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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派出所民警的查访,却起到了打草惊蛇的作用。刘远征在民警离去后,越想越不对劲儿:这个时候核对什么户口呢?为什么只查自己独独一家,而不核查其它邻居呢?……
这几年的经历让刘远征练就了小心谨慎,何况他心中还揣着不安呢,他慌了神。思来想去,他觉得这事真的有点不对头,直觉告诉他警察来访一个庄户人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他立马决定他要去一趟琵琶洞,将这一切告知他的兄弟……
肖明亮的决定没想到会使刘远征发生警觉。韩彪等人得到了刘远征的讯息后,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呢?故事还将怎样发展?肖明亮又会得到什么线索?请继续翻看下节。
第五十五章 盯上穆阳
55。盯上穆阳
刘远征慌了,但当夜时辰已晚,实在是不便出门,他惶恐不安的在床上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惊慌失措的刘远征就跑到街上找到穆阳,乘上他的机动三轮,往琵琶洞而去。
肖明亮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他启动自己驾驶的三轮不远不近的尾随其后。但跟踪了一段路,待下了柏油走上土路以后,他不得不停下车子,放弃了跟踪。因为再往下走就全是土路,路上车辆明显的稀少了下来,他和穆阳的三轮就显得突出,如果再跟下去,很有可能会被刘远征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肖明亮记住了刘远征乘坐的三轮的牌号和所去的方向,就掉头返回了。但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回暂居的旅社,而是将三轮车直接开进了浉河港镇派出所。
陈一刚正在所内,见肖明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就猜测应该是案子有了头绪,或者说是肖明亮的几天守候有了结果。他满脸高兴的迎在了院子里,伸手拉了肖明亮到自己的办公室,将他让坐在了沙发上,并亲自泡好一杯刚采摘下来的春茶,端到肖明亮面前:“辛苦!辛苦!肖队长这几天您辛苦了。怎么样?一定是有眉目了吧?不然,你也没空来我这的。呵呵呵呵呵。”
肖明亮将情况简单的对陈一刚讲了,开口吩咐道:“你马上安排你的人查一下牌照为七八五四七的三轮是谁的,看看他和刘远征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查清后向我汇报,并且今晚将那司机带到这来,我们一同问问他有关情况。”
“好!,我马上就安排人去办!。”这一次陈一刚答应的倒是很利落,言谈举止间也多了几分基层派出所长的英勇和果断之气。
正开着三轮,带着刘远征行驶在去往琵琶洞路上的穆阳,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的身后,公安已经布下了一张大网,在等待着他从琵琶洞归来。
韩彪有点心烦意乱。冯卉让他杀掉刘远征,他也答应下来了,但总觉得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不管怎能么说,刘远征在他和韩力从辛店逃出到宾市的那段最困难的时候曾经帮助过他们哥弟二人,并且,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他们之间也可以算的上是同甘苦共患难了。虽然,现在来东阳,表面上是受刘远征之约,来为他做掉冯卉的,但如果要是他不收留他们,他们还真是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难道真要对刘远征动手吗?
干,一定要干掉刘远征!。韩彪又想到了冯卉那箱子里花花绿绿的一堆现钞和她那光滑水灵的身子。“彪哥,只要你替我杀了刘远征,这些钱和我可都是你的!。”冯卉这句极具诱惑力的话又在韩彪的耳边响起。他暗暗定下了心。
刚刚,韩力告诉他,刘远征来过,通知他们先找个地方避避并留下了两千元钱。他还说,警察已经到他家去过了,虽然名义上市核对户口,但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对于这个信息,韩彪做出了两个判断:其一,警察可能真的是已经注意上刘远征了;其二,刘远征已经产生了怯意,很可能想借此机会甩开他们。
