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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兰含泪点头;宣:“是的!我知道,山主,他告诉过我!”
技素琼陷入一种神往中,没有再开口。
朱兰却哀求道:“为了那孩子叫念远,山主!您下山一次吧!”
杜索琼看着她摇摇头:“你在山上比我久,却没有我看得开!”
费姥姥恭敬地道:“山立智慧禀赋超人,要不然仙子从未晤面,怎会贸然以重命相托。山主,为了我们,您就下山一次吧!”
位素琼抬起眼光一扫四周,平静地问:“你们的意思怎么样?”
四周的女孩子接触到她的目光后,身不由己跪下道:“请山主找回念远吧!我们都舍不得她!”
杜素琼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为了你们,我就下山一次吧!”
众女欢呼雀跃,杜素琼却漠然地举步离开了。
再寻回是她自己的女儿,虽然她平时爱之甚切,然而却没有一人怀疑是为着自己而答应下山的。
在长江船上。
任共弃小心翼翼地调了解药,替杜念远灌下,然后又焦灼地守在一边,这杀人如麻的魔王,他的手居然在颤抖着!
苹果似的小脸上,问起一对明亮的朗星!
杜念远醒了!
任共弃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伸手扶着她的头发道:“孩子!你终于醒了!”
杜念远却一骨碌翻身坐起,鼓腮帮子道:“嗨!你们把赵大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
任共弃慈和地道:“赵大很好,现在大概也醒了,这儿是在船上!”
杜念远一摸自己的小辫子道:“船上?这船真大!比我们山上的大得多了!”
她虽身在陌生的环境中,却全无怯意,望着二人道:“你们是谁?我看你们不像好人!”
胡子玉哈哈大笑道:“这才是‘对面相逢不相识’了,他是你的父亲!”
杜念远睁眼望着任共弃道:“他说的是真话吗?”
任共弃忍不住热泪交流,慈和地道:“孩子!是的!我是你的父亲!”
效念远又仔细端详了他半天,才慢慢地道:“不好!还好!”
胡子玉大惑不解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杖念远盯住地道:“我说不好,是因为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不过还好你不是像他一样,一只眼睛一条腿,难看死了……”
胡子玉窘了半天,才哈哈地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好侄女!才见面呢,你就挖苦起我这个老伯来了,这份见面礼可够重的了!”
杜念远却皱眉道:“你别这样笑好不好,像猫头鹰一样,显着你这个人太阴险,好用歪心思,我不喜欢你!”
胡子玉惊愕地止住笑声,口张大了却未闻拢。
任共弃忍不住笑起来道:“老胡!虽说童言无忌,我这女儿却知你颇深!”
胡子玉只得抬抬肩膀干笑着不出声。
任共弃却对杖念远道:“你想象中的我该是什么样子?”
杜念远摇头道:“我不晓得!我总觉得你不够英俊!”
胡子玉道:“你父亲刮掉胡子,也是个美男子呢!”
杜念远道:“我晓得,不过他总缺少一点什么,配不上山主!”
这回轮到胡子玉高兴了,指着任共弃道:“老弟!令援不但知我,对你也了解颇深!”
任共弃却全无惕意地道:“你叫你母亲一直都称山主吗?”
杜念远道:“是的!我明知道她是我母亲,可是她要我跟别人一样,叫她山主,我想总有原因的!爸爸!你知道吗?”
任共弃第一次听见她叫爸爸,心中大感安慰,可是她的问题,又令他的心头笼上一层阴影!
想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等我知道了,我再告诉你吧!”
杖念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道:“爸爸!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一个极简单的问题,却问得任共奔异常伤感!
半晌才道:“我叫吴……不,我叫任共弃!”
杜念远道:“人应从父姓,我叫杜念远,要改过来吗?”
任共弃黯然地扶着她的手道:“不用了,你姓杜很好,它再适合也没有了……”
胡子玉虽然狡奸成性,想到他的遭遇与心情,也不禁替他难过起来!舱中一时变得颇为沉默!
杜念远突然开口道:“我们的船是在哪儿行驶?”
任共弃柔声道:“长江!”
杜念远高兴地道:“长江?不是又叫扬子江吗?听说它大得很宽无边际,波涛汹涌,我出去看看去,我一直就想出来玩玩!”
