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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乳的鞭痕宛然,红肿青紫。
“好可怜哦……”海山喃喃地说,在她乳房上的鞭痕,温柔地轻轻印上一吻。
“哦!好人……”她战栗着说。是激情难禁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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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冈一群人正在忙碌,忙着在附近搜踪寻迹。
六个人全死了,那位断了双腿的人,在同伴赶到抢救时,便陷入弥留凶险境界,鲜血已经流尽,仙丹灵药也救不了血液己尽的人。
他在昏迷中撒手人寰,无法说出当时的杀经过。
寻迹的人是行家,但只知道有两个人在旁伺伏,一个用箭袭击,用的箭是淬毒的,射猛兽专用的痹矢。
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行刺疑犯之一:金鹰应翔。
大批人手出动,遍搜附近的山林。
传出的命令是:魔豹三个人中,有人受了伤,中了淬有奇毒的暗器,要留心新坟覆土,要掘出尸体来验看身份。
没有目击的人,所以不知道昨晚曾经出现一个武功奇高的白衣女人。
从东台小苑上东台,羊肠小径十分难走,加以天寒地冻,爬起出来一发就不能止,衣内出汗,内热外冷,一停下来,里面其冷如冰,真受不了。
五个人胃寒疾进,一口气奔上七十二盘。
“这里曾经有人上下过。”在前面寻踪觅迹的人,指着崎岖的碎泥路面说:“但好像只有一个人。”
“不管有多少人,快走!”领队的青狮急躁地说。
这些高手的脚程,快得真像奔马。
从显通寺登东台顶是四十里,平常香客要走大半天,回程在半途的寺院住宿。这是说,爬东台就要一天。
而这些人脚程快,一个时辰就登上台顶。
山顶有积雪,的确留有履痕。
四面纵目远眺,壮丽的景色令人目眩。
台顶周三里,形如鳌背。远看中台,东南西北四合皆从中发脉,一山连属,势若游龙。似乎南台比较特殊些,显得独秀群山。
向东望,彤云低垂,一片渺茫。
据说,夏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时,可以东望大海,甚至可望到海岛云云,所以也叫望海峰。
在这光秃秃的峰顶找人,一定是神经错乱了,而躲在这里的人,不是白痴就是疯子。像这种天气,站不了多久,就会冻成冰棒。
夏都堂的得力手下血掌涤心季准,仰天发出一声震天长啸。
不片刻,北面有人窜上山峰,共有三个人,有如星跳丸掷,飞快地掠到。
“七星山插山寨贾堂参见。”为首的巨熊般大汉,支起三股托天叉行礼。
“见过诸位将爷。”血掌涤心向青狮四个人伸手,同三个插天寨匪首说。
三匪瞥了青狮四个人一眼,四人伟梧的身材与威猛的像貌,颇令三个自以为雄壮的匪首心惊,乖乖恭顺地向四人行礼问好。
“可有动静?”血掌涤心问。
“回季爷的话。”贾堂欠身说:“附近方圆廿里,全搜过了。东面东溪附近,今早曾经看到一个人影闪动,还没前往追寻。”
“可曾看清像貌,装束?”
“太远了,无法看清。”
“会不会是虎豹?”
“不可能,是人影,没错。”
“带路,走。”
“遵命。”
八个人由三匪领先,从东面峰顶下的那罗廷菩萨窟下山。没有路,幸好山势并不怎么峻陡,至半山下,重岭连绵,这才看到林影。
降下一处山谷,先的贾堂突然止步,托天叉一件,发出一声警号。手下两匪两面一分,拔刀出鞘。
腥风人鼻,三匪神色似乎有点不安。
“也许,在下看……真的看错了。”他扭头向血掌涤心陪笑:“把……把猛虎看……看了人……”
“果然是山君。”青狮笑笑,大踏步上前,赤手空拳,毫无拔雁翎刀的意思:“在关外,这种东西比狗还要多,好玩得很。”
