而彭家村距山寨又有将近一百里地的路程,如果你们一起下山赴约,而官军又乘机来攻打山寨,那聚英寨便会变得岌岌可危。”
陆天放忧急地道:“可延平一个人去我又实在是不大放心呀。”
欧阳怀远道:“不如这样,我替代陆大侠去保护曹公子,应该也能保证曹公子无事,而陆大侠留在山寨之中,山寨便有了主心骨,即使官军来攻,我们也不怕了。”
曹延平疙瘩了一下,他想谢绝欧阳怀远,不料突见陆天放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他便道:“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只是太麻烦欧阳大侠了。”
欧阳怀远淡淡道:“这有什么?”
曹延平一路施展“轻功”,三个时辰不到,便已经到达了彭家村口。
但却没有人上来与他接头。
曹延平感到有些蹊跷,他又问了几个路人,确定此地确实就是彭家村口以后,他也只得站在那里,等待起来。
天色渐渐接近黄昏,仍无人与他来接头,他的心也渐渐变得极其紧张、担心而又烦躁。
蓦地,他前方的一棵大树之上射出了一道寒光,一柄长剑从大树上一刺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以后,水银泻地般地向曹延平的咽喉直刺而来。
这一剑相当的突然,也相当的迅速,以至于曹延平还未看清持剑之人,长剑便已刺到了他的眼前。
但曹延平也是反应极快,他很快便挥出了魔笛,飞速迎了上去。
这时候,曹延平感觉到他的身后有一道更为凌厉的剑光向自己这边刺了过来。
曹延平正欲转身招架,但又很快意识到了这是欧阳怀远的剑,心中不禁也塌实了下来。
就在那一瞬之间,他的魔笛与他身前的利剑相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巨响,曹延平也在同时看清了持剑之人的面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昭重!
曹延平的心底顿时也涌出了一股莫大的仇恨。
也就是在那一瞬之间,曹延平便已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那柄剑不对。
他身后的剑并不是来救援他的!
剑是直刺他的后颈而来,而且速度快得出奇,犹如点光火石。
这是绝对意外的一剑!
虽然曹延平与陆天放事先便已对欧阳怀远有诸多怀疑,但曹延平还是没有想到他会联合周昭重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这又是绝对致命的一剑。
当曹延平意识到他身后那柄凌厉无比的剑是直刺自己的后颈而来时,实际上已经晚了。
欧阳怀远的长剑距离曹延平近了,又近了……
但在长剑刺至曹延平的后颈还有四分距离时却突然停住了。
第三柄利剑出现在了空中,稳稳地架在了欧阳怀远的长剑之上,使欧阳怀远的长剑不能再继续向前推进。
当欧阳怀远的身子落地之时,他也看到陆天放的身子在他的旁边落下,而陆天放的长剑仍旧稳稳地架在他的剑上。
周昭重见势不妙,又向曹延平虚攻一招以后,便很快地纵入空中,向路边的丛林之中疾跃而去。
而此时,曹延平的心中已经充斥着杀了周昭重,为白梦桐报仇的念头,见周昭重逃跑,便咬牙切齿地大声叫道:“周昭重!你哪里跑?”便欲追上去。
陆天放却在他的身后提醒他道:“延平!不要追了,小心埋伏!”
曹延平这才止住了脚步。
然后他便转过身去,面对欧阳怀远。
曹延平愤怒地道:“可惜我一直都将你当朋友,没想到你却联合我的仇人一心一意地置我于死地,你这是为什么?”
欧阳怀远冷冷道:“我从来就没将你当成朋友。”
陆天放看着欧阳怀远,道:“那我呢?你是不是也从来不将我当作朋友?”
欧阳怀远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他也同时低下了头,低声道:“老爷想见你。”
第一百零三章:挚友间的对话
陆天放竟然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这么说来,我女儿被你所劫、你这次又与周昭重一起联合刺杀延平,这些事情都是冯达策划的?”
