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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平瞥眼向白思雨瞧去,想起昨晚之事,不免有些内疚。遂对白思雨道:“白姑娘,昨晚的事……我……”白思雨忙接道:“大哥,以后别再白姑娘、白姑娘的叫我了,就叫我思雨吧。”王羽平微一犹豫,说道:“这……这不太好吧。”说到这里,已是满脸通红。白思雨笑道:“这有什么呀?我们姐妹已没了亲人,在我的心里你早已是我们最亲的人了。我们叫你大哥,你便叫我们的名字,这样不是更好吗?”白思云在一旁拍着手高兴的说道:“对呀,这样显得多亲切呀!你说是吗?大哥。”王羽平心知多说无用,也只好答应下来。遂改口道:“思雨,昨晚的事……”白思雨微微一笑道:“大哥,昨晚的事就不要再提,让它过去吧,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王羽平点了点头,尴尬一笑,果然不再多说。
白思云在一旁听得是一头雾水,问二人道:“昨晚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啊?”白思雨回道:“没什么事,不要多问。”白思云撇嘴道:“不告诉我就算了,我才懒得管呢。”看着白思云那令人捧腹的表情,二人相视一笑。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一片树林。王羽平边走边注视着这片树林,但见这片树林长得特别茂盛,远远望去,只能瞧见一片黑绿之色。树林的边缘隐隐飘着淡淡的薄雾,看上去很是神秘,同时伴随着阵阵杀气,使人不敢靠近。
王羽平停住脚步,对白思雨姐妹道:“看来前面那片树林并不是什么好去处,我们要当心。”白思雨道:“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王羽平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里面可能会有危险。”白思雨微笑道:“大哥多虑了,只不过是一片树林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王羽平有些犹豫,说道:“还是小心一点的好。”白思雨点头道:“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王羽平点点头,便又向前走去。
白思云看着王羽平的背影,问白思雨道:“姐,大哥说树林里会有危险,是真的吗?”白思雨道:“不用担心,有大哥在,我们不会有事的。”白思云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到得近前,王羽平三人并不做停留,迈步便走进了这片茂密的树林。
进入树林之中,王羽平又向四周打量一番。但见偌大一片树林,收入眼底的全部都是柳树,竟找不出一棵与众不同的来。一棵棵茂密的柳树错乱的生长着,加之这淡淡的雾气,虽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但却透不进一丝光亮,两个人若相隔十步之遥,便已看不见对方。
白思云毕竟年幼,走在这密不透光的树林之中难免有些害怕。紧贴在白思雨的身旁,脸上不经意之间露出了恐惧的神情,身体也在不住的打颤。白思雨已感觉到妹妹有些不对劲,遂转头关切的问道:“思云,你怎么了?”白思云回道:“姐,我有些害怕。”白思雨安慰妹妹道:“不要怕,不会有事的。”王羽平接道:“不用担心,等我们走出这片树林就好了。”白思云点头道:“有大哥在,我不怕。”
三个人走了半个多时辰,却还没有走出去。突然王羽平“咦”的一声低呼,停住了脚步。白思雨急忙问道:“大哥,有什么不对吗?”王羽平便好似没有听到白思雨的问话,竟自蹲下身去,不知在看些什么。不多时,站起身来,对白思雨道:“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却只是在原地打转。”说着,伸手一指地面道:“你看,这应该就是我们的脚印。”白思雨顺着王羽平所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一排错乱的脚印赫然印在地面之上,直伸向前方,消失在薄雾之中。
白思云走上前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惊呼道:“啊,难道我们迷路了?”转过头对王羽平道:“大哥,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出不去了吗?”王羽平见白思云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遂安慰道:“不要急,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王羽平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也是忐忑不安,整片树林竟连一条小路也没有,像是一直没有人从这里经过一般,他三人要想走出这不辩方向的树林,谈何容易?
