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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房里的铁架旁依旧摆放着各式样的兵器,出乎意料的是,郭一宏并没有选择习惯使用的兵器,而是同我一样赤手空拳。两人面对面站着,隔着一丈的距离。
我依旧站着不动,后发扛敌,见招拆招一直是对决中保持下来的自信。所谓有资本底气足,有所依仗而无后顾之忧。郭一宏并没有客气,率先游离着两条腿风驰般奔来,没错,是游离。左右摇摆,晃动着身形,不多时便来到我的眼前。
眼前闪过流光溢彩的影像,疾风骤雨般密如潮水的拳头更是铺天盖地洒来,这一番声势浩大的开场不得不收敛心神,左手轻轻拨开冲向面门的拳头,刚腾出的左手立马被铁钳般的手掌搭住,滑如蛇肤快速一路脱手,反是被扼住脉门,脚下蹦跶法鬼使神差般转动起来,从外看来我正如绕着脊梁旋转的扇叶。
越是如此越是产生一丝兴奋,左手依旧被郭一宏牢牢的扣住,饶是他如何使劲也甩不动我的身形,内力迸发,他握着我的手却也好受不了。抵住他拳风的右手猛然借助刹那的斗转抽出,伸值为为削,连带付出的内劲,正如一把刀刃使出,郭一宏察觉到此番的力量,抽身而退,终于分开环绕的姿势。
这一番开场打的便是近身站,我不擅长近身站针对的是使兵器的主,而郭先生手无武器,近身站无疑最能遏制他的出招速度,事实胜过雄辩,开始那番密不透风的招式在我的拆解缓役下终没维持长久,那番缠斗无疑给我营造良好的条件,诧异的确是郭先生的修为。招式不仅幻化快,身法转移也灵巧。
第一回合的争斗没分出胜负,郭一宏脸上神采飞扬,斗志激昂,望向我的目光闪过钦佩,却并因此停止攻击的步伐。而这次我选择迎合上去,不再避其锋芒,而是正面相击。双手同时并用,脚下已经迈出七星步,游转着身形,这一刻在郭一宏的对面,下一刻已经跃至他的身后,没有预想中的偷袭成功,拨、削、抽、劈、刺,四手交错互抵,游动的脚踏、扫、蹦,连番的动作,“砰”一声击撞,脚下的青砖龟裂着撕开,两人均被反击力荡退身子。
脚下用力一扭陡然稳住身形,不退反进!几乎有着反向默契,郭一宏凌空一番脚跟往地一抵,同样伸出右掌!刚才的一番内力较量都犹味未消,均急待一较高下,两掌相抵,掌风四溢,犹有利刃刮过身旁,脚下的青石深深的陷入。没有一触即分,短暂的停留却是内力上涌,抵制强烈的延续!
终于,“吭”,身子倒退了两步,两脚交错,方稳住身形,由于内力激荡,体内气流翻滚,一时难以气畅,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一旁的雨菲忍不住冲了过来,扶着我的右臂,用嗔怪的眼神瞧着郭一宏,这丫头,又一次让人感动不已。
然而同样退开两步的郭一宏面对雨菲的怪责脸上挂满苦笑,对着我深施一礼,“我输了。”“不敢不敢。”同样还了一礼,雨菲睁着硕大的双眼看着这一幕,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和不解,“菲儿,你看那就知道了。”郭一宏手指方才我们站过的青石。
我所站的地陷入不足一寸,而郭一宏所站的地陷入一寸有余,“这不能说明什么。”雨菲争辩道,郭一宏无奈摇头又指着他退开后的地面,那里有着一抹明显的黑痕,“我的鞋就此报销了。”郭先生真有师者风范,丝毫不因此而感到异样,雨菲转头看着我脚下,那里依旧白净如进来时的初衷,审视怪物一样的眼神从脚反复飘到头顶。
这丫头,让人晕菜。深层次来说,跟郭一宏的对掌,我用上了飘逸崔心掌,这个一直隐忍的掌法。没错,是掌法,虽说飘逸催心掌以使暗器为主,既有主,则有辅,辅就辅在掌,飘逸催心掌的掌法更容易催动浑厚内力的发动,更有利功法的运用。郭一宏能接下两套法门合二为一的功效本身已是不凡。
“太洋,太洋,外面,外面有人找你。”一个声音响彻了封闭着的石房,小花探头掀开门口的蔓藤,脸颊红红,喘着粗气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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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府门前。两匹高大的马停靠在前,旁边站着两个高大脸色漠然的人,来者不善,这是夏之星的第一直觉,然而,当看清马鞍垂下露出的标记,眉宇便舒展开来,再看这两个铁青泛白的面孔,觉得来者英姿飒爽,脸面刚正俊气。
