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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怪人隐隐叹了口长气道:“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祛去阴毒?”
蒋少白皱眉道:“办法当然不是没有。”
碧霄公主抢着焦急的道:“表哥!什么办法?”
蒋少白摇头不已,沮丧的道:“只要能找到‘灵芝草’就可恢复,唉!”
说到这里,他深深一叹,又绝望的道:“这东西是只听传言,见之医书,谁也没见过,要到那里去找?”
谁知,长发怪人闻言,脸上一亮,欣喜的道:“哦!这就不必担心!容易得很!”
蒋少白闻言,不由面容一震,连手中的推拿也停了下来,奇怪的道:“前辈!此话……”
长发怪人淡淡一笑,缓缓的道:“说别的,老身没有办法,要灵芝草,简直易如反掌,等我先替那位姑娘把寒毒驱散之后,立时就可以去取来!”
她说着,真的转身走向莺莺的身畔,开始替她疗起毒来!
片刻功夫,莺莺已霍然而起,寒毒尽去,揉揉双眼,四下打量……
最后,莺莺一双眼神,突然停在长发怪人的脸上,双目连眨几眨,忽然又惊又喜激动异常,扑地跪在长发怪人的身前,仰脸如狂的叫道:“主母!你……你是主母?老主人他老人家……”
蒋少白眼看莺莺这激动的神情,不由一跃而至,大叫道:“莺莺!你说什么?”
他这一喊不要紧,那长发怪人的脸容不由一愣,双目精光暴射,凝视地上长跪的莺莺,愕然半晌。
原来,莺莺的面容曾经被毁,脸形大变,初见之下,那里还认得,如今忽听蒋少白口叫“莺莺”,又仔细辨别莺莺的口音,不由大悟,紧上一步,拉起了莺莺的手,又惊又喜的叫道:“噢!你……你会是莺莺?你……”
莺莺早已泣不成声,抢着叩了两个头,流着眼泪对蒋少白呜咽的道:“少爷!这就是你的生母,驰名大江南北的哈萨公主还不快来拜见!”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发展,一时简直令人无法相信的巧合,反而把蒋少白给呆怔住了。
长发怪人哈萨公主,也如同梦呓一般,凝视着亭亭玉树临风的蒋少白。
静!静……
许久,突然,两人不约而同的抢扑上前!
“妈!”
“孩子!”
两声动人心弦的喊叫,接着——
哈萨公主泪眼滂沱,悲不自禁。
蒋少白也喜极而泣,泪如泉涌。
这是天性的流露,这是人们必然的表现。
一旁的莺莺,也陪着泪如雨下。
碧霄公主呆立在一旁,也被这至情的一幕母子会感动得不声不响。
许久……
哈萨公主,用一双手紧紧抚着蒋少白的身子,由后背直到头发,最后,又扳起了他的脸,仔细地端详了个够,口中喃喃的道:“真的!是我的孩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说完,又不觉的滴下泪来。
却是碧霄宫主在这之后,终于缓步上前,面含微笑,轻盈的一礼道:“表哥!伯母!母子相逢乃是天下的喜事,怎么倒哭起来呢?”
哈萨公主耳听她口口声声叫蒋少白“表哥”,不由再三的端详了她一阵,才含笑慈祥的道:“这位姑娘是……”
由于他们母子见面,只顾喜极而泣,蒋少白根本没有时间来介绍碧霄公主,莺莺也只顾得与主母亲热,也没有说明。
“金童才子”蒋少白此时闻言,忙不迭的道:“妈!这位是碧霄宫的小主人,也就是姑奶奶的孙女儿……”
不料,他的话音尚自未落。
忽然半空中“点点”娇声叫道:“莺莺!你瞧!那是谁?”
莺莺只当这只刁玩调皮的通灵鹦鹉问的是披着长发的哈萨公主,因此,笑着道:“点点!这是我以前的主人!”
可是,翠绿鹦鹉却叫道:“不是!我问的是东边土堆后面的人!”
莺莺不由一愣,同时,在场的人也全都愕然失惊,不约而同的向东面望去。
果然,一条硕长的人影,鬼影子一般,仅只飘忽的一幌,山土堆背后,像一缕灰烟似的,就在众人目及之下,已远远飘出十七八丈,快,快到肉眼难分。
蒋少白乍见,不由失声道:“噫!这身法好熟!会是谁!”
就在众人发愣的极短的时间之中,绿影一掠越过众人头顶,已扑向土堆!
碧霄公主的口直心快,早已叫道:“点点!你干什么?”
