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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游龙!”警卫是风云会所派,一眼便看出他的身影相貌。
“果然找对了地方!”他欣然叫,脚下一慢,一步步向栅口走去。
片刻,里面的人纷纷赶到栅口,咒骂声此起彼落,被他那傲视苍天的狂态激怒了。
看到狰狞可怖的活行尸出现在栅口外,他心中一宽,姜步虚的消息果然灵通,活阎罗一定在此地了。
同时,他也感到诧异,活行尸怎么可能带得比他快?
如果活行尸是抄近道来的,那么,锦屏山的人必定都来了,也表示会主极乐天君那些人也来了。
这是说,他将要面对风云会全部高手。
他想到了姜步虚,姜步虚如果在,该多好?
尽管他把姜步虚恨得牙痒痒地,内心中确把姜步虚看成唯一的劲敌,至少迄今为止,他还没真正击败过姜步虚,心中默认举目天下英雄,唯蔡与姜。
假使有姜步虚在,风云会何足道哉?
可惜,姜步虚丢下他,不知到何处鬼混去了。
一挺胸膛,他步伐坚定地向前迈进。
近了,栅口外高高矮矮排列了将近四十个男女。
他用目光搜寻,发觉活阎罗不在场。
在中间列阵的,是四个穿青衫年纪已经不小的人,左右是六名劲装中年男女。
活行尸站在右面三个中年男女的外侧,可知身分地位比所有十个人低。
活行尸名列七大畸形人,声威地位与四大残毒相等,也与天下七大超凡高手不相上下,目下却只能在外侧排列。
“好狂的小辈。”中间那位佩了魁星笔的人沉声说,冷电森森的鹰目杀机怒涌:“你们说,罗副会主被这小辈击中一剑?可能吗?”
“就是他。”活行尸外侧的一个中年人欠身回答,这人是随同活阎罗前往袭击幻剑功曹的人:“他的铁翎箭,共射倒了咱们四个人,已经打听出有三个人落在紫灵丹士手中,受伤不轻,另一位死了。”
四海游龙在三丈外止步,做然扫视众人片刻。
“活阎罗为何不在?”他声如洪钟,神情威猛气势逼人:“叫他出来,不要让你们这些人替他挡灾。”
“小辈,你来得好。”佩判官笔的人语气阴森刺耳,脸上有慑人心魄的杀气流露。
“太爷当然来得好。”
“罗副会主不在。”
“谁能代表他作主?”
“老夫作得了主。”
“好,那就唯你是问,我,四海游龙蔡永泰,你,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你凭什么能代表贵副会主作主?”
“老夫天府魁星孙承宗,风云会三大护法之一,老夫威震江湖,你还没出生呢!”
“哦!你就是在成都横行霸道的天府魁星,老邻居,久仰久仰,只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你如此而已,护法的地位甚高,难怪你夸口敢代活阎罗作主。”
“小辈牙尖嘴利……”
“阁下,不要摆出前辈臭面孔唬人。”他打断对方的话,一点也不懂得敬老尊贤:“在下追逐活阎罗而来,不是来和你们斗嘴皮子的,活阎罗掳走了孟念慈姑娘,逃命比谁都逃得快,在下追踪而至,不达目的绝不甘休。
把人完整地交给我,在下拍拍屁股走路;不交,这里将血流成河,不是在下摆平这里,就是你们死光,阁下,在下说得够明白吗?”
“小辈,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对老夫说这种该死的话,你……”
“现在,你已经听到了,先礼后兵,在下先和平地提出要求,一旦动手,便是生死相决之局,有人死伤,就决定了只许有一种结果,阁下是主持大局的人,你那些风云会弟兄的生死存亡,决定在你一念之间。
千万不要因一时激愤,把这里变成屠场,摆满了贵会弟兄的尸体,现在,我等你一句话,人交或不交?”
他为人鲁莽暴躁,没想到情势极为凶险时,居然能说出这番利害攸关,极有说服份量的话来。
可惜的是,风云会人多势众,一个个磨拳擦掌气势汹汹,天府魁星即使想衡量利害,也压不下爪牙们激动愤怒的情绪,无法冷静地采取有利的策略应付。
“小辈,你在提不可能的要求。”天府魁星断然拒绝他的要求:“只有紫灵丹土和幻剑功曹,才配当面谈判双方的纠纷,本会的弟兄先后有两批人被杀,目下双方都各有人质在手,你竟然不知自量独自前来,狂妄地要求放人,换了你,你怎么说?”
“我并不代表紫灵丹士那些人……”
“那你更不配出面要求了。”
“正相反,在下有权要求。”他坚决地说。
“理由何在?”
