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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独行道:“怎么?你这是奉命行事?”
杜毅脸上一红,窘迫一笑道:“现在也用不着瞒费兄了,早在张家口姚老就打你的主意了,只不过一直到现在才等着了机会。”
他松了费独行,转身要走。
费独行反手一把抓住了他,指了指椅子道:“不忙,你坐下。”
杜毅疑惑地望着他道:“费兄还有什么事儿?”
费独行道:“你坐下再说。”
杜毅没再说话,心里打着鼓坐了下去。
费独行道:“费慕书把整个人交给和坤,我认为不值,可是冲着那不用愁的吃喝穿住,没有麻烦的安稳日子,我算是认了,认归认,可是有几个条件我要狮子大开口的提一提,麻烦代我转告姚老,愿不愿意,那还由他。”
杜毅眨了眨眼道:“怎么?费兄还有条件?”
费独行微一点头道:“不错。我这是先小人后君子,这种事也必须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姚老要是认为值,他就点头,要是他认为不值,他也可以不答应,随他,咱们谁也别勉强。”
杜毅道:“那…费兄都有些什么条件?”
费独行道:“第一,我是费独行,不是费慕书,今后不该有任何麻烦……”
杜毅道:“那是一定,兄弟都敢用这条命担保,费兄还信不过么?”
费独行道:“他、你,只有两个人知道我是费慕书,我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是费慕书。”
杜毅迟疑了一下道:“费兄,应该说别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你是费慕书,纪子星也知道你是费慕书,他在半路上认出你来了。
费独行“哦!”了一声道:“这,我倒没想到。好吧!三个就三个吧,不管几个,从今后我不希望再多一个。”
杜毅道:“这好办,我回去禀知姚老,让姚老晓谕他别提就是。”
费独行道:“第二、和坤府里的人,一定很多,我刚进去职位高不到哪儿去,可是我不是居于人下之人,我只听姚老─个人的,换个任何人,他别想支使我干什么。”
杜毅笑了,道:“这更好办,姚老一定爱听,也一定会答应。”
费独行道:“那最好不过,第三、我有我的行动自由,我爱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出本,爱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回去,谁也不许干涉我。”
杜毅眉锋微皱道:“这个……”
费独行截口说道:“你不是姚老,即使不行,也让它从姚老嘴里说出来。”
杜毅一点头道:“对,对。费兄说的是,也许到姚老那儿可以行得通,也许姚老能为费兄破例,轻易就点了头,即使不行,我又何必做这个恶人。还有什么,费兄?”
费独行道:“还有一样,你们每个月支俸多少?”
杜毅道:“兄弟拿二百两,纪子星他们刚进门,拿一百五十两。”
费独行道:“我要四百两。”
杜毅一怔道:“费兄要四百两?”
费独行道:“我仍是那句话,你不是姚老,你知道,姚老也应该明白,费某人这个大响马,伸根手指头也不止四百两。”
杜毅一点头道:“说的是,费兄见过多了。好吧,兄弟把费兄的意思一个字儿不漏地分都回禀姚老,怎么样答复,那还在他,不过,兄弟相信姚老一定会给费胸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他站了起来。费独行道:“费某人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我在这儿等你的信儿,你可以把外头那些人带走了。”
杜毅一怔,面涨得通红,强笑说道:“费兄不愧高明,费兄不愧高明。”
他走了,随手也把门带上了。
费独行笑了,转身和衣躺在炕上。
突然,门上响起了两声剥啄声。
算算时间,杜毅应该刚走出客栈大门。
费独行眼一闭道:“进来吧,门没栓。”
门开了,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英武中年汉子,一个是中等身材壮汉子,两个人目光锐利,眼神都够足的,一进门便有一股逼人的冷肃之气。
费独行茫然无觉,道:“把茶放桌上吧,中午我在店里吃饭,记着把饭菜给我送进来,另外再给我送一壶酒。”
英武中年汉子冰冷的说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再说话。”
费独行两眼一睁,一怔,旋即笑了:“我还当是客栈的夥计呢,二位是……”他仍躺着没动。
英武中年汉子冷冷说道:“我们有张纸条给你,你看见了么?”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原来那张纸条儿是二位放的,看见了,看么样?”