谁知,翠绿鹦鹉才到土堆,双翅一剪,突然坠了下去,点地倏而上射,旋身飞回,半空中惊极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显然,它是发现了什么大事!
碧霄公主娇叱了声:“点点!什么大惊小怪的,小心我拔你的毛!”
莺莺也喝问道:“点点!还不快向公主陪罪……”
点点早已尖声叫道:“土堆后面还有一个人!像是蒋老爷子,胸前血水一滩,像是被人害了!”
蒋少白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飞跃老人与“水仙婆婆”一同离开碧霄宫,由于身受重伤,又不能单独的乘彩鹰回去,由“水仙婆婆”把它安置在土堆后,避开敌人的耳目。
如今突然由点点发现他已遭了毒手,怎不使在场之人全感意外呢?
因此,蒋少白首先向哈萨公主道:“妈!那是大伯!”语落,人已一蹿到了土堆的后面。
但见飞跃老人曲蜷在土堆阴处,胸前不知被人用的什么手法,抓了一个碗大的血窟窿,鲜血夹着五脏,仍自向外喷涌。
腥风刺鼻,惨不忍睹。
这时,哈萨公主与碧霄公主莺莺等,也已一齐先后奔来。
哈萨公主虽然是大侠蒋祖跃的元配,但从来没见过蒋家的人,当然不认识飞跃老人,不由双肩紧皱,喃喃的道:“好狠的手段!这是……”
蒋少白见伯父横死,而且又死得这等惨法,不由咬牙切齿的双掌向空,愤然说道:“好毒的手法!我不报此仇,怎见伯父在天之灵!”
莺莺也泪如雨下,说道:“主人!这会是谁?难道又是春秋谷神雕会干的好事?”
蒋少白跺脚道:“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然而,哈萨公主微微摇头道:“此事不一定!”
蒋少白奇怪的道:“妈!蒋家除了他们之外,从来没有仇家!”
哈萨公主老成持重的道:“这种杀人的手法,比‘托天大法’还要高明,也不是神雕会的功力!”
经过她这一分析,蒋少白也不由心存悬疑。
因为,适才那硕长的身影,的确不是神雕谷的身法,虽然十分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在那儿见过。
“表哥!这还不容易吗?追上去抓回来不就明白了吗?”
蒋少白苦苦一笑,摇头道:“那人快如轻烟,此时怕不在十里之外,要追他谈何容易!”
碧霄公主微微一笑,对着蒋少白把双杏眼一瞥,也不答言,捏唇发出一声清哨!
呼——
一片彩云,平着地面掠来,那只碧霄宫的彩鹰,已伏在碧霄公主的身畔,口中咻咻的发出低鸣。
碧霄公主盈盈的笑道:“我不信那人会快过彩鹰。”
蒋少白不由俊脸生霞,忙道:“该死,我怎么把彩鹰给忘了派用场!”
说着,人已到了彩鹰的身边,迈步上了它毛茸茸的背上。
碧霄公主也早已抢着上了鹰背。
莺莺乃是忠心耿耿的仆人,她怎肯让这两位小主人单独去与人拚命,忙不迭的道:“公主!我也算上一份!”
话音未落,人也到了彩鹰的身上。
恰好,彩鹰背上可以容纳三个人,另外,就是那只灵鸟点点与数不清的“袖珍神鸟”。
第三十四章 一念之差
哈萨公主眼见两小功力技艺,绝不致于吃亏,又有莺莺翠鸟辅助,自然十分放心,但口中却叮嘱道:“孩子,一切小心,我一面去取灵芝草替婆婆去寒毒,一面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就在蒋少白应声之中,碧霄公主早娇声喝了一声:“起!”
喝声中,彩鹰掠起半空,这只通灵的奇禽,已领会了主人的意图,认定了适才那条硕长的黑影去处飞去。
按说,彩鹰的速度,乃是任何高手望尘莫及的,又兼居高临下,半空中可远眺五七里之遥,更加上蒋少白三人都是一等高手,目力之佳无可比拟,周围十五里之内,任何物体、也难遁形,休想逃出他们的视线。
因此,鹰背上的三人,全都抖擞精神,准备擒此元凶!为已死去的飞跃老人报仇。
不想,天下的事往往的出乎意料之外。
飞了一程,已约莫有三十里之遥。
大漠荒凉,凄清一片,不说那条人影踪迹不见,就是连一只飞禽走兽也没见到。
蒋少白不由焦急起来,忧虑的道:“奇怪!难道那贼子会缩地功吗?”
碧霄公主也失去了信心,忧形于色的道:“缩骨功也快不过彩鹰。”
蒋少白剑眉深锁的道:“那么说我们追错了方向?”
