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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黄国富还没有结婚。”
“是这样。”余枫丹有些不自然地说。
“那么……你们现在在恋爱对吗？”
余枫丹看着小田。田军一笑说：“也许我猜得不对，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不，我们是在恋爱！”余枫丹清晰地说。然后她敏感地问小田：“你认为这和李智力的案子有关系吗？”
“不，”小田赶忙说，“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实际上我想问的是你对黄国富的了解毕竟还很少呀，可是你怎么会和他谈了恋爱呢——当然你可以拒绝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仍然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只是好奇。”
余枫丹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也不把你当成是什么警察，既然你和梁艳艳是好朋友，那么我也就把你当成是一个朋友。你说我对黄国富了解得很少那是不对的．虽伏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其实我们是校友，只是在与他认识之后我才知道这点而他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小田疑惑地问。
“他告诉我说在我上大学时候他就认识我了，可是我那时候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比我高好几届，而且又不是一个系的，所以一点没有印象，但是我因为在大学时是校合唱部的女高音，常有演出，因此很多人都认识我。”
“也就是说他在你上大学时就认识你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追求你呢？”
余枫丹一笑说：“那个时候他马上就要硕士毕业了，而我又恰恰是个比较活跃的人，身边的朋友很多，他可能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等他有信心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小田若有所思地说。“你打算与他结婚吗？”
“有这个打算，不过心里还在犹豫。”
“为什么？”
“可以不说吗？”
小田忙说：“当然可以，我们不过是在聊天。”
余枫丹问：“李智力的那个案子已经过去半年了，你觉得有希望抓住那个凶手吗？”
小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笑了一下说：“事在人为。”
余枫丹叹了一口气，说：“说实在的，有时候我真想马上抓住那个人，亲手杀死他。但是有时候我又想，既使他死了也没有用，李智力也再不可能回到我身边了。我相信那个人他自己心里也不会好受的，他会一直受着良心的折磨。”
“我也这样想，”小田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他有良心的话。”
小田和余枫丹分手以后回到队里向石霖交账。
“怎么样？”石霖问。
小田说：“我觉得余枫丹这个人应该算是一个好人。”
石霖不满地看着他：“好人？好人是个什么定义？”
小田马上正色说：“我觉得她是个正派人，长得也非常漂亮。我和她聊了两个小时，她不否认，她现在的确在和黄国富谈恋爱，不过她对黄国富的评价很高。如果我不是看到这么多血的事实的话，我也对黄国富的评价不错。你想，他年轻，才32岁；而且有为，有一个那么大的事业；有文化，法学硕士：长得又很酷，是个女孩都会喜欢他的，别说他主动献殷勤了。”
“是啊，”梁艳艳在一旁说，“如果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会喜欢他的。”
“你这话当心让杜一鸣听见。”石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膘了梁艳艳一眼。
梁艳艳的脸一下就红了，说：“我的话为什么不能让杜一鸣听见？”
正说着，杜一鸣恰好进来了，他听到梁艳艳提到自己的名字，便问：“什么话不能让我听见！”
石霖忍不住笑了，小田也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杜一鸣这两天一直在天地公司承包的工地上调查了解董彪可能的去向。石霖说：“这个下去你们自己讨论去，你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我还没说完呢，石队。”小田在一旁说。
“行，你先说。”杜一鸣作出一副绅士风度。
