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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丹田,化解了透入体内的内劲,暗道:“陆一笑内力浑厚,名不虚传。难怪能在柜台上留下掌印。”
陆一笑摧动内劲,迫的虞正向后滑开,绝尘大师道:“正儿,脚定乾坤,力万钧。气冲霄汉,动昆仑。”这几句正是乾坤八卦步法的要诀,虞正双足一沉,轰一声已没到足踝,众人瞧他双足踩入青石,不禁惊咦呼喝,陆一笑用力前推,却推不进丝毫,心下暗自惊咦,虞正摧功运劲,倾吐内力,笔杆受激,脱开陆一笑的控制,霍然倒飞出去,陆一笑一个筋斗翻上,接住判官笔,飘落下来。
酒鬼许义歪斜着身子,拨开塞子,大饮了口酒,醉声醉气的说道:“大哥,我来讨教。”身子一曲,破风声响,背上的铁棒,陡然飞出,虞正挥掌拍在铁棒上,铁棒发出呜呜的声音,倒飞出去,许义腾空接过铁棒,凌空落向虞正头顶,寒风凌厉,披面而下。虞正双足一拔,波波声响,青石龟裂,数块碎石抛向半空,许义横棒击碎,虞正探手抓住铁棒,向下猛拉,许义猝不及防,向他怀中跌落,许义腹部一收,一股清泉般的物事,泛着腥臭酒气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虞世南惊道:“正儿,许义喷出的酒水有毒。”虞正大吃一惊,松开铁棒,向后疾退两步,将前袍舞起,挡住了酒水。腥臭酒气扑鼻而来,虞正将袍衣脱下,向前一抖,残渗在袍衣中的酒水,向许义披面落下,许义一惊,翻身跃开。虞正凌空一掌追将过来,许义心头凛然,铁棒一横,格住了虞正双掌,虞正内劲吐出,荡开许义,反手勾紧铁棒,跃了开来,将铁棒在地上一点,噗一声青石龟裂,迸溅起一团沙雾,而铁棒没入里面七分之多。
许义探出酒葫芦,将口对着虞正,双手一按,一股酒水射将出来,虞世南道:“正儿快闪开。”虞正反身跃出丈远,但酒水已然跟将过来。
人影闪动,一条大汉横在虞正身前,张口一吸,酒水划过一个弧形,纳入了他口中,此人正是绝尘大师。众人瞧他随口一吸,酒水偏折纳入口中,不禁惊叫出来,有的瞧得两眼发直,瞠目结舌,片刻工夫,已将半口中的酒水,尽数吸进腹中了。绝尘大师拍拍微涨得小腹道:“如此佳酿,岂可浪费?既然你不喝,老衲就替你喝了。”当即虚空一抓,一阵风过,许义臂膀麻酥,酒葫芦脱手飞向绝尘大师。
酒葫芦行到半路,晃了晃方向偏折,飞向旁边大汉,那汉子咧嘴一笑道:“既是佳酿,岂可一人独享?”伸手刚要接过酒葫芦,绝尘大师袍衣一展,清风卷过,激的酒葫芦向外一翻,脱开那汉子,跃到了半空。那汉子笑道:“大师好一招袖里乾坤,俺刘牢之献丑了。”长袖一拂,风声大作,地上泥沙翻起,在半空中飞飞扬扬,绝尘大师一怔,道:“刘施主功力深厚,老衲佩服。”
虞正道:“他们斗他们的,咱们接着打。”话音方出,虚空一抓,劲力激的青石中的铁棒,颤了几颤,霍然跃到了虞正手中,抓着铁棒,凌空点向许义胸口,陆一笑道:“金笔绘乾坤。”横笔扫出,微风阵阵,一团星星点点的薄雾闪着磷光荡了过来,虞世南识得这些粉末,当即朗声道:“正儿,这是判官七星海棠,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千万别去嗅。”这种毒乃是从海棠花中提炼出来的,花粉和墨研开,便有股淡淡的墨香。陆一笑将这种粉末藏在笔杆之中,一按机括,粉末径笔鬃喷将出来,一旦花香随人口鼻进入体内,便会令人全身酸软,提不起丝毫真气。
虞正挥掌拍出,掌势激荡,粉末披面冲向陆一笑,陆一笑一惊,左袖掩住口鼻,跃将开来。他袍袖上墨迹点点,正是那些粉末沾将上去,黑墨荡开,将花粉释放了出来,陆一笑脸涨得通红,忍着不去呼吸,但那里忍得住,此际大口大口喘息着,花粉进入体内,觉得内息受窒,已然提不起丝毫真气。
虞正将铁棒一掷,道:“还给你。”许义伸手接住,但觉铁棒上内劲洪盛,余劲挟着他向后滑开,许义倒翻筋斗,连翻三个,方消解了余势,站稳时已然喘息如牛,汗水棽棽。陆一笑道:“虎父无犬子,我们输了自当离去,再不踏入江湖半步。”搀扶起裘尚志,许义扶着杨清,四人排开人群,朝山下走去,折了几个弯,已然隐没了踪迹。
绝尘大师和刘牢之斗得正烈,酒葫芦在半空翻了个身,落将下来,虞正腾身而起,抓向酒葫芦,陡然间寒风肃然,手腕一紧,已被刘牢之拿住,虞正默运玄功,却荡不开,刘牢之咧嘴一笑,用力一捏,铮铮骨响,虞正强忍疼痛,大喝一声,体内自然生出一股阴寒力道,聚到手腕,荡开了刘牢之。