来的是邱无峰庄主的黑骑,传说中以一敌十的杀神队,当然这是传递信息者的夸大,不过毕竟在江湖中占有相当的名头,由不得一般人去试验质疑,夏之星当然了解,作为商人,深谙处世之道。他谄媚的问候道,“二位风尘仆仆赶来,稍作歇息如何。”
“我们奉命来找太洋,在此等待即可。”青年人冷冷打断,全然不顾有些发毛的夏之星。当仆人通报有怪异客人到来之时,夏之星正在厅堂饮茶,放下品茶的闲情,出来迎接,得到的却是热脸贴冷屁股的回报,想来气便不打一处。常年的经商隐忍,让夏之星自嘲一笑,怪自己多事,挥挥衣袖,转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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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石房,穿过庭院,来到府门,正巧看到夏之星一脸肃然的进门,“爹。”雨菲唤了声,夏之星鼻子一哼算是回应,对夏之星莫名的灰头土憋屈样感到怪异,却也唤了声伯父,夏之星看我的眼神闪现着怪异,却和声说道,“门口有贵客。”撇下一句就匆匆走回厅堂。
从小花的语气还有夏之星的善意提醒,知道眼前站的不是一般人,单看其古怪的着装,脸色苍白犹如营养不良的形象,就知道眼前的两个一般不是人。{嘎嘎}虽然眼前两个长的如鬼如痴,说出话的倒也温柔可人,“你是太洋吧,庄主有请少侠前往求道一叙。”
邱无峰?看来事情真是愈发有趣,王便利叫我去求道,没想到,求道山庄亲自派人来接我了,“好,没问题。”我应道,却是直接翻身上马,差使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似乎不习惯我的反客为主,更想不到任务如此简单完成,“二位共用马匹,不介意吧。”温和的提醒着他们该出发了。
对门口站立观看热闹的丫环仆人门挥挥手,向脉脉含情一脸不舍的雨菲投过一个暧昧的眼神,掉转马头,牵引缰绳,就此出发!
(终于要去见我的邪mm了)
第四十六章 见到白灵
驰骋在小道上,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划破郊外的宁谧,前方的两个人纵马飞跃,我保持着稳定的距离紧步追随,约摸三个时辰的光景,天色渐进虚无,草丛里的虫子鬼鬼祟祟窜动不安着,远处掀起一片微渺的光芒,目的地终于到达。
四周的城墙筑成环形,墙外有负责巡逻的人士,站在门口把守的人员满是疲惫的面孔因我的到来而正色。奇怪的是还要出示自家的令牌才能通行。
庭院布置优雅,拔地而起的杨树,枝叶蔓藤飞舞,繁茂如盛犹遮半边天。内力面积很大,偌大的庭院竟有空旷不见房屋的感觉。暮色已黑,无法分辨出房屋的布局,影影绰绰看到前方高耸屋檐下的红灯笼。
虽然心里稍有些不安的因素,进来庭院后这种不良的预感愈发强烈,跟随前方带路人员后,保持缄默。此行也许有危险,对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家寡人,横着走,何尝不活得随心所欲,这样想着,略为放松警惕。
光线渐至清晰,没有预想中厅堂接客的情形,一副管家模样的人,“邱庄主在何处?“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那位唤作卡卡的管家满脸歉意,“老爷适逢有事,一会方能回来,请阁下略行休息,老爷回来了,再请您出来,您看,可否?”心头异样倍生,急急唤我来,却放我鸽子,开虾米玩笑。
面上依旧平和,人都有两层皮,对于行走江湖的人尤为重要。揭开虚伪的面纱里面依旧是一层无法看透的皮,我还算脸皮薄的。穿过重重阁楼,拐过小道,绕过不知名的路,前方的管家打着灯笼指引到所谓的客房。对这别具一格的混乱布局,一时难以适应,险先摸不着北。
麻烦的事,浑觉索然无味。终于如历尽千山万水,穿过重峦叠嶂,翻过高山峻岭,来到客房。油灯豁然点亮,耳目一新,无心顾及房间的书香淡雅,径直朝着那张最大的床铺,轰然躺下,仰面朝天,静静的享受天旋地转回梦周公的乐趣。
隐约进入世外桃源,遍地的香花芳草,又见蝴蝶萦绕花蕾,翩跹起舞,一阵悠扬的笛声飘起,花瓣受到召唤般围成圈,卷起重重花团,花簇如银蛇舞动,铺天盖地的锦幽席卷而来,击打到面孔,瞬间裂散开来,震开的余香沁人心脾。
