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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坳她不过,我们就结伴去了。”虞正沉声道:“可惜玲珑红颜命薄,葬身悬崖。这苍天对她未免太不公平了。”陆吟霜道:“虞兄弟你也相信玲珑妹子死了?”虞正面色凝重,吁了口气道:“当日我拿剑逼问司马老贼时,他说玲珑失足坠崖身亡了。”王叔明喜道:“正儿那是司马老贼骗你的,玲珑还活着呢。”虞正心弦一震,大喜道:“叔明,你说的是真的,你们见到她了,她现在可好?”欢悦之情,兴奋之意,溢于言表。王叔明王叔明道:“我和吟霜虽然没有见到她人,但听到司马老贼的两个嫔妃大发醋意。”虞正双眉紧皱问道:“这与玲珑有什么关系?”陆吟霜道:“我和叔明正搜寻时,听得脚步声,便潜隐在了假山后。却走来了两个嫔妃,一个嫔妃张口骂道:‘这山野丫头也太会妩媚骗人了,你看把王爷迷得,天天往地牢跑。’其中一个嫔妃道:‘呦妹子,说那个叫什么雪玲珑的臭丫头的吧?’先前那嫔妃愤道:‘除了她还会有谁?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得叫她妹子了’。就这样我们知道玲珑妹子还没死,而是被司马老贼关了起来。”王叔明道:“是啊,我趁两个嫔妃不备,点了她们的穴道,本要详加追问,却被王府武士发现了。”
虞正道:“事不宜迟,我们去救玲珑吧。”王叔明道:“我正有此意。”郝鹤楠道:“王少侠,你的伤还没痊愈呢?”王叔明拍拍胸膛道:“我就被渔网划破了点肉皮,现在早好了。”陆吟霜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陪你们去。”王叔明道:“吟霜,你就留下来照顾一鸣和云儿姑娘吧。”虞正道:“是啊,劳烦陆姑娘了。”陆吟霜道:“好吧,那你们一定要小心了。会稽王府高手如云,一旦被发现了,不要硬拼。三十六计走为上,赶快逃跑。”
当下虞正、王叔明、郝鹤楠三人出了破庙,驱马径直向建康奔去。
奔了数日,到了健康。三人牵马进城,城中行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房屋连宇,森然气势。郝鹤楠赞道:“建康不愧是国都,这般繁华。”王叔明道:“是啊,想我蜀中极贫之地,何时有过这番景象。”
三人缓步徐行,转过巷口,却见不远处,围着一圈人。人群中不时传出喝骂、惨叫、求饶声响。三人发足奔过去,挤到了前面。但见一个肥头油面,身着锦袍的汉子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摇动折扇。旁边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脚下踩着一个中年汉子,看似像是江湖卖艺的。
郝鹤楠拉了拉旁边一人问道:“兄台,这人是谁?怎么回事?”那人小声道:“这位你都不认识!一看你就是外地的。他是会稽王的管家,刚才他路过这里时,被地上那汉子撞了一下。这管家就索要一千两银子,你想啊他一个江湖卖艺的那有那么多银子。这不就把他打成这样了。”王叔明愤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还有这等欺市扰民之人。”此语一出,吓得围观的人面无血色,争先恐后的退开了半步。
那管家听到起身指着王叔明喝道:“看你小子是活腻了,你告诉大爷什么叫‘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王叔明一把捏住他的手腕道:“好,我就告诉你,你给我记住了。”用力一捏,格格声响,已然折断,直痛的管家呜呼嚎叫。其余那两条大汉挽袖欲出,虞正、郝鹤楠二人迎身拦住,只一拳打的二人口鼻血出如注,在地上滚动呻吟。
虞正扶起那汉子给他扑了扑尘土,安慰了几句。郝鹤楠塞给了他几锭银子道:“拿着回去做个小买卖吧。”那汉子言谢一番,转身要走。管家喝道:“你敢走!你要走了,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拔了你的皮。”王叔明愤道:“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挥掌拍在他嘴上,登时血出如注,少了两颗门牙。管家吞血谩骂道:“我家老爷可是当今会稽王司马道子,识趣的放开我。”虞正笑道:“我们打的就是司马老贼的狗。”