托天叉是猎虎的重要兵刃,所以也称虎叉。猛虎扑上来,双爪恰好扑中左右叉尖,中间取长的叉恰好贯入虎颔下。
当然这必须是有经验的猎人才能办得到,时间、姿态、力道,必须控制得十分正确,叉柄恰好抵地支撑,往上一送人便弃叉闪出,(奇*书*网。整*理*提*供)再拔猎刀严防意外。
算错了分毫,人与虎就可能同归于尽。
贾堂带叉防虎,可知对猛虎颇怀戒心。
而青狮却泰然自若赤手上前,还说很好玩。
一声虎吼,腥风大作。
两头虎出现在前面,左右往复窜来窜去,不时发出震天大吼,向前冲再退走,显然在示威,同入侵的人提警告。
人多,虎不会贸然扑上,宁可采取威吓手段,咆哮作势以吓退入侵的人。如果只有一两个人,那就不同了,必定在咆哮中狂野地扑上。
所谓虎威,就是它的嗓门够大,大得足以吓破人的胆,使猎物丧失斗志。
两虎不敢扑上,青狮猛地一跃而上。
第一头可能是雌虎,最为凶猛,对任何接近它巢穴的兽类,皆会加以毫不留情的攻击。
尤其是小虎出生三个月以内,连它的伴侣也不敢轻易走近,雄虎只敢像胆小鬼似的,将猎来的小死兽悄悄放在威力范围外,再悄悄地溜走,以免雌老虎大发雌威。
当然,雄虎如果有机会,也很可能把陌生的、不小心迷了路的小虎,当兔子一样吞掉。
青狮这一跃,远及三丈,雌虎看清人影,已来不及走避了,一声咆哮,凶猛地扑上了,巨爪大有径尺,体重超过三百斤,是一头最健壮最成熟的雌虎,任何一只爪扑中人体,都会肉裂骨碎。
青狮不像武松打虎那么笨,事实上人决不可能像抓狗一样,抓住老虎的顶花皮向下按,按到老虎自己用爪刨成的洞穴里抵住,再拳打脚把虎打死,除非是一头死老虎。
人影一闪,虎扑落空。一声沉喝,青狮闪在雌虎的左侧,铁掌如开山巨斧,以千斤力道劈在虎腰上。
老虎是钢骨铁爪豆腐腰,腰禁不起沉重的打击。当然,没有数百斤力道也不管用,老虎腰决不是豆腐。
雌虎仍向前冲,扑地闪了一下,勉强摆尾转身,威风失去了一半。
青狮到了,一跃而起,单脚下咽,重重地在虎背腰上,再飞翻而起。
雌虎怒吼一声,后腿下挫,虎尾狂扫。
青狮身形飘落,俯身伸手扣住了一条后腿,大喝一声长身而起,把雌虎扔出丈外,砰一声撞在一株大松树的粗干上,枝叶摇摇。
雄虎恰在这时,咆哮着扑上了。
青狮大概也有点乏了,不再赤手搏虎,一声刀啸,沉重的雁翎刀出鞘,一挫、一闪,避开正面,刀光一闪,从猛虎的左腹肋斜贯入两尺左右。
他手一松,猛虎带着刀扑出丈外,然后重重地摔倒,然后拼命地咆哮挣扎要爬起来。
“把它们弄回去,走吧!”青狮拍拍手说:“显然你们弄错了,把猛虎看成人,白费工夫。”
不久,八个人绕道走向东庄返回显通寺,带走了两头死虎。
………………………………………………
第二十五章
自始至终,小谷对面不足一里的松林内,有一个人潜伏在树下,注视着这群人斗虎为乐
这里距下面的东溪,只隔了一座山,溪在山脚下分流,北流入滹沱河,南支流入阜平,禽兽满坑满谷,正是藏匿的好地方。
两头猛虎的不期出现,搜索中断。
那人披了一张虎皮,村夫装的老羊皮外袄内藏了剑,虎皮是件睡具用的。
可知在山林中已潜伏了一段时日,在猎食时,却被远在廿里外峰顶下的三匪首无意中看到形影,引来了搜山的人。
在雪地上活动,廿里高的人是可以看到形影的。
下面的山脚,也有两个人藏身在枯草中,远远地看林前的人虎搏斗。
搜山的人走后不久,那人卷起了虎皮,飞奔而下。
不久,与藏在草中的两个人会合。
“雷兄,看出他们的路数吗?”一个剑眉虎目的大汉问:“太远了,看不真切。”
“那个大个子的降魔杵,你应该看得到。”挟着虎皮的雷兄说。
“哦!白象?”
“斗虎的是青狮。”
“八猛兽都来了?”
“有三个是插天寨的匪苜。倩势不妙,看来他们芭收服了山区附近的山贼,人多眼线多,这里躲不住了,我猜他们会再多派眼线来。”
“那是一定的。”那位高瘦的刀客说:“溪对面,是山来通向台怀镇的大道,也是鞑王车驾并经的地方,附近当然眼线密布,也必定派人穷搜。”
“那怎么办?”剑眉虎目大汉向雷兄问。
“先躲一躲。”雷兄说。
“往何处躲?”
