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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内。”
拜罢起身,只见四周农人都纷纷赶来察看,柳湘不敢多有惊动。一路蜻蜓点水,转眼二三十丈,远扬而去。
一路上,倒是鲜有人踪,柳湘放心展开轻功,但见他直如闪电流星,脚不扬尘。一口气奔了十余里,遥望前面有一个小山丘,满山茂林修竹,并隐约显出屋角鳞栉,炊烟阵阵,分明是一个大村落。
柳湘收住身形,心里闪电一转:“昨天邂逅的老农,曾说书家庄位于半山之腰。如果他言之不谬,前面这个村落,就应该是书家庄了。”
面对仇敌巢穴,怒意顿生,恨不能一掌击碎八卦手书全的天灵盖,夺得剑图归。
脚程一紧,人似脱弩之箭,何消片刻,已经到达山脚下。
柳湘收住身形,沿着山径慢步而上,此时,虽则丽日中天,晴空无云。但是,竹荫蔽征,轻风习习,给人带来一阵凉意。
山径沿途偶有竹篱茅舍,三五儿童老妪,闲坐树荫底下,嬉笑自若,怡然自得。柳湘不禁慨然生羡,心里暗忖道:“要不是血仇在身,能得良田数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此生足矣!”
不自觉间,把一种报复挑衅的心理,减淡了许多。
前行数十步,忽然树荫旁站着两个劲装汉子,迈步拦路而立,抱拳问道:“尊驾何往?”
这两个汉子如此一问,立即又勾引起柳湘对八卦手书全的愤恨。停步向这两个汉子打量了一阵,问道:“此处可是书家庄?”
两个汉子相顾一望,齐声答道:“正是书家庄,尊驾贵姓是柳?”
柳湘冷笑一声说道:“二位想是久候了!书全为何不见?”
左边那人一听柳湘出口不逊,就要发作。右边那人一递眼色,立即跨前一步,说道:“敝庄主久候不至,特命在下兄弟二人在此迎候。山径复杂,在下兄弟前面向导了!”
说着转身,只见两个人身形一闪,已在七八尺开外。
柳湘心里微有惊意,心想:“这两人只不过书全手下听差,轻功即具如此火候,书全本人功力不难想像,此去倒要小心!”
念头闪电一转,微微一提真气,步下宛若流水行云,紧跟着两人后面,朝山上奔去。
山径左盘右旋,渐入佳境,沿途白杨排行,古树参天,绿草如茵,野花处处。再加上几处亭台楼阁,简直就是一个引人人胜的花园。
柳湘心里想道:“这八卦手书全虽然独霸一方,却是一个懂得风雅的人。”
不久,转过一座玲珑剔透的山石流泉,眼前豁然视界一开。
只见在一个将近数百亩地大的山谷之中。屋栉鳞毗,鸡犬相闻。环绕着这一个大村落的,是一道涓涓流泉。
越过一道小桥,迎面一幢房屋,画栋雕梁,气势颇盛。
刚一站到门前,立即听到有人长喝:“庄主有请柳壮士。”
前面引导的两人,左右一分,柳湘微微一声冷笑,毫不踌躇的迈步进门。
进门以后,眼前气势顿又一变。只见正面大厅上站着许多身着劲装的人,一个个都似乎是蓄势以待,充满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柳湘站在厅前,环视一下左右,昂然向上朗声发话说道:“那位是八卦手书全?”
话声一落,旁边立即有人厉声喝道:“小子休要张狂!待我教训于你!”
柳湘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一股劲风直扑面门。
柳湘一声冷哼,左掌迎面一挥,一式“斜弹琵琶”,顺势一拨。啪的一声,双方硬拚了一掌。
柳湘使了五成威力,一接之下,被震得左臂微微一麻。不禁暗暗一惊,想道:“以目前功力而言,我这一拨至少也在七八百斤左右。这人竟能震麻我的手臂奇Qisuu。сom书,若在前两天,只怕这第一掌,我就要出丑。”
柳湘心里如此闪电一转,再看前面那人,可更惨了。
只见他跌坐在七八步开外,右臂松劲下垂,满脸痛苦不堪之状。显然吃亏不轻。
柳湘正待发话指责。大厅上忽又抢出两人,大骂:“好小子,少狂!”
四掌一错,身似旋风卷到!
柳湘一想:“这倒好!省去口舌哕嗦,大家干脆都在手底下见真章便了。”
不闪不让,脚下暗踩子午,双掌微扬,拉开降龙十八掌的起势,存心出手就是狠招,争得先声夺人!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厅上有人说道:“马大哥!尤二弟!且慢动手。”
这人说话声音不大,可是每一个字都似撞击铜钟,入耳沉重有力。
抢出来的那两人,旋即收势停身,转面向上,刚叫得一声:“庄主。……”
已见大厅上走下一个中年人,摆手说道:“二位请稍待!”
