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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家奴”这两个字,听得黑衣老妪勃然大怒,冷嘿道:“夏玉容,你以为老身这副总管是吃你们夏家的粮,告诉你,就连你爹在内,见了老身还得礼让三分,老身今晚别说只是把你拿下,就是把你宰了,谅你爹也无话说。”
她这话的口气,就不像是一个副总管了。
商紫雯心中一动,不由暗暗扯了夏玉容一把,一面跨上一步,说道:“你这副总管倒是威风得很,连夏堡主都不敢得罪你,不知你背后有什么大力量在支持你?”
黑衣老妪脸色阴晴不定,望着商紫雯厉笑道:“你长着一张利嘴,老身今晚第一个饶你不得。”
商紫雯冷笑道:“你做贼心虚了。”
范子云跟着道:“副总管,你还没说在我身上使‘阴手禁穴’的究是何人?”
黑衣老妪道:“你知道了又待怎样?”
范子云剑眉挑动,大笑一声道:“此人在我身上,暗使‘阴手禁穴’,心思阴毒已极,范某若是知道是谁下的手,非把他双手剁下来,免得他以后再去向别人施展毒手。”
“对,就是要砍下她双手来!”商小雯披披嘴,说道:“喂,副总管,你怕不怕我三哥把你双手砍下来?”
黑衣老妪斜睨了范子云一眼,冷嘿道:“就凭这小子,只怕砍不下老身的双手来。”
商小雯道:“那你干嘛不敢承认?”
这话,一句逼紧一句,就是要激着黑衣老妪说出使“阴手禁穴”的人来。
黑衣老妪明知对方是在激将,但她却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岂肯认输,双目精芒进射,厉声道:“老身有何不敢?”
商小雯道:“这么说,是你在三哥,哦,我三哥就是范子云,是你下的禁制了!”
黑衣老妪怒声道:“就算是老身,又待怎样?”
夏玉容神情一动,柳眉也跟着斜竖起来。
商紫雯急忙暗暗拉了她一下手,一面道:“你会使‘阴极针’?”
黑衣老妪道:“老身不知道。”
商小雯道:“好哇,老虔婆,今晚你终于自己供出来了。”
夏玉容一手持剑,缓缓逼了上去,切齿道:“你这恶毒贼婆,你会使‘阴极针’,说,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句话,大出黑衣老妪意料之外,脸色微变,说道:“老身和你娘无怨无仇,怎会害死你娘?你别瞎说了。”
“你不是会使‘阴极针’么?”夏玉容长剑一指,厉声道:“如果你不是害死我娘的凶手,那么你倒说说看,天底下还有谁会使‘阴极针’的?”
黑衣老妪道:“你问老身,老身问谁去?”
“那好!”夏玉容神情肃然,切齿道:“那我就只好把你当作杀母仇人处置了!”
彩虹剑缓缓举起,举步朝她逼去。
商紫雯、商小雯二人也因黑衣老妪无异承认她就是使“阴极针”的人,那么也是她们姐妹的杀母仇人了,两人不约而同的跟着逼了上去。
“你们想仗着人多?”黑衣老妪厉笑一声,突然举掌一拍,尖声道:“来呀,给我拿人哪!”
她喝声甫出,只见从左右两廊的厢房中,木门开处,各自走出一簇人来!
这两边的人,范子云全都认得!
从左廊走出来的,是峨嵋派掌门人青云道长,紫面神娄树棠,金毛吼姜子贞,流星樊同。
从右廊走出来的是扫花门主花双双,和她四个使女扫花、葬花、锄花、摘花。
这时,身后(范子云等人的身后)也同时响起一阵扑扑轻响,南首的屋上,大约有十数个人纵身落到地上。
范子云回头看去,那是丐帮的人,由执法长老宋仁民为首,一个个手执铁棍,脸有戾气,真是一群恶叫化!
夏玉容一张秀丽的脸上,飞过一抹杀机,目光一抡,冷笑道:“老虔婆,你就是有十万雄兵,今晚也难贷一死,只是姑娘要问你一句话,你必须老实回答……”
青云道长冷然道:“何方丫头,胆敢来老子山撒野?”
商小雯道:“老杂毛,你少开口”
商紫雯忙道:“小雯,你不能无礼,他是峨嵋派掌门人青云道长。”
商小雯道:“我知道,只是他已经附贼了。”
青云道长神色一变,大喝道:“小丫头,你胡说什么?”
商紫雯心中暗暗叹息,忖道:“看来峨嵋派的人,全被迷失了心志!”
扫花门主花双双一眼看到范子云,不由冷森一笑道:“原来又是你小子带人来捣乱!”