小田说：“我跟余枫丹聊天时得到一个信息，她告诉我说她跟黄国富是校友，而且黄国富以前在校时就已经开始悄悄喜欢她了，可是因为那时候黄国富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就错过了，大好时机，后来他觉得自己事业有成，对自己有信心了，却又发现余枫丹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懊？”石霖感兴趣地看着小田，“这都是余枫丹亲口告诉你的？”
“没错。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们看，黄国富认识余枫丹在先，但是他错过了机会，我想也许余枫丹可能起无辜的，但是黄国富与李智力车祸案有没有关系问题很大。” 石霖和杜一鸣互相对视了一眼。
小田没有信心地说：“也许我这是胡猜。”
“没关系，你说下去。”石霖鼓励地看着他，杜一鸣也点着头让他说。
小田说：“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巧合的地方太多，比如说恰好黄国富以前就喜欢过余枫丹，这是第一个巧合；恰好李智力出事，当天黄国富在第一现场，这是第二个巧合；恰好黄国富救了李智力与余枫丹重逢，并且两人很快就谈起了恋爱，这是第三个巧合。按说李智力才去世刚刚半年，余枫丹与李智力原来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恩爱伴侣，如果要她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重新恢复元气，并且重新再谈一次恋爱的话，那么这个和她谈恋爱的人得费多大功夫啊？”
石霖点着头说：“小田，你的这种想法跟我们不谋而合。没想到你比我预计得要成熟得多。你的这种想法很有见地，其实我早就有疑惑，但是因为连环枪杀案那个案子一直占着我的大脑，所以不能仔细考虑这起车祸案，照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这个案子确实是重新再提的时候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美容院里有好事
185。美容院里有好事
小田说：“没错，当时那个案子一直是我和梁艳艳抓的， 明明从现场的勘查情况看，那是一起明显的车祸，可是我们在现场一点其他的线索也没有。现场的目击证人除了那个余枫丹本人就是黄国富了，余枫丹当时吓傻了，没有注意看肇事车牌很有可能，但是假如看见了，他不说，或者这就是与他有关的蓄意谋杀，那我们当然从他那儿什么也得不到。他有动机！”
“可是他没有时间。”梁艳艳说。
“买凶杀人呗。”
梁艳艳忍不住皱起眉说：“我真不愿相信自己的推理！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残酷了！”
“你说对谁？”杜一鸣问。
“对李智，更对准备和黄国富结婚的余枫丹。”
石霖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正是抓捕董彪和李海峻的关键时期，别的人都腾不开手来，李智力车祸案还是得由梁艳艳一个人来办。”
“好吧。”梁艳艳勉强地说。
“这下我能说我调查的情况了吧？ ”杜一鸣问。
“你说吧。”小田说。
杜一鸣说：“通过盘查天地工程工地上的见过董彪的人，他们说最后一次见到董彪是在前天晚上7点多，之前没有发现他有一点要逃走的迹象，我们是第二天早上开始抓捕行动的，董彪可能躲藏的地方我们都搜过了，但是没有人。车站机场等各个有可能出去的地方我们都安排了人把守，所以他出逃的可能性也不大，因此可以断定他还在辛店市。’’ “
“继续搜查！”石霖皱着眉说。
杜一鸣和石霖的话梁艳艳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梁艳艳没有想到自己独立办的第一个案子竟然是一起这么让人心烦的案子。她心事重重地出了石霖的办公室，心里很为余枫丹担心，她甚至有些后悔承认了他们的推断，那太没有人情味，也太刻薄，她很希望自己是错的，如果自己的推断是错的，那么，她到时候一定会为这个结果高兴的。
黄国富告诉余枫丹，说他的父母和嫂子要去南方过年了，请余枫丹一起到家里去吃顿饭。在去黄家的路上，余枫丹忍不住告诉了黄国富小田找过自己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警察突然为李智力的案子来找我，可是他除了又问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之外，还问了我很多关于咱们俩的事。”
黄国富一边开着车一边惊讶地问：“关于咱们俩的募？”
“对，我告诉了他我和你现在的关系。其实我想隐瞒也没有用，因为他和梁艳艳是同事。”
黄国富有片刻的心慌，便是很快他便不以为然地说：“哦，没关系的，她们问你什么你照实说就是了，反正早一点破了李力智那个案子，你也能早一点安心。”
“是啊。”余枫丹说着叹了一口气。黄国富突然问她：“我向你提议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这次他们走，要是你愿意，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去那边。”
