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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素琼一掠秀发笑道:“我也不是要你什么都听我,只是有购时候,你为人过于方正忠厚,这固然是一种美德,但是处身在遍地荆棘的江湖,就不免要吃亏了!”
计议已定,两人就开始商量行程。正派中人,请他们联手荡魔,正是帮助他们免受长白派的吞并,当然不成问题,比较困难的是“雪海双凶”,撇开宿怨不谈,就以他们平日行事,能否与正派中人联手尚不在可知之数!所以他们决定先去找“雪海双凶”。然此二人行踪无定,茫茫人海,寻找起来,是真谈何容易。
二人只好一面走,一面打听。此事只能在暗中进行,若是明目张胆,又怕白冲天闻讯赶来加害,如此辗转月余,全无半点讯息。
然而武林中又传出噩耗,离长白最近的关东“参帮”领袖莫长春,举家人口,连同门下十二个弟子,在一夜之间,为人屠杀殆尽,血地上大书:“不服者死!”四个大宇,方法笔迹,与“飞鹰”袭逸及“花溪隐侠”檀清风满门遇害,如出一辙。
这一来大家算是真正地相信了白冲天的厉害。武当掌门松目亲传武林帖,广邀各派齐集武昌黄鹤楼一商。
杜素琼对韦明远道:“师哥,我们漫无目的找‘雪海双凶’,无异大海捞针,不如到黄鹤楼一行,看看他们商量些什么对策!”
韦明远自是赞成,两人遂取道直向湖楚而来。
越大别山、过麻城,在十一月中旬,他们到达黄赃,预计再有两日光景,就可到达武昌,赶上黄鹤楼上大会。
两人在黄赃城中找了一家店房,略事休息,随即叫了饭菜,正在用膳之际,忽然店伙计引了一个年轻武士进来!
韦明远见来人器宇轩昂,眉目间正气昂然,断定他是正派门下,连忙抱拳起立。
不想来人冷冷地一拱手问道:“台端可是‘幽灵’姬者前辈传韦明远见人家不但道出他的来历,而且语气颇为不深,心中十分奇怪!口里仍是很和气地道:“正是,不知兄台何以认得敝师兄妹贱名?”
那人见他们承认了,脑上更浮起一层鄙夷之色,冷然地道:“幸会!幸会!在下‘点苍’弟子吴云龙,今日为敝门中一点事,特来向二位要一份公道!”
韦明远一听这年轻人竟是‘点苍’第二代高手,与他兄长吴云麟,妹子吴云风合称为‘三灵’,颇负侠誉,忙道:“原来是吴二侠,久仰!久仰!令兄及令妹好!”
他原是一片真心的问候,不想吴云龙将脸一沉,怒形于色,以悲愤的声音大声道:“你是明知故问,还是故意装糊涂?”
韦明远满头雾水,莫名其妙地道:“在下与贤昆仲家未谋面,却是仰慕得紧,吴二侠此话,但不知是由问说起……”
吴云龙哈哈长笑,悲声道:“‘天龙大侠’与‘天香娘子’在武林中是何等尊崇,却收了你们这两个不长进的弟子,泉下若有知,死当不瞑目!”
韦明远被他一再相激,不由也薄有怒意道:“吴兄,在下因你乃名门弟子,一再相敬,阁下若再是如此出盲不逊,休怪我要不客气了!”
吴云龙冷然道:“台端不必假仁假义,吴氏兄妹武功纵然不济,‘点苍三灵’却非贪生怕死之辈,家兄武功不如你,杀了他也没有关系,却不应该残了他四肢,又割了他的舌头……”
韦明远一听,知道又是误会了,惊奇地道:“兄弟与社姑娘养疴于黄山始信蜂中,最近才闻讯前来参与黄鹤楼大会,与贤昆仲索无宿怨,吴大侠遭遇了什么,我们丝毫都不知情……”
吴云龙冷笑地道:“我奇怪你们有本领做那种人神共愤的惨
吴云龙储一个神情悲愤的玄衣女子越众而出,不问可知,她是“三灵”中的小妹妹吴云风。
吴云龙厉声高叫道:“韦明远贼子,仗素琼贱婶,血债血还,你们还等什么!今日不叫你们溅血此地,就是我吴某人毕命当场!”
杜素琼被他贼子、贱婶骂得心头人起,然也不去理他,只是环眼一顾四周,冷然道:“不知诸位中可有‘点苍’掌门人玉驾?”
音调铿锵,声若金玉,吴云龙为之一怔,片刻之后,才再以鄙夷之神态,讪然道:“掌门人是何等尊贵身份,岂会轻易与你们卑劣贼子见面,你放心,任是刀山油锅,吴某照样可以奉陪接待!”
