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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玲珑暗道:“既然他看了,我何必隐瞒,不如说出来,长痛不如短痛。”刚要启齿,虞正嘿嘿笑道:“原来小妹有喜欢的人啊,怎么还瞒着当哥的啊,呵呵,小妹你大婚之日,我定要与你心上人不醉不归。”虞正这句话只是自我调侃,把自己说成她的哥哥,更明确了他们的关系只是兄妹。雪玲珑一证,半晌方道:“大哥与如霜姑娘成亲之日,小妹也要来个不醉无归了。”她这一问有两个深意,一是回敬了虞正的那句话,而是探看虞正对颜如霜到底有无那种恋人间的情感。虞正无心解释他和如霜的关系,便爽快的答道:“好啊!一言为定。”雪玲珑如闻霹雳,朱唇动了动但还是没说出话来,虞正把那半纸条递给雪玲珑,便向前奔去。雪玲珑将纸条揉作一团,本想扔了,心下却有不忍,便藏在了袖中。
奔到树林时,横冲出一骑,马上乘者一袭白衣,面容俊朗,正是王叔明。虞正心境不由悲喜交加,摧马上前,道:“王大哥!”王叔明见来人是虞正,提起马鞍上的长剑,道:“是你!”破风声起,径直刺向虞正。虞正两指探出,夹住来剑,道:“王大哥,别冲动,师娘真不是我毒杀的。”王叔明那里理睬,运劲抖剑,剑身震颤,将虞正两指间的肉皮削破,登时鲜血流出,虞正曲指一弹,剑身龙吟,一股大力冲出,迫得王叔明坐骑嘶鸣一声,人字直起,王叔明一惊,紧按马鬓运气“千斤坠”压了下去,坐骑嘶律律一声,放下蹄来。虞正看得出,王叔明这一手绝非寻常,若无些许内功修为,难以压制住受惊的马匹。
雪玲珑晌道:“你这人怎么做事不分青红皂白,见面便要刀剑相向。”王叔明移目过去,不由一怔暗道:“这女子面容俊秀,柳眉宛然,冰肌雪肤,如天上仙女,似池中娇荷,果真是绝色佳人。”他看得呆了,目不转睛的瞧着雪玲珑,半晌竟为离开丝毫。
虞正暗道:“莫不是叔明一见钟情,喜欢上玲珑了?”他深知玲珑不属于自己,见叔明对她动情,却莫名的有了孤寂惆怅的感觉。雪玲珑被瞧得浑身不自在,低眉按着马缰,躲避王叔明的目光。此时,王叔明回过神来,顿觉极为无礼,愣了半晌,方提剑指向虞正道:“天地昭昭,清浊公论,自在人心。虞正你敢随我回蜀山吗?”虞正暗道:“四处流落,日夜担忧王尊儒的追杀,当真苦不堪言,莫若随他回蜀山,面见师父,陈说王尊儒之事。”但转念一想:“师父与王尊儒有叔伯兄弟情谊,又岂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辞,看来还需隐瞒此事,不能急于告诉师父,待证据确凿,方可道出,否则弄巧成拙,空惹杀身之祸。”便道:“当然可以。”转向雪玲珑道:“玲珑,你自己回去吧,告诉大师和如霜,说我先去蜀山了。”雪玲珑道:“那怎么可以,如霜姑娘向我索要你我该怎么办?我陪大哥一起去。别忘了我曾承诺过替大哥雪冤。”虞正正色道:“不行,雪大侠一定会急疯的。”雪玲珑道:“没事的,让我爹多找几天,日后才会带我更好的。”虞正不知如何,只得勉强应下来,想着到了蜀山再派人告知他们。
三人一行并骑向蜀山奔去,奔了数十里,山势危障,已与蜀山摇摇对望,几人加鞭策马,进入了峡谷中。正行走间,突然听得嗖嗖声响,空中箭矢如雨,纷纷射了下来。三人大吃一惊,拨马向后退开,蓬蓬乱响,箭矢尽插入岩石,激起了一层沙雾。这时,听得山岩上有人哈哈大笑,三人扬目瞧去,正是张劲松、贺元昭、方昆荣。原来王尊儒得知王叔明寻到虞正正向蜀山进发,便告知张劲松率五艺门弟子伏于此地,不论是谁杀无赦。张劲松一展折扇,笑道:“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峡谷!”折扇一挥,峡谷上两侧伏兵出现,尽挽雕弓,弦注如月,凌空对向三人。若然万箭齐发,乱如飞徨,总有神功,难保就能逃出升天。
