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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韦明远脸上红红地道:“别提刚才的事儿了,我真恨自己太鲁莽!”
萧湄道:“其行虽愚,其情可感!”
韦明远满脸飞红,不再作声。歇了许久,萧湄突然温柔地叫了一声:“明远!”
韦明远心中一动,应道:“做什么?湄妹!”
萧循的声音中充满了神往道:“记得我们相识后没多久,我陪你行走江湖,有一天,有富春江的一艘小船中,我们也是这样相对!”
韦明远移近她一点。
萧湄仍若无所觉地继续道:“这是我唯一的梦,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爱……在我的一生中,你就是我的生命。”
韦明远记起了当时两情绻缱的缠绵,深深地觉得负她太多,忍不住炮位她,吻她的睑、唇、眼睛……
萧湄先是感到突然的。
但立刻溶化在他强健有力的拥抱中了,闭上眼,随他暴雨似的密吻,也一任泪水似雨般的奔流!
韦明远感到怀中的萧湄像一条蛇。
一条柔软而温暖的蛇。
他拥抱过杜素琼、湘儿、朱劳。
他过去曾拥抱过萧媚!
却从未如今夜的她那样地令他心动!
韦明远被她勾起回忆,点了点头。但立刻又否定道:“不,不同!”
萧湄道:“是的!略有不同,那时我们都穿着衣服,但是只要我们两心无他!这有差别吗?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韦明远立刻觉得脸上一阵发烧。
萧循又神往地道:“那时,你对我说了许多美丽的话,你描写我们的梦,你也曾描写我们的希望,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韦明远痛苦地道:“空虚的梦,幼稚的想象,你该忘记那些事,两年多以来,世界改变了许多,我们也长大了许多!”
萧循凄苦地想:哪一个女孩子能忘记她第一次的恋爱,第一个梦,第一个希望,第一个恋人?何况不仅因为萧媚曾经一度是他倾心的恋人!
而且也因为萧湄是一个妇人!
一个丰满成熟,韧性,滑腻的胴体。
而他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平凡而有情态的男人,不是圣人!
没一有个男人能抵制那种诱惑!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韦明远那样的男子!
风摆动着船掀起无数涟漪,向四周展开!
从狂热中突然冷却,从激动中恢复平静!
尽管他们是超越常人的武林高手,尽管他们都有一身出奇的武功,他们也有常人一样的疲倦与喘息!
萧循软弱地抚着韦明远壮健的胸膛,轻持他着胸前的毫毛,轻轻地,满足地而又娇柔地道:“明远!你刚才真凶!我现在想起来倒有点怕了!”
韦明远躺在他身旁,手指仍在她身上滑动着,虽然他已与湘儿结为夫妇,却在萧湄那儿得到从所未有的满足!
蓦而!他想起一件事。
扳过萧媚的脸,轻轻地道:“媚!告诉我!”
萧湄在鼻中轻哼道:“什么事?”
“他是谁?”
萧湄痛苦地道:“我知道你会问的!你可以不问吗?”
韦明远默然了,他想到自己并没有权利问。
他的手指仍在身上滑动,突然又停止了。
“湄!告诉我!他是谁?”
萧湄哭了,哭着道:“明远!我求你别问,我答应你,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从前是!将来也是!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韦明远又默然了。
天亮了,亮光照进窗子,照上了他们的床。
韦明远几乎静默了一个时辰,终于他又开口了。
“湄!告诉我!否则我会受不了的!”
萧湄的泪也流了一个时辰,突然她哭着声音道:“我那样求你了,为什么你还是要问呢?你是有妻子的,我受得了,杜素琼嫁了任共弃,你也受得了,为什么你偏偏受不了我呢?”
萧湄是几句伤感的话,却又在韦明远的心中刺了一刀。
他无言地掀被坐起,披上尚未全干的湿衣走了。
头也不回地走了,耳中却飘来萧循带哭的声音:“明远!你这样一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韦明远怀一种屈辱的心情回到家中。
不!这应该是吴止楚的家,他与湘凡成婚后,这茬弱的女孩既需要他,也需要爷爷!
所以他没有另外置屋,仍是住在吴止楚那儿!
渐近屋门,他心中的罪恶感也更深,屈辱的心情渐渐没有了,代之以一种仟侮的心情!