位素琼夷然道:“掌门人不在,莫不是你们中的长辈死光了,要不然堂堂‘点苍’正派,怎会尽容你一个无知后辈在此狂吠!”
吴云龙被骂得脸上一红,此时由人群中走出一个老者,步履从容,先向吴云龙沉声喝道:“云龙,你退下去!”
吴云龙应声退下,老者才朝杜素琼微一额首道:“舍师任心切兄仇。是以出盲无状,望杜姑娘海涵!”
杜素琼回他一福道:“不敢!请示前辈高名!”
老者微一拂髯道:“老朽公孙楚,职掌‘点苍’刑堂,掌门人孙无害乃老朽大师兄,家师与‘天香娘子’曾有一面之交,因此请社姑娘不必以前辈相称,老朽实在不敢当!”
杜素琼见公孙楚态度很是和易,途也客气地道:“家师与贵派素无渊源,江湖行走,以齿序尊,杜素琼何敢僭越!但不知老前辈聚集多人,意欲何为?”
四周之人,闻言后略有一丝骚动,公孙楚连忙加以解释道:“今日‘点苍’门中,仅有老朽及云龙、云风兄妹二人,其余均为各大门派的朋友,乃为吾等作见证而来!”
这时韦明远忍不住上前插嘴道:“但不知敝师兄妹犯了何罪,值得贵派公开邀约,更惊动了许多朋友,韦某实在迷惑得紧!”
他因见四周各人,虽为前来见证,却都是敌意颇深,是以才有此问,同时也有用话将他们扣住之意。
公孙楚见问,哈哈一笑道:“韦壮士是明知故问了,敝派门中弟子吴云林之事,壮士所知,应该比老朽更为详尽!”
韦明远平静地道:“在下确然不明!”
给孙楚冷笑道:“台端好利的嘴,难道那血帛不是阁下写的!”
韦明远正色道:“笔迹虽然相像,但我从未曾写过!”
公孙楚长笑道:“台端此言,不但不像‘幽灵’弟子,更不豫‘飞环铁剑’后人,大丈夫作事,敢作敢当……”
韦明远拦住他道:“我确实没有做!从何承认起!”
公孙楚亦道:“台端又非书法名家,难道还有人假冒笔迹不成?”
韦明远认真地道:“正是!”
公孙楚狂笑道:“台端把我们当小孩子了,此事诉之天下,恐亦无人能信,今日你著不交代个明白,休想全身而退!”
韦明远略为作色道:“依前辈之意,我要如何才能交代明白?”
公孙楚道:“你二人自残四肢,日后若查明你是冤枉的,‘点苍’门必倾全力缉获正凶,以代你等昭雪……”
韦明远怒道:“前辈此举岂非强人所难!”
公孙楚亦不放松地道:“你们若问心无愧,便该接受这个条件,因为那血帛上有你们的名字,而且笔迹相符,不过我看此事决不会另有他人,你还是早些承认算了,何必多费口舌!”
韦明远怒道:“若是我不接受呢?”
公孙楚大声道:“我们自有办法叫你们接受!”
此时四围的人亦向前进逼一步,韦明远怒声道:“诸位见证人莫非有意插一手!”
众人中越出一条中年汉子道:“此事证据宛然,阁下纵有苏秦张仪之舌,也无法自辩,对江湖凶残之徒,我等本除恶务尽之策!”
韦明远眺目几裂,厉声道:“阁下何人?”
“‘终南’古白水!”
另一道人跨出道:“‘峻峭’知机子!”
只有几个僧人,似是“少林”门下,仍维持不闻不问。
韦明远仰天长笑道:“我只道正派中人,应该是光明磊落,见解非常的侠义辈,谁知你们比邪魔外道更不如!琼妹!看来今日我们惟有出手一搏了!”
杜素琼默然无言,芳心中悲愤异常!
忽地浮云掩至,星月无光,大地悲鸣!疾风劲吹!
韦明远撤下背上铁剑,蓄势以待。
尚未发言的吴云风突然挺剑上前道:“师叔,我先替大哥报仇!”
说完一剑刺来,诡异之至,剑尖直奔韦明远胸口,离身尚有半尺,已觉剑气贬人,“点苍三灵”倒非浪得虚名!
韦明远抽身避开正锋,然后掠剑磕开,身子亦借此跨出一步,横剑当胸,凛然道:“你走开,我韦明远堂堂男子,岂屑与妇人争斗!”
吴云风却毫不放松,舞剑追上来道:“姓韦的,你少假仁假义!今日我非要你在妇人手下,饮剑而亡,是英雄的,你接我几招试试看!”
一剑接一剑,招招不离要害,辛辣已极!
