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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身形急剧地扭转,也斜震出八尺。
“姜大哥估计正确。”小魔女变色叫:“你练了一种外柔内刚的邪门气功,不明就里的人,拳掌及体必定折断手臂。
你这厮外表狂妄暴躁,骨子里却阴险狠毒,与人交手从不理会武林规律,出手就用绝学伤人;姜大哥要掘出你的根底来,现在你的邪功伤不了我了,打!”
声出掌发,闪掠如电,一口气狂攻了十余掌,一沾即走,攻势连绵。
四海游龙其实并不真的暴躁,狂妄倒也确有其事。
姜步虚用打滥仗的手段对付他,的确令他暴躁如雷,真要与势均力敌的高手拼搏,他的沉着稳定与先前判若两人。
在小魔女八方游走快攻下,拳掌布下绵密的铜墙铁壁,不但封守自如,而且还乘机反击了三拳五掌。
一刚一柔,缠上了,劲气袭人,打得激烈万分,人影快速闪动不易贴身行致命一击,短期间难分胜负。
孟姑娘愈看愈心惊,这才知道那天在大街上,小魔女知道她的身分底细,依然敢向她挑衅的原因了。
小魔女的确身怀绝技,不在乎她孟世家的幻剑绝学。
她极为关—心四海游龙,已把四海游龙看作未来的江湖侠侣,关心便心悬爱侣的安危,本能地手按剑靶,逐渐逼近斗场。
天涯怪乞晃身拦住去路,冷冷一笑。
“你最好让他们公平相搏,小丫头。”天涯怪乞拂动着手中打狗棍:“记住,你们是侠义门人子弟。”
“不关你的事.让开!”她不悦地娇叱。
“我老人家……”
“我找你!”她作势拔剑。
“你最好赶快溜走。”天涯怪乞还真不愿用棍接她的幻剑,侧闪八尺:“姜步虚正往这条路上来找你,要抓回他的烧锅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天杀的缺德鬼!我和蔡大哥正要回城,逼他到城外来决斗,他来好了!”孟姑娘脸红脖子粗:“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我动剑对付你这过了气的邪道老朽!”
“我老人家已经被人看成老朽废物了,岂不哀哉?”天涯怪乞怪眼一翻,手动棍发:“给你一记花子打狗!”
出其不意棍攻下盘,孟姑娘早有防备,人往上跳,长剑出鞘上身疾沉,来一招身在空中平射发剑的银汉飞星,避招反击恍若电耀雷击。
而且姿势十分美妙灵活,锋尖化虹直迫老花子的上盘。
走险反击,风险倍增,假使老花子能挫体疾沉,棍往上挑,那……
太快了,老花子真来不及变招反击,扭身侧内,剑间不容发从右肩上空电掠而过,澈骨剑气令老花子感到澈体生寒。
人老了,反应确是比年轻人差,心中知道该如何避招反击,手脚却跟不上神意的指挥,几乎逃不过这一招狂野的反击急袭。
“打断你的狗腿!”老花子暗惊中扭身挥棍,猛劈犹在空中的双脚。
孟姑娘半空中吸腹收腿,剑光回旋,“啪!”一声剑脊与打狗棍接触,身形着地倏然追击,剑发狠招三星追月,一连三剑,把老花子逼退了两丈,换了三次方位。
天涯怪乞傲啸江湖,武功虽然并不怎么出色,但狂放豪勇又善打滥仗,刁钻泼辣机惊绝伦,武功比他高的成名人物,常会一不小心栽在他手上。
今天,老花子真有老之已至的感慨。
孟姑娘的剑势果真奇幻难测,神意契合已到了完美境界人与剑合而为一,人具智慧,剑亦具有灵性,似乎发招的前一刹那,便具有任其予取予求的无穷威力。
假使老花子不是经验丰富,生理机能并没真的老化,这一招空前快捷的三星追月,恐怕连一星也无法躲闪。
每一剑所幻化的寒星,皆如影附形摆脱极为困难,虽然脱出威力圈,但已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发虚。
一声娇叱,孟姑娘发起了主动抢攻,剑化长虹经天,射向远在丈外惊容明显的天涯怪乞。
“厉害!”老花子怪叫:“给你涂脸!”
