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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它这么一头小小的鹦鹉,居然敢夸下这么大的海口,岂不是有点显得太离谱了吗?
如果它是那头不知名的小黑鸟,或是那头比人还高五彩鹰,大家也许还能相信。但它只不过是一头比较灵慧的鹦鹉,毫无半点出奇的地方,这叫大家怎么肯相信呢?
因此,大家听了点点此话以后,几乎不约而同地用手挖了挖耳朵,好像非常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毛病。
至于那位虚无大师,两只眼睛,更瞪得比铜铃还大,死死地盯在鹦鹉的身上,根本就不敢相信那是事实。
“嗨!”翠绿鹦鹉看到虚无大师的惊疑神态,竟然又冷笑一声,神气十足地加以讥讽说:“哟!傻瓜大师,是不是怕了呀,如果怕了的话,就退下去,凭你那点能耐,说真个的,我还赖得和你来耍狗熊呢?”
这一下,大家可再也不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了,因而,脸上的惊异神色,更比刚才还要来得历害。
不过,大多数的心里,全都认定她是在那儿吓唬人,只不过特意气气那虚无大师而已,真要引发了虚无大师的发怒火,守着他的主人在此,决不可能让他吃亏,反正他可不是人显,说话自然不能算数。
虚无大师的性格,虽然暴燥一点,可并不是傻瓜,不但也和大家一样,存了上成的想法,而且想得更深,认为它根本是在存心激怒自己,好使得他心浮气燥,在顶手的时候,为它的主人,制造抢得先机的机会。
如此一想之下,不但没有因为鹦鹉那一番刻薄的话,再度激动,反而心机一动地暗算想道:“好家伙,就凭你这一头扁毛畜生,居然也同佛爷耍起心眼儿来了,佛爷可不上当,虽然睛弄瞎,那岂不成了笑话吗?佛爷就不信这个邪,管你是不是畜生,也得先斗斗你,到时候看你那位主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念头一闪之下,马上自认得计地说:“好个扁毛畜生,这样说来,佛爷倒不得不先将你碎尸万段,再去教训你那丑八怪的主人啰!只不过你那丑主人会答应你吗?”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地,是想扣住莺莺,使她承认鹦鹉刚才所许的诺言。
女人最怕人说她丑,何况莺莺的本来面目,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虚无大师一直在话里面这么挖苦她,几乎激动得要马上冲过去教训他。
可是,当她身形一动之时,突转眼珠一转,又压住了自己的冲动,却从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神色,淡淡地望了他一眼说:“大师怎么与它一般见识,有什么指教,还是由本姑娘接着好了,难道大师也与它一样吗?”
虚无大师没有注意到莺莺嘴角的神色,一听此话,分明对方把自己比作扁毛畜生,使得自己在无形之中,吃了一个哑吧亏。可是,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更认定自己的料想不错,一定是对方不敢让鹦鹉和自己动手,所经才这样说法,假如目己沉不住气,直接和她动手,岂不是反被她套住了吗?
因此,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趁机立上,故作不解地反激道:“啊——原来碧霄宫里,全都是一些说话不算的家伙,这就……”
翠绿鹦鹉究竟是头鸟儿,一时之间,并没有体会出莺莺的真正用意所在,一听虚无大师此话,登时给真的惹火了,马上转头对莺莺叫道:“莺莺,你不要认为这次出来,公主吩咐我要听你的话,就一定要听你的话,这次贼秃辱及本信誉,如果你也要干涉的话,我可要禀告公主,下次不派你出来啰!”
莺莺似被迫无奈,只好点头说道:“好!好!你要出场,就让你出场好了,千万不能在公主面前,告我的小状啊!”
虚无大师,闻言不禁暗喜,深恐呆会事情又要变卦,马上插嘴进来,紧迫一句道:“这么说来,刚才这扁毛畜生,所提的那些条件,你也不反对啰!”
莺莺似乎显得很犹豫地说:“这……这……这……”
虚无大师的目的,就是想占这一点便宜,见状更证实自己的想法不错,如何肯轻易放过,马上自作聪明的说:“啊……也许你认为太吃亏了是吗?干脆这样好了,你们输了,听凭我的处置,我输了,也听凭你们处置好了,怎么样?”
