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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丐帮总坛让人家来去自如,这个跟头总是栽到家了。
反倒是蒋少白,心中虽然恨极,但眼见武宏帮主气愤欲绝的神情,只好安慰的说道:“老帮主!何必气成这个样子,在下既然来了,总要想尽方法,会会这般杀不完的缩头乌龟。”
说到此处,忽然碧霄公主指着日月湖苏堤方向水上,低声道:“表哥!你看,那只小船好生奇怪。”
淡淡月色,茫茫烟波。
湖心,果然有一叶扁舟,箭一般的疾驶而来,划出一道雪白的浪花,在澄清的湖面上特别刺眼。
武宏老帮主也不禁道:“这小船好怪!偏又这般快法,船上的人必然是个练家子。”
答话之中,小船已进入白堤,正向墓园驰来。
奇怪的是,那小船离白堤尚有三五丈之遥,忽然船头一沉,一条修长的人影,从船上一射而起落在白堤堤面,丝毫不慢,三两个起落,又落在墓园的大门以外,轻功虽未到炉火纯青,但却俨然不慢。
武宏低喝了声:“好大胆的狂徒!欺人太甚!”
喝声末已,人如一只苍鹰,陡然飘身弹起数丈,迎着来人扑去。
一门宗师,丐帮的帮主,怒极起势,也是快如流星捷比鹰隼。
这一连串的变化,也真是快到到极点,几乎是同时而发。
等到蒋少白与碧霄公主回过意来,蒋少白见帮主已与那射来的修长汉子动起手来。
这时,丐帮的帮众,也各操家伙,蜂涌而上。
他们虽为了丐帮的颜面没有群殴,但却围成一个五七丈大小的圈子,咿喊助威。
来人乃是三十左右的修长大汉,青纱蒙面,双目炯炯身手虽可应付,但招式并不出奇,显然并不是出类拔莘的高手。
蒋少白心中不由大疑,他想:凭他这等身手,怎会能潜伏在屋面上,没有被人发现?凭他这三脚猫的技业,为何敢轻捋丐帮的虎须去而复返?他有这份胆量,敢单人独马来闯丐帮的总坛?一连串的问号,一团疑云在蒋少白心头盘算。
而且那修长汉子一面急振双掌,招架武宏帮主的疯狂攻势,一面大喝道:“见面就打!讲理不讲理!住手!”
武宏帮主盛怒之下,那理会这许多,一双臂膊舞得风雨不透,一双肉掌全是进攻的招式。
就在此刻,墓园之内突然一声娇叱:“老帮主,请暂息怒,事有蹊跷!”
娇叱声中,莺莺的人已飘风般跃进场子,青袖微拂,左拒丐帮帮主的双掌,右扫修长汉子的铁拳。
这丫头在碧霄宫中年长月久,功力进境之速,令人咋舌,准、狠、快、力,四字俱全,居然硬把拚一斗炽烈如火的两人,逼得双双各退丈余。
蒋少白在眼内,不由大大的不悦,私忖:“丐帮帮主管自己的事,我们不出手帮忙,原是因为来人并强过武宏帮主,为何这丫头反而要做和事佬呢?”
心念既起,弹身向前,高声道:“莺莺!你是怎么啦?”
不料。那修长汉子一听蒋少白的名字,好像身子一震,趋前几目光,奇怪的望着莺莺道:“你……你是……是莺莺?”
“哎呀!算我的眼睛没瞎,你是汤……”
修长汉子双目一凛,忙不迭的道:“莺莺!有话进去说!小主人来了没有?”
莺莺一指蒋少白道:“喏!这就是小主人!”
修长汉一跃向前,纳头便拜。
这一突然的变化,不但蒋少白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连在场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这汉子与莺莺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蒋少白见那汉子伏地行礼,慌忙抽身斜退不迭,口中连声道:“阁下何人!为何行此大礼!快!快请起来!”
不想莺莺却在一旁道:“小主人!受他一礼是应该的!”
口中说着,她又对那汉子道:“汤大哥!就到墓园里再说吧!”
从莺莺的神情之中,与那汉子的行动上看,与蒋少白的关系分明不比寻常。
因此,一众人也都以好奇的眼光凝视着他二人,蜂涌着进了大厅就坐。
莺莺这才对那汉子道:“汤大哥!这就是丐帮的总坛,在座的没有外人,你的面纱可以摘下来了!”
第三十六章 盐尸洞
那汉子闻言,扯去面纱,对着蒋少白道:“小人汤为,只怕小主人记不起了吧!”
