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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老乡们,三名罪大恶极的杀人嫌疑犯就从这里逃进了深山。他们制造了“王朝”血案,奸杀了出租车女司机,穷凶极恶,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隐患!现在,武警已经封锁了对面的山头,从东阳市郊到三里店乡到对面的山头我们已经形成了三面合围。疑犯刚刚逃窜,应该还没跑多远,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这片区域进行搜山,争取在天黑前结束这场战斗,把他们擒获!我命令,行动现在开始!”。
全幅武装的武警战士和公安干警迅即钻进了茫茫林海。
仓徨逃进大山,看看身后的警察并没有追来,韩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为自己选择的这条明智的出逃路线而暗自庆幸。不出他所料,路上已经布满了卡点,如果不是这条路能有大山做依靠,恐怕这会儿已经坐在囚车里了。进了这天然的避难所,他觉得自己逃脱出去的信心被无穷尽的放大了……。
还是在特警训练的时候,有一次进行了野外生存考验。韩彪就随身带了一把匕首,被丢进了可怕的原始森林。好在季节很好,正是仲春。森林里不是很冷,又有很多的飞禽走兽,只要有良好的技能,生存下去并不是很难的问题。韩彪用尽所学,凭借自身健壮的体格和优良的素质,象一只矫健的猎豹在丛林中穿行以捕获让自己存活下去的资本。神奇的大森林可以淹没生命也能孕育生命。一个星期后,韩彪凭借一条小河流的流向,胜利的走出了森林,完满的完成了这次考验任务。
有过那次的丛林生存经验,韩彪想这回的山林逃脱应该不是很大的难题了,虽然他也知道,现在警察是肯定已经来搜山了。
又跑了一段路,已经进入了密林的腹地。韩彪示意韩力和谢孬都停下来歇歇。三人心力疲惫的躺倒在一棵大树下松软的落叶上。喘息了片刻,韩彪独自站了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仲春了,也不是他一个人,而是还有两个在这里几乎没有生存能力的跟随,如果不能尽快走出这林子,寒冷和饥饿会把他们生生吞噬的。他抬头辩了下太阳的方位,又俯下身察看了树下落叶的厚薄,马上判断出了要走的方向。
太阳已经从天空的正****慢慢的向西落去。时间已经过了正午,三人到现在肚子里还是昨夜吃的那些东西,几个小时藏头缩尾心惊胆颤的急走,他们早已是饥肠辘辘。好在韩彪告诉他们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夜晚就可以走出这片令人可怕的林子到达邻省的麻市地界。韩力和谢孬这才又一次打起了精神。想着曾经的美味佳肴,韩力吞了口唾液,眼巴巴的说:
“奶奶的,这帮龟孙子的警察可把老子们害苦了。等到了麻市老子一个人就要点十个菜吃!撑死了也比做个饿死鬼强!”。说到“菜”,他又伸了下脖子,狠狠的咽下去了一股泛上来的酸水。
林子越走越稀,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开阔地。三人都很欣喜,不觉就放快了脚步,但等来到林边,韩力正要跨出林去,却被韩彪一手拉了回来:
“慢!,老二。这里是开阔地,没了树林的掩护我们应该小心为是。公安不定在哪藏这呢。观察一下再说!。”
韩力和谢孬不禁从心眼里佩服老大的心思慎密经验丰富。三人伏在林中借着树木的掩护放了眼光向林外望去。这片开阔地地势较高,下面不远是一个河谷。一条山中的河流从中静静的流淌,但正逢冬季,河水看上去不是很深,应该可以涉过去。河那边应该是另一座山,按韩彪推测的过了那座山再往南走不远就能到麻市了。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异常。韩力看了下精如老狼的韩彪一眼说:
“哥,没啥动静。咱赶紧的走吧。”
韩彪没有答话又仔细观察了片刻,这才沉着的开了口:“还是小心为好,你们俩先过去,我在这边掩护,有什么不对赶紧撤回来进林子。”说着话,端起了枪,做好了射击准备。
韩力和谢孬猫着腰蹿出了林子向河谷中走去。二人慌慌张张走到了谷边正要下谷,却听得身后韩彪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发出了响声:“哒哒哒……”,一连串的子弹射向了对面的密林。二人急忙抱了头鼠蹿回身后的林子。
