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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有所反应,铮一声震鸣,虎口一麻,手膀一震,剑被震得脱手飞腾而起。
“哎……”她惊叫,腿一软,全身脱力,骨节似乎全松了,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摇摇晃晃向下栽。
与她交手的老人哈哈一笑,一跃而上。
“这小女人好美……呃……”伸手要抓起她的老人狂喜地欢叫,最后的叫声却一点也没有欢的意思,而是惊怖的厉叫。
姑娘全身失去控制,但神智仍是清明的。
她看到激射而过的刀光,感觉出澈骨的刀气,看到依稀的熟悉形影,和电芒暴射的熟悉光芒。
“张兄……”她喜极尖叫,全身一软。
这瞬间,天绝狂叟的绝招三绝剑出手。
“铮铮!”飞虹剑客接了两剑,人向侧震得踉跄而倒,右胁血如泉涌。
第三剑如电耀雷霆,猝然光临胸腹。
飞虹剑客连身形也无法控制,只能眼睁睁等死。
刀光临肋,死神光临天绝狂叟身上,要与飞虹剑客同归于尽。
不能追取飞虹剑客的命了,天绝狂叟百忙中收剑,不想与飞虹剑客同归于尽,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剑靶架住了取肋的一刀。
刀挡住了,但连人带剑震飞出两丈外,好险。
飞虹剑客神魂入窍,踉跄站稳冷汗直流。
“好小子!是你……”飞虹剑客虚脱地欣然叫:“真是老天爷保佑……”
“快搜出那老鬼的解药,尹姑娘遭了暗算。”张家全叫,堵住了天绝狂叟:“这里交给我。”
飞虹剑客这才有机会察看附近的情势,倒抽一口凉气暗叫侥幸。
他们三个人,一比一连一个也支撑不住。
而目下,死尸却七零八落。
那位三角眼的老人,正双手抱住小腹,艰难地一步步要往外逃,每一步都摇摇欲倒。可能腹中有异物进入,快支持不住了。
不远处,六个用套索擒捉张家全的人,有五个身躯已僵,有一个仍倒在地上叫号。
先前要擒捉尹姑娘的老人,腰脊已被砍断,死在自己的血泊中。
“往这一面来。”飞虹剑客一面向濒死的三角眼老人走去,一面向远处手忙脚乱的金鹰招呼:“你一个我一个,杀光他们。”
要脱身并不难,金鹰虚晃一招飞掠而走。
张家全横刀屹立,挡住了天绝狂叟。
“你在侍卫营讲武堂,调教出不少满狗。”他毫不激动地说:“他们利用你传授的天绝三剑,屠杀了不少我们大汉英豪。现在,我要杀掉你。”
天绝狂叟强抑心中恐怖,转头察看四周,发现只有他和另外两位同伴,其他的人都死光了。
“你……你竟然杀掉了我……我所有的人?”天绝狂叟似乎想证明人不是张家全所杀的
“不错。”张家全肯定的答覆,让老家伙失望,像是挨了一记雷击。
“你……你是谁?”
“豹人,魔豹。”
“你……你怎么不……不在五台……”
“我该在五台吗?”
“这……”
“你的得意主子燕山三剑客,不敢到山林里和我魔豹玩命,我只好离开。我魔豹不是目中无人的英雄,不想和大内无数高手玩命。我的宗旨是有机会就杀,没有机会就走。碰上了你,是你运气不好。你那些同伴,比你更糟,他们已经先一步死了。”
金鹰飞掠而至,轻功比围攻他的两个人高明多多。
两个老人己看出情势恶劣,立即放弃追逐金鹰,往天绝狂叟左右一靠,布下了三才剑阵
飞虹剑客搜出解药,救助尹姑娘。
“要活捉包老汉奸。”飞虹剑客向这一面大叫:“他们用同一卑劣手法,假扮抢劫车驾的人,诱擒了风尘三侠,要向他素人。”
“很难,祝老前辈。”张家全大声说:“我杀人而不捉人,刀一出有我无敌。”
“小子,你一定要捉活的人,问他人藏在何处。”
“我可以试试看,但概不保证。”张家全冷笑:“包老狗,你说出风尘三侠藏在何处,我刀下留你一命,你最好放聪明些。”
“小辈,你未免太狂了。”天绝狂叟怒叫:“胜得了老夫手中剑,你再说大话并未为晚。”
“你那什么天绝三剑,算了吧?”张家全嘲弄地说:“燕山三剑客已获阁下的真传,我实在看不出凭什么你敢吹牛命为天绝。”
“你将发现天绝三剑的神奥……”
一声豹吼,张家全扑上了,刀光激射,风雷骤发,面对三个剑术通玄的老前辈,他依然保持主动攻击的习惯,有我无敌无畏地行电耀霆击。
“夺魂斩……”他的叫吼声随豹吼之后发出,有如石洞里响起震魄撼魂的焦雷。
三剑齐发,排山倒海。
一连串沉雷,一连串夺目的刀影闪烁,一连串破风啸吼,一连串惊心动的撞击……
人影四散,乍合乍分。
张家全的身形在左方重现,用千斤坠稳下马步,刀贴身斜举,虎目中冷电四射。
血迹斑斑的猎刀,出现新鲜的血迹。
“呃……”侧射两丈外的一个老人,突然丢掉剑踉跄站稳,手按住左胸,鲜血像喷泉一般涌出,一双手怎能按住裂了尺长创口的破胸?