这两条判断哪一条对韩彪三人来说都是不利的。引上警察的注意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不说了。单说第二条,刘远征产生了怯意想甩掉他们那就更为可怕了。因为他的心里一打退堂鼓,那如果被警察讯问的话,就很有可能将一切都交代出来,那就什么都完了。
韩彪要除掉刘远征的念头更坚定了,这一次不光是为了冯卉,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但目前最为重要的,看来还是要迅速的离开琵琶洞。
就在韩彪、韩力合谢孬三人在商量怎么样离开琵琶洞,要去向何方的时候,“莽胖”推门而进,他手里拎着一条粗胖的蛇。那蛇被他两根手指掐着头,整个身子盘在他的胳膊上。蛇大张着可怕的嘴,“咝咝”的吐着长长的红芯子。
“大哥,我给你弄到好吃的了,咱们今晚就把它杀了。”莽胖举着手中的大蛇,晃了一晃。
看着莽胖手中那条虽被擒捉但仍不乏凶恶的大蛇,韩彪心中的那股狼性也在瞬间被激发了出来,他来了兴致:“好!,现在咱们就收拾它。”
莽胖将那蛇拎到门外开始宰杀,韩力则开始鼓弄柴火,谢孬准备好了炊具,只有韩彪稳稳的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等着坐享其成。
不消一个时辰,蛇肉便烹制好了。刘远征的堂哥说他不敢吃,这句话引的其他四人一阵大笑,便不再喊他。四人围坐在一张桌旁,就着香喷喷的蛇肉喝起了酒。酒是装在大瓷碗里的,蛇肉是盛在大塑料盆里的,颇有些绿林朋友的意境。
韩彪想起马上就要离开这琵琶洞,不禁生出了些许伤感。不管怎么说,在这生活的这段日子,虽没有在汉江那个时候潇洒痛快,但比起即将又要面对的逃亡来说还是安逸自在的。他端起满满一碗酒,邀请莽胖一起碰了,有点黯神的对他说:“兄弟,哥哥就要离开了。什么时候我们弟兄能有缘份在见面,咱们一定再喝个一醉方休。”
什么时候有缘份还能相见呢?连韩彪自己都不敢说还能有机会相见。此去的路途在何方?余下的命运会如何?韩彪真是不得而知。
莽胖听韩彪如此一说,倒也动了真情:“大哥,你们要往哪走呀?这儿不挺好的吗?这里天高皇帝远,你们兄弟几个就在这在玩一段呗。”
“唉……”;韩彪长叹一口气,接着说:“不行呀,兄弟。家里传话来了,有事,等我回去安排呢。”
韩彪又何尝不想在这自由自在的地方多呆一短时间呢?
家,哪里又能是他可以称的上“家”的地方呢?一刹那间,他想到了辛店。无论如何也要跑出这琵琶洞,不管跑到哪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还要回辛店重振旗鼓的。韩彪很坚定的对自己在心里说。
“那,那我就在这等哥几个了。哥几个什么时候再来了咱们再相聚!。”莽胖说出的话也带上了哭腔。他将几人的碗都倒满,手一举,几人碰在了一块,一仰脖同时喝干。
这天晚上,他们都喝了不少。如水的月光泼了满山满林。
三只悍狼又要逃窜了,他们会逃向何方?刘远征会被杀掉吗?肖明亮能捉到他们吗?请继续翻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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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冯卉玩的是什么路子呢?
56。冯卉玩的是什么路子呢?
送完刘远征从琵琶洞回来,穆阳已经发现在这些人身上藏了不少的故事。刘远征的故事隐藏在慌乱和焦急中,而冯卉则隐藏在欲望和计谋中,至于那个凶狠的韩彪倒是隐藏在自如中。不过,穆阳有一个感觉,他们的这些故事迟早也会引申到自己生上来,自己身上也会有故事发生。可是,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发生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说实话,他很想得到冯卉的色,可是最终还是只得到了一点钱。而且为了这点钱,他还挨了韩彪一顿好揍。这群人,个个都如迷一般,让人琢磨不透。穆阳不知道是该继续周旋于他们之间呢。还是离开他们,越远越好。但是,容不得他细细的考虑这个问题,就被请进了浉河港镇派出所。
此时,宁静的乡村已经覆盖了浓浓的夜色。
肖明亮观察着穆阳:看样子,他也就是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使得他面孔黝黑,眼角业已有了皱纹;如大多数干这一行的司机一样,他的头发也被三轮疾速行驶时的劲风吹的乱如荒草。额头的一角还贴着一张发黑的医用纱布,那是被韩彪打伤后包扎的;上身一件带拉链的夹克衫,下身一条脏兮兮的牛仔裤,裤腿打着卷儿。脚上是一双龟裂的不知哪年买的皮鞋。