河谷对面正是武警战士封锁的那座山。在这河谷旁的树林里他们设了一个观察哨。刚刚那个负责观察的战士发现了河这边准备过去的谢孬和韩彪。由于隔的距离比较远,又只有两个人,他虽然不敢十分确定是要搜捕的罪犯,但他还是按说定的暗号给不远处的战友们发出了信号,但这信号也同时惊动了在林子精心观察动静的韩彪,于是他向有动静的那片区域开了火。枪声让那战士确定这边的人就是罪犯了,他没料到罪犯会有枪在手,这点在案情介绍上是没人说的。但他还是没有片刻的犹豫立马用手中的冲锋枪进行了还击。不如人意的是他手中的这种微冲射程太近,子弹只是击起了韩彪前方不远处的尘土。韩彪发现了这个缺点,他有持无恐的站起身向对面又发去一串子弹压制住了对面的火力,掩护吓破了胆的韩力和谢孬钻进了身边的林子。
枪声惊动了观察哨后不远担负包围任务的武警战士,他们向谷地跑来……。
三只逃亡的悍狼踪迹再一次被猎人发现,猎人终于要和猎物发生面对面的战斗了。猎人能擒获猎物吗?三只悍狼又将怎样逃脱已近在咫尺的追捕呢?请继续翻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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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亡命逃出包围圈
19.亡命逃出包围圈
刚刚发生了枪战的这个河谷名叫“饮牛谷”,过了这谷到了对面的山上,翻过山头再往南迂回一段山路,下了山就可以进入邻省的麻市地界了。眼看着就脱离了围困,却不料被截了回来,韩彪懊恼至极。他一边带着韩力和谢孬飞快的往森林深处逃窜,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着逃脱计划和路线。由刚才的状况判断,对面山上已经设下了埋伏,现在,已被惊动的武警必然要过谷追击;往前直着跑,还是来时的路,等于又是退了回去,且肯定有搜山的公安;向东逃也是不可能的,即使逃出去也是又回到了东阳境内。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向西跑,绕过河谷和对面那座山,从西南面直接冲出去进入邻省。韩彪主意拿定,稍稍停顿了一下辩了一下方向,扭身扎入西面莽莽林海,身后的两人紧紧跟随,惟恐落下半步,在这林木如海的森林里,没有老大的引领他们就犹如无头的苍蝇,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韩彪在盼望天黑,只有天黑下来搜山的警察才有可能停止搜捕,他们才能得以有一些喘息的机会,才能趁着夜色的掩护跑的更远一些,逃脱出去的几率也就更大一些。
“饮牛谷”中那条静静流淌的小河水虽不深,但却严重阻碍了涉河过谷的武警战士的追击速度。正值寒冬,战士们还是毫不犹豫的趟着齐膝深冰冷刺骨的河水快速向罪犯逃遁的方向挺进。即使这样,等他们过了河再蹬上高地进入密林的时候,林中早已是一片死寂,韩彪三人已踪迹全无。带队的分队长一面安排手下的战士每三人一组分散开大面积向林子深处搜索,一面通过对讲机将在“饮牛谷”旁发现犯罪分子行踪的最新情况汇报给了搜捕活动的临时指挥部。
冬天的天黑的早,这场异常艰难的搜山行动已经持续了数个小时,天色渐渐转暗。林子里起了风,随着阳光一点点的暗淡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山里的风是狂莽而又凌厉的,它们肆无忌惮横冲直撞,胡乱的撕咬,枯朽的树枝和发黄的树叶在它们的淫威下不得不离树干,“簌簌”的落向地面。搜山的战士们感到了阵阵突袭而来的寒意。带队搜捕的肖明亮看着林子里不断暗下来的光线,内心更是焦虑万分。他刚刚在对讲机里听到了罪犯在“饮牛谷”显迹后又再一次逃脱的情况。虽然现在有原本封锁对面山头的武警战士在前方一步步的迎合,包围圈缩小了很多,但他知道一但天完全黑了下来那就意味着搜捕行动要暂时放缓,等待明天天亮后才能再次全面展开。那样的话就会给由于被过度惊吓而亡命逃窜的罪犯留下更多的逃脱机会。
接到最新战报,指挥部里的雷铁副局长迅速查看了放在一旁的地形图。他略为沉思了片刻就判断出罪犯最有可能是要往西面逃窜,从西南面绕过“饮牛谷”,直接进入邻省境内。他表情凝重的看了下已西斜下山的太阳,迅速拿起了桌上的对讲机,喊话道:
“肖明亮,肖明亮……”
“收到。收到。请指示,雷局。完毕。”
“命令你现在迅速带一支小分队改变目前的搜索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连夜向西运动,务必要赶在罪犯之前到达和邻省交界的“龟山”山口,设卡截击。完毕。”
“明白。明白。完毕。”放下对讲机,肖明亮急急的点了身后的几名警察,匆匆向西奔去。