韦明远却实在不愿与她争斗,一面躲,一面挡,却始终未曾还出一招,弄得狼狈异常。
杜素琼看不过意了,硷然抽出剑来,挡在他身前道:“师兄,这一场交给我吧!”
韦明远刚空出身来,背后金刃劈风已至,连忙滑步让开,吴云龙收势不住,欺身而进,长剑又已砍到,喝道:“狗贼,留下命来为我哥哥泄愤……”
韦明远一再受逼,火从心起,一抖铁剑,舞成一片寒光,封注他的剑势,接上手厮杀开来!
“点苍派”本以剑术著称,“三灵”更为其中之秀,是以吴云龙的一柄剑,直如万点银花,罩向他身上的每一处大穴!
然而韦明远一柄铁剑先得乃父韦丹亲传,又得“天龙”姬子洛的指点,巴臻神化之境,出招浑奇博厚,更占以至大至刚之内力,从容挥舞迎敌,竟似十分轻松。
另一边的社素琼与云风则又不同了,“天香娘子”为女子,她的剑法走的是刁钻险奇的路数,“天香甘四式”,尤为其中之最。杜素琼虽依遗签练习,但他天资聪颖,已能发挥十之八九。二人酣战至二十回合,社索琼纤手一变。一招“天雨续纷”剑尖化为干百点锋芒,竟不知哪点是虚,哪一点是实。
吴云风但觉一阵眼花潦乱,撤剑回保不及,身上四处大穴,均为剑芒所触,手中剑再也握不佳,呛哪一声,落在地上。然而杜素琼用力却是恰到好处,剑尖只点住她的穴道,却丝毫不伤及她的皮肉。
杜素琼一笑收剑,正容道:“天香门下,究竟是否好勇退杀之徒……令兄的事,希望你能好好地想清楚再说。”
吴云风被点得站在那儿满脸羞愧,做声不得。公孙楚上来拍开她的穴道,沉着脸道:“退下来,你可真替师门争睑。”
吴云风飞红着脸,在地上拾起剑来退至一旁。
公孙楚却向杜素琼道:“社姑娘好剑术,老朽想领教几招!”
杜素琼躬身优剑道:“老前辈何必客气,请拔剑赐教吧!”
公孙楚不再作客套,拔下肩头长剑,信手一抡,他深沉的内力将剑身震得汪汪不绝!
杜素琼瞧在眼里,立增成意,出手就是“天香剑式”中的精招“沉香缥渺”,剑芒划成一道波浪形的弧线,缓缓地向他的胸前退去,而且有一阵淡淡的香味随剑而散。
公孙楚浸淫剑道数十载,如何不识得其中的厉害,退后数步,等剑势走尽,才喝出一声“好剑法!”
然后手捏剑决,使出“点苍”镇派剑法,“摩云三十六番”。原来点苍山上多鹰,这“摩云三十六番”,全是由苍鹰搏击的姿势衍化出来的。但见一条灰色人影,翔舞半空,或拧或刺,皆是诡异之至!
杜素琼却仍是沉着应战,“宝鼎烟浓”、“香雾氤氲”,使的尽是“天香剑”中之守招,剑光布成一道紧密的光幕。“天香娘子”绝代容华,她创的剑法适用于女子,发时皆能散出一阵淡蕴的香味,非兰非麝,高洁脱俗,惟“天香”二宇始足以名其品而传其神!
公孙楚,望似略占上风,攻招特多,然而他的脸色却愈见凝重。因为他发现自己使尽了‘摩云十八番’冲的杀着,仍是无法突破杜素琼之剑幕,且两剑相交融之际,每被那种淡香引得心神杜素琼亦收剑浅笑道:“哪里!前辈松风水月胸襟,晚辈幸仗成全而已!”
吴云风却满睑愤急地扑过来道:“师叔,我哥哥的仇,难道就此罢手不成?”
公孙楚黯然道:“技不如人,夫复何言,只有以后遇上再说了……”
说完回眼去看场中的吴云龙与韦明远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沉着声音怒喝道:“云龙!下来吧!你的脸丢得还不够!”
原来吴云龙心切兄仇,恨不能一剑将韦明远刺个对穿,所以招招狠毒,处处拼命。韦明远却无伤他之意,出剑但求自保,当初游刃有余,如此则一边形同疯虎,一边峙如泰岳,胜负早分,只是吴云龙不知进退而已!
公孙楚一声断喝,吴云龙才心怀不甘地悻悻而退!
公孙楚却满脸秋霜地对韦明远道:“韦朋友真好威风,舍师侄技不如你,你杀他不为过,如此一味戏弄,置我‘点苍’门于何地!”
韦明远为了不想出手伤人,已是处处容忍,满腔气怒,再一听公孙楚的话,更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