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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陆吟霜暗想:“此间绿苔遍生,极为光滑,王公子救我,只怕累及与他,我害得他坠落深谷,岂不更是不仁不义?”当即默运玄功,要弹开王叔明,岂料内劲吐出,登时被消得无影无踪了。
陆吟霜一怔,瞧向王叔明,见他面容俊朗,清秀慈和,却有了一种不忍释手的冲动,王叔明与她目光对视,深情的说道:“陆姑娘,叔明是不会松手的。”陆吟霜语音哽咽的说道:“当年先师凌云子弥留之际,在病榻问我:‘凌云寨可传几代?’我说:‘凌云寨有诸神眷念,可延传千代万世,与天同齐,和地常在。’可是、、可是、、凌云寨在我手中覆灭了,看着百余兄弟惨死,我有何面目苟喘世间?莫若到阴间向师父恕罪去。”王叔明轻声道:“凌云寨百余兄弟为奸人所害,死不瞑目,都抱希望与你,好让你好好活下来,日后替他们锄奸雪恨,你若葬身深渊,凌云寨冤死之人,就会成为孤魂野鬼,整夜哭泣,你于心何忍?于心何安?莫非真要他们死不安息,凄惨漂泊,不能轮回?”
此语犹如惊雷,回荡耳际,陆吟霜心弦一震,暗道:“王公子所言甚是,若然我就此而去,不能手刃司马老贼,枉死的兄弟英灵难安,那我真是罪不容赎了。”当即向王叔明点了点头。
王叔明满面欢悦,用力拉她,脸颊汗水抖落,已然拉不上来,陆吟霜道:“王公子此处苔藓滑溜,极难着力,你把头让开点。”王叔明满头雾水,不知何意,但还是将头偏开了,陆吟霜四下瞧了眼,右手向上一伸,弹出了流星锤,呜呜声响,噗一声锤头没到了青石中,陆吟霜道:“好了,再试一下。”王叔明用力上拉,陆吟霜收动绳索,缓缓向上移动,二人心下暗喜,满面欢色。
这时微风吹过,拂面凉意,王叔明胸口衣袍被风一鼓,蓦然一团紫色物事掉落出来,在风中展将开来,上面隐有殷红血色,正是条紫色纱巾,在风中舞动飞扬,落向深渊,王叔明一惊,伸手抓去,手指微微触到了一角,却抓它不住。王叔明手一松开,陆吟霜登时又落了下去,幸亏她死死抓着绳索,才收住坠势,悬在半空,被风吹的晃来晃去,王叔明瞧到这等形势,全身一震,如遭雷击,矮身蹲下,够了多时,才抓住陆吟霜的纤纤细指。
用了半晌时间,才将陆吟霜拉将上来,陆吟霜站定后瞧向王叔明,刚要言谢,却见他面色惨淡,神伤不已,仿佛失去了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东西,而目光呆滞,一直瞧着风中飞舞着的那条紫色丝巾。
微风阵阵,丝巾飘舞,犹如蛟龙,飘到风口时,两股风一交,立成漩涡,卷着丝巾绕了两圈,挂在了对岸石壁上的尖石上,对岸劈崖千刃,隐天障日,石壁青绿,满是苔藓,莫若是人,便是猿猱,亦难驻足停留,王叔明愣了半晌,一言不发,伸手挽过陆吟霜玉腕朝前慢慢走去。
行了数里,方到对岸,二人筋疲力尽,坐将下来歇息,王叔明依旧望着尖石上挂着的丝巾发愣,陆吟霜沉吟片刻问道:“那条丝巾对你很重要吧?”王叔明心弦一颤,脸颊微红,隐隐生出三分羞涩,吞吐道:“不、、不是、、很重要。”说话时目光凄迷,若有隐情。陆吟霜干笑道:“你喜欢的女孩送的吧?”王叔明一愣,不知所对,当日在孔庙雪玲珑正是用这条丝巾为他包扎的伤口,他一直保管着,想洗干净了,重还雪玲珑,但血迹始终洗不下,这也许就是宿命注定他对雪玲珑有着种难以除掉的相思之情吧!这种感情淡而深沉,就如丝巾上的血迹,洗之不去,除之不能。王叔明内心慌乱,不知如何回答,便默不做声。
陆吟霜沉吟道:“这条丝巾是雪姑娘的吧?”王叔明一怔,刷的将目光投向陆吟霜,眼神迷惑,仿佛正自发问,陆吟霜淡然一笑道:“当时在暖阁,咱们分开时,王公子频频瞧向雪姑娘,眼神中万般柔情,无限思慕之意,只要稍加留神,就能看出来了。”王叔明听到“稍加留神”四字时,全身一震,暗想:“我和陆姑娘萍水相逢,初次相见,她却对我稍加留神?”心下转念,万般滋味,不知是甜,不知是酸。
陆吟霜察觉失言,不由脸颊粉红,淡然一笑道:“朦朦胧胧,莫若明明白白,说实话这一路走来,时间虽短,但我二人经历过苦难,穿越了生死,对我却是段温馨难忘的记忆,守着这段记忆,足以让我了度此生了。”王叔明如触电般,全身抖了下,瞧着陆吟霜,却没有说话,陆吟霜见他木讷的表情,不由扑哧笑了出来,道:“王公子,你觉得很惊讶吧?”顿了顿续道:“常言道女不如男,可我偏偏不信,男子可以做的,我一样也可以。男子可以放心大胆的追求倾慕的人,我们女子为何要在闺中待嫁?任命运摆布?我偏不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靠自己拼搏,才能获取幸福,遇到倾心之人,也要和男子一样大胆追求。这种想法,在儒家看来是大逆不道,可我就想打破枷锁,做真正的自己!”
