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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属于?”白夜有些疑惑,这个词的含义实在是太广泛,到底要怎么永远属于?
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果然,海德里希沉默了,脸上毫不掩饰浮现出颓丧与无奈,片刻后才喑哑着嗓音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白夜忽然推动追问这个问题的兴趣,沉默了片刻,嘲弄地勾了鸡泽唇角:“好吧,先让我来证实一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你之所以暗地让我以圣殿掮客的身份在全球军火通路洗牌里拿到足够份额,是为风墨天累积私人势力与安瑟斯抗衡。”
“至于你瞒风墨天让我活下来,是为了用我牵制安瑟斯的注意力,如果说你和kang他们都是这盘棋里面明面上的大棋,我就是你的暗棋,不,用中国的老话来说,应该是一枚‘活棋’才对,嗯?”
所谓活棋,是整盘棋局里最不定性,看似威胁最小却也许会成为关键点的那一粒棋子,却也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看着海德里希默然的样子,白夜忽然似漫不经心地道:“海德里希,我最欣赏我们之间关系的直接,你不必如此,我对自己的定位再明确不过,何况不是恰其分地扮演好自己角色,我今天还能坐在这里么?”能活着到今天的位子,成为和他们坐在同一张牌桌上,她凭借的向来不是侥幸。
“棋子也有棋子的活法。”白夜懒洋洋地轻笑着:“现在让我听听,打败塔罗的老爸大人是怎样的标准?”
在听到关于这个标准的时候,白夜忍不住再次感叹自己的造化,能和这群变态走到今天是如此神奇的一件事。
衡量‘公主殿下’是否成功的标准就是——打败塔罗教父安瑟斯,并得到他所有势力的控制权,然后杀了他。
这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终极变态版的完美演绎。
“我选择了在塔罗之外,冰蓝却选择了最危险的那一个位子……塔罗之内,还有——血的解放军,虽然那只雇佣军不属于塔罗,但是却在安瑟斯的控制之下。
海德里希再次紧紧地闭上眼,喃喃自语般:”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如果冰蓝的行动都失败了,零尘他……”
他没有再说下去。
简单的说,就是每一届新的塔罗成员上任后,上一任的成员们会留下一名‘导师’,引领与监督新作协 塔罗领导成员不至于‘误入歧途’,只是这一任的‘导师’势力太过强了,权力欲也太强大了,塔罗新成员们只得到了一半应有的权力。
这……分明是肃凤挺那死老头撒手不管甚至纵容的结果吧。
白夜忍不住暗自翻个白眼。
恶俗的童话……‘公主殿下’的骑士们起义指失败,‘公主殿下’再次陷入邪恶‘巫师’之手。
“kang呢?”貌似这位重量级的大骑士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不知道……”
这可真是个奇妙的好答案。
白夜看着已经是脸茫然的男人,无语地黑心回脸看着天花板。
科学杂志的结论果然精辟,男人扛打击的能力果然不如女人。
“蓝……他……其实很欣赏你。”
白夜昏昏欲睡时,海德里希声音似乎 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中是似乎而已……
这能改变什么呢?现欣赏,她依旧是颗棋子,白夜打了个哈欠,选择睡觉,顺道的也没有听见消散在风里的下一句。
“零尘,坚持保护着的人,一直都是……只是他不懂……”
这就是生活,很简单,没有什么事可以回去的,所以我们不必追忆似水流年。
过去已经过去,明日尚未到,这是当下的世界。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神父的第二个谜语么?”
白夜看着指尖那张描绘精巧的手工塔罗牌,嗤笑:“你们的神父大人看来似乎真的打算改换门庭,离开天主的怀抱了。”
起源于埃及神秘学的塔罗牌?
他倒是入乡随俗,做了上门女婿,顺带也换个信仰玩玩,居然让人给她寄这玩意儿。
“主教大人托我转告您,这是属于兰开斯特先生遗留下的东西的一部分,现在转交给您,其他东西都放在兰开斯特先生在意大利马尔凯洲买下的房子里。”黑衣修士礼貌的弯了弯腰。
亚莲······!