欧阳怀远默认。
陆天放愤怒地道:“冯达怎么能这样呢?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欧阳怀远道:“我只是一个下人,很多事情我都不好向陆老板解释,但只要陆老板见了老爷,老爷自然会给陆老板一个交代。”
陆天放道:“我可以去见冯达,但我必须先要保证延平的安全,明天这个时候,你在此地等我,然后我再随你去见冯达,行吗?”
欧阳怀远道:“好吧。”
陆天放便与曹延平一起向聚英寨快速返回。
午夜时分,他们便安然地回到了聚英寨中。
第二日,陆天放用了早膳以后,并没有与寨中众人多说什么,便再次向山下走去了。
曹延平将陆天放送至了山下,他有点为陆天放的安全担心。
陆天放却道:“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他冯达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对我下毒手的。”
陆天放赶到彭家村口以后,欧阳怀远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欧阳怀远带着陆天放行出了数十里的路程,便来到了一间精致的木屋之前。
欧阳怀远摆了摆手,示意陆天放进屋。
陆天放便走了进去。
然后他便看到了冯达。
冯达站在屋中,精神已经显得比较矍铄了,只是他此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而陆天放的脸上也同样没有什么表情。
一对挚友就这样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屋中的气氛足以让人窒息。
良久以后,陆天放才首先打破了沉默:“冯达!为了将你从魔爪中救出,我陆天放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我从来就不指望你对我回报什么,但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冯达缓缓道:“我这也是在救你。”
陆天放冷冷道:“你是在救我?你在我女儿的大喜之日派人劫走了我的女儿,又一心一意地要置我的女婿于死地,这也是救我?”
冯达道:“对于我们劫走思芳的事情,我在这里对你表示歉意,不过这件事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陆天放道:“此话怎讲?”
冯达一字一字地道:“因为思芳绝不可以嫁给曹延平。”
陆天放道:“他们两情相悦,思芳为何就不能嫁给延平?”
冯达大声道:“陆天放!你女儿犯糊涂,你难道也跟着犯糊涂吗?你难道不知道思芳与曹延平一旦成亲,将意味着什么吗?那只能意味着你要在那个山寨之中做一辈子的贼,永远都别指望朝廷会赦免你的罪行了。”
陆天放道:“这些我都可以暂且不管,我只要我的女儿能够得到幸福,无论我今后的命运是怎样的,我都心甘情愿。”
冯达道:“你又认为思芳嫁给了曹延平,会有幸福吗?”
陆天放道:“他们情意深厚,他们在一起就有幸福。”
冯达道:“你这是在想当然。”
陆天放愠道:“冯达!在为女儿择夫婿的事情上,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对我说三道四,你为你的女儿选择了王崇阳,结果你却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冯达道:“那件事情的确是我做错了,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亡羊补牢了,我现在正在撮合灵衫与怀远两个人。而一旦思芳与曹延平成亲,你恐怕连亡羊补牢的机会也没有。”
陆天放道:“那你说,我的女儿应该嫁给谁?”
冯达道:“思芳应该嫁给三皇子,三皇子才是思芳最好的归宿。”
陆天放道:“你现在是在为三皇子做事?”
