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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才是大官呢,我们是打劫大官的钱财过活,看你挺机灵的,原来也是个榆木疙瘩。”虞正一怔道:“你们是土匪?”四人面色凝重,对瞧了眼,乔北行道:“我们是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与你说的土匪是南辕北辙,毫无关系,我们这些人所做的事轰轰烈烈,都是大义之举。”陈道成道:“有时间带你去狩猎。”虞正道:“何为狩猎?”陈道成道:“狩猎是我们的土话,这个狩猎与皇帝老儿的狩猎不同,简单说就是伏在半路,拦截过往车辆,但我们只截官车。”
赵成仁叹道:“这年头咱们凌云寨狩猎次数越来越多,钱物愈积愈厚可见朝中阿谀奉承,谄谀贪赃之人是数不胜数啊!”陈道成道:“不错,晋孝武帝荒淫无道,废弃政事,近佞远忠,终日贪欢,朝中何谈空明?何澄清浊?有此昏庸之君,王侯官宦自也好不到哪里。”乔北行道:“晋武帝司马昌明不思进取,国力日衰,而秦国苻坚奋发图强,勤政爱民,操兵练马,早有南征之意,可惜中原将领只知歌舞升平,好大喜功,却不知大祸不远矣!日后兵连祸结,生灵涂炭,受害的始终是中原万千百姓!”
虞正暗道:“看来凌云寨果真是劫富济贫,心念天下的英雄豪杰。”陈道成道:“小子好好休息吧,我们去了。”四人谈笑着出去了,虞正躺下身子,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玲珑、叔明他们怎么样了?如霜一定很担忧我。”思想者慢慢睡着了。
虞正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便拎着木桶去挑水,一路上山路崎岖,危岩峭壁,极为难走,但也不乏美景花香,边走边赏玩,自是乐在其中,遥望剑阁,劈崖千刃,隐天障日,栈道绵长三十余里,宛如长龙横卧,凌驾半空,极显凶险,虞正道:“小剑山凶险之极,亦不亚于蜀山。”
行了数里,遥见瀑流飞落,白湍千丈,注入深潭,激起层层水雾。虞正心头爽朗,发足奔去,隆隆声响,犹如雷鸣,奔到近前,掬起清水纳入口中,清凉甘甜。
装满清水,便回山寨,将水倒入大缸,如此多时,虞正已觉四肢百骸酸麻,正自歇息,忽听得山岩后有击水之声,虞正心下好奇,便攀上山岩向远处眺去,但见湖潭中浪花飞溅,花瓣飘浮,正有一女子背向虞正游戏水中。正当此际女子一个旋身朝向了虞正,虞正大吃一惊,此人正是陆吟霜。
一时心神慌乱,掉了下来,磕的额头红肿了起来,便发足奔了回去,日暮时分,在院中正与陆吟霜照面,陆吟霜道:“你额头怎么肿了?”虞正脑子轰鸣,不知所对,想起陆吟霜戏水情景,不由羞得低下了头,暗道:“不知道她当时看到我没有?但愿她没有看到我。”陆吟霜摸出一个黑漆漆的瓷瓶抛给虞正道:“以后走路小心些,涂上这药就好了。”
虞正忙碌一天,晚上睡得极甜,日上三竿,依然睡着,忽然听得鼓声大躁,喧吵不已,起身出去,见众人匆匆忙忙,向内堂奔去,拦过一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那人道:“这你都不知道?今天要去狩猎,大寨主要我们去内堂集合呢!”说着随着人流奔开了。
虞正也跟了过去,但见内堂外面众人腰系大刀,准备就绪,内堂中首席正是陆吟霜,左右是四大堂主,再次之是二十八坛坛主。虞正信步进去,不由一怔,座无虚席,却不知坐在何处?陆吟霜嗔道:“你怎么进来了?”白忠义一脸不屑冷冷道:“一个挑水的,能有几斤分量,别在这搅和,快出去。”二十八坛坛主齐道:“出去!”声音洪亮,气势逼人,虞正轻哼一声道:“出去便出去,有什么了不起。”转身蹲在了门口。
陆吟霜道:“咱们这次狩猎的目标是会稽王司马道子。”众人一听“司马道子”四字群体松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赵成仁道:“这司马道子乃是晋孝武帝的亲弟弟,平日里张扬跋扈,专横朝野,残害忠良,放纵属下,欺行霸市,真是无恶不作啊!正好趁机好好惩戒他一番。”白忠义沉吟片刻道:“司马道子位高权重,这次入川视察政事,只怕高手如云,极为难取,伤了兄弟性命,那就不值得了。”乔北行道:“白兄此言差矣,我凌云寨卧虎藏龙,骁勇善战,司马道子手下之人,贪生怕死,便有千人,亦是蝼蚁之兵,又何惧哉!”陈道成道:“非也,乔兄之言,莫若匹夫之勇,相传司马道子常年选拔武士,以作护身之用,所谓贪生怕死,乃是晋军将领,而非司马道子的武士。”乔北行略显缊色道:“那以陈兄之言,咱们这次猎就不打了?”陈道成摇摇头道:“非也,司马道子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何人不想生啖其肉,死掘其棺,以泄共愤,如今他路径此地,乃是天赐良缘,怎么能错失?”