一种对圣洁的湘凡仟悔的心情。
忘记那个淫荡的女人吧!反正仇也报了!今后我将伴着湘儿,终老是乡,再也不走江湖了!
望见那竹篱小舍的时候,他恨不能一步飞进去,但也有些蜘踯,“近乡情更快”,或许就是这种心情!
湘儿并没有在竹门外等他,他摇了头,低说一声:“这孩子!到底是孩子,说的都是玩话!”
于是他又记起离家前夕,湘儿曾挽他的颈项说:“韦大哥,你走了之后,我会想念你的,我天天/奇/站在那竹/书/篱笆外面,等你回来好不好?”
记得自己也曾开玩笑地回答她道:“好的!你记住,我一定在太阳落山时回来,每天你就等那一下好了,假若太阳下了山,我还没有回,那就要等第二天了!”
“真的?韦大哥!我就那么办!”
想到这儿,他不禁笑了,心底暗自地道:“真是孩子!成亲都两个月了,还是称名道姓地叫我韦大哥,看来这称呼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口!”
“现在正将日落,她没有出来等我,回去逗逗她去!假装生她的气,让她急得跳脚,流着眼泪求怨……”
就在这些逼想中,他跨进了竹篱。
篱门没有关,里面显得出奇的平静。
这平静有一种不样的预示,他在院中就不停地喊道:“湘儿我回来!”
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回音!
上天保佑,别出事吧!但愿他们是有事出门了!
他在心中祈祷着,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了。
推开屋门,他怔住了。
屋中凌乱不堪,桌椅散乱,满地都是药材。
吴止楚的尸身半倚在墙角,胸前一个大洞。
韦明远心胆皆裂,狂吼一声,连忙走近前去。
吴止楚仍留着愤怒的表情,手指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血字,意思分明,想是写了一半|奇*。*书^网|,即告气绝。
那几个宇成为唯一的线索了。
他忍着悲哀看下去!
“湘儿被掳,杀我者乃……”
最后一个字只有那两点,这老人拼尽最后的一口力气,想告诉他仇人是谁,可惜已力不从心了!
据尸身的情形来看,他死去将有半天上夫!
“这贼子一定是在今天上午行凶掳人,可借我来迟半日,否则,爷爷!也许不至于死得那样惨……”
他泪眼模糊地喃喃低语着,一面开始研究那几个血字,遗憾的是它竟在最重要之处中断了!
“惟一可追究的是那两点,那两点可能凑成什么字呢?”
蓦而,他记起了萧湄临走时的话了!
“……你会后悔的……”
“这妖女,她报复得真快!”
“爷爷胸前的大洞,不正是‘嫂魂指’的杰作吗?”
“她功力比我高,赶在我前头半日,当然不成问题!”
“那两点不正是萧宇的起笔吗?”
一切迹象归纳起来,都是萧湄无疑!
“你掳去湘儿!还可说是为了报复我,可是你不该杀死这可怜的老人,他是无辜的啊!”
“你说我会后侮的!我果然后悔!我后悔没有趁你在不备时候将你杀死,而且对你也浪费了一些感情!”
“可怜的湘儿,在你手中,不知将受什么折辱!”
“狠毒的妖妇,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用尽一切的方法,我也会杀死你,替爷爷报仇的!……”
当夜,他埋葬了吴止楚。
然后一把火烧掉了那幢小屋!
天涯海角,他开始去追寻仇恨了!
旧恨刚了,又添新仇,仇恨始终追随着他。
“我是个不样的人,我所到的地方,就会带去灾祸,我所爱的人们,就会得到不幸,我真是那么不祥吗?”
他开始诅咒起自己来了!
多事的江湖又起了一阵新的波动。
英雄大会虽无结果,产生一个绝大的变异!
当众就离开的两个绝世高手——萧湄与韦明远,从那一次之后,就神奇的失了踪。引起了大家纷纷猜测……
有人说他俩重叙旧欢,躲到哪儿享福去了!
也有说他俩都死了,否则新任的水道盟主,绝不敢那样猖撅,趾高气扬,任意非为!
新任的水道盟主是谁?
此人非他!马英雄大会一举成名的文抄侯是也!
萧湄留下了一手无人能及的武功,却神奇的失了踪,不但将天下第一让给他,连水道盟主也让给他了。
任共弃是副盟主,专管惹事生非。
胡子玉是总护法,负责策划一切。
水道声势日壮,几将席卷江湖。
八大剑派名存实亡,有的销声匿影,有的已被水道网罗吞并,有的尚在咬牙苦拼,作困兽之斗!