白思雨想了想,对王羽平道:“大哥,既然我们走不出去,还是按原路退回去,再找别的路吧。”王羽平点点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三人掉头便向回走。
刚走出不到半里路程,王羽平却又停了下来,只是盯着地面发呆。白思雨拉着妹妹,本来紧跟在王羽平的身后,见王羽平不再向前走,便来到他身旁问道:“大哥,又有什么不对吗?”王羽平喃喃的回道:“我们又转回来了。”听王羽平如此一说( |。。),白思雨急忙转头向地面之上看去。但见地面之上除了三人来时的脚印,竟又多出了三道足迹,顺着来时的脚印反向延伸而去。白思雨不禁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顺着原路退回来的,怎么又到了这里?”
王羽平低头不语,不多时,抬起头,开口说道:“这个树林之中有人。”白思雨惊呼道:“有……有人?这怎么可能?”王羽平道:“不错,而且人数也不少,就在一旁看着我们呢。”
白思云听罢,遂向四周观望,却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转头对王羽平笑道:“大哥,你不要开玩笑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呢?”白思雨接过白思云的话茬低声道:“大哥既然说这里有人,便不会错的。”白思云忙问道:“真的?在什么地方?”白思雨摇头道:“我哪里会知道?”
白思雨姐妹二人在这里一问一答,王羽平却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从前面一棵粗壮的柳树后面传来轻微的笑声。这笑声本来不易被发现,只因王羽平早已留意了周围的动静,虽是这轻声一笑,还是没能逃出王羽平的耳朵。只听王羽平朗声说道:“树后的朋友,可否现身一见?”
只听那棵柳树后有人说道:“这样也能被你发现,果然不一般。”循着话音看去,只见树旁出现一人,直向王羽平三人走来。王羽平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人,但见此人一身青衣,脚穿一双厚底布鞋,走起路来竟没有一点声音,显见此人轻功已是不凡。再向脸上看去,却不禁皱了皱眉头。但见此人生得四方大脸,五官端正,脸上却布满了伤疤。原本很英俊的面孔,因为这些伤疤显得十分恐怖,让人见了心里特别不舒服。白思云急忙躲到姐姐身后,低声说道:“你和大哥说的没错,果然有人,而且还是个丑八怪。”
这人转瞬之间已到了王羽平面前,停住脚步,咧嘴笑了笑,说道:“我真佩服你们,竟然敢从这里经过,也许你们还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王羽平也是一笑,答道:“这位兄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不太明白。”伤疤脸接道:“听口气,你不是本地人,要不然不会连这‘柳林岗’都不知道吧?”
柳林岗三个字一出口,白思雨便似触电一般,浑身不住的打颤,眼神之中也不自主的流露出惊恐之情。王羽平看着白思雨异样的表情,心中不免也是一惊,讨道:“这柳林岗是什么所在?竟会让思雨如此紧张?”遂轻声问道:“思雨,你怎么了?”白思雨慢慢的稳定下来,但内心的恐惧依旧溢于言表,转头对王羽平道:“我曾听父亲说过,在我家西北方有一片柳树林,叫做柳林岗,成年雾气缭绕。以前有不少人急着赶路从柳林岗经过,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不知是生是死,大家便都说柳林岗里有鬼。之后人们宁可多走几天路程,也没人敢从这里走了,就算无意之中走到柳林岗跟前,对它也是望而怯步……难道这里就是人们说的那个柳林岗?”