“孟姑娘是在下所保护的人,在下把人丢了,就有权将人救回,阁下,我要答复。”
“小辈……”
“阁下,你要和在下斗嘴斗到天黑吗?”
群众大哗,天府魁星更有气得脸色发青。
“你这小狗咄咄逼人,罪该万死!”天府魁星怒不可遏,举手一挥:“按引天罡!”
“属下在!”左首的两男一女同时欠身回答。
“把他毙了,上!”天府魁星愤怒地下令。
“天猛星、天孤星、天损星遵命。”三人各报星名,抱拳恭敬地行礼,并肩齐步昂然出列。
天孤星是女的,走在中间,一张死板板印堂发青的半老徐娘面孔,几乎令人怀疑她不是女人。
天猛星生了一双金鱼眼,络腮灰胡像个刺猬。
天损星骨瘦如柴,像挨了三个荒年的孤老头。
三支冷电森森的长剑出鞘,成半弧形列阵锋尖向中遥聚,剑吟有如隐隐风雷,森森剑气压下了炎阳热浪,似乎在这剑向前一指中,气温骤然降低了一半。
四海游龙庄严地拔剑,大敌当前,他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与往昔怒斗姜步虚的神情迥然不同。
这才是所谓名家风度,举手投足皆流露出气吞河岳的威势,与傲视天苍的豪情。
剑徐徐升至定位,剑身缓缓出现跃动的熠熠光华。
“四海称雄,唯我独尊!”他一字一吐,声如沉雷,虎目中神光进射,威风八面:“你们,上!”
好霸道的口气,好壮阔的豪情。
三星同声沉喝,剑吐无数电虹,风雷乍起,三面齐聚势如排山倒海。
他在三星声出剑发的同一刹那,马步左移剑疾沉疾升,蓦地左移的速度骤增三倍,剑身似乎因速度过快而消失了,但风雷声比对方三支剑的剑吟强烈一倍。
按常情论,他应该摆脱三剑的聚力中心,攻击右方的人,因为右手剑宜向右攻击。
他却相反地攻击左面的人,移位旋身宛若电光一闪。
左面出剑的人,是骨瘦如柴的天损星,连人影也没看清,仅感觉出凌厉无匹的剑气掠体而过,而剑尖所攻处却不见人影。
乍合乍分,狂乱的剑光倏然收敛。
四海游龙取代了天损星的位置,屹立如山,冷静像石人,脸色庄严,虎目注视着沾血的剑尖,似乎呼吸也停止了,他成了丝纹不动的石像。
剑尖的鲜血,缓缓从剑锋循剑脊流下。
天损星却取代了他的位置,钉牢了马步,上身再晃了两晃,剑尖徐降,张大着缺牙的嘴,却叫不出声音。
终于,剑失手掉落。
右胁开了一个大洞,剑从胁肋近右乳外侧贯入,斜贯至胸口,贯穿了气管和食道,入体足有一尺以上。
“一个。”四海游龙冷冷地说。
噗一声响,天损星向下仆倒、挣扎、抽搐。
天孤星和天猛星,被同伴莫名其妙倒地挣命的景象,吓了一大跳,人倒了这才惊觉,急急移位。
这瞬间,四海游龙已发起猛烈的抢攻,风吼雷鸣,剑虹闪烁慑人心魄,剑虹从天孤星的正面进射而过,光临天猛星的咽喉,回旋至原位光芒虹影候敛,空间里流动着浓浓的血腥,剑吟声隐隐震鸣。
两个人影分两面冲跌,摔倒在丈外。
“呃……”天孤星丢掉剑,躺在地上抱腹蜷卧如猬。
天猛星咽喉被割开,在地上挣扎像还有气的挨刀鸭。
“三个。”四海游龙毫不带感情屹立,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仅剑上的鲜血多了些许而已。
刹那间的雷霆一击,吓坏了一半高手名宿。
剑剑追魂,招招夺魄,招发神奥莫测,剑出冷酷无情,自始至终不曾发生兵刃碰撞声,杀人的技巧神乎其神,一人一剑,剑到毙命。
四海称雄,唯我独尊,他剑上的霸气和杀气,证明他这两句话的真实性无可怀疑。
“我知道你要下令围攻了,阁下。”他用剑遥指大惊失色的天府魁星,声如沉雷:“你将会看到满地尸体,你将发现什么叫做电耀霍击,我四海游龙闯道两载,打通大江两岸无敌手,你们一群土鸡瓦狗,算得了什么?下令吧!我等你。”
不等天府魁星有所表示,两侧两个青衫中年人已互相一打手式,再向天府魁星点点头,缓步并肩而出,神态从容似乎深具自信。
“小辈,你狂够了,太看得起你自己啦:你配孙护法下令围攻?”右首的中年人阴森森地说:“你的剑术的确不差,御剑的内力也令人莫测高深。”
“夸奖夸奖,你知道就好。”四海游龙做然地说:“两位用的刀是尖刀,必定具有神鬼莫测的刀法,也许在下碰上劲敌了,请示名号。”
“尊驾出道两年,也许听说过咱们的名号,我,章世贤;他,温世杰。”
“唔!连在一起亮名,世贤世杰就十分响亮了,雷电双豪,在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江湖朋友听到两位的名号,保证会心虚胆寒发抖老半天。”
“你发抖了吗?”
