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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闻言之下,虽未作答,但却喃喃自语的说:“难道我真的不是孤儿么?恩师爱我逾常,又怎会骗我呢?可是师叔的口气,仿佛我一知自己的身世,就会变成他的仇家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呢?那岂不是太矛盾,太不合理了吗?”
当他说到这儿时,那位来自碧霄宫的莺莺丫环,忽然插嘴说道:“公子,如果你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就不会感到矛盾和不合理了!”
“逍遥公子”猛然抬头望着她说:“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莺莺丫环点了点头说:“不错,自从我发现浪子燕那贼子是你的师叔之后,我就知道你的身世了。”
“逍遥公子”猛然的说:“真的!”
莺莺丫环肯定的说:“当然是真的,不过,为了使你相信我的话,我必须先给你一个证明。”
“逍遥公子”更感困惑的问道:“给我一个证明,那是什么意思?”
莺莺丫环说:“假如我的判断不错,公子的胁下,一定有一块形似金钱,比拇指稍大一点的朱砂印记,不知对也不对!”
“逍遥公子”愕然失声的说道:“咦——不错,我的胁下,确实有这么一声印记,你怎么知道的!”
莺莺丫环一经他自己证实以后,立即变得激动的喊道:“公子,我就是你母亲贴身的两个侍婢之一,抱了你两三岁,又怎能不知道呢?”
“逍遥公子”听到她这么一说,不知从那里来的一股神力,竟然一下就挣脱了那位灰衣老人所扣住他的手腕,飞也似的朝着她面前,扑了过去将她一把抓住喊道:“这就难怪了,请你快点告诉我,我的父母,究竟是谁?快说!快说呀!”
神雕会主似乎没有想到“逍遥公子”还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因此仿佛感到失策似的愣了好大一会,没有开口说话,此时听到“逍遥公子”大喊大叫的声音,方始回过神来,他可能很害怕那莺莺丫环将真象说了出来,马上在雾外猛然打岔的大声喝道:“住嘴!老夫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你们说了,不过,老夫也不想叫你们全部死在这里,现在给你们半个时辰考虑,只要你们肯答应归顺本会,还有一丝生机,否则的话,老夫一声令下,谁也不用想活着离开。”
莺莺丫环听到这一声大喝,猛然警觉现在确实没有时间揭开这段隐秘,因此马上神色一凛说:“公子,你的身世现在虽然无暇细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浪子燕这老贼就是当年陷害主母和你外公的元凶,如果你知道他在雾外布置的情形,不妨先说出来,与我们合力冲出包围以后,再容婢子向你细禀好吗?”
“逍遥公子”听到这样一说,马上眉头皱了起来说:“这个……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还是没有下文,却为神雕会主猛然截断他的话头说:“贱婢,你不用问他了吧!老夫早有先见之明,这些布置,根本没有告诉过他,他怎会知道,现在要想活命,除了马上答应归顺本会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知道吗?”
莺莺丫环感到很不服气的说:“老贼,别说大话了吧!我如果不是因为在场诸位英雄,都是受了我的连累,不能撇开他们不管,早就乘从彩鹰飞出去找你的晦气去了,那些什么腐骨爽的玩意,再怎么歹毒,能来得我吗?”
汤淑珍早就想利用她的彩鹰,从空中截运一部份人突围去制住老魔,以解众人之围,办法想好以后,由于一连串的变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出口,此刻马上接口说道:“这位姐姐说得很对,我们现在上分成几个功力特高的人来,附乘上你的彩鹰背上,先冲出去将他制住,就不怕他不放我们走了。”
岂知,她这边的话音一落,那位神雕会主马上阴阴的说道:“哼!老夫如果没有预防到这一点,敢夸这个海口么?总算你们命大,没有冒失乘鹰外闯,否则的话,再多几条性命恐怕也报销了!”
话音一顿,立即又听他撮口发出一声长啸。
霎时,只听得头顶上空,传来一阵飞禽扑翅的声音,由于白雾尚未消散,看不楚那是什么东西,但听扑翅的声响中,却可断定那一定是一种非常凶狠的鸟类。
这时,神雕会主又继续说道:“本来这群金鹰,是防备通天魔他们的功力,达到凌空渡虚的境界,才准备的,你们乘鹰升空,也正好用得着它们,我看,还是死了那条往外闯的心吧!”
