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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正走进石门,提起真气,双掌推在石门上,运气摧功,内劲吐出,石门微微颤动,封印抖了几下,波的一声崩裂开来,石门却丝毫不动了。绝尘大师、龙启元跨上前去,挥掌拍落在石门上,三人一起发力,三股力道汇交一处,冲向石门,激的石门跳动起来,三人暗自庆喜,石门上蓦地透出一股至阳之力,激荡冲撞,蓬的一声闷响,将三人震得倒飞了出去。
颜如霜抢上前去,扶起虞正,虞世南道:“石门需阴寒之劲,方可开启,你二人掌力属阳,掌势落到石门上,石门吸纳起来,一旦你们内劲再次吐出,就会和石门吸纳起来的掌势交叠,这样反而不能打开石门,还会震伤发掌之人。要打开石门只能依靠正儿,他能打开固然是好,若然不能,那世上再无人能打开这道石门了。”
虞正扑扑身上尘土道:“我一定要打开石门。”当即施展乾坤八卦步法,向下一沉,噗一声足踝没入土中,双掌拍出,掌力泱泱,蓬一声落到了石门上,石门跳动,却依然不移动丝毫,虞正双足一踏,内劲倾吐,石门发出轧轧粗浊声响,缓缓开启了条缝隙,一道金光透了出来,龙启元笑道:“莫非里面全是黄金?小师侄快用力推开。”虞正汗水斗落,脸上青筋暴起,早已筋疲力尽,当下吸纳了口气,暴喝一声,将毕生功力,摧了出去,石门轧轧响过,开出一条可容一人进入的缝隙,龙启元阴笑道:“龙某先进去瞧瞧。”纵然过去,横身刚要进入,蓦地肩头一紧,却是被绝尘大师扣住,绝尘大师用力提起他,推在了身后。龙启元怒道:“老秃驴,你要阻拦龙某。”呼的一掌向绝尘大师头顶拍落。绝尘大师扬掌迎出,蓬一声二人掌力交叠,龙启元蓦地被反震之力震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绝尘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太过焦急了,稍等片刻也无妨啊。”龙启元自知斗他不过,只得忍气吞声,就此作罢。
此际声响尤甚,石门完全开启了,五人陆续进入塔中,四周丈高佛像陈列,各具形态,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佛像呈金黄之色,反照光彩,塔中尽是金灿灿的光环,一行人瞧得如痴如醉。龙启元自言自语道:“这些佛像会不会是黄金铸的?”当即纵身腾起,抓住一尊佛像合十的手臂,用劲一折,噗一声断裂开来,断痕暗灰,却是烧制泥土制成,仅表面涂了层金粉。龙启元大失所望,随手抛开了断臂。绝尘大师合十道:“施主毁我佛门圣像,老衲岂可绕你!”纵身抓向龙启元。龙启元抓住佛像另一臂膀往下一拉,佛像便朝绝尘大师砸落,佛像丈高,劈头落下,绝尘大师自是暗吃一惊,翻身后纵,纵开丈远,佛像倒落,佛头正落到绝尘大师近前,绝尘大师双臂抱住佛头,轻轻将佛像放在了地上。
突然间听得楼阁咚咚声响,绝尘大师四人抬头去瞧,正见一人形如鬼魅,掠上楼梯,几个起纵,登了上去,此人正是龙启元。绝尘大师道:“神像关乎魔法天石,切不可落到龙启元手中。”当即纵身腾起,追将上去。
虞世南、虞正父子和颜如霜拾阶缓行,游目四顾,墙壁上满是壁画,龙飞凤舞,百鸟朝凤,虎啸山林等等名画,尽是栩栩如生,隐隐间眼前便出现了龙姿凤态,百鸟翩飞,猛虎长啸的景象。
塔高六层,不觉间三人已到了第五层,但听得砰砰碰撞之声,从楼上传了下来,虞正道:“看来绝尘大师和龙启元正在打斗,我们上去看看。”三人缓步顺着楼梯登了上去。迎面桌案上香炉之后,供着一樽雷公神像,大小如拳,浑身金光,熠熠夺目,正是剑铭上提到的金佛。金佛之后,便是丈高女娲圣像,两侧婢女,手捧花篮,神态恭维,笑容可掬,杏脸微微朝向外侧。
虞世南瞧到右首婢女像,停了下来,愣了半晌,疾步奔到婢女像下,仰面瞧着怔怔出神。虞正心潮澎湃,也瞧向那樽婢女像,见她一身绿衫,品貌俊美,仪容脱俗,暗道:“莫非她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娘亲么?”