正当此际,听得有人高呼道:“见过相爷。”虞正三人一惊,抬头一瞧,来人魁伟雄武,腰悬宝剑,正是当朝丞相谢安。旁边站着一人却是刘牢之。刘牢之迎上去拉住虞正喜道:“虞少兄我们又见面了。来我给你引见,这位就是相爷。”谢安走到虞正身前笑道:“少侠我们在小剑山有过一面之缘,还记得么?”虞正躬身施礼道:“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谢安扶起虞正道:“少侠言重了,过往之事,不必介怀。况且那次乃不义之战。”
管家见虞正和谢安、刘牢之二人谈笑起来,自不敢再放肆,连滚带爬的奔开了。虞正引见了郝鹤楠、王叔明二人问道:“仁兄你不是去淮南、江陵了,怎么会在建康?”刘牢之笑道:“前秦大军进攻淮南时,受到重挫。而江陵方面由于北府兵的顽强抵抗,前秦大军惨败,我们乘胜追击,收复了好多失地。如今前秦重创,已经退回长安了。”谢安道:“我难得结识三位英雄豪杰,如不嫌弃,就到府邸一饮薄酒,也让我略尽下地主之谊。”虞正三人寻思:“这样也正好有个落脚之处,顺便打探一下会稽王府的布局。”当下欣然答应。
一行人进了相府,刚到内堂,迎上来一个少女,但见她柳眉宛然,双目莹莹,浅笑嫣然,步移莲花,却是美的无以伦比。谢安拉过她道:“这是我的孙女,单名一个‘莹’字”当下一一见礼。几人端坐谈笑,酒桌备好。几人同席欢饮,好不快活。时值深夜,这才散去。
刘牢之、虞正二人豪兴未消,趁着酒意,趋步中庭,观赏夜色。刘牢之拉住虞正问道:“虞少兄你来建康是有事要办吧?”虞正点点头道:“正是。”刘牢之道:“若果你把我当兄弟,就告诉我,我一定竭力帮你。”虞正踌躇不决,沉声不答。刘牢之脸色一沉道:“看来你是不把我当兄弟?”虞正摇摇头道:“仁兄哪里话?”刘牢之正色道:“那你就说出来?”虞正沉吟片刻,环视四下,确认无人,方轻声道:“我们这次来建康,就是要去会稽王府救一个人。”刘牢之一惊,酒意消了几分,沉声道:“虞少兄你对王府布置知晓多少?”虞正摇摇头道:“一无所知。”刘牢之道:“所谓知己知百,百战不殆。王府布置我和王爷都能帮你。”虞正喜道:“若能得到会稽王府的布置图,那我们真是如虎添翼了。”刘牢之道:“明天清晨,我就将会稽王府的布置图拿给你。”虞正抱拳一揖道:“仁兄,我无以为报,惟有一拜。”曲身便拜。刘牢之一把扶住道:“你我乃生死兄弟,千万别介外。好了,你回去休息吧。”二人话别各自离去。
次晨天明,刘牢之果真带了张王府布置图给了虞正,图中描述的极为清晰,尤其地牢的通道以及隔层。刘牢之将会稽王府中的武士以及禁地等等,俱详细相告。
虞正、王叔明、郝鹤楠三人拜别谢安,勘察出奔线,约好出城西行二十里处的那座破旧庙宇作为相会地点。
一切就绪,夜间漆黑,星月无光,正乃良机。三人穿就紧身行衣,摸到会稽王府,越墙进入。会稽王府殿宇林立,亭廊纵横,花圃流泉,比比皆是。三人对此烂熟于胸,不消几刻,已到了后院地牢旁。
三人伏在假山后,待锣兵走开,纵身跃入大厅。启开铁门,进入了密道。密道狭窄,但能容得下三人并肩齐走,墙壁上挂着烛灯,火焰苍白,透着萧瑟之意。
行了多时,已到了地下隔层。却见七八名狱卒齐聚在石门外,不时交头接耳。虞正暗道:“这些狱卒不在里面看守犯人,侯在这里干什么?”郝鹤楠做了个手势,示意出其不意,制服狱卒。
三人形如鬼魅,欺身直进,连连出指,点到了狱卒,便蹑手蹑脚进入石门,行了数丈,到了口端。却听得一个女子声音道:“你一个野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想仗着几分姿色就勾引王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又有一个声音道:“是啊,你还以为你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么?明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了。”王叔明道:“这两个一定是争风吃醋的嫔妃。”郝鹤楠道:“难怪这些狱卒都聚到了外面,原来是半个主子进来了。”虞正道:“我们赶快进去吧,要不然玲珑要吃这两个嫔妃的苦头了。”当下三人快步奔去。