身形一晃,向前一栽。
另一个老人,飞掷出两丈,右腿不见了,齐胯而断的腿掉落在另一面,重重摔倒在地挣扎。
活的机会微乎其微,折断处近腹,挽救不易。
天绝狂叟的顶门鲜血被面,灰色的小辫子存而没断,因为有一半后脑的头发仍在,仅顶门被刀削断了头皮,红中,可看到白惨惨的头盖骨。
“差一点你就没救了。”张家全虎跳而上:“现在,我有把握活捉你了,包老狗,快丢剑投降。”
“你休想!”天绝狂叟厉叫:“身入公门,身不由己;咱们来的人,身家性命皆在别人手中,生死成败不由我们自己顾及,你来吧!”
“你把风尘三侠藏在何处?”
“已派人押交给侯爷的统领了。”
“侯爷的统领?”
“那是西林觉罗鄂托,威武威勇两营的兼领。”一旁的飞虹剑客说:“也是这次车驾安全的负责人。风尘三侠完蛋了,这老狗得负责。
威勇侯马佳兰察倒还有点仁慈,他下令要活捉刺客。而这位西林觉罗鄂托,抓到任何可疑的人都不留活口。”
“人在何处?”张家全问:“西林觉罗鄂托。”
“在车驾前面约三里。”天绝狂叟说:“他率领一百廿名铁卫军负责清道,你找他等于送死。”
“你先死!”张家全厉声说。
“老夫……”
一声豹吼,张家全人刀合一扑上了。
“九幽斩……”豹吼后传出他的沉重大吼。
“铮铮!”刀剑接触火星直胃。
人影飞跃而起。剑光流泻。
刀光疾升,如影附形,半空中爆发出一声龙吟,两个人影分别飞腾滚翻而坠,刀光剑影似流星陨没。
“叭哒!”天绝狂叟摔落在两丈外,右胁裂开,肚山肠流。
“你们不要跟来。”张家全收刀入鞘,解下背上的豹皮革囊抛给飞虹剑客:“也许,我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了。”
“老弟……”飞虹剑客惊叫。
“家全……”尹姑娘凄然惊呼。
“我要借你的弓一用。”张家全向金鹰说:“我不会鲁莽。”他绵绵地、深深地注视尹姑娘:“我觉得,我要知道风尘三侠的结果,毕竟他们曾经是我所救过的人,我不能放手不管,诸位,再见。”
三个人怔在当地,眼看张家全到了先前金鹰与两个老人交手的地方,拾起金鹰的弓和箭袋,人去如电射星飞,两起落便不见了。
“我要跟他去。”尹姑娘拭掉泪水,坚决地说。
“你一去,他死定了。”飞虹剑客沉声说:“姑娘,你要他死吗?”
“我……”
“没有人能杀死他这头魔豹,山林是他的天地。”老人郑重地说:“如果我们在场,他……等于是我们缚住了他的手脚让鞑子痛宰,你知道为什么吗?”
“可是……”姑娘的泪又流下来了:“我……”
“你所要做的事,是离开他远一点。”
“这……”
“走,我们找一处最高的,可以俯瞰的地方,看看这头魔豹如何斗龙。”
“尹姑娘,祝老哥的话千真万确。”金鹰苦笑:“咱们任何一个人被走狗们缠住,就等于困住了张小哥的手脚。所以,我们必须走远一点,他才能放心大胆与无数高手强敌周旋。”
“我们难道真……真派不上用场吗?”姑娘以手掩面,她当然明白两老说的是实情。
“是的,姑娘。”飞虹剑客说:“你除了轻功不错聊可逃命之外,你绝对挡不住那些信心与勇气皆起人一等的高手。
像天绝狂叟这种外围走狗,已经不是你我所能对付得了的,内围的侍卫,更是出类拔萃的可怕人物。”
“我们是无能为力了?那他……”
“他已经告诉过你,他不会鲁莽。”飞虹剑客呼出一口长气:“你要让他心悬两地吗?”