不过,他这话并没有吓倒莺莺丫环,只听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
“就凭这愚蠢的畜生,想阻挡本宫神鹰的行动,别做梦了吧!”
神雕会主似乎存心要降服他们,以作自己称霸武林的资本,因此不惜将厉害点明说道:“不错,就凭刚才那两头小扁毛畜生的能耐看来,你的话一点也没有夸张,不过,老夫并不是支使他们正面与你们对敌,你那彩鹰,再厉害也没有用!”
莺莺丫环这时才真正感到有点不妙,不过却有点不相信的说:“不支使它们正面为敌,那你怎能阻住我们的行动!”
神雕会主得意的笑了笑说:“那还不简单,难道你忘了我准备的断肠沙吗?对不住,老夫这群金鹰,只是用来当坐骑的,每个坐在鹰背上的人,手里都得有一匣毒箭,如果想尝尝万弩穿心的滋味,那就不妨硬闯好了!”
这办法确实歹毒得很,不用说大家全都像是从高崖上面,陡然失足掉下去一般,整个的都绝望了,就是被大家视智囊的汤淑珍,也不禁脸色大变,双眉紧皱的感到束手无策起来。
刹时之间,整个广场,再也听不到半点声息,一个个全部呆若木鸡的愣在那儿,哑然失色的不知究竟怎么办才好!
神雕会主就好像已经看到了大家那付手脚无措样子似的,立即又阴笑了一声说:“嘿嘿,现在你们可明白了你们的处境了吧?干脆告诉你们,那片广场下面,老夫还埋得有大量的炸药呢?如果不是老夫看中你们的一身艺业,想把你们收归手下,嘿嘿,还能让你们活到现在吗?”
丐帮帮主深明大义,深恐大家在他的威胁之下,答应投降,因此马上怒吼一声,喊道:“老魔,别做梦了,别说我们丐帮今天和你们这一群卑鄙的家伙约斗,早就抱定必死的决心,就是在场的诸位朋友,又有谁会贪生怕死,你就发动埋伏吧,我们虽然生不能食你的肉,死后化为厉鬼,也要向你追魂。诸位朋友,我想你们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吧?”
场中其余的人,本来有好多已经意志有点动摇了的,经过四海游乞这么一吼一叫,此话把大家给扣住了,即使内心已经动摇,也不敢表示出来,再经他最后那句话反问一迫,更不由自主的同声大喝的响应道:“对!对!我们死也不会投降!”
几百人的喊声,汇合在一起,就仿佛平地陡然响起一声暴雷,那份壮烈的声势.直使得天地都为之变色。
神雕会主可真没有想到引起这样的反应,几乎一时为之气结,然而,他是何等老奸巨滑的一个家伙,眼珠一转之下,早已找到一大家所会如此激烈的原因,他就不相信里面没有一个怕死,只不过在丐帮帮主的这一番话下,使得情绪有点激动,大家谁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罢了。
老魔那时虽然没什么群众心里学,但凭着他几十年的江湖经验,立即意识到决不可能再对他们进胁迫。
因为群众激动的时候,只要一句话不当,就可能刺激得变成疯狂,那时由于愤怒到了顶点,一切理智均将丧失,很可能会不顾一切的群涌而上,一窝蜂的硬闯出来。
这一来,彼此挤在一起,反而发生一种鉴护的作用,他那几样埋伏,虽然厉害,也不可的把所有的人杀死,多少总要逃出几个。
当然,他并不会害怕那数逃出来的人,不过,那总是一件麻烦事,何况,他将大家围困在广场的本意,是要收服这些人为自己的手下,如果事情发展到那步田地,他的心愿,岂不整个给落了空吗?