“依估计,鞑王的车驾该快到了。如果搜山的人多,咱们就显得势孤力军。”
#奇#“依雷兄之见……”
#书#“去找金鹰合作。”
#网#“这人脾气古怪孤癖,不好说话呢。”
“彼此有志一同,他不至于不好说话。”
“想找他也不容易呀!”
“他躲在九龙冈的岩窟里,总得试试,是吗?他的弓箭,正是行刺最具威力的武器哪!
“我赞成雷兄的高见。”高瘦的人说:“势孤力单,毕竟不是愉快的事,刚才如果被他们搜到,五个猛兽咱们实在应付不了。”
“那就设法先过溪,找地方藏身,我再绕山东台,走一趟九龙冈。”
“那可要千万小心哦!”剑眉虎目大汉叮咛。
不久,三人躲躲藏藏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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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风尘三侠藏身的深山破屋中,张家全正与死神作坚韧的斗争。
当他们到达这里时,已经一个个精疲力尽。
快速的奔逃,黑夜中翻山越岭远走高飞,又得分别背负一个沉重的人,真需要超人的体力。
飞虹剑客与金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白衣女郎是女流,能背得动一个体重超过自己一半的大男人?
三个人的情景,岂仅是狼狈两字所能形容得了的?
三个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坐下来就不想动弹了。更糟糕的事接着光临,他们发现风尘三侠不见了,少不了大吃一惊,疑神疑鬼。
是不是被侍卫们捉去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假使是的话,那附近一定还有人潜伏,目下谁能挡得住那些可怕的高手?
三人不能歇息,立即强提精神准备撤走。
经过一阵细心分析摸索,总算有了头绪,没发现任何可疑征候,屋内屋外没留下任何打斗的遗痕。
“该死哪!”飞虹剑客用近乎虚脱的声音说:“他们一声不吭悄悄地走了,为什么?他们为何这样做?这……这岂不是急死人吗?”
“走了就走了,各人有各人的道路,勉强不来的。”金鹰泄气地说:“日下唯一可做的事,是赶快抢救张小哥,我看他大大的不对劲。”
白衣姑娘守住张家全,急得六神无主。
“他……他在发……发高烧……”姑娘冷得发抖,全身汗湿,再经冷风一吹,她怎受得了?
她说话也走了样:“他不能长期昏厥,必……必须先救……救醒他,但……但醒来后,……恐怕高烧会……会毁了他……”
“真是邪门,怎么可能发高烧?”飞虹剑客也冷得受不了:“好冷,咱们如果想保住老命,一定得生火,我身上的汗快结冰了。”
“生火?你要我死?”金鹰大惊,其实,他自己也快支撑不住啦!
“不生火怎办?而且得检查张小子发高烧的原因,不点火怎么行?快,屋后有松柴。”
堵上门窗,用草遍塞可能光的墙缝,两处地方生起火:中堂、内房。
那些搁久了的松柴,生起火来火力极为猛旺,片刻之后,屋子里寒气全消。
三个人在内房,把全身血迹肌肤火烫的张家全,剥光了放在木板床上检查。
白衣姑娘居然不再羞怯,躲在火旁烤暖身子,明亮而略带疲倦的凤目,不时关切地偷瞟床上的人一眼。
她随身带了一个包裹,可知是赶长途的人,来得匆匆,还没在台怀镇找到宿处。
她当然不敢换衣裤,这里都是男人,只好利用火来烤暖身子,烤乾汗湿了的衣裤。
张家全身上疤痕遍布,浑身红似火热似火,气息急迫,呵出的气息也热得像火。
伤找到了,左胁、右胯。
两处都是长条的裂痕,并不严重,深仅分余而已,但青肿异常,散出阵阵怪异的腥味,流出青灰色略带点状小颗粒的液体。
“老天爷:他……他们……”飞虹剑客绝望地叫。
“老爷子,怎么啦?”白衣姑娘惊跳起来。
“是被剧毒暗器所伤。”飞虹剑客沾了些液体放在鼻端猛嗅:“天……但……但愿……愿不是……”
“祝兄,但愿不是什么?”金鹰惊问。
“崂山六煞的暗器,夺命飞鱼刺。”
“什么?不……不可能……”
“恐怕可能哪!应兄。”
“这……”
“你两箭中的,也两箭俱折,伤不了那个人。那个人是被张小子一刀震飞的,毛发无伤。”
“你是说……”
“山六煞在东海,曾经捉到一条怪鱼,鱼皮连最锋利的刀也无法割开。后来他们向崂山三圣借用宝刃飞电录,才剖开了那条怪鱼,硝制后制成两件护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