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他无法突围,却也果然给独孤雄料中,时间一长,渐渐就气力不加了。
轰天雷陷于苦斗之中,但勉强还可支持,吕玉瑶那边的形势,却是比他更险。
石家庄的三庄主石攻本领还在他的二哥石元之上,一套八卦紫金刀法使得十分纯熟,风雨不透。吕玉瑶毕竟吃亏在没有临敌的经验,在听得轰天雷跌倒之时,已是不禁着了慌,给石攻乘势一攻,这就不由得乱了章法了。
单打独斗,吕玉瑶欠缺临敌的经验,也未必打得过石攻,何况那个中年妇人本领也颇不弱,她的两柄柳叶刀加上石攻的紫金刀,三刀敌一剑,吕玉瑶当然是要处在下风,连招架都几乎感到为难了。
轰天雷喝道:“你们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过是在吕家作客,与他们并不相干,你们何必和吕姑娘为难!”
石攻哈哈笑道:“你要我们放过吕姑娘,这个容易,只须你束手就擒便是!”
轰天雷喝道:“放屁,大丈夫宁死不辱,我凌铁威岂能向你门这班鼠辈求饶!”
独孤雄冷冷说道:“但你不想连累吕姑娘吧?我佩服你是个英雄好汉,你也应该为吕姑娘着想啊!这不是你向我们求饶,是你为吕姑娘求饶。俗语也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使你为了吕姑娘,也还是大丈夫,谁会看轻你?何况我们的主人对你青眼有加,也决不会折辱你的!”原来独孤雄虽然稳操胜算,却也有点害怕轰天雷困兽犹斗,与他拼个两败俱伤。
轰天雷听了他这片歪理,不觉有点踌躇莫决。心里想到:“若然是我一个人,我当然是和他们拼了。但玉瑶因我而受牵累,我却如何对得住她的爹爹?”不过,他虽然是感到极之为难,要他束手就擒,即便是为了吕玉瑶,他还是决计不肯的。
吕玉瑶叫道:“凌大哥别受他们的骗,咱们大不了是一死而已,咱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如今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也很好呀!”
吕玉瑶是在剧斗之中冲口而出这番话的,她可无暇思索这番话是否得当。她平时喜欢听弹词说书,正因为无暇思索,一下子就把弹词上的“套语”冲口说出来了。
石攻哈哈笑道:“你这黑小子倒是好福气,居然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妞儿愿意和你同生共死。好呀,你这小妞儿既然甘心陪了情郎丧命,那就成全你吧。”
独孤雄叫道:“还是活擒的好!”
石攻笑道:“独孤兄请放心,我是吓吓这小妞儿的,不过,她若不知好歹,性命不要她的,折磨却是难免的了!”
吕玉瑶柳眉倒竖,斥道:“狗嘴里不长象牙,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石攻笑道:“我不杀你,你倒要杀我了?但只怕你不能如愿吧?嘿、嘿,我倒有怜香惜玉之心呢!”
轰天雷听了她那两句话,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甜丝丝的,叫道:“瑶妹,你冲到我这边来。对,咱们要死也死在一起!”本来吕玉瑶一向就要他以兄妹相称,但他却总是叫她做“吕姑娘”,这次还是他第一次从口中说出“瑶妹”二字。
吕玉瑶得他提醒,心道:“不错,我还未曾施展我的轻功呢,为何不试一试?倘能和凌大哥会合一起,彼此可以照应,死了也有个伴儿。”原来她因为欠缺对敌的经验,一被敌人联手夹攻,就只知道拼命厮杀,压根儿没有想到逃跑。
那中年妇人好似知道她的心思,笑道:“小妞儿想去会情郎么?嘿,嘿,除非你劝他投降我们,否则你们今生可是休想在一起的!”吕玉瑶唰的一剑向她刺去,石攻横刀一当,“当”的一声,将她的长剑格开,笑道:“花大娘是为了你好,她的话你应该好好想想。”吕玉瑶骂道:“放你的屁!”“玉女投梭”、“白虹贯日”、“李广射石”,接连几招进手的剑法,暴风骤雨般的向石攻刺去。作出一副拼命的样子。
石攻笑道:“小妞儿当真要拼命么?”心里想道:“独孤雄不许伤她,这可就有点难了。”心念未已,吕玉瑶忽地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纵出一丈开外。中年妇人急步抢上,吕玉瑶一飘一闪的似水蛇游走,走的是“之”字路,转眼间已是摆脱了他们的纠缠。
那中年妇人道:“小妞儿当真跑了,哼,哼,还是跑不了的!”