“我不想去。”余枫丹说。
黄国富劝道：“我随后就会去的。我已经悄悄告诉了我妈你****的事，她高兴得不得了，劝我们赶快结婚。
“哎呀！ ”余枫丹吃惊地叫了一声，她红着脸急道：“你怎么把这种事也告诉你妈？这让我有什么脸面到你们家里去？我不去了，我今天不去你家了，你把我送回去！”
黄国富说：“你别急呀，我只告诉了我妈一个人，她跟我说这就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她暂时谁也不会说的，就连我爸爸她也不会说。我告诉她的目的就是想万一你跟他们去了那边，好有人照顾你。”
“我不去。”
“你不去哪儿？是不去我们家还是不去深圳？”
“我哪都不去。”
“瞧你，像个小孩子一样。你翻翻我的包，那里面有一个信封，你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黄国富说。
“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余枫丹好奇地把黄国富放在车后座上的手包拿了过来，她从里面拿出一个天地公司的信封，问：“是这个吗？”
“对。
”我打开了？”
“打开吧。”
余枫丹打开了信封，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是两张婚姻证明登计表，一张是自己的，一张是黄国富的。她结过婚，她知道自己的婚姻登计证明是要由自己的单位给开的，可是，现在自己并没有去开，但这张证明上明明白自地盖着自己出版社的章。
“你……你去我们单位开证明了？”她不知所措地想看可能．发生的一切。
“我哪敢啊。”
“可是……可是……”
“你别担心，婚姻登计不过就是一种法律形式，你不是不想让你们单位的人知道你要结婚这件事吗？而我又不想让你没名没份地跟着我，那样在家里你自己也不自在，所以我托人做了这份证明，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去结婚登计。这样你辞了职，跟着我妈他们一起到南方去，你可以在那边把孩子生下来。”
听着黄国富这们一番话，手里拿着那张跟自己原来开过的，一模一样的结婚证明，余枫丹心里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一家人吃过饭以后，黄国富向大家宣布了他和余枫丹马上就要结婚的消息，周云和黄春光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只有李莎一个人态度勉强地坐在一边。她借口要收拾东西，一个人上楼了。黄国富要接电话，也回了他的房间。
余枫丹是个心细的人，知道自己要和黄国富结婚的消息一定是触动了李莎，所以她才躲开的。想想今后就要成为一家人，自己和她也会以姐妹相称，她便站起身来到了李莎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李莎略有些慌乱的声音。
余枫丹进去了，果然看见李莎的眼睛还红着。
“嫂子。”她叫道。
李莎看见进来的是余枫丹，有些意外，但是她马上客套地请她坐，一点也没有姐妹之间的亲热感觉。
余枫丹坐下了。李莎突然说：“我对谁也没有说过，我记得我在我丈夫火化的那天见过你。”
余枫丹惊异地看着她，说：“我却没有印象了。”
“那天你怎么会在火葬场？”李莎看着她。
余枫丹低下头说：“应该说那一天我和你同病相怜，我的丈夫也是那一天火化的。”
“你结过婚？”李莎吃惊地看着她。
余枫丹坦然地说：“我结过，刚三个月他就出了车祸。是国富把她送剧医院去的，但是没有抢救过来。”
李莎突然屏住呼吸，好象听到了一件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似的，好半天她都没有说出话来。
“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李莎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她欲言又止地说：”你……你和国富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还没有向你们道喜呢。”
余枫丹觉得李莎说的言不由衷的，好象她本来不是想说这番话的，却不知为什么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谢谢你。”
李莎有些坐卧不安的样子，余枫丹也注意到了，她奇怪地问：“嫂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怎么了？”
李莎像是下了决心，问她：“你……了僻你要嫁的这个人吗？”
余枫丹疑惑地眨了几下眼睛，不明白李莎怎么这样称呼黄国富，她说：“了解呀。”
“是吗？”李莎的眼光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