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万仲达痛苦的道:“小的跟随老主人四十多年,怎会如此忘恩负义?但小的一家都中了剧毒,若说普通剧毒,咱们万松山庄也配有专解江湖剧毒的灵丹,小的试过,全不管用,每个月非要对方送来的解药不可……”
“我老人家知道。”笑面神丐点头道:“解药我老人家有,你如果不信,只管仍和对方保持联络,也可以随时送消息过去,只要你存心悔过,一切自有我老人家安排?”说到这里,又道:“不过如果你答应了,可不能再欺瞒我老人家,你可以考虑考虑好了,再答覆我。”
万仲达道:“有你老人家作主,小的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
小的一切惟你老人家之命是从。“
“好!”笑面神丐点点头道:“我老人家相信你,那么你从这里回去,只要说:第一、于大侠行踪不明,并没到黄山来。
第二、万老夫人病重垂危……“
“这个……”万仲达为难的道:“于大侠行踪不明,小的只要说不知道就好,但老夫人好好的,怎好说病重垂危?”
笑面神丐道:“你不用多问,只要照我老人家说的,把消息传出去就好了。”
万仲达点点头道:“好吧,小的就照你老人家说的传出去,只不知你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
笑面神丐道:“这是一件大事,丝毫延误不得,你知道把事情办砸了,你该当如何?”
万仲达道:“小的任凭处置。”
“处置倒用不着。”笑面神丐笑嘻嘻的道:“不过我会要你的命。”不待万仲达开口,接着道:“我只要不替你解开经穴,你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就会全身经脉抽搐而死,那可怨不得我老人家了。”
万仲达听得一怔,立时惊觉笑面神丐这话不对,脸色剧变,惊骇的道:“你老人家莫非在小的身上下了禁制?”
“这还用说?”笑面神丐耸耸肩,笑道:“我老人家吃亏上当了几十年,你连万老夫人都会出卖,何况我这老丐头和你又沾不上亲故,万一被你出卖了,我老人家这张脸还能见人?
所以我老人家不得不留点记号在你身上……”他咽了一口口水,又道:“你运口气试试,是不是心脉有点沉重?”
万仲达经他一说,立时暗暗运气行功,检查了一遍,果然觉得真气经心脉附近,就感到气机不畅,有沉重滞留之势!心脉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一时不由骇道:“游老人家,你老这是多虑,小的有天大的胆子?怎会出卖你老人家呢?”
“这可保不定,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你出卖了我老人家,到那时跳脚也没用,这就是先下手为强,嘻嘻——”
笑面神丐摇头晃脑的笑了笑,又道:“不过你放心,从今天起,你就专门替我老人家办事,未来的半个月,你都会很忙,只要每天半夜子时来见我老人家,我自然给你松动松动,但我老人家要警告你,这是‘锁心手’,我老人家的独门手法,如果妄想运气冲穴,或是有一知半解的人妄自替你解穴,那时逆血冲心,若不当场心脉断绝,也会一生变成白痴,休怨我不早告诉你。”
万仲达额角上已经沁出汗来,惶恐的道:“老人家只管放心,小的早已知悔,只要你老人家吩咐,小的无不遵办。”
“好,今晚子时,我老人家会在这里等你。”笑面神丐办完了这件事,他心里觉得甚是舒坦,拖着鞋皮,得意一笑道:“我老人家走了。”
万仲达送走笑面神丐,也匆匆的走了,他急于要把万老夫人病重垂危的消息传递出去,今晚子时,才能向笑面神丐交差。
口口口这天傍晚时分,又有一艘船驶进了万松庄的后园。
后园,早已由副总管万金城布置了心腹,没有人会把消息泄露出去。
船上载来的,则是紫脸、苍须、玉带、红袍、背负阔剑的南离道人。
陪同他来的则是百花帮主花真真和冷梅萼、艾红桃,总管花香、小玫等四人,自有万选青、万飞琼兄妹把他们引入地下室。
口口口万仲达发出“万老夫人病重垂危”的消息之后的第二天,黄山万松山庄传出了噩耗,故盟主夫人万老夫人在六月十三日因病去世。
接着万家向各大门派发出讣告,各大门派因参与黄山大会的代表都应夏盟主之邀,正在夏家堡作客未归,又纷纷把讣告转送到夏家堡去。
其实真正应夏盟主之邀,到夏家堡去的,只有华山掌门人商翰飞和八卦门掌门人封自清,其余的人并未应邀,而是在大会之后回山途中,被分别劫持去的。
但各大门派并不理会这些,反正黄山大会之后,与会的人没有回去,就当作被邀请去了夏家堡。这主意自然是笑面神丐出的了。
夏家堡无异挨了一记闷棍,又无法声明人不在夏家堡,因为如果“人不在夏家堡”,各大门派就要查究下去,这些参与黄山大会的人呢?到底去了哪里?真要查究起来,岂不惹出麻烦来了?