说着跳下就要就朝外跑,任共弃不放心,跟在后面道:“孩子!当心点,你身体复原了吗?”
杜念远道:“早就好了,那点迷药也死不了,我很小在山上,就是用灵药喂大的!你看这不全好了吗?”
说完纵身一跃,从舱门直弹出去,空中两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船板上,姿态美妙已极!
船上的水手都是水道的帮众,手下来得两下的颇有其人,见了也不由得衷心地喊出一声好来!
任共弃满怀得意地对胡子玉道:“这孩子想不到她还真不错,刚才那一手‘燕子翻云”,换在你我,也不过这种程度了,真难为她!”
胡子玉点点头道:“老弟!别替我们吹嘘了,你我也许能照办一下,但是在空中那两个转折,却绝对赶不上她俐落!”
任共弃一向很少服输,但这一次不但服,而且还是真心真意地服了输,含着笑容,走到杖念远身旁!
迎着强烈的江风,杖念远的兴致高级了。
她了视远方,口中念念有词道:
“澹然空水对斜晕,曲岛沧茫接翠微。
波上马嘶看掉去,柳边人歇待船归。
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
谁解乘舟寻范蠡,五湖烟水独忘杭。”
“好!真好极了,我现在才懂得了‘读万卷书’是不够的!一定还要‘行万里路’才可以体会到世界是那样地大……”
一番话,把后面两个大人吓呆了。
胡子玉故意道:“你读的那首七律我很熟,——时忘了是谁的了?”
杜念远抢着道:“那是温庭筠的‘过利州渡’,温诗绮丽,独有这首另辟意境,可见一个伟大的诗人是不拘于一格的……”
胡子玉讶然无语。
任共弃却热泪盈眶,一把将她抱起来……
杜念远奇怪地道:“怎么我说错了?”
汪共弃道:“没有错!孩子!太好了,你太聪明了,我就怕你
他的语调哽咽,说不下去了。
倒是杖念远突然地说:“山主讲过,我聪明外露,恐怕不长寿,我倒不怕死,蜉蝣的生命不过旦夕,比起它们来,我的寿长多了
任共弃凄然无语!
连胡子玉的独眼中也不禁淌下了眼泪!
三个月限期将届。君山水道总坛的密室中,三个人的会议更频了!
在他们的旁边,横着一张小床。
杖念远闭着眼睛,深深地睡熟了。
月余的盘桓,她不但成了任共弃的命根,也成了文抄侯与胡子玉心目中的宝——无价之宝。
这三个人虽是貌合神离,然而对杜念远的爱却是一样的,所以随时将她带在身边,生怕她会被人抢去似的。
现在三个人又在窃窃的私议着,面色很庄重。
因为在短期中,接连地发生很多大事!
第一件:“少林”“峨嵋”集两派之精英,聚于河南开封,准备作全力之一拼,这件事还不算太头痛。
第二件:他们密藏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突然失踪了,这是他门最提心的一件事,但,它居然发生了!
第三件:据快骑飞报,梵净山除了留下少数人看守外,几乎全部下了山,也向开封进发!
商量着,商量着,声音渐渐大起来了。
三人中最镇定的还是胡子玉。
文抄候首先不耐烦地道:“真糟!人关在石室中!怎么平白会丢了呢?”
胡子王镇静地道:“不是她自己跑了,就是有人将她救走了!”
文抄侯问道:“什么人的可能性较大?”
胡子玉眨独眼道:“那石室异常牢固,而且又有能手看住,逃走的可能性极少,因此依我推论,她是被人救走了的!”
任共弃点头道:“我也认为是被人救走的,不过那石室隐秘异常,知者不多,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呢?”
胡子玉道:“仅一人有此能为!”
“谁?”胡子玉持着长须道:“此人功力高深,而且对石室位置异常熟悉……”
两人都明白了,异口同声道:“是萧湄!”
胡子玉道:“当然!君山的布置,萧湄了若指掌,而且也只有以她的功夫,可以瞒过看守的人轻而易举地将入救走!”
两人都略现出一丝俱意!片刻之后,文抄侯才道:“她匿影五年,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呢?而且她不直接出来找我们麻烦,偷偷的将人救走做什么呢?”
胡子玉干笑一声道:“谁知道!天下最难测者,妇人心也!”