白夜指尖蓦地一握,心脏闪过难以抑制的隐痛,脸色瞬间苍白。
这是······那孩子的东西么?忽然就觉得手里的牌传来炽热的混度灼得她手心疼痛,然后顺着神经一点点爬进所有身体的末梢。
“谢谢你,顺道替我想主教先生转达······谢意。”良久,白夜淡淡的回到,目送着仆人将修士领走后,才站起来慢慢向院子里走去。
暖暖的风刮过,带来深秋干燥爽惬的气息。
“夜,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这样我们都不会寂寞。”
是谁剔透大眼里那种纯净的温柔,会让她满漠的心微微触动,想黑暗里遗落的温暖······
“好。”
“我们在乡下买了一栋房子,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种满玫瑰和风信子······。”
“好”
“然后养一只小猫和小狗。”
“好”
“也许窗台前有一张躺椅,我们可以坐在那里看星星······。”
“好”
“有一颗樱桃树,秋天来了,就有好吃的樱桃······。”
“嗯······。”
是谁闭着眼睛,羞涩的轻轻吻上她的唇,白皙的肌肤上长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就像蝴蝶的翅膀或破碎的水晶。
不记得了······
不记得那个用里说当然语气说这“我属于你······。”“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来爱你就好了······。”的少年的样子,不记得十城崖上所有的点点滴滴,却还记得那个梦······Black狭窄的四方囚墙下,卑微的,含着麦香的梦。
原来,我们都没有遗忘······原来你曾那么坚定的捧着那个梦,难怪呢······我总觉得哪里还有人在等我。
白夜微微扬起唇角,在迷离的风中慢慢闭上眼,低头,轻轻的吻上那张小小的塔罗纸牌。
THE LOCER
恋人。
画面上精致的一对小人儿手牵着手站在麦田里,底下是漂亮的手写花体······
My laith
······我的信仰。
······
我如何承担你的信仰,如果我连自己都无法拯救······
我亲爱的······小兽。
······
看着花园里久久站着的纤细背景,站在阴影处的顶着一头此为般嚣张银发的高大男人垂下眼,线条不驯冷峻的唇边慢慢勾起一丝苦涩自嘲的笑。
他早该知道,早点杀掉神父那个男人,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或者······直接清除掉那个男人留下的‘礼物’?再把那个男人干掉······
他荧绿的狼一样的眼瞳甚至应为暴烈的杀气而瞬间如如兽般微微竖直起来。
塔罗里的恋人纸牌
正为,象征着爱情、代表道德、美学、肉里上更高层次的感情与渴望。逆位时,则代表欲求不满、多凑善感、迟疑不决与嫉妒······
············
轻轻把玩着手上的一副塔罗牌。
坐在教堂里一身黑袍的神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让我看看,你如何解开这个迷,我的加百列······
······
“我要去一趟马尔凯洲拿些东西,海德里希,我的身体现在应该可以承受飞行了把。”
白夜看着帮自己做完身体检查的海德里希与一旁坐着肯苹果的白狼,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已经做好压下反对一切反对意见的准备。
静默片刻。
“四个月了,伤口愈合程度非常好,心脏检查也没有任何问题,非远距离飞行并不成问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睛,德国顶尖的外科医生看着手上的心电图,公事公办的给出给鉴定结果。
“好吧,去乡下住一段时间,对你的身体应该有些好处。”白狼啃了口苹果,不可置否的道。
虽然有些疑惑,也总觉得有些诡谲。
但是既然难得的三个人的意见一致,白夜也懒得再去多想那么多,已经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日子,若是这些人太安分到才是天下大乱了。
啊······
犯贱果然是人的本性呢,她大概再过不习惯安平的日子了把······白夜漫不经心的想着
······
依旧是安静的小小村落。