碧霄公主连连摇头道:“不会,方向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何况彩鹰的目力比我们更好,沿风辨向的感觉比我们更强,定然不会迷失方向!”
蒋少白知道表妹说的不假,但口中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始终追不上呢?”
身后的莺莺插口道:“依婢子的愚见有两点可疑!”
蒋少白忙道:“莺莺!你认为那两点可疑?”
莺莺不慌不忙的道:“我们所以追不上,第一,也许那狡猾的人根本没走,依旧折回,埋伏在附近,彩鹰一起势就是二三十丈,无从发现!”
碧霄公主抢着道:“还有一点是什么?”
莺莺道:“另外一点,也许那人练就了无影无形的隐身术,他看得见我们,而我们看不见他!”
蒋少白闻言,不由一迭连声的道:“莺莺说得对,而且这两个疑点都有可能!全在情理之中!”
碧霄公主一向娇养惯了,在碧霄宫说一不二,想什么做什么,那里经过这等失意,因此,焦急的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是一个问题,而且是一个急待决定的问题。
但是,任令蒋少白如何机智,莺莺的经验如何丰富,也无从选择适当的处置。
万一那人真的会“隐身术”,追到天边海角,也是枉然,甚而人家已另转了方向,逍遥自在的去了。
若是那人仍然埋伏在原处周近,不但永远追不上,而且哈萨公主与“水仙婆婆”有受袭的可能。
因此,两小与莺莺三人,一时都沉默无言,相互的交换了个忧愁的眼神。
正在此时,忽然,三人觉着身子一幌,好像彩鹰在半空之中陡然来了个急转弯,掉转方向,朝下扑去。
接着,站在彩鹰头顶上的“点点”已尖声叫道:“公主!看见人!看见人了!”
果然,不远之处,一道褐灰的人影,正展起飞般的轻功,急掠而来,只是不是同一方向,而是相对的赶程,身后扬起一阵浮尘。
蒋少白最为担心,他已发现那人乃是一个鹑衣百结的汉子,面貌虽然难辨,身材似乎眼熟!
就在他尚未辨明敌友,看清对方的形像之际,呼的一声风响,彩鹰已飞矢殒星般的急骤下坠,同时它发出一声刺耳惊魂的长叹,钢钩似的双爪微曲待抓。
碧霄公主盛怒之下也已娇叱道:“抓!”
蒋少白忙不迭的道:“表妹,不要弄错了人……”
说时迟,当时快,没有等他的话说完,彩鹰的一只钢爪,已认定那人抓去,绿影如同丸泻,点点也已疾扑过去,翅膀一扫,认定那人玉枕大穴拂去。
在当时,这真是眨眼不及,一刹那间的事。
“哎哟!”惊魂一声苦叫,那人应声倒地。
他做梦也没想到两只灵鸟突然施袭,而且是一爪抓上肩井大穴,通身顿时无力,一翅扫向玉枕,人也昏了过去。
那只翠绿的鹦鹉十二万分得意的尖叫道:“公主!点点这一招‘暗香浮动’用的可好?”
刚刚落地的彩鹰,虽然不会说话像鹦鹉一般的灵巧,但性已通灵,也懂得邀功,一只钢爪连连舞动,对着碧霄公主点头的低鸣,仿佛是在夸耀自己的功劳。
“好!好!你们两个都有功劳!”
她口说着,已向倒地的那人走去,又道:“好狡猾的狗头,看你跑得出本公主的手掌心吗?”
话音未落,粉掌虚扬,认定那人的心口遥遥按去,她怒极出,掌势初成劲风已起。
眼见那人就要横尸当地,血染荒野。
斜刺里,突来一缕罡气,快如闪电,破风有声,横扫着碧霄公主所发的掌风卸去。
碧霄公主虽是怒极出手力道不弱,但并未施出本身的真元罡气,不由立刻粉面失色,忙不迭收掌后撤,口中娇叱道:“咦!什么……”
“表妹!是我!”
蒋少白中途出手,拦住了碧霄公主的掌力,生恐这位表妹作恼,红着脸陪笑,又道:“表妹!请恕我鲁莽!”
碧霄公主一双杏眼连连眨动,露出了迷惑之色,不解的道:“表哥为何帮助敌人?”
蒋少白紧接着道:“这人我认识!”
碧霄公主更加莫名其妙的道:“你认识?他是谁?”
蒋少白仔细端详地上昏沉沉的鹑衣汉子,语气肯定地道:“他是丐帮中一陂、二瞎、三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