英武中年汉子道:“你可记得那张纸条儿上写的什么?”
费独行失笑说道:“真是啊!纸条儿是二位放的,上头的字儿自然也是二位写的,怎么二位反来问我?”
英武中年汉子冷笑一声道:“你少跟我们反穿皮袄装羊……”
中等身材壮汉子冰冷说道:“你好大的架子,起来说话。”
费独行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望着英武中年汉子讶然说道:“我反穿皮袄装羊,阁下这话什么意思?”
英武中年汉子道:“我们警告过你,别近奸佞,否则必遭横祸……”
费独行“咦”地一声,笑道:“阁下这不是记得了么?”
中等身材汉子脸色一变,就要上前。
英武中年汉子伸手一拦,望着费独行道:“正如你所说,字儿是我写的,我当然记得,我是问你,记不记得?”
费独行道:“记得啊!怎么?”
英武中年汉子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听?”
费独行道:“我为什么不听?阁下何指?”
英武中年汉子冷哼一声道:“我指你跟和坤的爪牙勾搭。”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原来阁下是指这回事儿啊!这就怪了,我为什么要听你阁下的?”
英武中年汉子道:“为了你自己。”
费独行道:“这就是你阁下的不是了,我凭这身本事找碗饭吃,有什么不对,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英武中年汉子道:“我问你,和坤是忠是奸?”
费独行道:“奸,而且是大大的奸臣,只是我不管这个,只要我要什么他给什么,我就为他卖力气卖命。”
英武中年汉子冷笑一声道:“你糟蹋了你这身功夫,你可知道,你这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可知道和坤害过多少忠良,搜刮过多少民脂民膏?”
费独行道:“我知道,可是至少我要什么,他给我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大方过。”
英武中年汉子道:“你就只顾自己的需求,不顾那难以数计的性命,你可知道和坤给你的这些,上头染了多少人的血?”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阁下,世上吃人喝血的,不止和坤一个。”
英武中年汉子道:“可是和坤是最绝的一个。”
中等身材汉子突然说道:“三师哥,您跟他罗嗦什么?他费慕书本就是这么个人。”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谁是费慕书?你阁下认错人了,我姓费,叫费独行。”
中等身材汉子冷笑一声道:“你少在我们面前耍这一套了,我就住在你隔壁,你跟和坤那狗腿子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要不是我三师哥还想劝劝你,给你个回头的机会,我早就下手了。”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不是费慕书,就不是费慕书,你要是想下手,现在也不迟。”
中等身材汉子勃然色变,要动。
英武中年汉子伸手又拦住了他,道:“你承认不承认无关紧要,我们爱惜你这身功夫,也为在朝的忠良,世间亿万百姓,希望你悬崖勒马,就此回头。”
费独行道:“要我悬崖勒马,就此回头不难,可是我要问问,我要的你们是不是能给我?”
英武中年汉子道:“你要的是什么?”
费独行道:“吃、喝、穿、住,每个月一千两银子,美女四名……”
中等身材汉子怒笑说道:“你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你也想来个上马金,下马银,美女侍候,你也配?”