说着走到大厅中央一站,两眼神光暴射,朝柳湘身上一阵打量,微微露出一些诧异,说道:“尊驾行为令人不齿,空负一身武功。”
稍顿,又冷然说道:“……但要在书家庄撒野,只怕仍难讨好。”
柳湘一见此人现身,便断定他是书家庄的庄主,名震潜江一带的八卦手书全,不禁仔细留神打量。
只见这位书全,约莫四十余岁,生得精壮有力,英气勃然。细眉大眼,两边太阳穴坟起多高,眼神凌厉惊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身具精湛修为的内家好手。
柳湘佯装不解,冷然问道:“怎么!书家庄就是如此待客么?”
书全微笑点头说道:“书家庄敬重的只是侠义武林同道,像尊驾这种不仁不义之人,书家庄如此对待,已算客气。”
说着转身朗声说道:“尤二弟!先以你三十六路玄坛鞭法,领教这位柳兄。”
姓尤的汉子应声而出,闪身一掠,落在柳湘面前。
书全突然喝道:“尤二弟!鞭下不必留情,你要讨回你大哥的血债,并替明秋声老庄主雪恨,为武林除害!”
柳湘这才看出,这位应声而出的尤二弟,就是火烧老梅树破庙那天夜里,和自己交手的那个矮个子。
柳湘顿时冷笑一声,伸手一拍腰间,灵蛇软剑颤巍巍的向前一指,说道:“书全!你休要含血喷人。明秋声老庄主究竟伤在谁手,你也不曾看见,如何就断定是我?倒是你,枉自称雄一方,却暗施魑魅伎俩,明偷暗劫,算计于我,算是那门子武林侠义?说来也不怕害羞。”
柳湘这一番把书全骂得脸皮发紫,两眼圆睁,正待发作,那边黑虎神鞭尤杰早就不耐,竹节钢鞭一横,说道:“姓柳的!我说过要在这里和你见个真章。你接招吧!”
竹节钢鞭一抖,一式“电殛玉顶”,挟着一股劲风,闪电砸到!
柳湘此时功力,与三天前,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一见钢鞭砸到,鼻孔里不屑地一声冷哼!偏头、错肩、旋腰、滑步,全在一瞬眼之间,同时右手灵蛇软剑一挽剑花,叱喝一声:“看招!”
人却不进反退,落到尤杰左边。
黑虎神鞭尤杰是书全的心腹好手,功力极为不弱。那天在老梅树破庙后面,钢鞭一出手,锁住兵器,柳湘灵蛇软剑立即脱手,即可证明。目前柳湘固然已非吴下阿蒙,但对黑虎神鞭尤杰,也断非数招之内,可以收拾。
“电殛玉顶”招式虽属平常,威力却具特别威力。
柳湘不进反退,虚喝卖招,尤杰却一声不响,竹节鞭随招化势,鞭走盘旋,左荡“力扫五车”,直戳“黄龙舒爪”,一虚一实,两招并起,人疾鞭闪,如影随形,疾取柳湘前胸“玄机”、“七坎”两大主穴。
竹节钢鞭带钩怀刃,鞭演判官笔式,认穴准确,出手如风,确不愧是八卦手书全手下的得力臂膀。
柳湘仗着身法快疾,不和尤杰重家伙硬接硬碰,灵蛇软剑快如飘风。没有料到这黑虎神鞭尤杰除了一路玄坛鞭法诡谲无比而外,就是轻功方面,也是不弱。
尤杰两招递到,柳湘这才暗暗一惊。吸胸、错步、拧腰,叱喝一声:“来得好!”
他心知不能善与,反而豪气顿生,意动功力,劲贯剑刃,展开师门剑法,欺身直进。
顿时剑起重重剑幕,光芒暴涨,呼呼风起,潜力汹涌如潮,从剑尖直涌而出。
黑虎神鞭尤杰一见柳湘一轮疾攻,闭嘴一声闷喝,钢鞭一紧,鞭影如山,迎头盖顶而至。
卅六路玄坛鞭法,果然威力不凡,立即将柳湘攻势遏住,而且逐招抢尽先机,咄咄逼人。
柳湘剑法不如尤杰鞭法,但他此刻内功精进,真力充沛,每出一招,劲道奇猛,灵蛇软剑已被真力贯透,唰唰锐不可当。如此两方,扯了一个平手。
转眼卅招过去,双方各自勇气倍增。
尤杰边战边想,玄坛鞭法乃化少林一百另八手少林杖法,去芜存英而成,近十年来武林黑白两道,鲜有对手。今朝竟被一个不知名的少年,缠斗卅招不分胜负,真是令人不解。
柳湘也自心想:自从异人暗传内功,功力精进数倍,如何竟连一个书家庄的地头蛇都制服不了,还谈什么快意恩仇?