“你看我握剑的手抖动吗?”
“没有,服气不弱,咱们双豪两个人同时出马,阁下丝毫不受咱们的声威所动,在气势上咱们输了一分半分,只好看结局如何了。”
“对,在下相信很快就可以看到结局,章老兄的五雷梭,温老兄的飞电录,天下十大暗器名家中,两位荣居二三,几乎不曾听说过有人抗拒得了。”
“你不怕?”
“所以我不会发抖,哦,顺便告诉你们一件最重要的事。”
雷电双豪所站的位置,与他成锐三角形,他是顶点,相距约两丈,双豪之间,间隔不足一丈。
双豪已蓄劲待发,刀不在手,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手中看不见任何物体,两双怪眼阴森可怖地狠盯着他,无形的杀气充塞在四周,任何时候皆可能发射致命的暗器,又将他完全控制在死亡威力圈内。
假使他有任何“动”的迹象,就会打破这紧张的平衡局面,爆发猛烈的致命一击。
“有何重要的事?”雷梭章世贤阴森森地问。
“我四海游龙仗剑闯道,要做一个不世的英雄,英雄,必须是活的才有意义,死的英雄不值半文钱,所以一只活的蚂蚁,比一头死了的狮子强。”
“你说这些话有何用意?”雷录温世杰说:“废话连篇,这浅显的道理,还要你说呀!”
“我的用意非常明显,只是提醒你们,要做一个活的英雄,首先要具有你死我活的条件,那就是为了活,我会用任何可用的正当手段,尽快杀死对方,愈快愈好,愈快活的机会愈多。”
“废话!”
“比方说,我不会让你们两种致命的暗器,在同一瞬间以我为中心,集中行致命一击,所以……”
27
生死关头,每一行动皆必须全力施展。
任何有所保留的想法都是愚蠢的,所付出的代价很简单:把命送掉。
以字出口,四海游龙“动”了,身剑合一向有前方仆倒,速度有如电光一闪,几乎目力难及,他用上了全部精力。
人仆出,剑脱手破空射向右面的雷梭章世贤。
同一刹那,左手的铁翎箭向左前方的电录温世杰飞去。
生死须臾,死活决定于刹那间,谁争取到刹那的机先,谁就是胜家。
暗器名家,同样对劲敌的暗器怀有戒心,任何些微的变化,皆可影响暗器的准头。
剑急剧翻腾,像一具盾牌向前飞旋,暗器想从空隙中穿越,必须在速度上快三倍以上。
“叮叮!”三枚雷梭有两枚没能穿越,被急旋的剑所击中,随即轰然爆炸,化为十片锐利的铁尖,激射出五丈外,威力骇人听闻。
准头已失,十片锐利的铁尖散乱而飞。
另一枚从四海游龙的背部上空电掠而过,远飞出五丈外再轰然爆裂,铁尖的飞行锐厉啸声惊心动魄。
三把化虹的雷录,仅穿透四海游龙仆倒前一刹那的虚影,全部落空。
“呃……”雷录温世杰叫了一声,身形一晃,双手急急抱住小腹近下阴处,该处露出三寸长的铁翎箭翎尾,足有五寸贯入腹腔。
像是同一刹那,四海游龙贴地前射、跃起、掌发,快得连旁观的卅余名高手也无法看清。
雷梭章世贤刚扭身闪避迎面飞腾而至的剑;等发现四海游龙近身,已来不及应变了。
一声怒叱,声到掌友,响起一声霹雳轻雷,可柿的掌劲及体。
“啊……”雷梭章世贤发出刺耳惨嚎,身形倒飞丈外,随即开始手舞足蹈翻滚,再远出丈余重重摔落,五官鲜血怒涌,口中更是鲜血狂喷。
四海游龙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