白忠义道:“莫非陈兄有何高见?”陈道成笑道:“高见不敢当,陈某腹有小计,不知当不当讲?”陆吟霜道:“陈堂主请说。”陈道成起身道:“司马道子一行人出蜀必经剑阁,而剑阁栈道绵长三十里,两岸劈岩,高不可攀,若然栈道前后伏有弓箭手,到时一起夹攻,司马道子之人必会自乱阵脚,自相践踏,我们最后以逸待劳,出其不意,必成大事,就是活捉司马道子也不在话下。”众人颔首,欢颜称赞,陆吟霜道:“陈堂主不愧为山寨小诸葛。”乔北行拱手道:“陈兄高见,乔某佩服。”陈道成道:“雕虫小技,何足道哉!”赵成仁道:“如若两侧滚石而下,岂不妙哉?”陈道成道:“赵兄所言,陈某也考虑过,但两侧山崖千刃,实无着力之处,如何置石?”众人交头接耳,都以为不可以。
虞正听到此即,冲到内堂道:“在山崖上置石的确行不通,但若将大石串系在绳索上再将绳索一端固在山崖上,司马道子一行人赶到,射断绳索,巨石纷落,这与推石磙下岂不一样?”陈道成一拍大腿道:“妙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这小子还真有高见。”众人皆以为然,便不往出赶他了。陆吟霜暗道:“这小子原来并非池中物,让他挑水的确委屈他了,等大获全胜后,计他一功,封他个坛主什么的。”
白忠义道:“司马道子与皇帝老儿乃是一母同胞,若被挟持,皇帝老儿起兵围剿,那如何是好?”众人沉吟不语,凌云寨二百余人,一旦朝廷出兵少则千余,多则百万,那时蜂拥攻山,如何抵挡?虞正凌然道:“哪有何惧?小剑山山势险拔,凌云寨居高傍山,俯瞰四方,莫不眼底,如此形势,正是易守难攻,而剑阁地势更是险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尤,我凌云寨百余兄弟齐心协力,死守关口,区区百万大军亦是不逞而退。若然千钧一发,势不可当,烧毁栈道,剑阁无路,谁还能攀上小剑山?”众人倍感震憟,他小小年纪,居山日短,于小剑山的地势,了如指掌,而见解独到大胆,无人不生佩服之心。
商议订下,便以计行事,布置一切,伏下弓弩手,两侧峭壁上用绳索串挂着数十块怀抱大石,前方探马,远探情况,没半柱香时间报说一次,。
这时探马慌慌张张前来道:“司马道子已在十里之外。”陆吟霜道:“大家准备。”众人伏身乱石之后,静待敌人进入埋伏圈,再加以痛击。
半柱香后,蹄声如雷,远处尘头大起,缓缓驶过一队人马,大约百余之众,最前面的是巨盾手、弓弩手,中间一辆棕黄色豪华篷车,缓缓驶来,篷车左右骑兵团团护着,料来车内便是会稽王司马道子,最后三辆马车,鱼贯走着,车上满载着几口大木箱,里面装的正是蜀地官员贿赂司马道子的金银珠宝,车后尾随着数十名步兵。
敌人行到剑阁,已进入伏击圈,一声炮响,喊声四起,宛如平空焦雷,伏兵尽出,惊弦乱响,箭矢如雨,纷纷射向敌人,惨叫声中数十人已经毙命,巨盾手横盾护住,弓弩手弯弓搭箭,尚未发射,串有大石的绳索已被射断,轰隆声响,滚石飞落,带着泥沙,落到人群,霎时间血肉横飞,惨象连连。敌人阵脚大乱,自相践踏,伤死无数,乱马受惊,拖着骑兵左突右奔,有的死于乱箭,有的被巨石砸中。
凌云寨人众喊声如雷,冲入战阵,将残余敌人团团围住,厮杀起来,司马道子缩在车中,向外偷窥见死尸遍地,血流成河,直吓的面无血色,缩在一角,瑟瑟抖动。
陈道成挥动百斤大锤,呼呼声势,极为迫人。此际一锤扫出,但听得一声惨叫,一名武士横身飞出,口中鲜血汩汩流出,挣扎了几下,轰然倒地,便已气绝。陈道成突觉背后寒风凌厉,料知有人偷袭,身子向后一仰,大锤向上击去,蓬一声正中击在那武士腰肋,嘎吱声爆响,腰肋俱断,落到地上一奄奄一息。
那边赵成仁舞着双铁戟,迫的众武士无人近前,他两戟游走,戳向一名武士咽喉,那武士横刀格住,赵成仁一声大喝,向前推去,那武士内力稍弱,自是抵抗不住,被迫的踉跄后退,直抵到了栈道铁索上,赵成仁抽出右手铁戟朝那武士面门虚刺过去,那武士侧头去躲,赵成仁飞脚踢在他怀中,将他踢得飞向半空,坠入了万丈深渊,但听得惨叫声,在空谷中传荡不绝。