因为人都在老干山,而且也准备在最近就让这些人重出江湖来了。
虽然他们能制造假人,也确能做到可以乱真,但假的总归是假的,可以冒充一时,不能永远代替下去。
因此老子山使用药物和某种手法,使一个人性情、神志、武功丝毫不变之下,向他们完全投降,听命于某一个人。
他们这项手术,经过一个月时间,已经完全顺利成功,如分正待把这些人释放回去,恰好黄山万家的讣告到了。
夏家堡总管索寒心早在数日之前就接到万老夫人“病重垂危”的消息,对万老夫人的去世,自然不会感到意外。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在黄山大会上,受了这么严重的打击,自然会活活的把她气死了。
于是由武林盟主夏云峰为首,率同九大门派参与黄山大会的原班人马,浩浩荡荡的往黄山而来,赶着去万松山庄吊祭万老夫人。
口口口这是六月十九日的上午,正当大伏天气,火伞高悬,炎阳如炽!
由夏云峰率领的九大门派掌门人和代表一行,刚到万松山庄的一片广场前面,万松山庄的大门前,已经燃放起九响火炮,这是迎接武林盟主和九大门派掌门人之礼。
接着扎满素色花牌的大门内,匆匆迎出总管万仲达来,趋下石阶,连作长揖,恭敬的道:
“家门不幸,祸延太夫人,辱蒙夏盟主暨各大门派掌门人、代表宠临致唁,敝少庄主正居苫礼,不克亲自出迎,还望盟主和各位掌门人、代表鉴谅。”
夏云峰含笑道:“万总管好说。”
万仲达抬手躬身道:“盟主、各位掌门人、代表请进。”
他刚说到这里,立即有一名青衣人手持一个写着“请”字的大红帖子,走在前面引路。
夏云峰昂首阔步随着青衣人由头门进入二门,穿过大天井,进入灵堂,在正中站定。
各大门派掌门人、代表各自站在他身后站定,司仪喊着:“奏乐”“鸣炮”“上香”
“献爵”“读祭文”,行礼如仪。
接着万选青一身重孝,从灵帏后走出,跪地叩首道:“先母不幸逝世,辱蒙盟主,各位掌门人、代表临唁,晚辈感激不尽。”
夏云峰慌忙伸手扶起,说道:“世兄少礼,老夫人一向康健,何以突然间驾鹤西归了?”
万选青含泪道:“先母从黄山大会归来之后,就有点不适,初时还只当是大会期间,疲劳过甚,哪知后来饮食锐减,形容消瘦,延医诊治,也说不出什么病症来,直到这月初,病况渐重,百药罔效,终于不治……”
夏云峰黯然:点头道:“老夫人不但辅佐老盟主,功在武林,尤其这五年来,维持大局,更是功不可灭,老夫想瞻拜老夫人的遗容,稍尽祟仰之忱,还请世兄引路。”
万选青道:“因为天气炎热,先母遗体,不在灵堂之内,暂时停放在后园水榭地室之中,盟主乃是贵宾,怎好屈驾地室……”
夏云峰拂髯道:“老夫和各位掌门人都是老夫人的熟人,老夫人归天,老夫和各位掌门人自该瞻拜遗容,见见她最后一面,世兄毋须客气了。”
他是坚持非欲一瞻遗容不可。
万选青和总管万仲达二人在前面引路,陪同盟主夏云峰,副盟主青云道长、柯长泰以及各大门派掌门人、代表等一行人同出大厅,穿行长廊,来至后园水榭。
水榭中早就准备了许多座位,总管万仲达脚下一停,朝夏云峰行了一礼,说道:“回盟主,水榭地室,地方逼仄,盟主和各位掌门人、代表,只好分作几批下去,除了下去的人,其余的请在水榭中待茶吧!”