水道无形之中,已成了武林霸主!
是距上次英雄大会的五年之后。
岁月如流,多少给人留下一点痕迹,有的是鬓边白发,有的是额上皱纹,有的是成长,有的是萎缩!
在君山水道总坛的一间密室中,端坐着文抄侯,任共弃与胡子玉,在举行他们的重要会议!
每一件震慑江湖的大事,都是在这密室中决定的。
文抄侯仍是那幅长像,只是不作穷儒打扮了!
胡子玉越老越瘦,下巴尖翘,越现得老奸巨滑。
任共弃留了黑须,衬得他深沉而执猛。
这三人内心并不和谐,只是为一件事凑拢在一起。
然而他们在一起却造了无数的杀孽。今天他们又在聚会了!
任共弃最先开口道:“我们的势力已经够大了,‘武当’尸尽余气不足论,其他门派也不谈,只有‘少林’与‘峨媚’仍成心腹之患!”
文抄侯道:“他们虽侧身武林,却都是出家人,并没有和我们争权夺利之意,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任共弃微微一笑道:“大哥之言当然有道理,只可借晚了一点!”
文抄侯微一色变道:“此话怎讲?”
任共弃仍是以那种笑答道:“兄弟于今日下午,已传了‘九龙令”,叫河南的分坛进攻嵩山,令沁江分舵进攻峨媚金顶,此刻火箭传令大约已经走出千里之遥,而且我规定的是令到即行,因此大哥即使要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文抄侯急道:“我们凡事都是经过商量才决定的,这一回老弟怎么不声不响的一个人就作了主张!”
侄共弃不在乎地道:“此事我认为在所必行,跟你们商量,必有许多顾忌,所以我干脆做了再说,造成事实,免得夜长梦多!”
文抄侯急道:“‘少林’二百余年为武林主脉,凭河南分坛那点力量,岂非以卵击石,‘峨嵋’亦不可轻侮,混江分舵当然是必败无疑!”
侄共弃道:“我知道是一定败的!”
文抄侯道:“折师辱名,那又是为了外么呢?”
任共弃冷笑道:“打败了!为着声誉彼关!你们才会全力以赴!”
文抄侯长叹一声道:“老弟!我本来是子身一人,这点基业是大家一起阁下来的。弃之并无足借,只是你总得说个明白!”
任共弃故意装糊涂道:“你要我说什么?”“干什么你必需要跟吵林’与‘峨嵋’过不去!”
任共弃两眼一翻道:“非我族类者即我敌,一日不除,一日不安!”
文抄侯望他,憋了半天才道:“做都做了!现在争论确已太迟,我们快准备一下吧!”
闲在一边的胡子玉突然开口道:“准备什么?”
文抄侯道:“当然是起尽精华,先扫平嵩山啊,难道非要等河南分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才开始行动?”
胡子玉子笑道:“不用这么急,传一张铁血令,限他们两派掌门人在三个月内,来总坛叩头求饶,声明永远臣服!”
任共弃奇道:“士可杀而不可辱,当然不会接受!”
文抄侯道:“那我们还等什么?愈早解决愈好!”
胡子玉双手一摊道:“‘少林’、‘峨嵋’都不会投降的!拼起来他们的实力也不如我们,因此总得要给他们时间去我帮手呀!”
文抄侯愈弄愈糊涂,怀疑地道:“我实在猜不透你们的真意何在,胡兄你明白说吧!”
胡子玉哈哈大笑地指着任共弃道:“空床寂寞难挨!我们任副盟主在想浑家了!”
文抄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但是梵净山主会出头吗?”
任共弃似笑非笑,脸色极为难看地道:“老胡!你料事如神确实不错,但有时嫌太讨厌!”
胡子玉耸肩道:“你办法的确不错,但若无我的计划,恐怕你会越弄越糟,信不信由你,要不要我管也由你!”
任共弃想了半天,才无可奈何地道:“老狐狸,再让你出回风头吧!”
胡子玉长笑连声,得意已极!
文抄侯却仍是不信地道:“梵净山主真能因此出山?”
胡子玉道:“老大请放心,非杜素琼不足以与吾等为敌,非‘少林峨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