只听得呜呜声响,两枚铁莲子迎面飞来,吕玉瑶侧身一闪,脚步未稳,另外两枚钱镖又是迎面飞来了。原来这妇人的暗器功夫虽然不是第一流的功夫,手法也颇巧妙,她的暗器是从吕玉瑶头顶飞过,到了前面再掉头的。
吕玉瑶只好舞剑防身,那妇人的暗器层出不穷,把吕玉瑶打得手忙脚乱。本来吕玉瑶的这套剑法,用来对付这个功力比她稍逊的中年妇人的暗器,是足可防身有余的,只因她已剧斗了半个时辰,气力不比刚才,这才只能勉强招架了。
石攻哈哈大笑,大踏步便走过来,说道:“对啦,花嫂子。找拦住她,你用暗器打她穴道!”
眼看石攻就要来到她的面前,忽听得叮叮之声,不绝于耳,那中年妇人打来的暗器不知怎的,全都坠地!
石攻的武学造诣毕竟较为高明,看得出那人是用“天女散发”的手法,把一块石头捏碎了变成砂子洒出来的,他们家传的“夺命神砂”也有这个打法,可是他却没有绵掌碎石成砂的功夫。而要用一粒砂子打落一枚钱镖,这份功力,他更是做不到了。
更令他惊诧的是,那人打落了花大娘的暗器,人却还没有露面!
那中年妇人尚未知道自己的暗器是给对方用什么打下来的,也不知道这人是在那里,她的暗器功夫在江湖上算不上第一流,在自己这群人中却是数她第一,此时她的暗器莫明其妙的给人打落,自觉失了面子,不由得老羞成怒,便即骂道:“有胆量的就站出来,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算得是什么好汉!”她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躲在近处,否则岂能将她的暗器打落?
石攻连忙嘘了一声,那中年妇人怔了一怔,说道:“石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怕小贼暗算,老娘可是不怕!”石攻见她尚未省觉,无可奈何,只好皱起眉头,低声说道:“花嫂子,你走了眼啦,你瞧——”
中年妇人吃了一惊,朝着石攻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有多、三十未到的一个穿着蓝布长衫的汉子,在距离他门百步之外的山坡出现,正向着他们这边走来。手里摇着一把摺扇,看样子象是个落魄书生。
时节己是十月中旬,南方的冬天虽然是来得迟,还没下雪,气候亦已是相当寒冷的了。这人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蓝布长衫,手里还摇着摺扇,显然不是常人。
中年妇人惊疑不定,说道:“石三哥,你,你以为是他?”那人并没起步奔跑,就象普通人走路的样子,可转眼问就到了他们的面前,冷冷说道:“不错,打落你暗器的是我,我是明人不做暗事,并没躲躲藏藏!”
花大娘这一惊才当真是司铜小可,要知暗器飞到百步之外已是难能,而这人还打落了她的暗器,自己连他的用的是什么东西都未知道,这人的暗器的功夫,显然是比她高明得不知多少了!
“先下手为强!”花大娘心里想道。手里暗藏着六把飞刀,只待那人再近一些,她就要施展“六龙并驾”的飞刀绝技。
毕竟是石攻的江湖经验老到一些,忙道:“花嫂子不可造次!”向那人施了一礼,说道:“阁下是谁,因何与我们做对?”
那人摇了一摇摺扇,淡淡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是否要和你们作对。且待我问一句话!”
石攻道:“阁下要想知道什么?”他只道这人是要问他,不料这人却回过头向着吕玉瑶问道:“请问姑娘,吕东岩是你何人?”
吕玉瑶也摸不清这人的来历,心想:“爹爹可没有这样年青的朋友,”不知道是祸是福,便即实话实说:“是我爹爹,怎么样?”
此言一出,那人忽地掉转头来,说道:“现在我是和你们作对了,你们若要性命,赶快滚开!”
花大娘早有准备,登时六柄飞刀一齐向他掷去!
六柄飞刀,幻成一片银光,倏的散开,从不同的方位,向着那人飞去,上中下三盘要害,全部在刀光笼罩之下!
那人不慌不忙,把摺扇轻轻一挥,冷冷说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只听得叮叮之声,宛如繁弦急奏,包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手法,竟然能够这样又快又准,”把六柄不同方向的飞刀全部拨打回去!