乔北行持着判官笔,犹如书写狂草般,忽上忽下,口中念着“劫富济贫,天理可容”,念完最后一个字时,八名武士,胸口衣衫破烂,鲜血渗出,各有一字,连起来读正是乔北行口中念得这八个字。乔北行吟吟笑着,欣赏自己的书法,八名武士胸口被写下了字,万分盛怒,挥刀斫向乔北行,乔北行身形一晃,笔法灵动,朝八人眼睛扫过,登时鲜血披面,目不视物,乔北行横腿扫落,八人仆仆尽数倒地。
白忠义手持二十斤宽刃拙剑在人群中左刺右砍,突然马蹄得得,斜刺里横冲出一骑,马上武士链子锤朝他头顶打落,力道万钧,着到脑袋,立时就是盖骨崩碎,白忠义暗吃一惊,弃下一名武士,向后急退,但那里及的上马快?眼见就被奔马撞上,而头顶肃然寒风链子锤已然落下。
正当危亡之际,那乘马武士哎呦一声,胸口血出如注,透出来一个流星锤,白忠义知是陆吟霜救了他,朝陆吟霜瞧去,但见陆吟霜一拉钢丝,带着那乘马武士的尸体凌空而起,抛入了篷车中,司马道子乍见鲜血淋淋的死尸滚到身边,吓得当真是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陆吟霜抖动钢丝,流星锤旋转滚动在武士脚踝上各点了下,这一击无异于千斤之击,武士如杀猪般怒吼着抱着脚乱跳,陆吟霜流星锤在地上横扫,砰砰几人尽数倒在了地上。陆吟霜正自笑靥如花,却听得虞正道:“陆姑娘小心!”弓弦响过,一支羽翎箭朝她后心射来,陆吟霜飞锤掷出,嗤一声羽箭崩裂,流星锤疾若流星般在那放箭武士脖中绕了圈,陆吟霜用力一拉,那武士霍的飞出撞在峭壁上惨叫了声,跌入了深谷。
虞正不过是山寨挑水的,众人都以为他只懂三脚猫功夫,冲锋陷阵自不叫着他,他初次见与官军作战,心中惴安,不知道该与不该,便待在远处观战,方才见一名武士向陆吟霜放冷箭,便用“千里传音”说给了她。陆吟霜暗吃一惊,道:“这小子不知何方神圣?千里传音的内家修为不知道高出我多少倍?难怪当日被人下毒擒杀。”
这时众武士死的死伤的伤,已无反抗之力了,陆吟霜舞动流星锤将篷车激的粉碎开来,死尸旁边,蜷缩着一人,此人蟒袍玉带,头戴金冠,腰佩弯刀,正是会稽王司马道子。陆吟霜将他绕住,拉了下来,正撞在乱石上,碰得鼻青脸肿,陆吟霜一脚踏住他胸膛道:“你是司马道子。”司马道子脸色煞白,神情慌张道:“是是是,侠女饶命,本王家财万贯,广田无垠,侠女要多少本王给多少,只求侠女绕本王条性命。”赵成仁踢了司马道子两脚,气极败坏的说道:“死到临头,还他妈本王本王的,我凌云寨可不吃这套!”陆吟霜冷笑道:“你残害忠良,排除异己,广植傀儡,祸害百姓,如此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天赐良机,活捉与你,我岂能纵虎归山?”司马道子以为匪寇来软的不行,索性就来硬的,便道:“本王乃当今圣上之胞弟,你们这群匪寇敢动本王丝毫,本王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他本想以朝廷
之名,震慑众人。
陆吟霜笑道:“拿皇帝老儿压我们,当我们凌云寨是被吓大的啊?”说着脚上用力,直踩得司马道子满面通红,呼吸不得。陈道成将百斤大锤在司马道子眼前一晃,道:“我的大王爷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赵成仁挺起铁戟,道:“用我的铁戟将他舌头割下来如何?”乔北行道:“我用笔在他背后写上‘我是大奸臣’如何?”众人大呼:“好主意!”
司马道子被翻转过来,本想求饶,一张嘴竟弄了满口泥沙,四位堂主拨开他的上衣,乔北行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