这时,那头鹦鹉早已忍耐不住,马上开口代替莺莺答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呆会儿说话等于放屁,那就丢人啊!冲着这点,我只弄瞎你一只眼睛,应个景儿算了,不过,如果说话不算话,那时我点点就会对不起你们了,有什么本事,快点施展出来吧,我们莺莺,还等着要找老贼算帐呢?”
击音一落,已经刷的一声,从莺莺的肩头,振翅飞了出来!
更绝的是,它飞到虚无大师面前,三四习远的光景时,竟然将身形定在空际,神气十足地摆了摆头说:“傻瓜大师,我老人家干脆还让你先动手,就快点儿出招吧!”
那样子,简直就像一代名家,与人对敌的派头一样,似乎认定对方,根本就不堪一击,那一付目中无人的神态,与说话时,所显出的这付老气横秋的腔调,真叫人看了,忍俊不止!
虚无大师虽然还是在中原第一次露面,但在大漠一带,却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红教十大高手的名望,只不过略逊于春秋谷的四怪,可以说一辈子也没有受人蔑视过,想不到现在这么一头小小的扁毛畜生,也敢对他摆出这付派头,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他的性格,本来就有点儿暴燥呢?
急怒之下就像是赖的泼妇一般,暴跳如雷地大声骂道:“臭扁毛畜生,看佛爷活劈了你!”
大喝之下,单掌早已急推而出,只听得呼的一声,一股强烈的劲风,已入掌心暴射而出,猛然往着鹦鹉的身上,袭击了过去。
大家都是行家,一见他出手,就知道那一股掌风的劲力,至少也有五六百斤重,而且从那掌风破空的声响中,更听得出来,力道聚而不透,虽说鹦鹉存身空中,活动自如,不容易受力,真要让他给击中了,那滋味也决不会好受,即令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好大的胆子,在大家的猜测中,认为这头鹦鹉,不是飘身急退,就是左右飞闪,一定是先避开来势,然后再反击的。
岂知,事实大谬不然,鹦鹉不但不避不闪,竟然双翅一束,反而对准虚无大师那股强劲的掌风,迎面飞撞而上,这一来,它身体所受韵力量,岂不变得更加重了,除非活得不耐烦,怎能这么蛮干呢?
虚无大师见状,不禁更加气得咬牙地想道:“好个扁毛畜生,如果你仗着两只翅膀,飞腾闪避,一时之间,佛爷还真把你没有办法,想不到你竟敢和我硬碰硬地给干了起来,那就怨不得佛爷了,哼!佛爷这记掌力,就是铜浇的金刚,铁打的罗汉,也不见得受得了,佛爷就不相信,你这只小小的扁毛畜生,会比铁块还来的硬!”
心念一转之下,杀机猛现,又倏地加重掌上所贯真力,存心在这一掌之下,就把它解决。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这一股掌风,快要击中鹦鹉的身体时,只见它那小小的身体,突然向左向右,呼呼的翻滚起来。
霎时,它那身体给翻滚得像是一把旋转极快的锥子,竟然逆着掌风,闪电也似的朝着他的掌心锥去。
这法子可真妙透了,凡是练过暗器的行家,都明白这一种力量运用的微妙之处,再强的风力,如果遇到旋转的物体,不但力量远不到那物体的身上,面且更助长了它旋冲的速度,所以,就是练得有护身罡气的绝顶高手,碰到旋转的暗器,也不敢半点大意,想不到这头鬼精灵的鹦鹉,竟然能想出这么一记绝招,来对付虚无大师的掌风,如此看来,它还真不简单呢?
因此,大家的观念,整个为之一变,反倒为那位虚无大师,担起心来。
自然,虚无大师这时更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知道自己的估计,大错特错。
总算他名震漠外,多少还有几分实学,一见不妙,立即赶紧撤掌急退,方始避开鹦鹉锥向他掌心的那一张铁啄,但混身却已不自由主地冒出了一阵冷汗。
鹦鹉见状,并没有趁机急迫而上,反而又翅倒扑,倏地退回原处,轻轻地笑了一声说:“哟!我的傻瓜大师,我老人家不过吓唬你,又何必怕成那个样子呢?真要在你掌心上面,啄上那么一个大洞,你岂不是更没傻么!我老人家对于已经认输的人,可真不下了手,说不得只好饶过你那一只……”
人怕伤心,树怕剥皮,涵养再好的人,听到这一段话,也会忍受不了,何况虚无大师的个性,本来就很暴燥,如何能再听得进去呢?
