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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拿这个故事与你分享夜晚。”
“告诉你,我今天失业了。”
“说不定能从我这里得到一份绝佳的工作机会。”
“可以听我口述,汤姆处理这些法律文书,顺便说一句,给这个女人找一份工作,她答应一直陪伴我,直到我死去,告诉巴拉佐先生,你想做什么?”唐转过脸来问她。
巴拉佐和汤姆看了一眼那个看起来很腼腆的白衣护士。
“那是她的职责,唐。”
“我不是在为一个婊子付帐,因为她很慈善,吉尔小姐,请相信我的允诺,你可以出去了。”
唐的脸色证明他已经排除了任何干扰,头脑像镜子一样清晰,闪现着惊人的智慧和对事物的清醒。
“巴拉佐,我的朋友,在卡尔回来时,你主持大局,我把在拉斯维加斯的产业给你,罗杰斯还有梅尔归你管理,可以让他们持有股份,约瑟夫做不到这一点,给他东海岸的两家旅馆,但坚持不允许参与贩毒,他将脱离出家族,我尊重他的选择。”
巴拉佐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吸了一会儿氧,汤姆在做记录。巴拉佐对唐的决定并不吃惊,1977年以后将再没有一个人强大得足以统治整个黑社会,不是因为唐的心脏病断送了这一切,而是大集团的组织连意大利也不允许。只有买卖意义上的辛迪加,是放下刀枪的时候了,托尼也明白,所有意裔的黑手党领袖都明白。
80年代只有生意关系,西西里的血缘已被冲淡,他们和美国人通婚,受到美国教育,热衷名利和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他们不想对任何人负有责任,包括虚幻的家族关系,约瑟夫就是一个例子。
那位漂亮的护士进来,给唐打了一针,使他神经恢复过来。唐抓住她一只柔软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她并不反对,这是纯粹的美国人的方式,这个讯息表达了黑手党的事业就此完结。他在临死之前选择了一只护士光洁的手,也许是人最自然的选择。在此时,有什么比一只手给他心灵所带来的温热更多呢。
“我绝无遗憾,因为我循理做事,不受任何人的操纵,卡尔将享有我名下所有财产,住宅和汽车,而我也带走了很多他得不到的,法官和警察将重新考虑和他的关系。”
“有12亿的财产。”汤姆在提醒他。
“够他花到60岁。”
“还有其他的人呢?”
“我已经给了他们,包括忠实的打手,任何人在我死后都不会抱有怨恨的。”
“你要我离开你的儿子吗?”
“是的,他可以自己选择,如果考虑到一点珍贵的私人感情的话,不要争夺他的财产,因为那是我的,虽然我的生命不让我享荆”那名护士十分惊讶,这具尸体所具有的地位和财富是无法想象的,她要让他生命延续,给他他所需要的任何抚慰,她想起一个古老的传说,所罗门王奄奄一息时,人们把处女送来暖和他的身体。
巴拉佐上前去吻唐的手,护士帮唐把那只瘦骨嶙峋的手递过来,那个高大威猛的人表示应有的感激和虔诚,他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从病弱的狮子口中叼走了山羊。唐的眼睛里流透出洞悉所有用意的和蔼,感谢上帝,他就要和所有的虚伪告别了,而他们还不知道迷途的归程。
吉尔把花束在床前摆放整齐。
“吉尔,你还想拥有更多吗?”他撕开他们之间的伪装。
“那么,甘比诺先生,你还需要什么?”她眼睛明亮,心里发下誓言,她要从这具即将腐败的身体捞取更多。
“脱光你的衣服,几年前我已经丧失性功能,我要你用嘴唇来亲吻我,给我一点欢乐。”
她关好了门,脱下那件白衣服,那对乳房很完美,像消过毒一样。一次类似嫖客和妓女之间赤裸裸的交易,而且他们彼此都能得到异乎寻常的快乐。
米歇尔没有想到失业的头一天,上帝又给她打开了另一扇光亮通敞的门。托尼选择了第45街第3大道的布朗餐厅,纽约市最精致的烤牛排出自这里,他们还可以要一份鸭肉拌蔬菜,以及一客草莓冰淇淋。