面纱摘去,也不由觉着这人好生面善,只是一时想他不起,不由迟疑的沉吟道:“汤……汤………”
莺莺忙接着道:“他就是汤伯伯的侄儿,淑珍姑娘的堂兄,小主人记不起了吗?”
汤为早又趋前道:“小主人!小人罪该万死,不能与老主人一起死节,请小东人责罚!”
说着,又待屈膝下跪。
蒋少白这才恍然大悟,起身搁住了汤为,朗声道:“我记起来了!你……我与姐姐已是姐弟相称,你怎么分起主仆来了,快快请坐!珍姐姐她……”
汤为依旧躬身道:“那是我妹妹的事,她有替死之义,小人怎敢放肆,这一次我就是受了妹妹的托付而来!”
蒋少白不由大喜过望。
因为,自从汤淑珍奇怪的深夜失踪以后,对于她的安危,时刻没有忘怀,虽然,她托“恶面尼”传来一信,又由于是行色匆匆,未能一问青红皂白,至于汤淑珍是被何人所掳?还是由于特殊原因自己不辞而别?在蒋少白的心中,还是一个没有解开的谜。
如今听汤为是受了汤淑珍的托付而来,不由抢着问道:“珍姐姐她现在何处?”
汤为却道:“小的与她是在海口分别的,她只说另有要事,无法分身,命小人星夜赶到苏州来,并说能见到小东人最好,如果见不到,就将要说的话,面请丐帮主转告!”
蒋少白对于“七巧玉女”汤淑珍的足智多谋,可以说佩服至极,心知必是重要的事,不由道:“珍姐姐说些什么?”
汤为淡淡的道:“她并没交待我什么话!”
蒋少白不觉惊异的道:“那……她要你星夜赶到苏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汤为不慌不忙的道:“我也感到奇怪,她只是要我把‘盐尸洞’的情形告话你!”
此言一出,大厅上除了汤为本人之外,全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既惊又喜、既奇又怪的叹息之声。
蒋少白不由手屈一指,色然而喜的道:“虽道珍姐姐真的是诸葛重生,伯温再世,这真叫初写黄庭,恰到好处。”
汤为被众人这声不约而异口同声的叹息弄糊涂了,不住的打量着众人的脸色。
莺莺含笑道:“汤大哥!这真是雪里送炭,我们同小主人正在为‘盐尸洞’的事焦灼得不得了,连经多见广的武宏老帮主,也没听说过这么个‘盐尸洞’!你真的知道‘盐尸洞’的情形?”
“何止知道,不瞒姑娘说,我还是‘盐尸洞’中出来的人呢!”
蒋少白闻言,脸上的喜色骤敛,双目惊疑,凝视着汤为道:“你……,你是‘盐尸洞’的人?”
“盐尸洞”无疑的是敌人的巢穴,假若汤为是盐尸洞的人,岂不也成了敌对的人物,蒋少白怎能不乍然一惊呢?
汤为的面色一正,肃声道:“小人罪该万死,混迹在盐尸洞已不止一年半载,忍羞偷生,只想乘机替老主人报仇!如今总算眼看着小主人出人头地,小人的这条命也好在小主人指使之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接着,他又将汤淑珍被掳,自己不意之中,救了妹妹的往事,大略的说了一遍……
最后,他才道:“‘盐尸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入口之处,所在湖畔的土地庙里!”
在座之人不由半信半疑,大家交换了个眼色,全都默然无语。
汤为早又道:“所谓‘盐尸洞’,说穿了其实就是日月湖下面的一片地道,至于出入的门户,多有十余处,不过小人只知道两处,一处在土地庙的香案下,一处在雷峰塔的底层,塔右的第一块石碑,其余的由于我在魔会的职位低微,也无法知道!”
蒋少白察言观色,对汤为的话已深信不疑,追问一句道:“所谓魔会,到底是叫做什么会?主持的会首,是哪路的人物?什么来历?”
汤为苦苦一笑道:“小人只知道叫‘鬼影会’,为首的称为‘令主’,因为会中一切戒律命令,都以一面‘七星鬼’令作为令符!至于‘令主’……”
他说到这里,摇摇头道:“说出来只怕小主人不信,令主这魔头除了功力高不可知之外,而且神秘到鬼神难测,慢说小人,连会中舵主、山主、香主、使者,也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蒋少白不由双眉一皱道:“那你们怎知他是令主呢?”
汤为紧接着道:“只凭一块‘七星鬼’令!”