那中年妇人吓得双腿也都软了,原来这六柄反打回来的飞刀,竟然和她掷出去的手法一模一样,也是从六个不同的方位飞来。她的暗器功夫练得还未到家,使这一招“六龙并驾”,只知道如何发刀伤人,却不知道如何招架,情急之下,双腿一软,只好双手抱头,倒在地上,骨碌碌的从山坡上滚下去。
飞刀掠过,只觉头皮一片沁凉,耳边隐隐听得那人说道:“念在你是个妇道人家,饶你一命!”花大娘把手一摸,这才发觉只是被削了一片头发,并没受伤。
虽没受伤,亦已吓得魂飞天外,花大娘爬了起来,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那里还顾得什么江湖义气,一溜烟就跑了!
花大娘虽然逃得狼狈,运气还算不差,只是受了一场虚惊而已。石攻吃的亏可就比她大了。
石攻在花大娘发出飞刀之际,只道那人武艺纵然高强,在六柄飞刀笼罩之下,势必也要弄得个手忙脚乱,于是立即绕到他的背后,只待他后退闪避之时,一刀就向他劈下。
不料这人举手之间,就破了花大娘的“六龙并驾”,根本用不着躲避。不但如此,他背后还象长着眼睛似的,就在石攻的紫金刀劈下之时,他反手一挥,石攻的刀没劈着他,他的摺扇却刚好敲着石攻的虎口。
这一招兔起鹘落,当真是快如闪电,即使石攻全身防备,也是防备不了,何况他还是做梦也想不到敌人这样快就能脱出飞刀的笼罩反击他的?只听得当啷一声,石攻的紫金刀脱手飞出,坠下山谷。大刀擦着石头的叮当叮当的回声,震得石攻耳鼓嗡嗡作响。
石攻大惊之下,失声叫道:“你是江南来的闪电手?”
那人哼了一声,说道:“你倒也知道我的名号?好,我就饶了你吧!”石攻如奉纶音,连忙也跟着花大娘跑了!
吕玉瑶又惊又喜,说道:“请你再帮一帮我凌大哥的忙。”那人道,“哦,这位凌太哥是你的好朋友么?”吕玉瑶忙道:“不错,不错,你快去吧!”不料那人却不马上过去,说道:“我还想知道他的爹爹是谁?”
轰天雷是梁山泊好汉之后,他这身份,吕玉瑶的爹爹曾再三叮嘱过她,不许她和外人说的。但此际轰天雷正是危险万分,吕玉瑶可顾不得这许多了,略一踌躇,便道:“他的爹爹是凌浩!”
闪电手在打败石攻的时候,独孤雄已知不妙,喝道:“先毙了这小子!”
独孤雄、石元和另一个使长矛的汉子同时出手,轰天雷霍的一个“凤点头”,长矛擦着他的肩头刺过。说时迟,那时快,独孤雄手起掌落,已是朝着他的天灵盖劈下来。石元更是溜滑,绕到轰天雷背后偷袭。长拳直捣他的背心要害!
吕玉瑶失声惊呼,闪电手道:“不用惊慌!”身形一起,伊如鹰隼穿林,饥鹰扑兔,当真是声到人到!
轰天雷也并非束手待毙,他霍的一个凤点头,立即反手抓着矛头,“喀察”一声,把那枝长矛扭断。同时左时向后一撞,刚好碰上了石元打来的拳头。
两股猛力一碰,石元的拳头伤得血肉模糊,一声惨呼,倒跃出数丈开外。
可是轰天雷毕竟已是精疲力倦,强弩之末难穿鲁镐的了。他扭断长矛,又伤了石元,双臂发麻,欲举乏力?
本来他是准备击退石元之后,便与独孤雄一拼的,此际已是力不从心。
闪电手来的正是时候,独孤雄双掌拍下,距离轰天雷的天灵盖不过三寸,陡觉劲风飒然,闪电手己是一掌向他的后颈削下
这一招正是攻敌之所必救,独孤雄若不招架,头颅只怕也要给削掉。
独孤雄怎敢把自己的性命拿来和轰天雷交换,慌忙一个转身,双掌横胸,化解对方的攻势。
饶是他解拆得宜,却也抵御不了闪电手的内家真力,双掌相交,蓬的一声,独孤雄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跄跄踉踉的退出了六八步。剩下的那几个一窝蜂的慌忙逃跑。
闪电手道:“唉,凌兄,我毕竟还是来迟了一步,你怎么啦?”
轰天雷道:“我没事,你快拿着一个活口!”他虽然说自己没事,但脸上毫无血色,闪电手只道他伤得很重,却如何敢放心去追强盗?
闪电手道,“只要一个活口,总会有的。”随手抓起一块石子,放在掌心一握,裂成了四五小块,向那几个正在山坡上飞跑的鹰爪掷去,距离已在百步之外,但还是有三个人中了他的石子,不过距离大远,有两个功力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