夏玉容却不理他们互相叱喝,长剑一指黑衣老妪,喝道:“说,你姓甚,名谁?”
黑衣老妪纵声怪笑道:“老身就是这里的副总管,没有姓名。”
夏玉容道:“你不敢说?”
黑衣老妪道:“有什么不敢,是你小丫头还不配问。”
“好!”夏玉容想起娘被“阴极针”害死,心头一阵激动,口中沉喝了声“好”,手腕一振。遥遥指着黑衣老妪的长剑,突然双足一点,连人带剑化做一 道彩虹,宛如匹练乍发,朝黑衣老妪激射过去。
九华神尼精擅驭剑术,名震武林,但她年事尚轻,功力火候不足,无法施展“驭剑术”,她使的却是“分光剑”,也同样可以在数丈之内,发剑击敌,不过比起“驭剑术”来,就还差得远了!
但饶是如此,旁观的人,不知底细,还是把它当作了驭剑术。
她这里剑光乍发,站在黑衣老妪身后的十一名玄衣少女突然一声娇叱,人影一拥而上,锵然拔剑,挥起一片错落银芒,交织如电,挡在黑衣老妪面前。
夏玉容驭剑一击,来势何等快速,剑光交接,又是一片“锵”“锵”剑鸣,十一柄长剑交织的剑网硬接了夏玉容一招,也把她逼退了两步,但她们手中十一柄百练精钢的长剑,在这一接之下,也被彩虹剑削断了三寸长一截。
这一接当真快得无以复加,从夏玉容驭剑激射到十一名玄衣少女挥剑奋起,双方动作,都像闪电一般,旁观的人,除耳中还可以清晰听到“锵”“锵”剑鸣之外,只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双方已经停下手来。
夏玉容后退了两步,低头朝自己长剑看了一眼,冷然道:“老虔婆,你最好不要别人替你送死,有本领就自己接我一剑!”
黑衣老妪阴森一笑道:“你以为老身不敢?”
夏玉容柳眉挑动,喝道:“那你就再接我一剑。”
喝声甫出,身形一晃而至,剑光乍展,一道彩虹,挟着森寒剑气,又朝黑衣老妪疾投过去。
十一名玄衣少女同时一声娇叱,再次挥剑而起!
这回夏玉容在剑上用上了全力,但听一阵“呛”“呛”轻响,十一柄长剑登时悉被截断。
十一名玄衣少女惊呼声中,一齐往后暴退,夏玉容剑势未尽,剑光依然直逼过去,投向黑衣老妪。
“哨!”又是一声金铁大震,黑衣老妪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通体乌黑的阔剑,一下架住了夏玉容的彩虹剑。
就在这一瞬间,夏玉容突然觉得右胸一痛,似是被一枚极细的尖针刺了一下……
这一下刺痛突如其来,直侵内脏,夏玉容右手一松,彩虹剑几乎跌落!
黑衣老妪乘机阔剑一翻,压住了夏玉容的长剑,口中桀桀尖笑道:“你们还不把她拿下了?”
十一名玄衣少女早已掷去了手中断剑,此时听到喝声,口中娇“唷”一声,蜂拥而上,朝夏玉容扑来。
范子云、商紫雯、商小雯、秋月、秋桂五人睹状大惊,同。
时闪身抢出。
黑衣老妪早已料到他们有此一着,伸手一指,喝道:“截住他们。”
青云道长身后金毛吼姜子贞,流星樊同,和扫花门主花双双手下扫花、葬花,同时一闪而出,朝五人身前拦了过来。
范子云眼看情势不对,心头不由大急,口中大喝一声,左手使了一记“风雷引”,把扑到身前的姜子贞,樊同二人一下推出一丈以外,身如旋风,飞一般欺入十一名玄衣少女之中,扬手又是一记“风雷引”,横推而出,把这些如花少女,像风吹飞花,纷纷跌撞出去。他也无暇多看,一下抢到夏玉容身边,右手青霓剑出鞘,“哨”的一声,往上挑起。
他连使两记“风雷引”,抢到之处,人仰马翻,看得黑衣老妪不觉一怔,眼看青光暴亮,“哐”声入耳,顿觉手上一轻,一柄乌黑的阔剑,立被齐中削断。
要知青霓、彩虹,原是一对削铁如泥的稀世宝剑,方才夏玉容冲来之时,经十一名玄衣少女一挡,(她削断了她们十一柄长剑)用在剑上的力道,已十去其五,黑衣老妪这柄乌金剑,又厚又阔,在夏玉容剑势已衰之时,才出手架住她的彩虹剑,夏玉容究竟是女孩儿家,内力较弱,是以手中虽有利器,也无法把它削断。
范子云练成“风雷引”,内功之强,武林中已是罕有对手,这往上一挑,内力进发,力道极强,自然轻而易举把黑衣老妪的乌金剑削断了。
夏玉容被一缕无形无质的阴劲刺中“血海穴”,(右乳上一寸三分)几乎闭气窒息,(血海穴属肺经)全身用不上力,她心中明白,自己是被对方“阴极针”所伤,此时如果支撑不住,就得死在对方“阴极针”下,娘的血仇也报不成了!
