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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寒光四射的剑气中,微微幌了几幌,就已欺近虚无大师的胸前,那张弯钩似的小嘴,更毫不客气的朝着对方面孔之间的“玉堂”要穴,狠狠地啄了过去。
嘴在没有啄下以前,首先高声喊道:“这根排骨很不错,拿来清炖,相信味道一定不错!”
虚无大师虽然手里拿得有剑,可是鹦鹉已经飞得贴近了自己的身体,除了回手拿着宝剑往自己的心窝心里刺,否则其他任何招式,也不管用。
但回手反戳,即令刺中鹦鹉,自己的心窝上,也得留下一个窟窿,岂不等于自杀了吗?再笨的人,恐怕也不会采取这种方式。
否则,那就只有放弃攻击对方,赶紧抽身猛退,以求自保,这一来,形势急转直下,整个给扭转过来。
大家这时方始看出鹦鹉的厉害,为它担优的人群,那份紧张的情绪,霎时松弛下来。
神雕会的魔头们,脸上的神色,在一刹间,倏地变成一片苍白。
就在双方有关的人,脸上神色还没完全转变过的时候,那头鹦鹉,早已紧跟着虚无大师急退的身形,不知怎么一转,就绕别他的后脑的位置上去了。
听吧!鹦鹉俏皮的声音,又响起来叫道:“傻瓜大师,怎么这么小气呢?排骨舍不得,就来一杓子脑髓也不错!”
虚无大师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不知成了什么颜色,不论身形步法招式,全都抓住去了章法,闻声只当它真的要啄自己的后脑勺,马上毫不考虑地把头一偏,躲了开去!
在他没有失去章法以前,那么凌厉的剑招,尚且阻挡不住鹦鹉向他胸前欺近的行动,现在他这种毫无章法的闪躲,能济得什么事呢?
其实,鹦鹉停在他的头后,根本没有半点行动,他的头这么一偏一闪,倒把耳朵给凌到鹦鹉的嘴上去了。
鹦鹉于是又作势啄他耳后的“凤池穴”,同时出声喊道:“唉!一杓脑髓也舍不得,只肯把耳朵来应景,我老人家看来只好将就将就了!”
虚无大师想都没有想,马上又将脑袋一转,别了开去。
没想到,这一转,恰好把眼睛自动送到鹦鹉的跟前,自从第四十六招以后,一连闪躲了三次,每次也算一招的话,刚好四十九招,只剩下最后一招,就满五十之数。
此时,鹦鹉可不客气了,马上电射而上,张嘴大声叫道:“嘻嘻,原来你是存心叫我啄你的眼睛,那我老人家只好厚颜啄下了!”
笑声一起,虚无大师也已猛然醒悟,想到鹦鹉刚才袭击他的“玉堂”后脑,“凤池”只不过是故作姿态的虚招,目的就是使得自己慌张失措,自动上当,因此,不禁急得大喊一声:“不好!”
人在情急之下,顿生同归于尽的想法,很快地将手中的软剑,倒转过来,朝着射向自己右眼的翠绿鹦鹉,猛然回刺过来。
这头翠绿鹦鹉,虽是普通的品种,但因机缘巧合,吃了一颗九天兰实,早已脱胎换骨,成了灵物,不但年龄已过超过千岁,见多识广,自经碧霄宫主驯服以后,又服食了不少灵药异草,灵慧的程度,更甚于前,再经碧霄宫主几十年的细心调教,其厉害的程度,几乎已经盖过四魔,在碧霄宫内,除宫主祖孙以外,谁也不是它的对手,否则,莺莺那会那么放心,叫它出场吗?
老实说,就是神雕会主自己出场,如果不使用那封宝剑,也不见得能在它那铁爪钢啄之下,讨得好去,就凭他虚无大师这种失去章法,形同自杀的笨拙的招式,也能伤得着它吗?
说时迟,那时快,就当虚无大师情急反手回戳的当儿,翠绿鹦鹉早已身形一幌,偏飞急闪而迟地喊道:“啊——何必那么客气呢?竟然要亲自取下奉送,那多不好意思呀!”