托尼是米歇尔装扮成妓女所接的头一个客人,他还没有付钞呢,想到这,米歇尔感到笑出声来,她还没有了解到他的真实身份,他也许是房地产富商的继承人,对待女人热情而真诚,她给自己的身子扑了一些香粉,皮肤富有弹性,一点没有松弛的痕迹,闪动着健康的光泽,脸上的线条并没有因为和凶恶的罪犯打交道而失去柔和,而是使受她拘捕的罪犯心旷神。冶,对面前端庄秀丽的司法女神抱有好感。
她开着自己那辆马莎拉迪汽车,拨动收音机旋钮,对准摇滚音乐台,一边听音乐,一边吸烟,她专注地想,在拉斯维加斯所发生的邂逅性事。珍妮·布莱尔已经成为剃刀下的牺牲品,而她一直对她的身体羡慕不已,亲吻过它。她们之间有种不太严重的同性恋倾向,只限于互相迷恋对方的身体,也属于非常安全的自恋倾向。
她已经想不起来和托尼做过什么了,这倒让她想重温旧梦,至少那一次很美妙,她和布莱尔都想再去一趟赌城,因为那一次实在太美妙了。
托尼站在餐厅外,手捧一束鲜花,他破例这么做的,他的旁边站着4个保镖,真是摆谱的阔佬儿,米歇尔这么想。她穿着一套白色丝绸的翁加罗套装,应该再佩一条卡带尔钻石项链就好了,托尼想。
他看着她款款向他走来,她的气质很迷人,丝毫不掺杂娇揉造作,她是一个完整又自信的人,他重新审视她,他们显然都忘记了过去,那段不真实的关系。
“我穿着我的家当来的,”她接过他手里的鲜花,“谢谢,大富翁和失业女郎,真是一段巧合。”
“忘了不愉快吧,你的美丽会打动那些铁石心肠的大老板的。”他的肩膊宽厚,步伐沉着稳健,举止像一个英国皇室成员,但一会儿他身上所展现的伤痕会让她吃惊的,在这之前,她也许还会想起他完美光滑的肌肤。
侍者为他们打开了一瓶上好的香槟。
“我要来点威士忌,我想我们晚上会表现得更热烈一点。”桌上的沙灯使他的脸显得美而充满极强的性的吸引力。
“你快要让我失去自持了,”他用手触摸着她的膝盖,肉欲在他们之间迅速地传递,“还是让我们规距地喂饱肚子。”
“告诉我上一次吧,托尼,难道你改变主意换了另外的女人了吗?”
“我因为父亲的生意被两个陌生人绑架了,”托尼津津有味地吃着牛排,“他们把我送到了底特律,像马一样喂着我,直到我父亲拿出50万,后来,我被送到了尼斯,去修复支离破碎的神经。”
“法国女人给了你不少慰藉吧?”她已经相信他瞎编的故事。
“是啊,我差一点和一个名叫格雷·厄尔的红发女人结婚,摸了她的底,才知道她是个美国妞儿,我何必舍近而求远呢,再说,回到美国,我会带足够多的保镖。”
“如果和我结婚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她哈哈地笑,“我是个警察,可以挂牌为你服务,这属于公务范围。”
“一个女条子,”他惊讶地张开口,“和一个女条子吃饭,我竟然带了一打的保镖。”
在决定寻欢作乐的地点时,他们选择了米歇尔的住宅。
在电梯里,他们和保镖站在一起,米歇尔俯在他耳旁说:“是否准许他们一同进入我的寓所里?”
“除非必要,我父亲一直让我这样做,他说,放弃性欲,就支持我去做参议员。”
“是啊,参议员就是传教士。”
电梯门打开时,米歇尔对托尼说:“让你的保镖在车里等着吧,他们在走廊里会惊扰四邻不安的。”
托尼打了一个手势,电梯门又合上了,米歇尔笑得透不过气来。
“他们看起来很不高兴,说不定为刚才的牛排生气呢。”
“国王,脱下你的王袍,轻松轻松。”她端来了马丁尼酒,然后走进了浴室,托尼则打量这简洁而又清雅的房间。
喝了过多的酒,米歇尔觉得血管直跳,身体要爆炸了,面孔变得啡红,她急急忙忙换上一套蓝色的睡衣和内裤,布莱尔说这套衣服会使男人发狂,她用温水净脸,并且漱了口,然后光着脚走出浴室。
她坐在他身边帮他解开衬衣的纽扣。
“简直美极了,天鹅。”
“是啊,王子,请打开我的羽毛吧。”她骑在他的腿上,抚摸着他的腰身。他快速地脱下的衣服扔到一边,张开怀抱。
他拉下她的内裤,揉弄着她光滑的屁股,然后从他们一同进入迷狂之中。
地板上、桌子上、沙发上……他们的身体滚遍了房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他一直要求关灯做爱,因为怕她看见那些受虐待的伤痕,米歇尔并没有反对。