冯达道:“我是心甘情愿为三皇子效力的。”
冯达其实并不想现在就将这事告诉陆天放的,但他一不小心便钻入了陆天放的套中。
陆天放冷冷道:“我就知道这事不会那样简单。”
原来,当天在山谷之中救走冯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与当年皇宫的护卫总管杨向山的人。
而当时三皇子被罗明救至杨向山的住处以后,三皇子与杨向山促膝长谈了几天几夜,杨向山也逐渐了解了三皇子虽然在皇宫之中的地位十分的低微,但也有一种取代太子、将来做九五之尊的强烈愿望。杨向山决定帮他,三皇子也逐渐决定暂且不回皇宫,秘密地在江湖之中发展壮大自己。
冯达被他们的人所救以后,他们当然也希望冯达为他们所用,而冯达见他们使自己重获新生,心里十分的感激,他也十分情愿为他们效力。三皇子、杨向山、冯达等人也逐渐定下了一个杀死、甚至是生擒曹延平、向朝廷邀功的计划。
那次欧阳怀远下山回到冯府以后,便被安排到了一个秘密地方,与冯达见了面。冯达很快便开始劝说欧阳怀远加入到三皇子的阵营之中。
欧阳怀远一来本就十分痛恨曹延平,二来也十分厌恶山寨之中的生活,三来欧阳怀远素来就很听冯达的话,四来冯达也答应欧阳怀远尽力劝说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所以冯达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便说服了他。
而周昭重则只是他们的一个同盟者,周昭重想杀死曹延平为父报仇,而他们则想杀死乃至生擒曹延平向朝廷邀功,双方当然是一拍即合。
冯达道:“思芳与三皇子之间早就有一段极为深厚的情意了,他们只是因为一点小误会才分开的,他们当然可以重新开始。”
陆天放道:“思芳与三皇子分开并不是因为有什么误会,而是因为思芳并不喜欢宫廷之中的生活,所以我知道思芳如果嫁给了三皇子,她是不会有幸福的。”
冯达道:“所以你宁愿将思芳嫁给曹延平?”
陆天放道:“是的。”
冯达沉声道:“陆天放!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也应该劝劝你的女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还应该劝劝你的女儿三皇子是她最好的选择,再撇开你女儿嫁给三皇子是否会幸福的话题不说,单单为了你这个父亲,她也应该嫁给三皇子。”
陆天放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冯达道:“事实正是如此。你以前只是一个富人,现在虽说还是一个富人,却背上了朝廷钦犯的罪名,而如果你将思芳嫁给了三皇子,特别是你如果能帮助三皇子做上九五之尊,不但可以使你的罪名全部得以洗刷,而且还可以让你变得既富且贵,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为何不去做呢?”
陆天放愤怒地道:“冯达!我们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但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们俩在做人的准则上相隔得是那么的远,我已经不想和你继续谈下去了。”语气一顿,又道:“你若硬要将我的女儿留在你这里,我也没有办法。”他又停顿了一下,才沉声道:“不过,我要警告你的是,如果你逼着我的女儿做出什么她并不情愿做的事情来,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说完此语,他便向屋外走去了。
第一百零四章:漏洞百出
陆天放回到山寨之中,将事情的情由告诉了曹延平以及山寨之中的其他重要人物以后,大家的心这才塌实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冯达至少不会伤害陆思芳。
陆天放为了不至于使曹延平的心里不好受,也并没有将事情说得太详细,只是说冯达是想替三皇子争夺皇位才这样做的。
于是,大家都十分的反感冯达与欧阳怀远,都说他们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
而曹延平的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
在此后的日子里,他时而挂念陆思芳,时而又怀念白梦桐,他再次变得沉默寡言,他再次变得郁郁不欢、萎靡不振,他再次将自己关在屋中,很少出门,他的生活也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
陆天放再次为曹延平担心起来,但他也完全清楚曹延平心中的痛,所以他也不知如何去劝慰曹延平。
半个月很快便过去了,山寨里一片平静,但曹延平依然如故,也没有任何关于陆思芳的消息传入到山寨之中。
陆天放心乱如麻。
又过了几日,令陆天放最为担心的事情便发生了。
这天,陆志的一个贴身保镖急冲冲地跑到了山寨之中,额头上还负了伤。
陆天放看到他那幅狼狈的样子,便已知自己的儿子出事了,他的心也顿时掉入了冰窖之中。
果然,这保镖害怕至极地道:“老爷……老爷……少爷……少爷被一伙强人掳走了……”
陆天放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静:“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