两个人各自心里不服,各自吐气出声,尽施绝学,顿时只见剑光鞭影,疾风呼呼,周围两丈之内,沙石为之齐飞。
双方一拚上命,转眼又是十余招过去。
黑虎神鞭尤杰情急气生,钢鞭刚化去柳湘的一招“燕剪翠帘”,就势钢鞭一沉,挫腕回肘,疾似闪电横扫柳湘腰眼。
尤杰这一招因势利导,神妙无比,而且出手之快,令人目眩。
柳湘灵蛇软剑被尤杰卸劲一荡,右胁门户大开,心里刚叫得一声:“不好!”
尤杰钢鞭已经疾扫而到,眼见劲风沾衣,欲闪无及。
柳湘咬牙拧腰斜收五寸,右手长剑疾收下磕。
灵蛇软剑虽说是玄天观镇观之宝,可是到柳湘手里,一直没有发挥威力。而且柳湘一直认为灵蛇软剑,不宜硬封硬架,软兵刃,多少要吃些亏。
此时逼于无奈,明知灵蛇软剑无力,磕下去也未必能稍止尤杰钢鞭威势,但是,如果不磕,岂不更糟?
岂知灵蛇软剑刚一触及钢鞭,呛啷啷一阵响,尤杰手里一轻,竹节钢鞭已只剩下半截。
尤杰和柳湘同时一怔,望着地上半截水磨纯钢的竹节钢鞭,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灵蛇软剑碧玉鞭”,同为玄天观镇观之宝,岂是凡兵。这灵蛇软剑真是断金切玉无坚不摧,只不过柳湘当初内功不厚,劲道不能及于剑刃,从不敢硬封硬架,空有此一神兵在手。如今服过灵药,内功精进,劲透剑尖,一架之下,尤杰的钢鞭如何不断?
双方这一怔,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柳湘一招得手,得理不让,长剑一挽,一声长笑,剑演“分花拂柳”,迳取尤杰面门。
尤杰心神一分,对方长剑已至。急切间只好用手中断鞭迎面一架。呛啷一响,钢鞭又短一截。
柳湘回肘收剑,冷笑一声,说道:“玄坛鞭法不过如此,再换掌法如何?”
黑虎神鞭尤杰小半截断鞭在手,怒气顿生,顺手一扔,双掌交胸一错,滑步欺身。暴喝道:“小子休要张狂!今天和你拚了。”
柳湘冷笑连声,说道:“小爷掌下败将,还敢称雄么?”
沉气稳桩,凝神蓄势,右掌立胸,左掌一圈,“呼”地推出一掌。
忽然大厅上有人发话说道:“尤二弟请稍歇,待我领教柳壮士几招!”
柳湘闻声知是八卦手书全出手,成心硬拚一掌。原式不收,暗加功力二成,两股劲道一激,“蓬”地尘土飞扬,柳湘身形晃了一晃,赶紧气沉丹田,挫腰收势,勉力拿稳桩步。
八卦手书全可不同了,吃亏在抢身上前,凌空发掌,掌风一震,立即血气翻腾,眼冒金星。腾、腾、腾,一连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立势,稳下身形。
八卦手书全本是少林派俗家弟子,一百另八手罗汉拳,深得少林真传。年轻时期,闯荡江湖,自悟颇多,化拳为掌。一百另八手使来,风雨不透。对敌之人每每头晕眼花,如入八阵图中,莫辨东西南北,因而博得八卦手的名号。中年以后坐守潜江家园,威名震慑江淮一带。今天出手就栽在柳湘手里。叫他如何不气不恨?
当即冷笑一声,说道:“尊驾果然不凡,怪不得明老庄主会伤在你的手下。”
柳湘最痛心的就是明秋声老庄主之死,自己冤莫能辩。书全如此一提,正触痛处。他吊客眉一挑,冷言相对说道:“书全,叫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偏要妄加臆测,今天不叫你溅血庭前,你也不知道厉害!”
书全是何等人物,那里能听这种语言。一时按捺不住,仰面一阵长笑。倏然一顿,戟指说道:“姓柳的!书全何许人,岂能看你如此猖狂,亮剑吧!十招之内,不叫你撒手横尸,书全从此隐姓埋名!”
其实书全何尝不知道柳湘功力浑厚,是个难斗的人物,但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书全如果就此忍气吞声,江淮一带岂还有他立足之地?
当下向厅上一抬手,嗖、嗖两声,飞来两道银光,书全伸手一带,一手一支纯钢雪白虎牙笔,当胸交叉斜指,凝神而立,喝道:“姓柳的!进招吧!你家庄主让你三招。”
柳湘面对这两支雪亮的虎牙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