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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哧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的叫道:“刘使者!先把话说明……”
“火鸟”刘三皮如疯如狂,那容分说,暴吼一声:“嗨!”
他的双掌齐下,不攻蒋少白与“七巧玉女”,硬向脚下的石梁拍去。
“轰!轰………”
一声震天巨响,四谷群山响应,回声久久不绝,石屑纷飞,舞成一团。
石梁毁得粉碎。
“哎呀!不好!”
蒋少白与“七巧玉女”同时发出声既惊又急的尖叫,双双随着石屑落向谷底。
同时,“火鸟”刘三皮由于下拍力道用尽,一时收脚不住,人也扑跌下去。
就在这惊天动地的一刹之间,突然,谷底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怪叫:“什么人在这作鸡猫喊叫的!”
怪声之中,“蝙蝠洞”的一个山洞之中,金光一幌,穿出一个绿发满头,长可及膝的怪人来,细长的身材,如同一条灵蛇,一冲而起,左手抓起蒋少白,右手抓住了“七巧玉女”的束腰,又喝道:“好两个漂亮的小娃儿!”
百十丈高下的深谷,绿发怪人又提着两个人,居然一鹤冲天,连连扭动之下,已翻了上来,转瞬的功夫,又已站在半截未断的石梁之上,长发如廉的后面,一双怪眼逼视着谷底,遗憾的道:“老了,不中用了,三个只抓住了两个,可惜那一条汉子!”
蒋少白同“七巧玉女”,死里逃生,如同做了一场恶梦,遍身冷汗淋淋,兀自发呆。
那绿发怪人此时正凝视着谷底,幽幽一叹,自己喃喃的道:“这该是第三万六千个坠入洞中的人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蒋少白、“七巧玉女”两人如梦初醒,才想起自己的这条命,乃是这位怪人救起来的,双双上前,盈盈下拜,不约而同的道:“多谢救命之恩!晚辈等……”
不料,那绿发怪人一甩长发,露出张如花的面目,展颜笑道:“免了!免了!不是外人!”
她原来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少妇,只是下面穿了件紧身的窄裤,上身却只挂了块大红兜肚,露出双玉藕似的手臂,粉捏般的颈子,连酥胸也似隐若现,除了这头绿色的怪长发十分刺眼之外,真是个少见的丰满胴体,天生的美人胎子。
“七巧玉女”汤淑珍一见她是女性,特别透着亲切,前上一步,低声道:“前辈!请问既由洞中出来,可曾见到一位僧尼名叫静觉的?”
绿发美人露齿一笑道:“不是那丑小妹,我那有闲空管你们的死活,‘蝙蝠洞’不连你们,已有三万六千个冤魂野鬼,我也从来没有动一动慈悲的念头!”
一听“恶面尼”静觉有了下落,两人不由是喜从望外,忙不迭的抢着道:“静觉神尼现在何处?”
绿美人的樱口才开,正待答话,忽然粉面一寒道:“有人来了!小心,退出石梁!”
她也不等两人反应,又已一手一个,抓起来弹身离了石梁,倒退出十余丈外,落在一块大石之上。三人的身子才落……
“哈!嘿!嘿!哈哈哈哈……”
一声险沉恐怖的惨笑,已随风飘到眼前,大石前,不知从何处,飘来个硕长的怪人,青纱蒙面,连眼睛也没露出来,只是低森森的喝道:“绿发神女,白白的住在本谷‘蝙蝠洞’数十年,料不到你半点实主之谊也没有,反而与本谷主作对,未免太也无情无义了吧?”
绿发神女长发一甩,突的把粉面一沉,先是朗声一笑,接着尖着嗓门叫道:“好杂种!你在别人面前可以冒充谷主,欺世盗名,在我‘绿发神女’的面前,还是少来这一套!”
蒙面怪人闻言,不由倒退一步,厉声喝道:“好蛇妖!你活得不耐烦了!”
喝声中身子一矮,陡然疾射而起,如同饿虎扑羊,凌空扑了过来,起势之怪,不分招数,来势如同惊涛拍岸,山洪排壑。
绿发神女冷冷一笑道:“飘萍十段,亏了你学得真像!接!”
“接”字出口,突的手捋长发,地抖之下,但见金光一缕,吱吱有声!原来,她那头既乱又长的绿发之中,竟捋出一条尺余长短,细如手指的金蛇来。
蛇身虽才不过尺余,而吐出的殷红蛇信,足足有三尺长短,而且腥风扑鼻,垂涎如雨。
蒙面人一见,中途大喝一声:“金线龙!”
喝声中如同触着了电的一般,折腰斜退丈余,险险躲过了金线蛇的毒口。
绿发神女冷冷一笑,左手一捋绿发,又捋出一条一式无二的金蛇来,双手舞动,如同两条软鞭,加上金线蛇的三尺红信一吞一吐,周围丈余之内,红信闪烁,余光一团,带起白沫似的毒涎,使人近身不得。
“七巧玉女”一拉蒋少白,失声道:“白弟弟!快退!毒涎沾身不得,沾上一滴溃烂见骨而死!”
蒋少白见所未见,闻所未开,忙不迭随着“七巧玉女”一同跃退,双双抢到上风,避开腥味。
这时“绿发神女”已像一阵狂风骤雨,攻向那蒙面怪人。
蒙面怪人的功力虽然绝高,也无可奈何,只气得哇哇乱叫,手忙脚乱,只有闪躲的份儿。
绿发神白得势焉能让人,一面舞动一对“金线蛇”,一面尖声叫道:“小杂种,天龙老谷主的仇我替他报了,纳命来吧!”