恼羞成怒之下,人顿时变得像疯了一般,猛然狂吼一声,朝着鹦鹉的身前,闪电般地冲了过去喊道:“住嘴!臭扁毛畜生,佛爷同你拚了!”
不过,他总算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了解单凭一只空手,决奈何不了这只缺德的鹦鹉,急冲而上之时,早已从腰际解下一只盘龙软剑,猛然贯注真力一抖,就疾如骤雨地朝着鹦鹉的身上,狠狠的砍了过去!
然而,他快,鹦鹉可比他更快,而且它还没有倚仗它那天生的优点,高飞远荡,反而在他那如山的剑影之中,穿来插去,不论虚无大师的招式变得多快,也休想伤得到的一根毫毛。
更令人叫绝的,那头鹦鹉虽然穿行于剑影之中,好像并没有尽出全力与他周旋一般,竟然还能分神说话,不断地嘻笑道:“嘻嘻,没砍着!”
“看,又差那么一点!”
“哟!怪凶的麻!”
“嗨,招式倒是蛮不错的,就只慢了一点儿!”
差不多虚无和尚每发一招,它就要来上这么一句,而且没有一句相同,他快它也快,他慢它也慢,简直就像是师父在那儿教徒弟,一面喂招,一面指点似的,那里还能看得出半点拚命的样子来。
大家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头小小的鹦鹉,本领竟然高得这么出奇,几乎全都傻了眼了,各自骇异地想道:“一头鹦鹉的本领,都高到这种程度,那传闻中的碧霄宫主,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吗?幸亏他不像是一个坏人,否则,天下武林,岂不要遭大劫了吗?”
就在大家震骇发楞的当儿,神雕会之中,一位地位不怎么太高的香主,忽然开口说道:“虚无护法,你老人家注意,现在已经有四十招了,只要再过十招,就没有关系了,那时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他这一番话,本来是一份好意,没有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话还没有活完,坐在他附近的另一位特级护法,已经单掌一伸,狠狠地揍了他一记骂道:“蠢材,只有你记得招数,难道别人都记不得,要你这么高声大喊地鬼叫什么,我看你简直是存心通敌!”
说完,又是一阵左右开弓,只听得:“啪!啪!啪……”
紧接着,那位香主嘴里发出一声怪叫,登时结活活地劈得猝然昏死过去。
那头翠绿鹦鹉似乎因为把虚无大师,逗狗熊似乎的耍开了心,真的给忘了招数,当那名香主向虚无大师出声警告的时候,立即显得慌得张地叫道:“糟糕,坏了!坏了!我怎么忘了招数呢?现在只剩下十招,我怎么来得及把你的眼睛弄瞎呢?那岂不是我要输了吗?”
它这一慌,身形登时显得如早先灵活,虚无大师的盘龙软剑的在这几下中,几乎已经软到了它的身上,虽然还是让它闪躲开去,没有真正刺到,但那一份惊险,决不是笔墨所能形容得出来的。
大家本来为虚无大师担心的?见状不禁全感心头一紧,又全为它担心起来。
眨眼间,五招已经过去,此时只剩下最后五招了,如果鹦鹉还不能把虚无大师的眼睛弄瞎一只,看来只有连累它的主人,都得一起听从神雕会的处置了。
但从刚才的情形看来,鹦鹉保得住自己不受伤,已经很不错了,想要弄瞎虚无大师的眼睛,真是谈何容易。
这时,不但虚无大师早已喜形于色,就是神雕会主和他的那一些高手,也都显得兴高采烈起来。
倒霉只有那个出声报出招数的香主,话还没说完,连前五招情势逆转的情形,都没捞得到看,就已被坐在他附近的特级护法,歪倒下去的时候,虚无大师的第四十六招剑式,已经快逾闪电地击剌出去!
蓦地里,那头翠绿鹦鹉的神态,倏地一变,只见它双翅一阵急拍之下,身形突然加快了不知多少倍,那份灵活劲儿,不但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样子,而且比起最早四十招里,还要来得高明。
这时,它可不再客气了,只听它猛然一阵哈哈大笑喊道:“怎么啦!我还没有赢定,你们就先替我老人家,处置起自己人来,我老人家如果不赢,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们这番盛意了吗!”
笑喊声中,不但已经很巧妙地闪开了虚无大师第四十六招,那记凌厉无比的剑式,而且谁也没有看清楚它是怎么钻的,只感到一点绿影,在那寒光四射的剑气中,微微幌了几幌,就已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