虞正驱马以身遮住雪玲珑,张劲松笑道:“好啊,危机关头还想着英雄救美,虞正你可真不枉风流啊,我便成全你。放箭!”弓弦惊响,星星点点,尽是乱箭。虞正护着雪玲珑左闪右避,始终突不开箭林密雨,好几次都是乱箭贴衣飞过,只差毫厘便会命绝峡谷。王叔明展舞长剑,道:“虞正你护着雪姑娘向后撤出,我来掩护。”
方昆荣手起锤落,噗一声一块怀抱大石断为两段,锤头一挑,将一段大石激了出去,石如黑云带着泥土,向王叔明当头罩落,泥沙纷落,迷得王叔明睁不开双眼。虞正拔身纵起,凌空接过大石反手丢出,轰一声把地砸下一个大坑。王叔明暗道:“几日不见,虞正竟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当真厉害。”虞正抓起把石子,腾起丈高,弓弩手舍下王叔明二人举弓向虞正攒射,虞正使出千斤坠向下沉落,避开了乱箭,张手将石子向峡谷两侧撒出,但听得数声惨叫,几名弓弩手翻身落入峡谷,撞到乱石之上,登时脑浆迸溅,气绝身亡。
贺元昭道:“虞正这小子当真是今非昔比了,竟然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张劲松轻哼一声,取过雕弓,连拈三箭,瞄向虞正。但见虞正忽上忽下,极难瞄准。张劲松既是焦急,又是气愤,弦注满月,不管准与不准射了出去。虞正一个纵身便躲了开来。贺元昭道:“大师兄,射雪长风的女儿,虞正定会施救。”张劲松阴笑道:“不错,元昭我射出之际,虞正定会施救,你就趁他不备射他后心,必能一举奏效。”弓弦响处,三支雕翎箭挟着锐啸射向雪玲珑。
虞正呼道:“玲珑小心。”纵身抢出,但箭去如风,电光石火间已然只差毫厘,王叔明距离雪玲珑较近,纵身将雪玲珑扑下马来,二人在地上滚了两滚,那三支箭径直射入马背,马扬蹄嘶鸣,负痛狂奔开来。
贺元昭手松弓弦,箭出如电,射向他后心。虞正心系雪玲珑安危,一时不备,突觉后心一阵剧痛袭来,方知为箭射中,幸亏距离尚远,射来时尽力所剩无几,只差进了少许。雪玲珑围拢过来,见他背心血出如注,忍不住泪水滚落,焦急的问道:“虞大哥怎么样?”虞正强自忍着,缓缓摇摇头道:“没事。”雪玲珑道:“还说没事,流这么多血。”王叔明心下茫然,虞正置身死于外,有情有义,何以会下毒?或许真是受人诬陷了。
虞正道:“叔明,你护着玲珑快走。”王叔明道:“你身上有伤,我来断后。”虞正将雪玲珑扶上马背,将王叔明抓了起来,王叔明运劲抵抗,仿佛泥牛入海,滴水落江。虞正把他抛到雪玲珑马前,道:“还不快走。”
王叔明愣了片刻,纵上马背揽着雪玲珑向谷外奔去。张劲松道:“别让他跑了,放箭!”弓弩手举箭攒射,箭矢纷纷流星赶月般向他们的背影射去。王叔明夹紧马腹,猛打奔马,马去如风,来箭多数射空,既有射到的,王叔明挥剑便可拨落。
方昆荣取过弓箭,瞄向王叔明后背,拉弓射出。方昆荣力大无比,箭矢射出,力道极为厉害。雪玲珑回头遥遥瞧到,不由惊叫道:“王公子小心!”王叔明横剑一格,波一声剑身折断,来箭余势不减,嗤一声插在了王叔明右臂上。王叔明咬紧牙关,策马飞奔,箭伤极深,这时鲜血已将马背一侧染的鲜红。
虞正瞧着二人出了谷口,长舒了口气,拨转马头,也向谷外奔去。方昆荣挥起大锤,将大石一块块挑入谷中,轰隆声响,大石带着枝叶烂泥滚落下去,撞上虬松便被抛起丈高。虞正驾马狂奔,但听得身后嘭嘭巨响,大石纷纷坠地,有的贴着马尾落下,当真万分惊险,只要马稍慢一步,便会粉身碎骨。方昆荣纵身出去,扬锤朝马头砸落,虞正一提马缰偏躲开来,旋风般把方昆荣抛在了背后。
张劲松凌空落下,拦在了马前,虞正猛一勒马,奔马人字立起,长声嘶鸣,两蹄朝张劲松头顶踩落,张劲松急忙向后退开数尺之远。方及站定,折扇挥动,两枚透骨钉打了出去,虞正勒马舞个弧形躲了开来。贺元昭与数十名五艺门弟子纷纷纵下,换上弯刀,将虞正团团围了起来。虞正四顾一眼,正见当日追杀颜如霜的那名虬髯汉子也在其中。
虬髯汉子上前两步道:“今日你插翅难逃,还不快下马受死。”虞正笑道:“既然同样是死,我为什么要下马受死。”虬髯汉子知他已有箭伤,必不能强持多时,便道:“好,那大爷就亲自拉你下来!”伸手抓住虞正大腿,便要撤拉,虬髯汉子本以为稍微用力就可将他扯下来,岂知一拉之下虞正竟是纹丝不动。虞正冷冷笑道:“你可抓紧了。”将腿一提,虬髯汉子双脚已离开地面,虞正在他肩头轻轻拍落,但听得声声呻吟,如杀猪般惨烈。虞正一松手,虬髯汉子倒落地上,右臂垂落却是断了。众弟子不由骇然失色,多了三分怯意。