伤疤脸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声在树林之中徘徊,久久不去。白思雨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个冷颤。伤疤脸停住笑声,对白思雨道:“你说得没错,他们所说的柳林岗便是这里。但是这里并没有鬼,有的只是活生生的人而已。哈哈哈哈……”说罢,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伤疤脸一番话说完,白思雨并没有说什么,低头讨道:“既然这里没有鬼,那么进入柳林岗的那些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出来?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伤疤脸见这三人没有什么反应,遂问白思雨道:“怎么?还有什么不明白吗?”白思雨抬起头,说道:“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相告?”伤疤脸道:“何事不明?”白思雨道:“我想知道,进入树林的人都去了哪里?”伤疤脸笑道:“原来你是问这个,我不需要回答,你们马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王羽平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已明白几分。遂接道:“看来那些人是凶多吉少了,碰见你们这般山贼哪还会有什么活路?”白思雨姐妹同声惊道:“什么,他们是山贼?”伤疤脸又笑道:“不错,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山贼,那些进入柳林岗的人也是我们杀的,怎么样,害怕了吗?”王羽平笑道:“怕?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是怕。”伤疤脸面露鄙夷之色,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怕。”说罢,将无名指放在唇边,嘘溜溜一声哨响。声音虽不大,但却久久不去。
转瞬之间,百十来人从四面八方的柳树后跳了出来,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众人一声呼哨,便有如铁桶一般,把王羽平三人牢牢围在当中。一个个瞪着铜铃般的双眼,直钩钩的盯着他三人。
王羽平四下看去,明知一场恶战再所难免。遂上前一步,将白思雨姐妹二人挡在身后。边打量着周围这般人等,边对伤疤脸道:“你们的头头来了吗?”伤疤脸嘿嘿冷笑道:“想见我们大当家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王羽平也是微微一笑道:“就怕你做不了主。”伤疤脸听王羽平这么一说,不禁怒气上冲。紧咬钢牙,咯咯作响。怒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你去打听打听,除了大当家的,在这柳林岗谁敢不买我阚老二的帐。”
王羽平“哦”的一声,接着说道:“敢这么说话,看来你在这柳林岗有点地位。也好,问你也是一样。”这阚老二面露笑容,喜滋滋的道:“你说吧,什么事?”王羽平停顿了一下,这才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来包围我们三个人,究竟想把我们怎么样?”阚老二笑道:“我们这里一百多人总得活下去,所以想向你们借点银子花花。”王羽平道:“原来你们是要银子,我身上倒还有一些,索性都交给你们,这样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吧?”阚老二冷笑道:“你把银子借给我了,难免以后会回来讨还,索性连命也一齐借给我吧。”王羽平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想要我的命?恐怕还没有这么容易。”阚老二大声叫道:“就算你的头是铜浇的铁铸的,今天我阚老二也要帮你挪挪地方。”王羽平冷冷道:“那就试试看吧。”
阚老二二话不说,一招恶虎扑羊,张开双臂,直向王羽平扑来。王羽平见阚老二来势凶猛,便似要把自己吃掉一般,遂微微一笑,待得阚老二的双手碰到自己衣襟的一刹那,突然向左移开一步,避开阚老二的攻击,突然一伸手,将他的右腿抓在手里,顺势向后带去。再看阚老二便有如离弦之箭一般,直飞出去。但听“咣当”一声响,阚老二一头撞在柳树之上,一棵齐腰粗的柳树竟被他撞断,慢慢的倒了下去,“喀嚓”之声不绝于耳。众山贼为之大声惊呼,齐齐拥上,把王羽平三人围在核心,举起刀枪棍棒便要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高喝:“都给我住手,谁让你们上来的?”众人顿时收住身行,互相看来看去,却不敢再进一步。
王羽平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阚老二满面鲜血,站在那半截树桩前,瞪着铜铃般的双眼,便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只听人群之中有人说道:“二哥,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阚老二问道:“是谁说的?站出来。”不多时,从人群里钻出一人。但见此人个头不高,瘦瘦的身材,身着一件青色长衫,年纪只在三十岁左右,长得倒也清秀,一字剑眉,大眼睛高鼻梁,四方大口,长发捋在脑后,用一条黄色丝线扎起,自然的向下垂着。活脱一个俊俏的中年人,而且是让任何人见了都不会觉得讨厌的人。
阚老二一见此人,不禁怒火中烧。愤然道:“若是别人这么说也便罢了,不想说出这种话的竟是老七你,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老七道:“二哥,这本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我哪里有错?现在可不是你呈英雄的时候。”阚老二怒道:“怎么?你是看不起我?认定了我不是他的对手?”老七接道:“你自己心中有数,何必要我说出来?”阚老二冷声道:“既然如此,他们就交给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他们。”老七忙解释道:“二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你都不是对手,我们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倒不如群起而攻。他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