已经是三顿饭没吃了,树林里又尽是绊脚的枯枝和杂物,三人边跑还得边小心不被绊倒,体力就消耗的很快,奔逃的速度也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但六条腿在生存欲望的驱使下依然在机械的迈着拖沓的小步。刚才“饮牛谷”旁那致命的危险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谢孬再一次对老大的老奸巨滑产生了五体投地的佩服。同时,一丝说不清是自责还是别的什么情感的东西也在他心尖上一划而过。他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对冯卉的一己私念,那这会儿他们也许正拿着刘远征给的钱在辛店重振江山,韩彪和韩力兄弟俩也不用这样惶惶的奔命了。如果逃不过这次的劫难,他们即使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样一个缘由才加速了他们的死亡。又小跑了一段,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紧跑了两小步赶上一直领头的韩彪,气喘嘘嘘的说:“老大,能停下歇会儿不?再跑下去警察不抓我我自己都得跑死在这儿!”。
韩彪没扭脸,边自顾不停的迈着脚步边略带安慰的说:“兄弟,再坚持一会儿吧。多跑一步就离公安多远一步。快了,天快黑下来了。等天黑了咱们再歇息。那时候搜山的警察也不运动了,咱就会安全的多!”。
谢孬和韩力只得继续跟着韩彪用身体里最后的一点力气和能量迈动如铅筑铁浇的双腿。通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们越发的信服韩彪。现在,两人都已将生命延续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夕阳将最后的余晖慷慨的洒向大地。高低起伏的山峦都蒙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森林里啼唱了一天的鸟儿在唱着最后一首欢歌。这无限美好的山景夕照如果不是因了三只恶狼的介入那将是多么动人的一幅画面!
无情的夜象一个黑色的魔鬼,一点点将光亮吞噬,从而宣布着它将对这个世界的统治。当山里最后一丝光线从谢孬眼里逃走的时候,他终于忍耐不住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象是一个信号,使得韩彪和韩力也都软在了地上。一种久违了的舒适感飞快的自疲劳的双腿一直冲向头顶,这一刻,坚硬的大地远远比过了松软的席梦思床。但,随着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在奔逃途中无暇顾及的饥饿感也以汹汹的来势猛烈的袭击着三人早已空空如也的胃。韩彪略微躺了一下,待紧张的肌肉得到一丝放松后马上站起了身,他低头对依然如死在了地上的二人说:
“你们俩在这等着,我去弄点吃的来。!注意警惕四周的动静!”
听到“吃的”两个字二人都来了点精神,眼里闪出了欲望的光芒,勉强打起精神坐起了身,竖起耳朵瞪起眼。
不过两枝烟的功夫,韩彪回来了。让韩力和谢孬感到惊诧万分的是他手里居然拿着三只被拧断了脖子的肥大的死斑鸠!这三只如小鸡般的飞禽在此时无比诱惑的将原本饥饿的肚子更深的带到了一个层次。谢孬一骨碌爬起了身,慌忙的就要拢了四周的干枝点火,但韩彪厉声喝止了他:
“你想死吗?你在这点火想引来公安吗?没脑子!。都跟着我继续前走,找个避风又隐蔽的地方再好好的休息!”
有了那三只能望梅止渴的肥斑鸠,韩力和谢孬似乎又补充了点儿体力,跟着韩彪后面迈的步子也大了许多。
三人现在已经走出了那片曾把他们掩在其中救了他们性命的森林,一直向西行走在了一片山洼里。韩彪相信他们已经将开始逃亡时爬上的那座山抛在了身后,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摆脱了东阳市公安开展的搜山行动,那个几乎要了命的巨大的包围圈也应该是突围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韩彪相中了一块凹陷在四围巨大岩石里的几十平米左右的空地。那空地真是鬼斧神工开造的绝佳的避难所。几块儿连体的巨大的山岩构成了几不透风的四壁,在靠近正南的那块独立的大石旁又恰恰有一个宽两米左右的缝隙可以进人。三人走进空地,犹如是进到了一间有门有墙的房子,唯一不一样的是没有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