张劲松右手一甩,折扇翻转削出,虞正身子向后一仰,避了开来,贺元昭挥刀朝马蹄砍落,虞正飞脚踢出,正踢在贺元昭手腕上,听得一声“哎哟”他的鬼头刀已经坠地。不待贺元昭捡起兵刃,虞正纵下马来,一掌拍在他心怀上,将他震得翻身飞出,撞在乱石上,有滚落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喷不已。
张劲松叫了声“元昭怎么样?”凌空而起,宛如鹰隼,折扇点向虞正太阳穴,虞正脑袋一偏,伸手抓出,拿向他手腕,张劲松手拨折扇,飞舞着削向虞正颈吼,虞正知他折扇边缘设有刀片,不敢冒接,袍袖一展,嗤一声衣袖被削下了一幅,张劲松接过折扇,一招“夜叉探海”削向虞正小腹,虞正凌空飞脚,正踢中他胸口,这万钧之击,力道威猛,震得他整个身子飞出了一丈之远。
张劲松心中盛怒,方及落地,一挥折扇六枚透骨钉钉向虞正心怀。这时方昆荣舞动双锤,朝他面门砸落,虞正两手拿住锤头朝外推出,叮叮声响,六枚透骨钉钉在铁锤上,有的被反震出去,嗤嗤入肉声响,听得三声惨叫,近前三名五艺门弟子滚落地上,翻来覆去,口中白沫横飞,正是中了蛇毒,毒液扩散迅速,瞬息间已到了心脉,三人全身如焚,麻痒至极,惨叫着在身上乱挠乱抓,直抓的鲜血横流,有的实在忍受不了痛苦,爬到同门脚下,道:“求求你快杀了我!”众人只是剧毒,生怕传染到自己,飞脚踢开爬过来的同门,赶忙向后退开,兀自心有余悸。
虞正心下不忍,道:“张劲松他们都是你的弟子,中了蛇毒正生不如死,你还不快给他们解毒。”张劲松狠狠说道:“透骨钉上的毒乃是闪电阎罗,中者无救。虞正你受死吧!”一按机括,嘭一声喷出一撮银针,银光闪闪,炸散开来,少也有十余根。方昆荣舍下虞正飘开了丈远,虞正心头凌然,暗道:“透骨钉头部硕大,尚可着力,这银针细如蝇足,难免不会被刺到。张劲松善使毒药,这针上定是淬有剧毒了。”当下脱掉袍衣,舞动开来,将银针尽数收在了袍衣上,袍衣垂下,上面银光闪闪,插了许多银针。
虞正道:“张劲松还给你!”张劲松斜退两步,展开折扇,向旁侧拨落,银针方向偏开有的射中了五艺门弟子。中针之人面色黝黑如炭,吐了口黑血,身子扭曲,便倒地气绝,连哼都未哼一声。虞正大吃一惊,暗道:“见血封喉,如此剧毒,世所罕见。”方昆荣见毒针未能射中他,扬起大锤冲来,虞正双掌挥出,结结实实落在了双锤上,但觉一股大力袭来,震得五脏隐隐作痛,便借力翻身越向了马背,猛夹马腹,烈马狂奔,越众奔出。
正奔走之际,听的身后蓬一声,未等躲闪后背如灼,已被刺中,虞正暗吃一惊,道:“悲哉!中了毒针,莫非我虞正真要命绝此谷!不行我沉冤未雪,若然就此归去,那王尊儒不知还会如何加害师父,我一定要活着离开。”但觉眼前迷蒙,如雾重锁,身子不由瑟瑟发抖,口角黑血慢慢溢了出来,缓缓的趴在了马背上。
张劲松笑道:“他中了黑血蜘蛛的毒,必死无疑!咱们追上去,割下他的脑袋,为怨死的兄弟报仇!”张劲松、贺元昭、方昆荣等几名弟子追去,另有十余之众敛葬同门骇骨。
奔马狂奔,瞬间数里,张劲松三人纵马遥遥相望,却始终追赶不上,心下自是暗暗叫苦,突然之间,那匹马前蹄受绊,一头倒栽在了地上,将虞正抛了出去,张劲松三人哈哈笑着,缓马过去。
虞正挣扎了几下,只觉脚步嘈杂,越来越近,身子一翻,扫视了眼,但见隐隐绰绰,满是人影,却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了。这时走到身前一人,折扇一展阴阴笑着,突然一脚将虞正踢得翻了好几个滚,虞正口中黑血狂喷,眼前漆黑,昏厥过去。
贺元昭提起鬼头刀道:“我去砍下他的脑袋!”扬刀就朝虞正脖子砍落,刀行半路,当的一声脆响,刀头震颤,带的贺元昭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