到派出所后,穆阳故意摆出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以掩饰心中的慌乱和不安。他自己找个凳子,一屁股坐下。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一盒劣质香烟,到处张罗着递了一圈,见没人要,就自己点上了一支。
这是一个世故而狡黠的农民。肖明亮在自己心里评价到。对于这样的人,必须先给他施加些压力,否则,他是不会对你说实话的。肖明亮做刑警工作这么多年,可以说形形**的人他都遇见过了,对哪一种人用什么样的方法讯问,他是很有经验的。
“你叫穆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肖明亮先开口自我介绍说。
穆阳的表现很滑稽,他忙从坐着的凳子上站起,伸出手去想与肖明亮握手。仿佛他是肖明亮请来的客人。
肖明亮朝他摆了摆手,脸色挂上了严厉:“坐下!”。
穆阳不由自主的缩回了手,自我解嘲的说:“呵呵,见过,见过。好像我在哪见过你。”
“穆阳!我要告诉你这里不是客房也不是饭店,更不是你家!你首先要搞清楚,这里是派出所。你说的话,我们都是要记录在案的。“肖明亮严肃的指了一下坐在一旁准备记录的民警,继续说:“你如果和我们撒谎,那就是做伪证。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是要坐牢的。你明白吗?”。
肖明亮想开口就先给穆阳一个下马威,故意把口气弄的很威严。他在说话的同时,眼光剑一般的盯着穆阳。他发现他正竖着耳朵在听。他又转了话锋:“可能和你没多大关系,也许你并不知晓内情,但你在客观上有可能已经帮了犯罪分子的忙。所以,你要自爱,一定要对我们说实话。今天说不清楚,也许明天你的三轮就开不成了。”
坐在一旁的陈一刚也跟着说:“穆阳,现在和你谈话的是我们市公安局刑警队的领导。没掌握你什么事的话,他是不会大老远跑到我这儿来找你的。你必须将你所知道的情况如实的向我们反映,以争取我们的宽大政策。”
穆阳是个骨子里老实的地道农民性格,被派出所讯问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面前的人个个表情严肃,他有点害怕了,先前刚来时那大大咧咧的劲头没有了,他连烟叶不敢吸了。他哭丧着脸说:“陈所长,我冤枉呀!是他打我的呀!他那么凶,我连动都没敢动。”穆阳用手指着额头上的那块儿纱布。他认为,派出所找他是因为他和韩彪打架的事。
富有办案经验的肖明亮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分量,他接过穆阳的话头说:“怎么打的?为什么打?详细说!”。
“我也不知道呀!”。穆阳以为果然是那件事,就顺着思路讲出了琵琶洞的故事,讲刘远征派他送给养,讲韩彪怎么无缘无故的打他。
肖明亮见他歇了口,忙拿过一张通缉令走到他面前,指着上面印着的韩彪、韩力和谢孬的照片给他看,并问到:“你看是这上面的三个人吗?”。
穆阳将通缉令接了过来,对着灯光仔细的凑看,随后激动的说:“对!就是他们!那个姓韩的大个子可凶了,就是他打我的。”
韩彪一伙果然在琵琶洞,穆阳的话印证了肖明亮的判断。但他仍然没动声色,他的经验告诉他,穆阳还有知道但没说出来的东西,他要让他这一次把知道的全吐出来。
“那个你说的姓韩的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打你,到底为什么?我看你还是全说出来的好。说!”肖明亮加重了语气。
穆阳见这位市里刑警队来的领导黑下了脸,他感到了害怕,横一横心,他决定把这一段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
穆阳将与冯卉接触的前前后后来龙去脉一古脑的全都讲了出来。他的话使肖明亮感悟到,他那次在来的路上遇见的三轮里那个熟悉的人影就是冯卉!她到琵琶洞干什么?难道她是要去会韩彪?这不是刀口舔血吗?冯卉这个女人到底玩的是什么路子?他感到了费解。
等穆阳讲完所有的事情,一旁的民警记录完。肖明亮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瞄了一眼陈一刚,发现他也异常的兴奋。“王朝”血案是轰动全市乃至全省的大案,如今在他的辖区里发现了疑犯的踪迹,就像久候的猫发现了逃窜的老鼠,他能不兴奋吗?
第二天一早,肖明亮拨通了雷铁副局长的电话,电话铃只响了一声,那头就传来了雷铁深沉的声音:“喂,我是雷铁……”。
“雷局,我是肖明亮……”。
听完肖明亮简单的汇报,雷铁急忙走出了办公室,他召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