刘牢之暗吃一惊,翻身飘开,绝尘大师凌空抓过酒葫芦,飘落到了地上,刘牢之跨上前去,一掌拍出,绝尘大师身形一晃,形如鬼魅,躲了开来。刘牢之跟过去,扬掌拍向绝尘大师胸口,绝尘大师挥掌迎去,两人掌力交叠,两股力道激荡,旋起一阵烈风,迫的二人衣衫晃来晃去,蓬一声二人分开,刘牢之退出丈远,余势不减,当即右脚跨开,向下一沉,噗噗声响,双脚没入,泥沙溅起,霍然脚下一个大坑,而绝尘大师一掌拍在竖起的大石上,将外力透了过去,噼啪噼啪爆响,大石碎裂开来。
绝尘大师拨开塞子,道:“这酒中泡有天山雪蜈蚣,并非人人喝的,刘施主功力深厚,今日不打不相识,他日定要与你痛饮几杯。”绝尘大师常年饮食泡有巨蟒的烈酒,是故体内有抑制毒物的因子,蛇毒与雪蜈蚣之毒,相生相克,因此他饮下全然无事,绝尘大师仰面饮酒,喝的涓滴无存。
刘牢之抱拳道:“大师武功高强,刘某佩服。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绝尘大师轻声道:“老衲绝尘。”刘牢之全身一震,俯身拜下道:“晚辈刘牢之拜见大师。”绝尘大师扶正刘牢之道:“施主多礼了,施主年纪轻轻能有此等神功,当真令人佩服。”刘牢之想起抓住虞正手腕时,被一股阴寒力道震开,自认过之不及,便拉过虞正道:“若比内力,天下第一,少兄非你莫属。”虞正一揖道:“仁兄过谦了。”刘牢之道:“少兄和大师乃当世少有奇才,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晋室孱弱,四方雄视,都欲侵我大晋江山,而中原沦陷,五胡乱华,当今豪杰,当以恢复中原为志,为万民安宁,奔走疾呼,为苍生幸福,尽绵薄之力。想当初祖逖中流击水,何等慷慨?二位武功高强,何不为家国安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绝尘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刘施主心慈性善,正是我佛门弟子,心忧天下,摈弃愁苦,为万民苍生,尽绵薄之力,当真令人钦佩。”虞正叹口气道:“晋孝武帝昏庸无能,重用奸邪,如司马道子之流,仅凭中原武林联盟,如何为国尽力?”刘牢之道:“少兄所言不错,当今皇上确实昏庸,但朝中仍有谢安、横冲这等仁义之士。倘若朝中无人尽忠,无人称勇,那我大晋岂不更加孱弱?正因国弱民穷,方需要我等挺身而出,为国家切除毒瘤,辅佐皇上,操兵练马,使我大晋抖擞精神,扬我雄风,收复失地,重整大河江山。”
众人情绪高涨,齐道:“刘大侠所言甚是,五胡乱我大晋江山,我等当为中原尽绵薄之力。”刘牢之心下欣慰,想不到自己振臂一呼,会有这么多人支持。其实二十多年前,匈奴进犯晋阳,刘琨、祖逖二人联络四方豪杰,振臂疾呼,誓灭匈奴,恢复中原,武林侠士,纷纷响应,气势高涨,奋勇杀敌,震慑匈奴,如今众多豪杰受先人影响,都怀有家国恩仇,是故稍有人挺身疾呼,便应者四起。
刘牢之笑道:“甚好,诸位都怀家国之事,吾等当以家为国,以国为家,仿效祖逖,为国家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众人高呼相应。
刘牢之道:“少兄,我们一起向朝廷请缨,干一番大事业如何?”虞正道:“恐怕要让仁兄失望了,在下好有事尚未解决。”刘牢之淡然笑道:“人各有志,刘某岂敢强人所难?”转向众人道:“当朝宰相谢安胸怀坦荡,仁义素著,我等去投靠与他,如何?”谢安名气极盛,待人友善,刘牢之说要投靠于他,众人自是万分愿意,纷纷呼应。刘牢之向虞正抱拳道:“少兄,刘某此番前来,正是想技压群雄,然后振臂一呼,共图大事,如今大事已成,刘某就此告辞,后会有期。”虞正道:“后会有期。”刘牢之道:“少兄他日事情解决了,若然有心家国,可去谢安处找在下。”虞正向他点了点头,刘牢之向绝尘大师一揖道:“大师保重。”绝尘大师道:“愿佛祖保佑刘施主一路平安,大事有成,他日为苍生造福。”
刘牢之谢过,便带领众人而去,一行人浩浩荡荡,蜿蜒如龙,向山下走去。虞世南叹道:“举世混浊,想不到尚有一泓清泉,可披泽四野,浇灌苍生,难得,难得。”
突然间一个声音道:“年少血热,不过尔尔,成不了大事。”几人一惊,游目四顾,四野寂然,更无人影,绝尘大师侧耳听得片刻道:“此人在宝塔之上。”举目眺去,塔顶果真披襟迎风站着一人,此人一身蓝袍,背负青剑,捋须含笑,几人不禁惊道:“龙启元!”