王叔明暗想:“女子闺中待嫁,所嫁之人,往往德行卑劣,使她们厄运一生,确也悲凉。陆姑娘能摆脱世俗羁绊,鹤立鸡群,大胆追求幸福,的确不让须眉,令人钦佩。”他心有所属,又岂能容的下别的女子?王叔明沉默片刻,道:“陆姑娘咱们走吧!”陆吟霜笑道:“王公子叫我霜儿就行了。”王叔明道:“好啊,那你就叫我叔明吧!”
二人说说笑笑,行了数里,前面两峰突起,中间夹着一条羊肠小径,幽深狭窄,仅容两人并肩齐走,旁边一块光洁石壁上撰写着:两界川三个斗金大字,陆吟霜道:“两峰高耸,如天之界限,狭长小径,宛如一道小川,所以名唤两界川。”王叔明道:“这里的确够险峻的。”二人挽手并走,险川蜿蜒,向前眺去,乱石障目,看不到尽头,行了四五里,出了两界川,地势豁然开朗。
此际隐隐听得格格娇笑之声,偶尔夹掺着粗狂重浊的声音,从两界川小径中传了出来。王叔明和雪玲珑一怔,停下了脚步,侧耳细听,听得一个少女声音道:“师公,前面是什么地方?”一个重浊嘶哑的声音道:“那就是两界川,很是险峻啊。”少女道:“是么,我们去看看。”陆吟霜道:“那个重浊嘶哑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王叔明点点头道:“不错,确实是听过。”二人思想着,却始终记不起来。
过得多时,两界川转出两个人来,王叔明和雪玲珑瞧到来人,胸中仇意徒生,来人正是通天蛟莫震天,他右手牵着一个黄裳少女,女孩好像十六岁年纪,手中攥着一束鲜花,红、黄、粉、紫四色相嵌,极为美艳。
莫震天当时收到姬如风离山讯号,本要退去,无奈这少女醉心山景美色,便要莫震天陪他游玩一番,岂知在两界川与王叔明和陆吟霜相遇。莫震天仰天一个哈哈道:“原来是陆大寨主,风儿正说寻你不到,你为你已坠谷身亡,不料天网恢恢,被老夫撞上了。”黄裳少女道:“师公,这位姐姐是谁啊?爹爹为何要擒她?”莫震天道:“她有风雨神像,所以风儿要抓她了。”黄裳少女道:“师公,云儿不明白,爹不是说她有玄阳石,已经天下无敌了,还找神像干什么?”莫震天道:“云儿,有些事,你还不明白。”云儿道:“这位姐姐挺漂亮的,师公你放过她吧?”莫震天不加理会,道:“陆大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只要神像,不伤人性命,你看如何?”陆吟霜愤道:“老贼,你残杀陈堂主和赵堂主,今日你休得活着离开此地。”莫震天哈哈笑道:“陆大寨主,好大的口气。”
陆吟霜一挥手,呼一声流星锤激射出去,锤头在光照下闪闪放光,熠熠夺目。莫震天轻哼一声,神态甚傲,大有小觑之心,伸手向锤头抓去,只用上了三分力道,蓬一声流星锤击在他掌心之上,登时殷红一片,陆吟霜猛一收钢丝,流星锤宛如蛇头,向他小腹击去,莫震天挥掌一封,翻身跃开,云儿抢过来,道:“师公,你还好吧?”莫震天伸手掠了掠云儿的垂肩秀发,道:“师公没事。”向着陆吟霜道:“老夫倒是小瞧你了。”
莫震天脚步一滑,掠身出去,并指如戟,使出拈指剑功,戳向陆吟霜。王叔明凌空一掌,拦向莫震天,王叔明掌势连环,宛如长浪,立时消解了莫震天的剑气。王叔明欺身直进,莫震天一指点在他掌心上,王叔明顿觉其指如镔铁般坚硬,内劲透来,掌心殷红一圈,血迹隐隐,犹如针刺刀削般的疼痛,倒吸口气,反身飘开。
陆吟霜一抖钢丝,呼呼破风,流星锤击向莫震天后背,莫震天腾身丈高,流星锤在他脚底过去,噗一声没在了青石中,莫震天轻身落到钢丝上,逼向陆吟霜,陆吟霜猛抖钢丝,但莫震天轻功绝妙,不论钢丝如何颤动,他踩上去如履平地。王叔明腾身府来,挥掌拍出,莫震天向上一掠,飞脚划出道弧形,落向王叔明胸口,王叔明挥掌护住,力道万钧,一交之下,便将他震了开来。陆吟霜趁机一拔,噗的声流星锤破岩飞出,反击向莫震天后心,云儿惊道:“师公,小心后背。”莫震天凌空一个筋斗,一脚踢中流星锤,流星锤受到外力,立时飞向陆吟霜,莫震天笑道:“让你尝尝自家兵器的滋味儿。”