老花子亲眼看到姜步虚戏弄四海游龙,用木炭涂脸。棍本来尖端点地,突然向上一挑。
泥土飞扬,挑起一丛尘土,向袭来的剑虹飞撒,这是打滥仗的妙着。
姜步虚的木炭,威力比尘土差得远,尘土是任何兵刃皆挡不住的利器,虽然尘土势难造成伤害。
孟姑娘吃了一惊,急急变招闪避。
“你算什么高手前辈?可耻!”她大骂,身上已飘沾上一些浮尘:“老狗,你……”
“哈哈哈!”天涯怪乞狂笑,但不再挑土:“老夫绰号称怪,交手怪招百出,众所周知,这也是老夫只能称怪,而成不了大英雄大豪杰的原因所在。
来吧!老花子的乾坤八宝袋中,还有不少让你心惊胆跳的宝贝,即将掏出来让你大开眼界呢!”
“妙啊!”一旁的小花子怪腔怪调怪叫:“女人最怕蛇怕虫蚁,师父的乾坤袋中,不是有许多毒蛇虫豸吗?快往她身上丢啊!师父。”
孟姑娘花容变色,急退丈外。
满身尘埃不要紧,衣裙脏了可以洗,但一把毛虫毒蛇上了身,那可不是一位大姑娘所敢想像的大灾祸。
“老鬼,你给我牢牢地记住!”她咬着银牙叫骂:“下次,我要带暗器专门对付你,我……”
“老花子随时等着你,而且准备一些让你做恶梦的法宝,保证你云飞魄散的……”
不远处把小魔女一掌逼退的四海游龙,人化流光飞掠而至,以为孟姑娘吃了亏,狂怒地猛扑天涯怪乞,半途拔剑出鞘,气势汹汹,快速骇人听闻。
“快走!这条蹩龙疯了!”天涯怪乞急叫,一跃三丈奔上官道。
小花子像老鼠,鼠走的身法十分奥妙,随时折向令人难测,真不易追赶。
小魔女缠斗了百十招,还没能摸清四海游龙的出招手眼心法步,但对强劲的厌体内劲;逐渐摸清适应与减轻的技巧,怎肯罢手?
“剑上见真章!”她也拔剑,跟上娇叱。
“你配?”孟姑娘截出,剑发有如骇浪惊涛。
两女早有成见,好不容易冤家路窄,正好乖机结算,搭上手便各展所学全力以赴,攻则空前猛烈,防守时剑网绵密风雨不透。
四海游龙无法追及老少两花子,退回在旁观战,片刻便收剑入鞘。
“你们旗鼓相当,并无决战的打算。”他在旁不住嘀咕:“这样纠缠下去,大概三天三夜也是不了之局。念慈,让我打发她。”
“不要你管。”孟念慈一面挥剑一面叫道:“我不信她还能支撑多久,我一定要她后悔,一定!”
但她心中明白,她的幻剑固然变化神奥,而小魔女的剑同样泼辣而诡变难测,确是棋逢敌手,不但急切里求胜机会有限,久斗之后也占不了优势。
两人都打出真火,都不肯罢休。
但见剑起处满天电火,分合间澈地流光,好一场势均力敌的龙争虎斗,连自以为了不起,志在雄霸天下的四海游龙,也感到暗暗心惊。
能有机会见识高手拼搏,必定获益匪浅,这一来,他狂傲的气焰减弱了不少,无形中收敛了许多。
至少他心中明白,在剑术上他还得下苦功。
“天色不早,我们还得赶回城找姓姜的呢!”他不能不管,拖下去会误事:“老花子逃掉了,很可能把这小魔女的老爹找来,不赶快处置她,老魔一来就大费手脚了,交给我。”
“你也挺剑上吧:“小魔女大叫:“等什么?你们这些浪得虚名的英雄,从不以群殴为耻的!”