此际绝尘大师和龙启元斗到了三十会合,龙启元占尽下风,被迫的节节败退,龙启元回身抱起一尊佛像,道:“佛家慈悲为怀,看你敢不敢打碎这佛像。”话音未落,向绝尘大师抛了出去,绝尘大师扬掌推出,佛像受激,蓦地转过一个方向,面孔正朝向绝尘大师,绝尘大师心弦一震,向后反跃出去,合十道:“阿弥陀佛,佛祖面前动武,罪过,罪过。”环臂抱住佛像,轻轻放在了一侧。
龙启元暗喜:“好,秃驴不敢向佛像出手,我就用佛像做盾牌。”当即抓起一樽佛像,横将过来,抱着佛像下怀撞向绝尘大师,绝尘大师见又是佛门圣像,当下一个盘龙绕步,绕到了旁侧,龙启元道:“老秃驴果真慈悲。”说着两臂一转,佛像朝绝尘大师腰间撞去,绝尘大师伸手一拦,正拍在佛像面门上,绝尘大师一惊道:“罪过,罪过。”龙启元用力一推,佛像重重撞在绝尘大师腰间,劲力极盛,登时将他撞翻在了地上。
龙启元向前一抛,硕大的佛像,朝绝尘大师怀中压去,绝尘大师心头凛然,双手一擎,正推在佛像双乳之上,绝尘大师道:“罪过,罪过。”揽着佛像,翻身站起,将佛像轻放在地上,双手合什,深深一揖。
突然察觉背后风势大作,转身一掌,拍在佛像肚皮上,但见佛像袒胸露乳,肚皮圆滑,张嘴吟吟作笑,正是弥勒佛,蓦地噼啪声响,弥勒佛全身镀金崩开,飞舞空中,仅剩下了一片惨白。绝尘大师一惊,赶忙撤掌,噗一声弥勒佛像碎裂开来,掉落到了地上,龙启元倒纵开来,道:“大师信佛之人,对佛下如此重手,实在罪过啊。”
龙启元随手抓起一樽大佛像掷了出去,绝尘大师双手抱住,放到地上,龙启元道:“这次看你接那个。”当即双足一顿,十余樽佛像跃将起来,龙启元双臂一扫,内劲吐出,迫的十余樽佛像一起飞了出去。
绝尘大师身影闪动,形如鬼魅,穿到佛像下面,双臂一顿,立时将佛像前冲之劲,消得无影无踪,十余樽佛像缓缓落了下来。龙启元暗吃一惊,反身一抓,刚要抓起一樽,劲风拂过,那樽佛像蓦地向后滑开,回身一瞧,才知是被绝尘大师虚空掌力迫开的。
龙启元心下盛怒,双手探出,刚提起两樽佛像,蓦地肩头疼痛,却是被绝尘大师拿住,绝尘大师道:“放下。”用力一捏,格格骨响,龙启元哼了一声,双臂酸麻,缓缓放下了佛像,绝尘大师向后一抛,龙启元惨叫一声,飞向半空,横身撞在婢女像上,婢女像手中的花篮被撞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虞世南心下盛怒,手起爪落,抓起龙启元摔在了身后,俯身将花篮碎片捡了起来,蓦地发觉碎片下有一角丝绸,不禁一惊,丢下碎片,提了出来,正是条锦帕,展将开来,上面殷红小楷写道:“世南,你我情比金坚,却不能为天界怜悯,一重墙隔,却如有万里之遥,咫尺天涯,远眺如障。为妻日夜殷念,寄情残月,托与诚心,无奈月无人情,不知冷暖。明日就满十年之期,当初救治正儿时,为妻功法低微,不能将玄阴石植入正儿体内,幸垂女娲娘娘怜爱,将正儿救下,为妻答允娘娘,在塔中度过十年,便抽掉记忆,重归婢位,今已期到,作书话别,幸无为念,愿你和正儿平安一生,怡享天伦,为妻素云泣别。”虞正泪水潸然问道:“爹,这是娘亲写的么?”虞世南缓缓点了点头,将锦帕揉成一团,暗道:“当年救正儿时,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们被一重塔隔,近在咫尺,却如有千里之差,我始终以为你已离开宝塔,不料你在塔中独守十年!你用这十年凄苦,换来正儿的平安,我又为他做过什么呢?”