老魔懂得这个道理,决心暂时不再开口,等到大家冷静下来以后再说,同时自己也可以多想一想,看看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使得他们屈服。
他这一着果然厉害,大凡两方面吵架,如果有一方面能够忍耐,另一方面骂久了也就会自己感到乏味,大家这么慷慨激昂的大叫大闹了一阵以后,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反应,再闹就没什么意思了,因此情绪终于逐渐平复,又恢复了冷静。
这时,老魔又想到了办法,用很和缓的语气,慢吞因的说道:“武宏帮主,你又何必这么冲动呢?你们死了没有关系,难道能够忍心拉着那些无辜的观众,也为你们陪葬吗?也许这些人的家里,全靠着他们谋生活呢?为了你们这一点虚名,害得那么多人家,在转眼之间,变成孤儿寡妇,你们自命为侠义道,难道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这些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般,每一句差不多都击中了大家的要害。
在场的武林高手,差不多都是侠义中人,他们自己虽不惜一死,总不能让这些无辜的观众,也陪着他们白白的牺牲呀!
何况,他们里面,并非全部都是只见一义,不见生死的好汉,刚才在情绪激愤的时候,虽然也在振臂高呼,现在人已冷静下来,再从老魔的话里,连想到自己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以及尘世一切值得留恋的事物,又怎么真舍得死呢?
所谓慷慨赴死易,从容就范难,何况此时还有词可藉,又焉能不叫他们感到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呢?
于是,刹时之间,大家的那一颗心儿,就仿佛陡然加重不知有多少倍,只感到它一股劲的直往下沉!沉!沉!
在这种情况之下,真是生死都难,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谁也拿不定主意,因此,大家全都不由自主的沉吟起来。
整个广场的上面,气氛不知不觉的变得沉寂无比,静悄悄的,忧闷闷的,简直窒息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好半晌,方始有一个忍不了那股沉闷气氛的高手,突然的骂一声道:“他妈的!好魔崽子,你们这样做法,不怕有伤天理吗?”
神雕会主一听此话,知道刚才的策略,已经收到了效果,立即又装出一付无可奈何的声调说:“唉!老夫又何尝想将他们一齐炸死呢?其实只要你们一点头,那就不是没有事了吗?”
另一位高手也忍不住的骂道:“老贼,你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呢?有种的就把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先放出去,咱们再拚一个你死我活!”
神雕会主一点也不生气的说:“说得倒容易,就算老夫有心把他们放走,又怎能保证你们不混在里面一齐逃也出来呢?老夫再傻,也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在刚才发话的那位高手傍边,另一个人说道:“算了,算了,与老魔讲理,那还不是与虎谋皮,反正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何必多废话,那就等着他的手段好了!”
神雕会主冷冷的说:“不错,老夫可并不是侠义道上的人物,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慈悲,不过,你们虽然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你们而死,只要你们认为心里过得去,老夫还有什么不敢下手的,嘿嘿嘿……半个时辰?转眼就到,你们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在这一阵时间里,汤淑珍根本没有理会老魔所说的一切活,却走到那位来自碧霄宫的莺莺丫环身边,轻声的与她进行交谈,就仿佛她已忘了现在正置身险境,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情形似的,直到这时,方始双眉一展,朗声向大家说道:“唉!老魔的话很对,我们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们而死,看来我们只好屈服了!”
群众之间,那些内心真正怕死的人,一听此话,马上随声附和的道:“不错,夫人说得对,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拯救这批无辜的观众,我们只好暂时屈服,就是将来天下武林知道了这一件事,相信也会体谅我们此时的隐衷的!”
但另外那一批真正侠义为怀的人,仍感到犹豫的说:“这!这!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在这些人当中,丐帮帮主更激烈的反对说:“夫人,我们千万不能向老魔屈服,神雕会志在天下,我们一旦……”
飞跃老人和蒋少白也感到很不妥当,同时向汤淑珍责问道:“侄女!你……”
“珍姐姐,别忘了……”
汤淑珍仗着白雾已经挡住了老魔的视线,连忙朝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猛然打断他们三人的话头说:“唉!自古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这名言,你们都不懂吗?我们即令不惜一死,能救得了这几百位无辜的观众吗?”
这三人都不笨,一见她的眼色,马上领会她的意思,知道其中可能还有文章,因此连忙装做不得已的情形说:“罢了,罢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些真正怕死人,更鼓掌叫了起来喊道:“好!好!夫人本来就是我们大家推举出来主持大局的人,我们应该听从她的意见。”
其余那些高手,见丐帮帮主都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