小魔女聪明刁钻,已逐渐摸清孟念慈的剑路,虽然还没找出应付的机契,但孟念慈已经抓不住主宰全局的机会了。
假使有四海游龙加入,后果必定严重,因此明里激四海游龙加入,其实是用英雄二字扣牢这位狂妄的游龙。
四海游龙果然上当,完全打消了加入的念头。
“小魔女,你将会为这些侮辱英雄的话付出代价!”他恨恨地说,随着激斗的中心移动,随时准备策应孟念慈:“我要你记住,所付的代价一定很高。”
远处的树林中,传来老花子的啸声。
是招呼小魔女快撤的信号,可从啸声中听出焦灼的感情。
可是,小魔女已经无法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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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怪乞说姜步虚正往这条路来找孟念慈,确是实情,却也有一半错,姜步虚并非为了孟念慈或四海游龙,而走上这条路的。
柏家有宾客被杀的消息,已传遍全城。
有些消息说与姜步虚有关,尸体出现在以往姜步虚落脚的十里庄,他一时好奇,大摇大摆南下看个究竟。
10
天涯怪乞与小魔女,比姜步虚先一步出城,飞步急赶,要在他之前察看情形动静。
而姜步虚,却是从容不迫大摇大摆就道的,脚程慢了两三倍。
过了五里集,劈面碰上匆匆返城的第一批人,是由昊天一剑与刀过无情领队,除了流星剑与神镖客之外,还有三位侠义道中颇有名气的大人物。
七个人中,竞有两人名列风云十杰,实力极为雄厚,想向他们寻仇的人,真得考虑考虑后果。
冤家路窄,偏偏碰上了他们要找而不敢找的姜步虚。
没有四海游龙与孟姑娘同行,这两位豪杰的胆气大打折扣,因为四海游龙是唯一敢和姜步虚拼老命的人。
官道宽阔平坦,视界可及三里外,老远便可看清对面的来人是谁。
他们不想示弱回避,每个人心中各怀鬼胎,谁愿意装孬种提出回避的意见?因此大家都不提.只好硬着头皮等候变化。
其实,人多胆气就壮,七比一,刀过无情的冷焰宝刀,吴天一剑的松纹古定剑也是名剑,都可以和任何高手名宿放手一拼。
刀剑联手更是无可克当,因此心中虽然有点虚,但并不害怕。
姜步虚也看清他们了,脚下丝毫不变,泰然自若相迎,青衫飘飘步履安样,赤手空拳面对七位佩刀带剑的高手,他夷然无惧,神色反而更从容。
双方逐渐接近,气氛紧张。
“妙极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他远在廿步外,便以震耳的嗓音大声说:“柏家的宅院厅多房众,在下又没有内线,晚上去找你们,真有如在高梁地里抓兔子,白忙一场。城外是拼死活的好地方,你们来得好,真好!”
行动可以表现勇气和信心,他的表现给予七位仁兄的心理威胁颇为沉重。
反之,七位仁兄不得不保持自尊,硬着头皮上,神色上就输了第一步棋。
官道上旅客三五成群,谁肯示弱丢人现眼?
终于,面面相对了。
“老夫正要找你!”昊天一剑冷静地上前打交道:“你也来得好。”
“当然好,我这人甚少病痛,好得很。”他流里流气地说:“可是,那位刀过无情孙大豪杰,似乎不太好,表示挨了揍的黑眼圈,十天半月消不了。
打起精神来,别怕,我又不会咬你,为何躲在后面畏畏缩缩,不敢挺身来向我报一掌一脚之仇?”
刀过无情实在受不了,钢牙一咬,大踏步上,与昊天一剑并肩一站。
“姜步虚,不要嘴上缺德!”昊天一剑强忍怒火:“昨晚你杀了咱们三位朋友,太过份了。柏老弟虐待你,你并没受到致命的伤害,下毒手杀人报复,天地不容,你……你……”
“我严重抗议你这种血口喷人的指控,你简直就是一个生了一张脏嘴的王八鸭婆!”
姜步虚愤怒地破口继续大骂:“老天爷!你怎么会成为受人尊敬的风云十杰的?要不是天下的人瞎了眼,就是武林无人。
说年岁吧!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毕竟你是一个成名人物,你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要负责的,可不能信口开河,像龟公鸨婆在教坊妓院里一样胡说八道。昨晚一整夜,我都在柏家游荡,你说我杀了你们三个朋友,拿证据来!”
“你……”昊天一剑脸红耳赤,下不了台,至少迄今为止,没有人敢把风云十杰骂得如此恶毒。
“你们这些可怜虫,用得着我鬼神愁下毒手屠杀?真要杀,昨晚刀过无情这老混蛋,铁打的脑袋也会破裂,肚子会变成一锅烂肉汤,那有机会亮着黑眼圈,一脸欠揍相在外丢人现眼?”
刀过无情毕竟是武功高超的行家,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昨晚姜步虚假使存心要他的命,眉心的那一拳只要再增半分劲,即使脑袋不破,双目也将爆出眶外黑白一齐流,废定了,比丢了鼻子的阴豹更惨。
“你这小狗狡猾阴毒,偷鸡摸狗打滥仗,你配在老夫面前说此大话?”刀过无情嘴上不服输,嗓门虽大,脸色却时白时红,徐徐拔刀:“胜得了老夫的刀,再吹牛还来得及。”
姜步虚顺手折了一根从头顶上空垂下的柳枝,粗仅如拇指,长约三尺,道:“你以为手中有一把还算锋利的刀,就以为很了不起吗?
你出来,别站在人堆里穷嚷嚷表示英雄,我反对杀人,却不反对你用宝刀把我大解八块;你的刀号称无情,刀本身的杀气极为凛冽,加上你杀人的纯熟精妙技巧,杀掉我算我命该如此,我的亲朋好友,决不会出面指责你天地不容,上吧!”
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