出了端口,但见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少女,少女衣衫单薄,数处鞭痕,隐隐泛出血迹,显示新伤。桌子上摆着马鞭,椅子上端坐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少妇。少妇见生人闯入,惊站起来,吼道:“来人啊,有刺、、”“客”尚在喉咙,已然被点了穴道。雪玲珑乍见虞正、王叔明二人进来,欢悦、激动、担忧等等感情交织在了一起,泪水如断线之珠,簌簌落下。虞正、王叔明急忙解下绳索,搀扶着雪玲珑安慰起来。雪玲珑泣不成声的说道:“我爹被关在另一间石室中。”虞正、王叔明惊道:“雪大侠还活着?”雪玲珑点点头,哽咽道:“我爹爹已被他们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郝鹤楠抓起马鞭道:“你们连个泼妇,不在屋中纳福,却跑这里私自用刑?我且教训教训你们!”说罢,挥鞭抽下,啪啪声响,二嫔妃衣衫破裂,鲜血流出。痛如灼烧,疼如扎心。无奈躲不能躲,叫不能叫,只得含着疼痛落泪。
虞正道:“郝前辈你和叔明带玲珑先走,我去救雪大侠。”当即转身奔开,进了下一间囚室,但见一人四肢锁在石壁上移动不得,身上伤痕,比比皆是,让人看的极为不忍。虞正抢将过去道:“雪大侠你受苦了,我来救你。”雪长风睁眼见是虞正苍白的脸上荡起一丝笑容,嘶哑着啊了一声,却说不出话。虞正惊道:“雪大侠你怎么了?”雪长风张开口,伸出了半截舌头。虞正打了个寒噤愤道:“司马老贼竟然将你伤成这样了,我一定要他双倍奉还。来雪大侠我救你。”虞正抓住铁环用力一铮,当啷一声,双环如初,丝毫无损。不禁暗吃一惊,当即用力猛顿,叮叮声响,却依然如斯。
正当此际,一个声音道:“虞少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本王这个金刚环乃寒铁练就,你是铮不开的。”虞正心头凛然,回身一瞧,来人正是司马道子,左右两个少妇正是那两个嫔妃。后面武士压着两男一女,正是郝鹤楠、王叔明、雪玲珑三人。原来司马道子听说两个嫔妃私入密道,想来是要对雪玲珑不利。当即带着数名武士赶到地牢,却见横倒在石门外的狱卒,料来起了事端,便轻声进入囚室,果真有人劫牢。双方打斗起来,王叔明、郝鹤楠二人寡不敌众,双双被俘。两个嫔妃穴道解开,抓起马鞭抽了郝鹤楠数下,尚不解气,非要杀死他。司马道子本就气愤二妃,又见二妃胡闹,便打了二人一记耳光,这才保住了郝鹤楠一命。因为囚室隔音,虞正这才没有听到丝毫声响。
雪玲珑见到父亲惨状,哭喊起来。雪长风使出全身力气挣扎,金环交鸣,铮响不休。
二妃此际气焰嚣张,上前喝道:“大胆刁民,敢来劫狱,还不束手就擒。”虞正愤道:“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束手就擒。”司马道子笑道:“虞少侠依然固我,很是难得啊。可是这也由不得你了,只要本王挥一挥手,这位玲珑姑娘可就要香消玉损了。不过这么好的一个美人,我想虞少侠不会让她就这么死吧?”虞正怒道:“司马老贼你、、”那些武士喝道:“大胆草民,敢辱骂王爷。”司马道子一挥手道:“来者是客,怎么能这么和客人说话呢?”那些武士应了一声,沉声不语。
司马道子道:“来人,把虞正也锁在金环上。”一名武士应声上去,伸手抓住虞正肩头,要将他锁在雪长风旁边的金环上。虞正默运玄功,蓬一声那名武士跌了个四脚朝天。司马道子反手扣住雪玲珑咽喉狠狠说道:“虞正,你最好识趣些。”虞正一凛道:“司马老贼你放开她!我束手就擒。”司马道子缓缓缩回手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虞少侠早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跌倒的那名武士,将虞正四肢锁在了金环上。冷冷笑了笑,反手一肘,重重撞在了虞正胸口。王叔明骂道:“你个狗奴才,有本事放开我,我陪你打。”武士用力一压,将王叔明压得曲身弓下。王叔明愤道:“司马老贼你不得好死!”司马道子怒道:“给我掌嘴。”一名武士应了声,啪啪打了起来,直打的满口鲜血。雪玲珑极为不忍,哭泣道:“住手,住手。”那名武士充耳不闻,依然抽打。司马道子喝道:“你这狗奴才,没听到玲珑姑娘要你住手么?”那名武士一惊,伏地恕罪,司马道子哼道:“起来吧。”那名武士谢恩站了起来。
司马道子道:“把他们两个关进铁牢。”武士打开铁牢,将二人推了进去,锁上了牢门。司马道子道:“吩咐狱卒,好好照顾这些人,尤其是锁在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