虚无大师没有想到它能躲得这么快,发现不好的时候,已经收劲不住,结果剑尖没有戳中鹦鹉,却端端正正地刺进了自己的右眼,登时只痛得他将剑一扔,把手腾了出来,急急地扪住那只已经瞎了的眼睛,尖喊尖叫地痛吟起来。
这最后五招的变化时间,快得宛如电光石火,神雕会主和他的那些手下,在发现形势逆转,视色陡变之下,也只不过微微一呆,事情就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等到他们想起应该抢救的时候,虚无大师的软剑,早已戳中自己的眼睛,根本就救不了啦!这一来,左边敞棚里那些神雕会的高手们,全都脸色大变,霍地站了起来。
那几个身为特级护法的高手,更与神雕会主,同时窜到虚无大师的身前,一面分人赶快为虚无大师那只瞎眼敷药救治,一面怒形于色的瞪着那头退回莺莺肩头的翠绿鹦鹉,大声喝骂道:“扁毛畜生,好辣的手段呀!”
这时,莺莺的脸上,陡然变得无比的阴沉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彼此老早已经说过,点点只要能在五十招内,把你们这位什么傻瓜大师的眼睛弄瞎,你们就得听凭处置,现在不多不少,刚好五十招,难道还想反悔赖帐不成!”
神雕会主还没有开口答话,那位曾经与他一同跃上擂台,抢救“无头”的“怪样”老人,早已抢前一步,阴阴地说道:“丑八怪!简直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谁说过他的眼睛被你的扁毛畜生弄瞎了以后,就得听从你的处置,真是一厢情愿,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吧!”
莺莺想不到对方真会赖帐,登时变得一楞,反而说不出话来。
可是,那些站在她这一边的观众,却大大地为她打起抱不平来,早已愤地鼓噪起来喊道:“不要脸,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居然也想赖帐!”
“本来就是邪魔外道,当然不会守什么信用!”
“哼!与他们讲信用,还不如同狗去讲的好。”
“卑鄙,无耻!”
一阵斥责之后,更紧接着发出一阵串的嘘声。
神雕会主的脸皮再厚,此时也不禁被大家骂得无地自容。
满脸通红地望了那样怪样老人一眼似乎有点责怪他的意思。
那怪样老人似乎心有成竹地朝着神雕会主眨了眨眼睛,等到大家的情绪稍稍缓和一点的时候,方始暴喝一声喊道:“你们与我住嘴,哼!谁说我们不讲信用!”
这一声大喝,是他贯淳了十足真力所发出来的,除了那几个武功最高的内家高手,没有受到影响以外,那些武功较差的人差不多都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出来,他在喊的什么。
不过,虽然没有听清,却全都为他这一声突来的暴喝,给弄得怔了一怔。
于是,那一大片嘈杂的声浪,也就在刹那之间,静了下来。
那情形,就仿佛夏天里间歇性的大雷雨,停顿得那么突然,那么急促。
第十五章 安排毒计
然而,大家谁也可以意识到,在这片刻陡然静止的时刻后,紧接而来的,一定是一场更为紧张,更为激烈的好戏,也正像那骤雨突停以后,又会有一阵更大的暴雨一般。
果然,仅仅只有几个眨眼的功夫,那位与神雕会主正处于敌对地位的莺莺,首先定过神来,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说:“嘿嘿!这样说来,倒成了我们在赖帐啰!”
紧接着,其余所有的人,也跟着轰雷似的,齐声附和地大声喊道:“好呀!真是做贼的人喊捉贼,再滑稽的事,恐怕也比不上这一椿呀!”
喊音一顿,嗤嗤笑之声,彼起此落,届时又响了起来。
那位怪样老人两眼猛的一睁,凶光暴射地朝着所有的人,扫了一眼,登时那一阵声浪,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这时,他方始转过头来,冷冷的向莺莺发问道:“丑丫头,我问你,虚无大师与你们打赌,得到过我们会主同意没有!”
莺莺真没有想到他有此一问,一时之间,不禁答不上话来。
那位怪样老人可不管她答得上来,或是答不上来,马上又紧接着冷笑一声说:“哼!没有经过本会主同意,胜败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我们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处置,真是异想天开,嘿嘿嘿,嘿嘿嘿……”
神雕会主自己可还没有想到这点,闻言之下,不禁大加钦佩地望了怪样老人一眼,立即显得振振有词地大声附和说:“不错,不错,没有经过本会主的同意,根本就是虚无大师自己一个人的事,贱婢居然想赖到我们的头上来,真是岂有此理!”