风雷声起,锤头已在毫厘之间,陆吟霜抖动钢丝,却无济于事,王叔明惊道:“陆姑娘,小心!”话音方起,掠身扑了过去,拦腰抱住陆吟霜,向地上一滚,流星锤击在乱石上,噗一声乱石龟裂开来,扬起一阵沙雾。莫震天笑道:“英雄救美,果然是对生死壁人,可惜命不久矣。”说着凌空飞出,指如镔铁,戳向二人胸膛。
王叔明抱住陆吟霜翻身滚开,噗一声莫震天双指点入了泥土中,莫震天大喝一声,运劲吐出,内劲在泥土下传了过去,内力所及,泥土纹起,王叔明双手抓在陆吟霜两肩,一个鹞子翻身翻向半空,噗噗声响,身下泥土暴了起来,二人轻飘飘的落到了乱石之上,王叔明双手兀自紧紧抓在陆吟霜肩上。陆吟霜轻声道:“叔明,你抓得我好疼。”王叔明一怔,慌乱的松了开来,心底却又种不忍释手的感觉。
莫震天在地上一点,掠向二人,陆吟霜尚自攥着钢丝,用力一抖,呜呜声起,流星锤绕向莫震天腰肋,莫震天双手紧紧抓住钢丝用力一拉,陆吟霜登时向他跌去,王叔明伸手一抓,抓住了陆吟霜的袖口,但听得嗤一声陆吟霜袖口衣衫,被撕下了一幅,露出了皓腕玉臂,王叔明心下一紧张竟松了开来,任由陆吟霜飘了出去。
莫震天伸手扣住了陆吟霜咽喉,王叔明纵身过去,抓向莫震天,莫震天将陆吟霜向前一推,王叔明的掌势便向陆吟霜落去,王叔明一惊,急忙收住掌势,岂料莫震天呼的一掌拍出,重重落在了王叔明怀中,王叔明惨叫一声,跌落到了地上。王叔明一个“鲤鱼打挺”刚站起来,莫震天一脚踢在他胸口,将他踢翻在地,王叔明胸口如石,沉闷至极,噗的喷出了口鲜血。莫震天道:“为了两枚神像,命丧黄泉,值是不是值?莫若交出来,好换取两条性命。”王叔明勉强的站起来愤道:“姬如风乃奸邪之徒,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给你的。”陆吟霜关切的问道:“叔明,你没事吧?”王叔明淡淡一笑,缓缓道:“没事,没事。”莫震天道:“陆大寨主,你自己看着办,老夫数到三,你要不肯叫出来,老夫就杀了这小子。”
陆吟霜死死抓住莫震天手臂道:“你有本事杀了我,别连累旁人。”云儿拉住莫震天衣襟道:“师公,你不会真杀他吧?”莫震天道:“师公无意杀他们,但他们执意不说,那就怪不得师公了。”云儿走到王叔明身前,道:“性命要紧,你还是说了吧,师公一定不会杀你的。”王叔明一把推开她道:“和莫老贼一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莫震天青筋暴起,一手扶住云儿,喝道:“敢对我家云儿不敬!”一脚又将王叔明踢翻,云儿急忙拦住,泪水滚落,央求道:“师公,爹爹为了神像杀了那么多人了,就饶了他吧!”莫震天一怔,道:“那怎么可以,神像对你爹至关重要,若凑不齐风雨雷电四神像,王图兴霸,千秋大业都会如赛伯候说的那样,化为泡影,你爹那么疼你,你不愿看着你爹抑郁寡欢吧?”云儿一怔,沉默不语,莫震天道:“云儿,你要记得你不杀人,人就会来杀你。”云儿道:“师公,爹爹武功高强,已经是天下第一了,还有什么好争的,为什么为了四枚神像杀那么多人呢?”莫震天道:“若然单打独斗,风儿的确天下无敌,但江湖中南禅北道碧螺仙三人联手,厉害非常,我们凑齐了神像,江湖盛传的魔法天石才能为我们所用,进而实现你爹的宏大理想。”
莫震天推开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