彷徨不知所以,眼前沐浴起晨光,微曦中一笔金黄洒在一名白衣女子身上,缓缓的走过,内心一个声音召唤,揭开神秘面纱时刻到来。她是谁,好奇心驱使我急步狂奔,然而咫尺天涯,明明就在眼前的身躯总是无法相近,宛如我们之间横亘着银河,无法跨越。双腿不知疲倦的奔跑着,陡然天旋地转,眼前的花草堪堪化作虚无,女子的面孔消散不知所踪,脚底镂空般坠去,“扑通。”一声脆响,睁眼,锦瑟绣花的被子横陈。
睡像太糟糕,本是仰躺在床上,这会已是搂着被子掉到底下,一觉虽短,有梦相随也算酣畅淋漓。醒来仔细辨认方才奇怪的梦境,墙沿处摆放的油灯冒着丝丝烟雾,仔细一闻,檀香?驱蚊的作用,更有催眠之功。悠扬的笛声再次飘荡到房里,狠狠晃了下迷糊的脑袋,确认不是梦境,听着抑扬顿挫的声调结合方才的梦境,自嘲一笑,却又了然。
推开房门,踏出门槛,循着笛声的方向忖度步伐,漫步着,不忍丝毫的杂音破坏给我带来美妙梦境的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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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踱步到后院,脚步止在一颗树前,吹笛人的身影隐在书后,探出的衣袂随吹起的清风飘扬,揭示吹笛者女子的身份。笛声在我到来之际,戛然而止,树后的人已然发觉,不想折煞风景却偏偏充当了这样的角色,寻思着开口。
树后的人大方的从后走出,眼前腾起风涌的雾潮,种种酸甜苦辣混合到一处,酝酿五谷交织的味道。前世寻寻觅觅,今生只为寻你,也许早已忘却了红尘种种,时空交替,隔世红颜,一眼之间晃过无数的画面,层层叠叠,由模糊转清晰,终成日思夜盼的面孔。
点点滴滴贯穿全身的毛孔,我在人间彷徨,只为眼前容颜繁忙,奇异的念头闪起,挥之不去;曾经百般期待,千般思量的面孔就在眼前……欲开口喊出的一刹,异常苦涩,明明异常熟悉,却阻隔着屏障。
红尘久梦却成空,摇头苦笑,莫名腾起伤感惆怅,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白灵依旧轻灵,纤尘不染与世隔绝着,手中握有笛子,才有人间真实的象征。瞧近了,发现她的脸色似有恙,似有涓涓心事,在对视中快速抹去眼中的忧色。
看见我的到来,同样一惊,然而快速压下,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你怎么会在这里?”红唇亲启,悠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心悸依然销魂,“邱庄主找我——。”话没说完,白灵开口打断“你就是陈三梦的徒弟?”
我点头承认,她的眼神倏的黯淡,却硬是抬头正视着我,眼里闪着一丝晶莹,“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原来,她已经知晓了师父的死讯。心头诧异,曾经猜测白灵可能是师父之女,从她出现到提问,更肯定了心中的推断。然而这一切的痛苦却不能因我的话语而抹去,她,终是要承受这遭痛苦。
我再次点头,白灵紧咬着双唇,红唇充血,头微微低着,逃逸出发髻的青丝颤动着,看不清脸庞,一滴泪缓缓的落下,无声的落下,击打在地上,溅出四溢的浓愁悲恸,敲碎沉睡中的土地,徐风吹开她的痛楚,万物感染般陷入哀痛,看着眼前的容颜竟是无能为力。
白灵猛的站直,转身,走进厢房,唯有我怔怔的望着,全部的心思搁在娇俏人儿受伤的心上。“太洋阁下,庄主有请。”不知何时,管家悄然走到我身边,心神绑在白灵的沉痛中,浑然不觉有人靠近,点了点头,转身跟管家走出客院,白灵,宣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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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弯,并没有绕回厅堂,该是后院的正南方向,管家做了请的手势,遥指着前方的那扇铁门,轻轻的推开,踏脚进入,屋内昏暗一片,唯有红光倾泻门缝透出一丝光亮。“咯吱——。”房门自动关闭,顿时陷入一片虚无。
危险的前兆,这是我深信的一点,两眼微眯,虽然眼前漆黑一片,自幼习武,五官的灵敏更异于常人,心神收敛能清晰的查实到周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