时光,仿佛从不曾在这里经过······
唯一改变的景致只有那些曾经泛着大块碧绿的麦田里,现在已经是一片片的黄金麦浪。
白夜静静地看着那条乡村小路,有些恍惚,白狼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难得地安静。
“兰开斯特夫人,兰开斯特夫人······。”提着大竹蓝的一对中年夫妇经过的时候,中年女子忽然兴奋的招呼着。
“你······。”
“不记得了吗?啊······我是村里的糖果店的卡尼。安瑟啊。”见他有些茫然,胖乎乎的中年大婶爽朗的笑里带了一丝腼腆:“两年前那个漂亮的孩子,哦,不,是兰开斯特先生原本要带着你到我们家来吃披萨呢,可惜你们没有来,我家的披萨可是村里最有名气的。”
这里的乡下并不算有太特别的景致,观光客少得可怜,所以对于曾今那样特别的一对人儿,他们印象更是出乎意料的深刻。
“这样啊,我们······临时有事。”白夜隐约记起曾经有过关于要到安瑟夫人家吃披萨这样类似的对话,淡淡的笑了笑。
“是啊······唉,真是可惜,那孩子还在我这里学做了好几天的披萨呢。”大婶笑眯了眼:“说是专门做给他最爱的妻子吃呢,不知道你们这次回来度假,但是不是也回来了?真是个可爱的好孩子······啊,不好意思,应为兰开斯特先生看起来来实在太年轻了,我老改不过口。”
白夜沉默了一会,轻轻的道:“他······过世两年了。”
“啊······对不起,我很抱歉,愿上帝与他同在。”安瑟夫人先很震惊,眼睛里溢过毫不掩饰的哀伤,双手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合十后,安慰性的想要伸出手去拍拍他的手,却在目光接触到白夜身后虽然长得不错,但看起来不像好人的高大男人时,缩了回去。
“那个······我们先走了。”安瑟夫人尴尬的笑了笑,提着身边憨笑的丈夫赶紧走。
“啊······真是的,那么好的年轻人就这么早走了啊,城里的外国女人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那种男人也敢找,啧啧······。”
细细的议论声传来,白狼不悦的邹起眉,却在看到默不作声离开的白夜后,不屑的哼了声跟上去。
白夜轻叹,脚步在看到前面的红屋顶的小房子后,停住。
两年了么······他轻轻笑了笑,推开白色的木栅栏门。
我,回来了。
“嗨。······竟然是你这个家伙!”好听却带着些神经质的南音带起惊喜响起,正擦着把老掉牙的苏制AK47冲出来的瘦高男人从院子里遥遥椅上跳起来,瞪这双略带血丝的灰眼睛,冲过来就打算在她肩旁上揍一拳。
“你这欠揍的家伙,还记得回来看我们那,小心我把你肠子抽出来······。”
“嘿,俄国佬,你就不能换一句台词么?黑乎乎的大熊掌啪的抓着莫森的肩膀强把他拖开,装饰铁塔般的黑人丢下浇水的水管朝他嘿嘿一笑:“不过,你这家伙,确实欠揍,还真舍的把你的小白鸡······哦,或许说爱哭的小兔子丢在这。”
“嗯。”
白夜有些恍惚的弯起唇,反手抱住他们:“对不起。”太好了······原来你们都还在,连德克都没有在瑞士那场营救里出事,一切都是她的梦。
“妈的,真不习惯你说这种蠢话,去看你的小兔子把,这可怜的小家过大概想死你了。”
莫森一脸鄙夷的拍了她的头,哼哼唧唧的道,脸上上过丝别扭的红晕。
“好。”白夜顺着似乎有些模糊的记忆,慢慢的踏着木制阶梯走上二楼最镜头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
笑笑房间里,柔软的床上栖息着的人儿,小兽一样蜷缩在被子里,露在薄毯外的小脸儿一如记忆里如细瓷的雕的天使般苍白而漂亮,却脆弱得仿佛会随时消失。
颤抖的指尖慢慢的触摸上那精致的眉眼,然后慢慢下滑到薄薄的柔然唇瓣。
记忆里遥远的浅淡香气让白夜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吮玫瑰花般的唇。
“嗯······谁!”少年迷蒙的睁开眼,湿漉漉的迷蒙大眼里先是闪过恼怒,却在看到来人后蓦地睁开大闪过惊喜,随后华为浓浓的哀伤,闭上眼紧紧的抱住身上的人,哽咽着呢喃:“夜······夜,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对不起,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