费独行道:“那咱们就谈不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只有任凭二位了。”他转个身,面向里去了。
中等身材汉子脸都气白了。
英武中年汉子道:“暮鼓晨钟难惊执迷之人,既是这样,为了朝廷里的忠良,为了百姓们的生命财产,我们只有毁了你了。”
中等身材汉子沉喝一声道:“三师哥,让我来毁这冷血匹夫。”
他跨步欺到,扬掌劈向费独行后心要害。
中等身材汉子个子不怎么样,可是掌力相当雄浑威猛,费独行的后心要害要是让他一掌劈中,那是绝无幸理。
距离近,中等身材汉子出手又快,单掌一递便到了费独行的后心,眼看就要击中费独行。
费独行突然一个转身翻了回来,中等身材汉子那一掌擦着他胸前掠过落了空。
中等身材汉子修为不俗,经验也够,是个十足的一流高手,一掌落空,就知不好,一边抽身后退,一边扬起左掌五指直竖,向着费独行心口猛力插下。
他的确经验老到,这一着可以逼使费独行谋取自救,无暇伤他,要是费独行出手慢一点,也会伤在他这五指之下。
而,费独行毕竟是费独行,他抢先一步出了手,而且快捷无伦,他右臂出时,正撞在中等身材汉子的小肚子上。
这一下不轻,中年身材汉子闷哼一声弯下了腰,同时左掌五指也完全失去了劲道,费独行右手一抬便轻易地扣住他的左腕脉。
英武中年汉子大惊,就要跨步欺过来救援。
费独行挺腰坐起,翻胞一扭,把中等身材汉子胳膊扭到了背后,使得中等身材汉子面向英武中年汉子,然后他笑道:“别动,阁下除非你不想要你这位师弟的命了。”
这一着还真把英武中年汉子吓住了,他硬生生收住了扑势,震声说道:“姓费的,你要是个英雄,就放了他跟我放手一搏。”
费独行摇头笑道:“我这个人平生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激,我不上你这个当。”
中等身材汉子叫道:“三师哥,别管我……”
费独行“哈!”地一笑道:“你够英雄够硬的,奈何你这位三师哥他下不了手。”
中等身材汉子咬牙说道:“姓费的,你为什么不杀我,你杀了我算了。”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我要杀你只消一指头,可是杀你这种人会污我双手……”脸色一沉,喝道:“告诉我,你们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中等身材汉子道:“你还不配问。”
费独行冷冷一笑道:“是么?”
他五指用了力,中等身材汉子疼得发了抖,额上都见了汗珠,但却没有哼一声,身躯也没有动一动。
英武中年汉子道:“我告诉你,我们是神州七侠的门下。”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原来是顾大先生几位的高足,顾大先生几位怎么会教出你们这种徒弟,冲顾大先生几位的面子,我不难为你两个,归告顾大先生,眼下该杀的人很多,别净在费某人一个人身上打主意,那会徒劳无功,将来还会后悔,去吧!”
他手往前一送,中等身材汉子踉跄着直往英武中年汉子身上撞击,但中等身材汉子毕竟是个高手,眼看就要撞上英武中年汉子,他一个旋身已然闪向一旁,同时他从怀里掣出了一只金光四射的短剑,作势欲扑。
费独行脸色一寒,两眼威棱暴射,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老实告诉你,我卖顾大先生的面子,别人可不见得也跟我一样。”
英武中年汉子伸手拦住了中等身材汉子,冰冷说道:“姓费的。你不要神气,我们两个奈何不了你,可并不意味没有能奈何你的人了,从现在算起,你只要能活过三天,我这个陆字可以倒写,你等着吧!”
他拉着中等身材汉子退了出去。
费独行道:“二位走好,恕我不送了。”
英武中年汉子跟中等身材汉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开门快步行去。
费独行摇摇头,笑了。
快晌午的时候,杜毅来了,一个人,进门便道:“费兄真是信人。”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好说,客栈里虽然没你的人了,可是客栈四周布满了,我寸步难行,还能上哪儿去。”
杜毅脸一红道:“天地良心,兄弟怎么敢,再说,已经是一家人了,用得着么?”
费独行谈笑道:“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明白。”
杜毅脸又一红,旋即干咳一声道:“兄弟是来给贫兄道喜的,恭喜费兄,贺喜费兄,费兄的条件姚老是一句话没说,全答应了。”
费独行脸上并没有喜意,只轻轻地“哦!”了一声,淡淡地问了一句:“是么?”
“当然是。”杜毅应了一声,旋即换笑说道:“错非是费兄,换个人也别想提什么条件,费兄,兄弟在和中堂府干了这么多年了,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啊!”
费独行淡然说道:“你放心。士为知己者死,只要有人拿真心对我,我也会把心交给他的。”
杜毅道:“那就行了,费死是个明白人,用不着兄弟多说什么。不过有件事兄弟不能不先小人后君子一番,费兄只要拿出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