“这……”姑娘语塞。
“走吧!上山。”
………………………………………………
第二十八章
车驾的前面,十里内巡逻与警哨不停地搜索、封锁、推进,一组组人轮番交替前行,这些人比随同车驾进行的人辛苦百倍,责任也重百倍。
这位安全的负责人,就是都统西林觉罗鄂托。
凡是获有贵族觉罗封号而加在姓上的人,并不一定是大官,都统是军事上带兵官最高的官阶,以往通常出旗主充任。
旗主,也就兼奴隶主。
后来太平日久,有些旗主沦为混混,而旗下的人有些却当了大官甚至封爵,而这些大官对成了混混瘪三的旗主,仍然得矮上一截,见了面还得听候使唤。
这说明了西林觉罗鄂托,不卖威勇侯马佳兰察的账原因所在,威勇侯官阶虽高,但不是旗主,而西林觉罗鄂托,却是货真价实的旗主。
马佳侯爷颁下刺客的图形,要捉活的追根盘底。
西林觉罗鄂托是个纯粹的莽夫,可不吃这一套,抓到可疑的人,砍了拉倒,军伍推进期间,那有工夫停下来问口供?反正可疑的人,杀掉错不了,是不是刺客,没有追究的必要,汉子蛮子多杀几个不要紧
在京都,他曾兼任步军统领,不知杀掉了多少所谓罪犯,是一个标准的嗜血军人。
他领着一百廿名骑军,在车驾前面三里左右前进。手下有三名参领,负责轮番调度前面的九组巡逻与警卫。
每接近一组,这组人立即飞骑超越赶到前面去。
九组人轮流一站一站前进,所以前面五至十里地,不断有骑军钻进,每组十个人,足够分配。
正走间,前面有三名骑军飞骑往回赶。
后面牵了一匹马,马上驮了一个气息奄奄的骑兵。
只有前进或停止的兵士,往回赶的却是少见。
“怎么一回事?”虎目烟的西林觉罗鄂托,老远便沉声间。
三位参领也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立即有两名参领飞骑驰出相迎。
片刻,人马到达。
“启禀总领。”一名参领马上行军礼说:“一组先锋巡逻人员,受到意外袭击,留下一个人传话,请问总领要不要听?”
“叫他说。”他挥手示意继续前进。
护送受伤巡逻军回来的三名中士,将牵着伤者的坐骑交纳之后,行礼告退策马走了。
两名兵士牵着驮了伤者的马,傍着总领而行。
“那……那人自称姓张……姓张。”受伤的甲士有气无力地说:“我……我们十个人,被他飞快地一一打落马下,好……好可怕。
他放属下回……回来,说……说请总领前……前去与他面谈,他……他说只……只许带……带十个人。”
“他要谈什么?”
“他……他说谈行刺的事。”
“混蛋!你竟然听他说?”
“属下不……不敢……”
“好,我去见他,在何处?”
“在前面山崖上,已……已经有两……两组人在监视,他……他的弓箭很……很厉害,战马已……已有许多被射死了。”
“完颜参领,带九个人跟我来。”
“属下遵命。”一名参领马上欠身答。
不久,到了五里外的一座高岭脚,右面是一处绵延六七里的五丈高陡崖。
共有三组人卅名甲士,被阻在前面山崖转向处,共有十二匹战马被射死,有六匹掉落在路左的下沉百尺陡坡下,血肉模糊。
张家全站在对面的屋顶怪石旁,居高临下,用箭封锁道路,射马而不射入。
他用的箭,是掳自甲士的。
他身右不远处,九名甲士被吊挂在岩石上,脖子另加套圈,脚下搭了两根横木做踏架,只要拉倒横木,九名甲士便会下坠,立即被吊
卅名甲上被阻在百步外,即使想用箭回敬,也无法射中,他利用怪石障身,箭到便闪到石后。
西林觉罗鄂托到了,远在百步外便可看到崖上的景况。
身为主将,身经百战,看到了太多的死亡,早已成了铁石心肠,这种光景吓不倒一个刚毅的军人。
十骑直抵崖下,上下五丈空间面面相对。
“我,西林觉罗都统。”总领声如沉雷:“你要干什么?蛮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