龙启元被摔得鼻青脸肿,缓缓爬起,瞧到桌案上的雷公神像,脚步踉跄着抢过去,一把抓起来笑道:“我终于得到神像了。”绝尘大师刚要抢夺,蓦地身子晃动,赶忙使出千斤坠站稳身子,这才发觉佛像左摆右晃,纷纷倒落,乃是宝塔抖动,当即高声道:“大家快走,宝塔快要塌了。”
虞正一手拉着颜如霜,一手拉起虞世南,转身向楼梯奔去,虞世南兀自侧着头瞧着婢女像,虞正突觉右臂一麻,被荡了开来,原来虞世南不愿离开,默运玄功,荡开了虞正,向着虞正道:“正儿,快带如霜离开这里。”虞正哪里肯走?绝尘大师踉跄着奔到虞世南身前道:“正儿,你先带如霜下去,虞大侠交给老衲了。”虞正道:“劳烦大师了。”拉着虞正向楼下奔去。
万佛塔抖得更为厉害,砰砰声响,佛像砸将下来,蓦地听得声惨叫,接着一个微弱声响道:“师兄救我,救我。”绝尘大师、虞世南循声瞧去,龙启元右臂被佛像压住,血出如注,染的上身一片绯红。呜呜声响,一樽大佛朝他面门砸落,绝尘大师纵身过去,揽腰抱住平放在了一侧,虞世南俯身掀开佛像,龙启元滚身避开,绝尘大师扶他站起,见他右臂软软垂下,骨骼碎裂,已然废了,而他左手兀自死死抓着神像。
绝尘大师背起龙启元道:“虞大侠快走吧!”虞世南瞧了眼婢女像,沉吟不答,绝尘大师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虞世南点了点头,不舍的回头瞧了两眼,一狠心头也不回,朝楼梯奔去,正行了一半,咔嚓咔嚓几声响,楼梯断折,二人脚下落空,坠将下去,二人展开轻功,缓缓落下,四周佛像蓦地一起朝二人砸落过来,绝尘大师袍袖挥动,清风卷出,众佛像立时平直起来,端然坐正了。
此际二人奔到了第一层,刚要跨出塔门,金光闪动,一樽合十的佛像侧倒下来,正向虞世南头顶砸落,虞世南心头凛然,快步奔开,绕是如此之快,已然觉得后背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正是被佛像合十的手指在他背上划过,衣衫破开,拉下了一片皮肉,鲜血淋漓,流将下来,绝尘大师伸手拉住虞世南向前掠出,奔了出来。
虞正神情急躁,父亲蓦地站在了眼前,一颗暴沸的心,方平稳下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父亲,双手在他背上一揽,虞世南身子陡然抽搐了下,虞正觉得着手处湿热,一瞧父亲后背,鲜血淋淋,不禁打了个寒噤。虞世南从怀中取出金疮药,淡然笑道:“正儿别担心,涂上药就没事了。”虞正小心翼翼的涂上药,颜如霜给他包扎了起来。
这时,大地颤抖了一下,一声爆响,宛如平地一个焦雷,万佛塔坍落下来,成了一堆废墟,石屑灰尘飞飞扬扬,弥漫半空。
几人默立片刻,便朝山下走去。日暮时分,一行人回到了镇上,龙启元右臂骨碎,虞世南给他截了残臂,涂上药包扎好了,让他在屋中休息,晚饭亲自端到屋中喂他,绕是龙启元铁石心肠,也忍不住感激涕零。
月上树梢之际,虞正一人默立庭院,静静地望着无际无边的夜空发呆。虞世南走过来道:“正儿想什么呢?”虞正一怔,道:“没,没什么。”虞世南抬头望着夜空,疏星暗淡,残月如弓,远处树梢上挂着层淡淡的薄雾,他长吁了口气,道:“正儿,爹现在对世事已无所眷顾,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虞正道:“正儿已经长大了,爹不必为正儿担忧了。”虞世南淡然笑道:“那便好,为父想皈依佛门,不问俗事,做一个佛门弟子,终日青灯木鱼,念佛诵经。正儿以为如何?”虞正沉吟片刻暗道:“佛门普度众生,乃上善之门。爹早有退隐之心,出家更是最佳去处。”当即道:“爹有此意,正儿怎会阻拦?”虞世南道:“绝尘大师应诺为父,同去伏虎寺,保荐出家。”虞正道:“伏虎寺乃当世名寺,威名素著,有绝尘大师保荐,正儿也可放心了。”
虞世南笑了笑道:“正儿,为父临走之前,还想再说一事,为父看得出如霜很喜欢你,这孩子蕙心兰质,品貌俊美,日后必是贤妻良母,你可要好好对她啊。”虞正一怔,眉间重忧,似有隐情,虞世南瞧到,剑眉一竖,微有怒色,道:“怎么?你不喜欢如霜?她那点不好?”虞正全身一震道:“如霜很好,但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从未有过别的想法。”这一席话,恰好被赶过来找他的颜如霜听到。颜如霜躲在一边,声音回荡耳畔,只觉的字字如针,句句如刺,扎在她的心上,眼前迷蒙一片,泪水莹莹,滴滴滚落,暗道:“原来虞大哥一直把我当作妹妹,他把我当妹妹、、、”擦了把泪水,凄然一笑道:“我这是怎么了?当妹妹不是很好么?我们本来就亲如兄妹。”心下这样想,但胸中酸楚,仿佛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一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回来了一般。
虞世南道:“莫非你有心仪之人了?”虞正脸颊微微一红,低下头沉默片刻道:“我喜欢上雪长风的女儿雪玲珑了。”虞世南道:“雪长风的雪泥鸿爪功,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