地下室不会太大,自然容不下这许多人了。
说话之时,四名青衣汉子手托茶盘,替大家送上茶盏,放在茶几之上。
夏云峰对万仲达说的话,自然相信,这就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青云道兄、柯帮主先随兄弟下去。”
盟主要下去,总管索寒心、总教习屈一怪自然也要随侍左右,跟着下去了。
万选青、万仲达二人走在前面领路,进入厅后,鱼贯沿石级而下。
地室稍为有了变动,(在隔间上的变动,多砌了几堵墙,把地方砌小了,再加以粉刷,外人自然不知道)走下石级,是一条长长的走道,只可容得二人并肩 而行,走道尽头,就是一座不太宽敞的厅堂。
前面一张八仙桌,设着灵堂,点燃了香烛,中间悬着一道素帏,帏后就是停尸之处了,有人在低低的啜泣。
万选青目含泪光,躬身道:“启禀盟主,先母遗体就在帏后下。”
万仲达在万选青说话之时,走前几步,撩起了素帏,高声道:“盟主和二位副盟主来了。”
帏后立时响起几个妇女的哭声。
夏云峰面上微有戚容,举步走入,帏后地方不大,中间直挺挺躺着万老夫人,脸上覆一方白布。在尸身两旁,跪伏着四、五个妇女,俱身都穿重孝,掩面哭泣。
万老夫人只有一个女儿青凤万飞琼,其余人想是万老夫人的侄女、侄媳妇。
夏云峰因里面既有女眷陪着尸体,他身为盟主,自然不好再走进去,但站在侧面,相距不过数尺,以他的目力,自可看到躺着的尸体确是万老夫人无误,这就双手一拱,道:“老嫂子,兄弟特来拜瞻遗容,你安息吧,兄弟不打扰了。”
说罢一揖,就缓缓退出素帏。
万选青又扑的跪倒下去,叩头道:“多谢盟主、副盟主。”
这一切都毫无可疑,夏云峰自然也不疑有他,一面伸手把万选青扶起,说道:“世兄初遭大故,还望节哀顺变,多多保重。”
万仲峰一抬手道:“盟主请往这边走。”他指的不是原路。
夏云峰问道:“从这里去也是水榭么?”
万仲达道:“不,水榭是入口,从这里去是出口,上面就是花厅了。”
他口中说着,立即走在前面引路,领着夏云峰等人向厅堂右首一条走道行去。
口口口水榭上,此刻走出副总管万金城,手持名单躬着身道:“现在有请华山派掌门人,少林寺慧善大师,武当玉清道长三位。”
三人站起身,跟着副总管万金城进入地室,瞻仰过万老夫人遗容,退出灵堂。
万金城就躬着身道:“商掌门人请往这里走,才是出口,请到花厅奉茶。”
说完,抢在前面引路。
这条走道,不过容得两人并肩而行,走了四、五丈远,右首壁间,一排有三扇木门,敢情是三间小室。
万金城走在前面,故意放缓脚步。
就在此时,走在最后的武当玉清道长突觉身后被人突袭,制住了穴道。接着第二个少林慧善大师、和走在前面的华山商翰飞也同样被人制住。
这转眼之间,就能一下制住商翰飞等三人(他们武功并未失去)的,正是笑面神丐。
接着三扇木门开处,飞快的闪出三人,那是范子云和羊令公、桂豪年,各自抱起一人,又迅速的退入小室之中。
这三间小室,虽然各有一道木门,但里面却是打通的一大间,靠边放置着三张木榻,这是临时隔间的,范子云等三人抱着商翰飞、慧善大师、玉清道长三人,迅速的放在榻上。
室内早已有三个人在等着,那是百花帮主花真真,九华神尼和穿着一身火红道袍的南离子。
他们各有各的任务,花真真早已把从岭南温家取来的“解迷丹”,用百花帮精制“百花解毒露”调开,这时以极快的手法,拿起三个小酒盏,依次捏开三人牙关,把药露灌入他们口中。
九华神尼双目低垂,运起佛门神功“拈花指”,依次在三人脑后“玉枕穴”上连点三点。
南离子更不怠慢,双手一伸,从他大袖中伸出一双比朱砂还红的手掌,两手互搓,以“推宫过穴”手法,迅快按摩商翰飞全身,一个方毕,紧接着又替第二个人按摩,不过瞬息工夫,已替三人按摩完毕,长长吁了口气,收回手去。
笑面神丐偏头问道:“他们都好了么?”
南离子点点头笑道:“他们被‘太阴蔽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