就是这一意念,支持着她,虽然猝遇大变,竟是心神不乱。右手五指紧紧握住剑柄,任她黑衣老妪乌金阔剑全力往下压来,她依然咬牙苦撑,丝毫不让。
直到此时范子云一剑削断对方乌金剑,压力一松,夏玉容也随着双膝一软,往地上跌坐下去。
黑衣老妪没想到范子云手上也是一柄断金切玉的利器,居然一下削断了自己的乌金剑,心头一凛,急忙往后暴退。
范子云伸手扶住夏玉容,急急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夏玉容星目微睁,有气无力的道:“我……中了她……的‘阴极针’……”
范子云不由的回头朝黑衣老妪看去。
这可真巧,黑衣老妪退后数尺,正好脸露阴笑,振腕一指,朝范子云凌空点来!
范子云吃过“阴极针”的苦头,哪还怠慢,口中大喝一声,右手青霓剑一记“沧海扬波”,斜劈出去,一面俯身从地上拾起彩虹剑,替她还入剑鞘,低低的 道:“大哥快走。”
左手半扶半抱,挟着夏玉容后退。他这一剑,劈得势道极猛,青霓剑剑气进发,在他身前,立时布成了一片青蒙蒙的亮光。黑衣老妪点出一指,“阴极针”奇Qīsūu。сom书原是太阴教旁门阴功所凝聚的一缕阴寒劲气,如何能和青霓剑的剑光相比,指风和森寒剑气一触,立时消失无形!
黑衣老妪心知对方青霓剑厉害,不敢再行出手,脚下不由自主的只往后急急后退了两步。
那十一名玄衣少女因手中长剑已被夏玉容彩虹剑削断,自然也不敢再朝范子云逼近过去。
“暗青子招呼!”黑衣老妪马脸变青,狞厉的挥舞着双手,尖声喝道:“你们只管给我用暗青子招呼!”
她狂怒之下,色厉内荏,几乎迹近狂乱!
十一名玄衣少女在她尖哑的喝叫声中,人影连闪,一下就把范子云、夏玉容两人围了起来!
她们久经训练,十一个人各自占了一个位子,右手熟练的戴上鹿皮手套,迅速往身边革囊中伸去。
不用说,她们准备施放的暗青子,一定歹毒无比了!
范子云一手扶着夏玉容,迥眼看去,商紫雯姐妹和秋月、秋桂四人,这一瞬间,已和金毛吼姜子贞、流星樊同,扫花、葬花动上了手。
商紫雯姐妹一个是长剑护身,剑光缭绕,一个使一支竹竿,东抽西打,姜、樊二人颇有相形见拙之感!
秋月、秋桂救主心切,一动手就使出九华剑法,但他们对敌经验不足,对手扫花、葬花,武功虽胜过她们,一时也难分胜负。
只是对方不但人数较多,高手如青云道长、紫面神娄树常、花双双等人,尚未出手。
而且天井南首,还有一群丐帮的人,严阵以待!
看来自己几人,已经落在人家重重包围之中,最糟的是夏玉容身中“阴极针”,这时整个身子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道,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范子云心头急怒交进,右手横剑,舌绽春雷般喝道:“十一金钗听着,范某只是不愿伤人,你们胆敢使用歹毒暗器,那就莫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十一名玄衣少女给他一喝,不由得面面相觑,伸入革囊的钎手不觉缓得一缓!
黑衣老妪站在阶上,尖声道:“小子,你死在临头,还冒什么大气,丫头们,给我撒!”
她“撒”字出口,十一名玄衣少女可不敢再迟延了,她们同时纤手一扬,向空撒出一把金沙!
范子云、夏玉容二人站在她们中间,这十一个人站立的位置不同,撒出来的金沙,却一齐集中在两人的头顶上,霏霏蒙蒙,洒洒有声!
如果有人仰首观看,那一定是金芒闪烁,宛如天雨金沙,蔚为奇景!
范子云早就想到她们戴起手套,这暗器自然十分霸道,此时看她们撒出来的竟然是一把金沙!
他听说过江湖上有“夺命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