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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点头一笑,道:“不错,你夫人也是人啊!此地既是不便男人停留,在下这就告退了。”
中年妇人道:“想走了?”
任天豪道:“不能留在这里,在下只好走了。”
这时,上房紧闭的木门突然大开,一个蓝布衣服的少年突然出现在门口,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任天豪讶然道:“原来屋里还住的有人。”
中年妇人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
任天豪目光转注到中年妇人的身上,笑一笑道:“老夫人,这就是你的错,你说男人不能进入仙女庙内,这一位不是男人吗?而且,还是很年轻的男人。”
中年妇人道:“这么说来,你也很想留在这里了?”
任天豪道:“如是这个年轻男人可以留下来,在下自然也可以留下来了,再说仙女庙既然有男人可以留下来,多留一个,又有何妨?”
中年妇人突然微微一笑,道:“既然被你瞧到了,只好把你也留下来了,小兄弟,你可知道,你留在这仙女庙,有很多好处……”
任天豪接道:“什么好处?”
中年妇人道:“好处太大了,一两句话也说它不情楚,何况,这地方也不是谈话之处,咱们到里面坐吧。”
任天豪心中冷笑道:别说是几间瓦舍了,就是龙潭虎穴,我任老三也要见识一番。但他绝不大意轻敌,仍然凝神戒备,向室内行去。
那蓝衣少年打开木门,闪入室内。
任天豪心想,就算你小子隐在门后暗算吧!暗中运气,满布全身。
出人意料的是,那蓝衣少年并未袭击,却盘膝坐在室中一张蒲团之上。
那中年妇人也跟着行了进来,伸手掩上了木门。
任天豪笑一笑道:“老夫人,什么好处,可以说说了。”
中年妇人笑一笑,道:“最大的一宗好处,就是让你变成鬼。”
任天豪呆了一呆道:“变鬼?”
中年妇人右手一探,已托住了任天豪的右肘关节要穴,左手伸入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道:“闻闻看,香不香?”
任天豪闭住呼吸,但身子却摇了摇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头晕得很厉害。”
中年妇人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给我送入地窖中去。”
任天豪已闭上了双目晕了过去。
蓝衣少年扶住了任天豪的身子,道:“护院婶婶,我实在没有想到外面有人,所以……”
中年妇人冷冷说道:“所以,你就冲出去?”
蓝衣少年道:“不错啊!”
中年妇人道:“哼,你们太大意了,如是被人瞧出了破绽,那还得了……”
语声一顿,接道:“什么事,你大白天的向外跑?”
蓝衣少年道:“那位姑娘的伤势有了变化,我要急着去告诉住持。”
中年妇人道:“我知道了,我会去告诉住持的,你先下去吧,同时把这个人给我锁起来,别再出麻烦。”
蓝衣少年应了一声,扛起任天豪,行出边门,转向厨房。
任天豪一直无法判断他晕过去的事,是对,是错,因为,他无法了解那中年妇人手中药物的反应,只能凭籍江湖经验推断,装作晕了过去。他的推断很正确。
那蓝衣少年的气力很大,扛起任天豪,竟然是若无其事。
厨房一角,有一个放置碗筷的木柜,那竟是一道活动的暗门。
蓝衣少年伸手在木柜上摸索了一阵,房角处立刻出现一个洞口。
任天豪微启一目,发觉了一道阶梯,向地下通去。转了两个弯,地下突然开阔起来,蓝衣少年一甩肩,把任天豪给摔到了地上。
为了探幽窥秘,任天豪不能引起他的怀疑,只好暗里咬牙,忍受那一摔。耳听得脚步声逐渐远去,任天豪才缓缓睁开双目。
这是地下一处密室,隐隐有光亮透入,并非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停身的密室不大,但却已经有了两个人。两个都坐在地上,身上被铁索扣着,衣着褴楼,蓬首垢面,看样子似是关在这里面有不少时间了。
任天豪心中一动,伸手一摸墙壁,才感觉了墙壁是坚牢的黑岩石砌成的。他久走江湖,立刻想到了这是专门用来囚禁犯人的地下石牢。
只听一个冷冷声音,道:“小子不用装作了,你根本没有晕倒。”
任天豪转头望去,发觉那说话的是坐在靠北面的蓬发人。吁一口气道:“咱们都是难友……”
北面蓬发人冷笑一声道:“你这种小混混,怎能和我论交?”