蒋少白又问道:“又怎么知他的功力修为深厚到高不可测呢?”
汤为正色应道:“别的不说,仅是一端可以证明……”
“那一端?”
“凡接令受命之人,无论走到哪里,皆可以听到令主的声音,甚至于看到他的影子!”
“影子?他的脸型虽见,他的身材装扮,总可以看得出?”
“不但服饰每次不同,甚至身材也不一式,有时高头壮大,有时矮如侏儒!”
“有这等怪物?”
“除了见令行事!及可以分辨口音之外,真的不知道所谓‘令主’是人是鬼?”
汤为的话,既诚挚又慎重,丝毫没有一点虚伪,使众人无法不信。
但是天下的奇事虽多,恐怕再也找不出比这“鬼影会”的令主更奇特更神秘的人物了!
汤为吐了口气,已又接着道:“小的所以蒙住面目,一则生恐功力太差,遇上了魔会令主难以逃命,二则据我妹妹说,日后还有用我之处,因此只,好照她话做,请小东人原谅!”
蒋少白连连颔首道:“珍姐姐的安排,一定有深长的意思,你就照她的话做好啦!”
汤为又将土地庙与雷峰塔两处的地道仔细的说明一番,然后道:“小人依言说明‘盐尸洞’之后,不得在此多留,就此告退了!”
蒋少白深知这也是“七巧玉女”的安排,也就毫不迟疑的道:“好吧!为了你身份特殊,生命的安全,我不多留你,也不远送了,见了珍姐姐替我问好,就说我很想念她!”
“是!小的遵命!”
汤为拉好了蒙面的青纱,人已步出大厅,不走墓园的正门,拧身从西侧院墙疾掠而去!
丐帮帮主不由皱起双眉道:“少侠!你认为此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蒋少白敏慧异于常人,对汤为之言,觉得找不出半点不实之处,含笑道:“此人一脸正气,言辞恳切,在下觉得并无什么可疑之处!”
武宏帮主微微摇头道:“如今的人,面带忠厚内藏奸诈的大有人在,焉知他不是冒汤姑娘之名而来,却不能不防!”
一旁的莺莺起立道:“请恕婢子多口,汤为的伯父能舍身感动‘二绝’,珍姑娘当年舍生取义的替死,足见汤氏一门忠义,在婢子来说,汤大哥的话定然可信!”
武宏帮主尚等开口,久未发话的碧霄公主抢着道:“这有何难,反正我们本来不知道‘盐尸洞’在哪里,立刻照他的话去探察一下不就证实了吗?”
蒋少白既不便与武宏帮主争论,闻言正中下怀,含笑起立道:“表妹说得是!在下这就去!”
碧霄公主与莺莺同时起身离座,齐声道:“我也去试探试探!”
武宏帮主自然也不愿置身事外,便吩咐“瞎”、“哑”两个长者护守总坛,自己与蒋少白等三人带着灵鸟点点,还有一笼“袖珍神鸟”离了墓园,迳奔土地庙而去。
近在咫尺,片刻之间已到了土地庙外。
所谓“土地庙”顾名思义,乃是一间不大的庙宇,供着福德土地公婆,只有一座香案,无须再去推敲查看,更不用寻找。
蒋少白随手按着汤为的话一推……
果然,香案应手推开,现出一级级的地道!
蒋少白为首,拾级而下,先是黑漆一片,约莫数十级,已是一间五丈大小的屋宇模样,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分明经常有人逗留其间。
众人正在打量之际。
吱……
一陈奇怪的声响,众人不由全是一愣。因为,这间五丈大小的房间,忽然整个旋转起来。
先前转动得缓缓的。
渐渐的,愈转愈快,而且是逐渐的下沉。
武宏帮主不由喝道:“少侠!我们上了当!”
蒋少白也不由心中泛起嘀咕。对汤为的信心动摇,口中喋连声道:“糟!糟!”
莺莺更吓得心胆俱裂,粉面失色,心中忐忑不安,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已。
她并不是比别人怕死,只因为惟有她才认识汤为,为了她一力推崇汤为的正派,蒋少白才深信不疑,万一真的上了圈套,蒋少白有个三长两短,她纵然一死,也对不起尚在“泄火道”中的主母与老谷主,更有何颜见蒋太大侠于九泉之下。
因此,她已急得流出了眼泪,口中如同梦呓似的,喃喃自语道:“难道汤为变了!真的是变了心了!老主人!你在天之灵千万保佑小主人!汤为!你要真的变了,我莺莺纵然一死,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