龙启元仰天大笑,声传四野,震慑山林,道:“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虞世南轻哼一声道:“托你鸿福,尚能残喘。”龙启元道:“师兄你果真不厚道,既要归隐山林,怎的不把辟邪剑留下呢?还得我四下寻你,这一找就是十八年啊。”虞世南端起宝剑道:“辟邪剑乃恩师传与我,就是留下也当归还师父。”龙启元笑道:“师父他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想必连饭碗都端不动,辟邪剑更是拔不出来了,与其让它敛光封鞘,莫若让我带着它漂泊江湖,开开荤腥,尝尝人血。”虞世南怒道:“师父待我等,恩重如山,你怎忍羞辱他老人家?”龙启元捧腹大笑道:“虞世南,你当真不知羞耻为何物?”虞正怒火旺炽,指着龙启元道:“龙启元,不许你辱骂我爹。”龙启元一怔,道:“原来你小子是虞世南的儿子。”顿了顿竖眉喝道:“小师侄,你可真不知礼数,怎么和师叔说话呢?”虞正道:“你和司马道子狼狈为奸,残害忠良,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叔?”
龙启元笑道:“师兄,小师侄刚毅叛逆,真有乃母之风啊。”虞正听到龙启元谈及母亲,心弦一震,胸腔酸楚,泪水莹莹,竟不知说什么了,虞世南见虞正神情黯然,喝道:“龙启元,你住口。”龙启元道:“怎么小师侄还不知道嫂子之事么?师兄,这么好的一段故事,怎么不讲讲呢?我脚下这座宝塔也是因嫂子而起的啊。”
虞世南听到龙启元谈及旧事,那些往事,如海潮般在脑海翻滚,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十九年前,想到别离异界,无相聚之时,不禁黯然销魂,一展辟邪剑道:“龙启元休得再言。”纵身跨出,攀附着宝塔外沿,向塔顶掠去。
龙启元道:“来得正好。”虞世南刚掠上塔顶,身子尚未固稳,龙启元呼的一掌拍来,虞世南侧身闪开,爪势抓出,拿向龙启元手腕,龙启元挥掌横扫,向虞世南小腹疾去,虞世南暗吃一惊,一个筋斗翻了开来。
龙启元纵身赶去,双掌拍落,劲力泱泱,袭向虞世南,虞世南右手一转,辟邪剑旋转起来,将掌势荡了开来,龙启元伸手一探,抓住了剑鞘,向外一拉,嗞啷一声,剑身露出三寸,明光霍霍,绕是封鞘多年,依然毫不锈蚀,龙启元叹道:“果真是把绝世好剑,比及我的青锋剑不知尤胜了多少倍。”说话之际,两手一抖,剑身龙吟,虞世南两臂麻酥,手上一滑,辟邪剑脱手跃向半空,破风声响,传荡不绝。
虞世南虚空一抓,长剑震荡,向他手中落去,龙启元凌空腾起,抓向辟邪剑,虞世南心头一惊,纵身抓向剑柄,刚要接住,龙启元曲指一弹,长剑受激,霍然跃开,虞世南在宝塔外沿一点,腾身直起,追向辟邪剑,寒风肃然,扑面而来,虞世南心惊肉跳,挥掌一封,与龙启元掌势交叠,蓬一声闷响,将虞世南震的向塔下跌落,龙启元借反震之力向半空腾起,接过辟邪剑,飘落到了塔顶,一展长剑,笑道:“辟易六合,邪移天下的辟邪宝剑,终于为我所得。”
绝尘大师道:“虞大侠小心。”虞正抢上前去,纵身腾起,拦腰一揽,接住虞世南,一个转身,飘然落地。虞世南指着龙启元手中的辟邪剑颤声道:“辟、、邪剑、、”一语甫毕,噗的喷出口鲜血来,他先前已有内伤,而龙启元功力深厚,本来就尤胜于他,对掌时的反震之力反噬,再加上宝剑被夺,一时气愤喷出了鲜血。
龙启元道:“师兄,当年你归隐之际,嫂子身上还有枚玄阴石,怎的也不拿出来呢?”虞世南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