其余的那几个特级护法更气势汹汹地说:“会主,这丑八怪冒犯会主在先,又支使一头扁毛畜生,弄瞎虚无大师的眼睛在后,现在居然还敢悔辱本会的声誉,如果不将她擒下来问罪,将来本会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
那批留在敞棚里面,没有冲过来的堂主香主之流的人物,闻言早已高声鼓噪起来喊道:“护法说得对!把这丑八怪给抓起来!”
“对!抓住她!”
“打死她!”
喊声此起彼落,就像是泼妇骂街一般,充份暴露他们那一幅无赖、凶残、狠毒的龋龊面貌,简直就是一群毫无教养的猪狗畜生。
神雕会主似乎已经将这位莺莺,视作了眼中之钉,一见会众如此激愤,心中一动,马上狞笑一声说:“贱婢,这可不能怪我,目前你已犯了众怒,我看你还是乖乖地俯首认罪,听候处置吧!否则的话,本会主可要不客气啰!”
说完,马上一使眼色,那些已由敞棚里冲出来的特级护法,立即身形一幌,散布开来,对莺莺采取了包围的态度,朝着她的身前,迫了过去,大有一言不合,立即进行群殴的样子。
来自碧霄宫的莺莺,自己尚未有表示,那些站在场外,与神雕会主没有什么关系的人群,可整个骚动了起来。
尤其是蒋少白等与丐帮的那些高手们,更深感不平,整个给惹火了,见状马上大喝一声骂道:“好不要脸,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前,可容不得你们如此放肆!”
喊声一起,蒋少白与汤淑珍两人,首先冲了出去,抢到那位莺莺的身边站定。
紧接着,其他那些自认武功颇有成就的高手,也都纷纷急窜而出,站在他们的身后,表示支援,只有神雕会主的人,真敢对那莺莺群殴,他们也就毫不客气地挺身而出,与她站在一道并肩作战。
神雕会主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情况,虽然他为了借故吞并丐帮,已经尽出会中高手,实力之强,自信已经超过天下任何门派,就对付丐帮来说,固然足足有余,就是后来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了蒋少白伯侄三人,也只不过使他微微感到有点头痛。
一直等到“灰衣老人”和“火凤凰”双双出现,这才将双方的实力拉平。
但取胜固然不易,落败也不简单,何况他暗中还布置了一着绝棋,万不得已的时候,顶多牺牲一部份手下,还是可以达到他的目的。
可是,当碧霄宫的莺莺一露面出来,情势可整个的变了。
那倒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莺莺知道他许多隐秘,只要整个揭穿出来,立即会引起一场大变,不但他所布的那着绝棋,可能要受影响,因而使得神雕会无法再在中原立足,甚至春秋谷内,也将从此多事。
幸亏莺莺在没有将那段隐秘揭露以前,一发现他是谁人以后,情绪立即变得非常激动,一时之间,只顾到找他报仇,没有专虑到将那段隐秘揭穿的问题,这才使得他暗中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自己知道,莺莺既然自称碧霄宫,敢在此时找他报仇,如果没有几分把握,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自己固然不信她能胜过自己,但也没有把握将她制死,万一让她逃走,后果就不堪想像。
因此,当他发现会中群情激愤情形后,心中一动,也没有多加考虑,立即借着这个理由,想以多取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赶快把她收拾掉,那时,他就不怕其余的人继续与他作对了。
结果,这一措施,竟然引起了公愤,弄得大家同时和他作对起来,这可为糟了吗?
可是,事情至此已经弄得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又该怎么办呢?
老魔心智狡诈已极,一见情势不对,眼珠一转之下,居然又让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因此,他马上用手势将自己的手下阻住,然后讪讪地望着大家说:“想不到自命侠义的人物,竟然一点也不讲理!”
大家闻言,不禁一怔,丐帮帮主马上不服的喝问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有那一点儿不讲理?”
神雕会主忿然地说:“刚才你们又不是没有听到,这丑丫头硬指本会撒赖,存心污蔑本会声誉,假如你们丐帮遇到这种情况,是否愿意听着人家这么污蔑下去,而不过问?”
丐帮帮主武宏登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虽然明明知道他是强词夺理,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老魔的话语里有什么毛病,怪只怪那位莺莺江湖经验太差,在与虚无大师打赌的时候,没有问神雕会主的意见,因此反而让对方抓住了口实,有理反而变成了没理。
考虑了一下以后,这才勉强找出来一个理由来辩道:“会主固然说得不错,这事顶多只能要求对方当众道歉谢过,会主不惜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