任天豪道:“大家都是被囚在此的人,还分什么身份高低?”
那人嗯了一声道:“你小子能不能起来走动?”
任天豪道:“大概可以。”
那人道:“好——你过来。”
任天豪道:“老兄怎么称呼?”
蓬发人沉吟了一阵,道:“老子邓充,不过,名字不是你叫的,你小子叫我邓二爷就是。”
任天豪道:“原来是邓二爷。”
邓充道:“你这小混混,看来还不算太讨厌,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任天豪道:“石任三。”
邓充道:“好!咱们如若能够离开此地,邓二爷就带你在江湖上走动走动,你小子可以跟着我作个跟班。”
要风尘三侠的任老三作个跟班,这人的气派未免是太大了一些。幸好任天豪现在是石任三,笑一笑,道:“咱们能离开了此地,在下会好好地想想这件事情。”说着,人却站了起来,行近邓充身侧,这才发觉邓充的双腕、双腿和腰部,都被铁链子锁了起来,铁链由墙上几个洞口伸出来,通到另一处地方。除非能把铁链扭断,很难有别的办法了。但这铁链粗逾拇指,再大手劲的人,也不太容易。何况,这人身上,有五条铁链。铁链通往墙壁那面,可以收放自如。这墙壁上还有很多这样的洞。显然,这地方是专门用来囚禁武林中的高手之用的。
邓充低声道:“能不能想办法弄断这铁链子。”
任天豪摇了摇头,道:“这……不太容易。”
邓充道:“你小子自然没有办法,不过,只要你替我们传个消息出去给湘西鬼王。”
任天豪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两人是湘西鬼王的手下。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湘西鬼王在湘西。”
邓充道:“不用你跑那么远、只要你到……”突然,住口不言。
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一个全身黑衣大汉行了进来,大汉手中拿着皮鞭子。只见他一挥手,一鞭抽来,任天豪被鞭子抽中,摔了一个筋斗。很疼,鞭子抽中的痛,摔在地上的疼,使任天豪既没有运功抗拒,也没有出手反击。
黑衣人冷冷喝道:“回去,坐下。”任天豪依言行了回去,坐了下去。黑衣人双目盯注在任天豪脸上瞧了一阵,道:“你小子听着,老实点,也许过两天,你可以出去,如是要在这里搅和,当心我手中鞭子抽你个皮开肉绽。”
任天豪忍着胸中气苦,连连应是。
黑衣人挥动鞭子,又抽了邓充两下。邓充没有闪避,其实,他双手双腿都被铁链扣住,就算要闪避,也无法闪避得开。两鞭抽得很重很重,皮鞭落处,衣屑纷飞。但邓充咬着牙没有出声。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姓邓的,想活命,那就别妄想耍什么花招。”邓充没有回答,闭上双目,靠在右壁上。黑衣人喝骂一阵,退了出去。
良久,邓充才吁一口气,低声道:“石任三,你怎么样?”
任天豪道:“那一跤摔得不轻!”
邓充道:“走过来。”
任天豪犹豫了一下,起身行了过去。
邓充道:“小心一些,他由壁上的洞孔中监视咱们,听咱们说话。”
任天豪点点头。
邓充道:“看样子,他们还有用你的地方,如是你运气不错,一两天就会出去了。”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微,就是任天豪,也只是勉强听到。
只听邓充接道:“你小子要记清楚,帮了我们这个忙,有得你任三的好处。”
任天豪道:“大忙我是帮不上,传个信,在下定可做到。”
邓充道:“你知燕子楼吗?”