她一刻也不想等待,自从马丁旅馆的事后,她对和男人做爱有了一些顾虑。托尼又打开她快乐的源泉,她像一头凶狠的母兽,这使托尼很吃惊,他坚忍着,不至于让她失望。他把注意力转向灰眼毛的萨莱诺身上,这是一个容易让他产生不快的人,而米歇尔一次又一次登上快乐的极峰。
“给我吧。”她哀求道,发狂地呻吟。
“天埃”托尼让身体进入到快乐的松弛,他们痉挛般狂烈冲向对方的身体,同时高声地尖叫着达到了完美的性爱。
约瑟夫从拉斯维加斯赶来,在他下榻的希恩饭店有个洛杉矶的脱衣舞女在等他。
上午他去了拉布雷大街的盖拉里夜总会,去找林德塞,因为教父快要死了,林德塞原来是唐的私人顾问,投资娱乐业的顾问,后来加入了“兹维尔曼”帮,这一点他并不知晓,杰夫·桑塔基诺感谢唐临终时给他送来的一道甜点。
“你父亲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夜总会的主持人没有穿衬衣,头上仅戴了一顶皮质的牛仔帽,显得很新潮。
“但他也不会太偏心,卡尔会分得更多一些,他为家族打点生意。”约瑟夫眼睛盯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一条紫色卡尔文·克雷恩牌仔裤的小妞,下面穿着同样颜色的牛仔靴。
“也许只有15%的股份,你可以问汤姆。”
“投资也将受到甘比诺董事局的控制,我们还是一个没有解散的家族,他们只答应让我过着奢华的生活,我的股份还将受到卡尔的控制。”
“你愿意把一切交给我去办吗?你会得到更多。”
约瑟夫摘下眼镜去瞧那个小妞。
“嗨,听我说,去看你那心狠的父亲,让所有人看见你脸上的悲伤,带上鲜花等他死吧,明天来参加弗洛伦泰公园的海滨短裙晚会。”
“不过这会我要快乐一下,”约瑟夫放下酒杯,“林德塞,我父亲说你一直在打家族的主意,不要把我当傻瓜,留在我父亲死后在谈,我要见你的后台,巴拉佐告诉我你是一只眼镜蛇,可是我喜欢你。”
约瑟夫带着那个妞儿坐进他的汽车里,他还可以使用私人飞机,和巴拉佐通完话后,拉着她来到詹森酒店,两个保镖在前厅等着他,他们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先脱完衣服躺在床上,拿一本《时髦》杂志来看,他想起躺在病床上吸氧的父亲,身上插满各种输液的管子,连酒也不能喝一口。他以前是多么健壮的人啊,骄傲而自尊,对他很慈爱,而他此时却和妓女玩笑,和别人一道去算计着他的财产。
他为自己卑鄙的行为感到伤心,流下眼泪,原谅我吧,他想。那个脱衣女郎身材很瘦,却十分诱人,林德塞说她可以使所有的男人飘飘欲仙,有出奇的床上功夫。
她身上裹着浴布,黑色的头发到腰间,一个有着亚裔血统的女人,她们温柔体贴,有时却像女妖一样放荡。
她让他在床上躺好,松开裹着身上的浴布,两只眼睛像两粒紫葡萄。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管防晒膏,又把他摘下的墨镜给他戴好,把防晒油挤在他身上,一点一点替他润滑身体。约瑟夫同意她那么干,他在想自己十分柔弱的一面,而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也在涂抹防晒油,让他瞧个够。床的上方有一根吊起来的横竿,用于增加性爱花样。
约瑟夫认为这种润滑方法很不错,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地跳跃,她做这种事好像在做健美操,很有韵律感,所以她随手打开了音响,正播放着波班的歌,她的脸上充满了欢笑。因为那些润油,约瑟夫拼命地坚持,快感像子弹一样击穿了他的胸膛,当他张大嘴巴时,她扭动着身子,而他几乎像一只被榨干的橙子,一只小手枪伸进他的嘴巴里,而她胸前的桃子还在不停地跳跃。
“林德塞让你服从,否则,我扣动板机。”她还在享受他的身体,她在笑。
“我答应。”他在她身下哀求。
她叫了一声,收起枪,放在随身带的皮包里,给他递来一包卫生纸,用瞧不起的眼神看了一下他,他像个孩子在抽咽。
“别这样,亲爱的,你做得很好。”她飞快地穿好衣服,“我陪你上纽约,林先生让我陪着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