任共弃轻拍一下桌子,怒骂道:“老胡!你少卖关于,快说出来吧!”
胡子玉道:“我说出来你们可别害怕!”
文抄侯也沉着脸道:“胡兄!开玩笑要看时候……”
胡子玉轻笑一下道:“一定要我说,我就说吧,五年前我们布下一局棋,别人不明白,萧湄可是清楚的很,所以她一直不出现!”
文抄候道:“我看不出其中有何关连!”
胡子玉笑了一下道:“关连才大呢!萧湄必是与韦明远谈得很好,背了黑锅子,如何肯罢休,不把人救出,何以能证明她是清白的!”
“她要向谁证明?”
“当然是韦明远!否则他对令妹又无好感,何必要费事将他救走!她那个人可以受任何人的误会,就是不能受韦明远的误会
文抄候忽然想到在英雄会上萧湄临走时所表演的那一指,不由得心中泛起了一阵寒意,故低低地道。“这么看来,她问清楚之后,一定会再找我们麻烦的!”
胡子玉道:“我既未动手枪人,力又不足以杀死吴止楚,麻烦是你们二位的,可不会有我姓胡的份!”
任共弃大怒道:“混帐!主意都是你出的,使我落个千秋骂名,祖父对我不好,老大杀了他我不难过,对于湘儿,我始终耿耿在心,你倒推个干干净净……”
文抄候也沉着脸道:“胡兄存有这种私心,的确不太够朋友
胡子五却摆手道:“二位不必心焦,萧湄绝不会来找你们麻烦……”
任共弃道:“何以见得?”
胡子玉笑道:“她要留活口,对韦明远证明她没有做过那些事!”
文抄候道:“若是他们先聚了头,几方面一对质,我们岂非又多出韦明远一个敌人,他‘太阳神抓’之功亦未可轻视!”
胡子玉哈哈长笑道:“这就是我当初要你们蒙面易形的理由,湘儿并不知谁掳走她,亦不知是谁杀了她的祖父……”
文抄候渐有所悟道:“难怪你叫我缩短身形,为的是……”
胡子玉大笑道:“为的是叫你看起来像女人,韦明远对萧调本来就有成见,岂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他们不见面则已……”
任共奔亦欣然色笑道:“一见面非自相残杀不可,老狐狸,我又开始佩服你了!”
于是三人都相视大笑起来!
杜念远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胡子玉立刻止住笑声,嘘了一下。
其他二人亦屏住声息。
任共弃望了床上一眼道:“我们该轻一点,别吵了孩子睡觉!”
文抄侯压低嗓音道:“现在算是解决两个问题了,下一步该商讨如何对付梵净山了,关于梵净山的实力,我还不太清楚!”
任共奔道:“谁都不清楚,我在山上虽然有好几年,却实在不知道管双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因此亦不知索琼会练到什么程度?”
胡子玉道:“单看管双成笛毙‘青城三老’,就可以想见大概了,者大自问比‘青城三老’如问?差不多就有个数了!”
文抄侯略——沉吟一下道:“那我们未可力敌,惟凭智取!”
文抄侯道:“智取是怎么智取法?”
胡子玉一指任共奔道:“首先我希望她还能顾念一点旧情
任共弃连连摇头道:“别提了!你是知道素琼的,有时她恨不得要杀我!”
胡子玉道:“老弟怎么打退堂鼓了,你不是希望能重抬旧欢吗?”
任共弃道:“起初我是存有这种幼想的,但是见了孩子之后,知道她连孩子的母亲都不愿意做,我的心也凉了!”
胡子玉道:“那只有把孩子还给她,请她别管闲事,立刻回山,这个条件,我相信她一定肯接,受的!”
任共弃朝熟睡的杜念远望了一眼,目光流露出眷恋的光芒,沉思片刻,毅然决然地道:“不!不行,没有见到她的面,我还无所谓,经过这一个多月。她已和我的生命连了根,再也不肯放弃了!”
胡子玉皱眉道:“这就难了,杜素琼也是为孩子才下山,你不肯放手,她岂肯干休,打既没把握,和又不可能……”
一时陷入沉默中,良久,文秒候轻轻地道:“其实孩子跟着我们,也糟塌了,我们实在不够资格教她,若是在山上,她可以学得更多一点!”
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