任天豪实在不知道,但只好硬充知道,点点头,道:“我知道。”
邓充道:“去燕子楼,找大掌柜,告诉他我囚禁的地方。”
任天豪道:“只说这些就行了。”
邓充道:“还有,告诉他,就说我说的,要他给你两百两银子。”
任天豪道:“好!我如能出去,一定把这个口信给你传到,如是我也出不去,那就有负厚望了。”
邓充点点头,道:“你回去坐吧!由现在开始,咱不再交谈。”
任天豪看到了邓充身上血痕宛然,看来,那黑衣人的皮鞭落势很重,对自己倒似乎手下留情了。
他明白,仙女庙的人,还一直把他当作一个土混混看,自然,他忍痛的装作,也十分像,使对方信以为真。
不大的工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任天豪。
那是一处相当宽敞的地方,奇怪的是,里面所有的布置,都是黑色,地道中本就有些黑暗,但这停身的地方更黑。
任天豪十分小心,不敢运足目力,那会使一对眼睛在黑夜中发出光亮。事实上,他已感觉到这片奇黑的地方,有不少的人。他不想露出任何破绽,只有静静地站着。这时,他又想到了岳湘,岳湘和他一起混入了仙女庙来,不知岳湘的遭遇如何?
突然间,一抹灯光亮了起来,任天豪才发觉了自已停身在一座大厅之中。
大厅中还站了不少的人。灯光由大厅一角中照射过来,灯光照在一张大方桌上,桌上摆着十五杯酒,和十五个夹肉的薄饼。
原来,这大厅中有十五个人。有这么多人错入仙女庙中,任天豪才不会受人重视。
一个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今夜,就要放你们出去,想来,你们都很饥饿了,一个人一个薄饼、一杯酒,吃完喝下,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离开之后,别和人提起这件事情。”
也许,他们早已算好时间,这些人都有些饿了,立刻伸手取食。
有五个人站着没动,任天豪是其中之一。他心中暗忖道:就这样把我们放了,那肉饼、杯酒中定然会有些古怪。今天如此众多误入仙女庙的人,过去定然也有,但是仙女庙的隐秘,却一直没有在江湖上传扬,难道就和这肉饼、杯酒有关?忽然间,他有所警觉,如若不食饼、饮酒,定会引起人家怀疑。他缓步向前行去,一面想着,如何才能把这些肉饼、杯酒藏起,而不为人发觉呢?他心中明白,四面黑暗中一定会站着人,还有很多只眼睛在监视着他们,如若被他们发觉了,那就会招惹很大的麻烦了。
任天豪取过了饼、酒。看他向口中吃下,但事实上他却把一张饼撕成几块,丢入了袖口。
那杯酒也被他借两个人影阻挡时,倒在地上。这些动作,他进行得十分小心,所以,没有被人发觉。他久年在江湖上走动,见识过不少大阵仗,但却从来没有如此地小心过。
任天豪随着人群,行出了仙女庙。
是黎明时分,黎明前的黑暗掩护了这些人的行动。
任天豪由袖中取出了撕碎的肉饼,放入口袋,却选择一人,跟在他身后而行。那人行向一条荒凉的小径。任天豪留心观察四下确无跟踪、监视之人,就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拦在了那人身前,道:“老兄,早啊!”
那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一件青布长衫,不像是种田出力的人。
青衫人停下脚步,打量了任天豪一阵,道:“你是谁?”
任天豪道:“我是赶庙会的,老兄从哪里来?”他想求证一下自己的推断,那肉饼和酒,会不会使一个人的神志受到伤害。
青衫人吁了一口气,道:“从家里来的。”
任天豪:“现在呢?”
青衫人:“回家去。”
任天豪道:“哦,老兄的家在什么地方?”
青衫人有些茫然,四顾了一眼,道:“我记不得了,我正在找。”
任天豪笑一笑,道:“好!老兄,慢慢找吧,在下先走一步了。”
青衫人未再多言,仍然举步向前行去。
任天豪觉着,这些人可能只是很平凡的人,他们不会武功,也不是江湖中人,但他们是什么样的反应很重要。所以,他仍然是暗中跟着那青衫人,看到他行入一座宅院之内,暗暗记下地址,才转回徐府。
这时的徐府,已有了完好的准备,虽然在大白天,也有着很森严的戒备。不过,这些戒备都在暗中。所以,任天豪由后门闪入徐府时,立刻由两个佩刀的大汉闪身而出,拦住了去路。
任天豪道:“我找谭师父。”
谭长风很快赶到。
原来,这十面埋伏大阵,已经训练完成,谭长风总司徐府中防守责任。
任天豪被接入第三进院中,也是徐府中的防守中心。
李三奇的伤势已经养息复元,正在为任天豪和岳湘的迟不归来,感到担心。
铁大鹏望了任天豪一身打扮,笑道:“你探出了什么消息?”他为人正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