正当此时,忽的红影一飘而至,场子里突然起了一阵拂面如炙的热风。
“蛇妖,你做梦!”
但见“神勇四怪”之三的“浪子燕”一对离火铁炼,舞得呼呼生风,如同一团烈火,从子尖喷出火焰,让过了硕长怪人,逆着“绿发神女”刺到。
宇宙间,就是一物服一物,万物都有相生相克,论功力,浪子燕不及那蒙面怪人一半,但是,他手上的一对“离火铁炼”,凑巧正是“金线蛇”的克星,惟一的对手。
因为,他的双炼舞动之下,贯足功力之后,产生“离火正罡”,如同火山烈焰,热不可当,“金线蛇”虽然体坚如铁,利刃难断,但到底是血肉组成,只是仗着遍体密布的金鳞,怎禁得起这等奇绝的离火,尤其是吐出的红信,更是无筋无骨的嫩肉,可以仗着奇毒伤人,但是那能耐炙手奇热。
所以,铁炼的热火喷到,“绿发神女”手上的那对“金线蛇”吱吱连声,自然的卷曲起来,任那“绿发神女”如何的飞舞,它也不过是一伸即缩,甚至软垂下来,先前的凶猛,顿时黯然无色。
蒋少白一见,低喊了声:“不好!”
人如一阵轻烟,已飘落当地,挥掌发出一道土罡,迎着浪子燕震去,口中叫道:“神雕会杀不尽的魔崽子,莫狂!接我一掌!”
他乃盛怒而发,出招竟施出了七成以上的功力,“二绝”所传的招式又怪,凌厉可见一般。
“浪子燕”的铁炼招一变,也怒喝道:“小辈!老夫正要找你,来得正好!”
就在此时,蒙面怪人一见“金线蛇”的威力已减,他已毫无顾及,咆哮一声:“气杀老夫!”人如一只疯虎,二次扑了上来。
“七巧玉女”焉能袖手旁观,一拂抖出条“缠玉带”唰的一声,陡然甩了出去,如同一道彩虹,硬缠怪人的双腕,同时,口中娇呼一声:“打群架吗?看本姑娘的!”
蒙面怪人冷冷一笑,冷兮兮的道:“丫头!找死!”
他不闪不躲,翻腕五指戟张,巨灵之掌硬向抖来的“缠玉带”抓去。
“七巧玉女”不由大吃一惊。
缠玉带坚韧如同金钢,每根蚕丝如同利刃,锋利异常,结成丝绦,无异是无数的薄刃连在一起,除了把手之外,横直交错,不下于千百个小刀。
这硕长蒙面人乃是一代老魔,焉有不识货的道理,既然认识,居然敢硬抓,其手上的功力,必已到了……
就在“七巧玉女”一愕之际,觉着手上一紧,耳中已听那老魔狂笑叫道:“鱼际三探的看家玩艺露出来了!哈哈!老夫偏生没有看在眼下!”
冷喝声里,一手一个已将“缠玉带”抓了个牢。
“七巧玉女”不由更加吃惊,猛抖双绦,急振两腕,用上了平生的功力,向怀内一带,娇叱了声:“魔头!找死!”
谁知,竟如蜻蜓攀石柱一般。
蒙面怪人早已札桩沉势,口中喝道:“丫头!过来!”
“七巧玉女”觉着从两根丝绦上传来的力道如同长江大河,奔腾澎湃,不可抗拒,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跄踉,投向那老魔的怀抱。
好一个狠毒的老魔,双手不放,右脚一起,认准“七巧玉女”的小腹踢去。
试想,“七巧玉女”本身是前冲之势,力道已自不小,老魔之一脚,更是怒极含愤而出,其力道之烈,自在意中,慢说是人,就是一块精钢玩铁,若是被他踢中,也免不得变成酱粉。
“七巧玉女”一见,不由失惊高呼:“啊!我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影乱蹿,三个不同的身影,从三方面射来,三个不同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喝道:“老魔!斗胆!”
“狂魔!住手!”
“珍姐!速退!”
蒋少白舍了浪子燕,振掌猛扫老魔的“肾俞”大穴,釜底抽薪,逼着老魔抽招撤式。
“绿发神女”五指戟张,迳抓老魔的掖下软穴。
另一个身影,起自谷底,乃是“恶面尼”静觉,她恰好此时扑到,凌空骈指戳向老魔的双目。
这三人都是恕极情急,全是狠招绝学,而且不分先后,同时而发。
蒙面怪人那还顾得伤人,百忙之中抽脚弓腰,猛向后跃。
好狠的魔头,就在他撤招后退之际,双手抓着的“缠玉带”仍然不放。
因此,“七巧玉女”惨叫一声:“不好!嘎!”
尖叫声中,她的人被老魔抖动丝带,蓦地震起两三丈高下,再也抓不牢丝带,如同殒星飞蝶一般,向谷底落去。
蒋少白哧出一声冷汗,失声叫道:“珍姐!提气!”
人如一只苍鹰,横扑疾抓,虽然把“七巧玉女”汤淑珍的柳腰揽住,但也禁不住空中的下坠之力,人也随着她下沉数丈。
幸而他临危不难,猛提一口真气,开气出声,大喝了声:“起!”
一式“平步青云”抱定“七巧玉女”的人二次一上翻几丈,总算没有跌下百丈高下的“蝙蝠洞”底。
这一连串的变化,真可说是“写来迟,当时快。”
也就当蒋少白腾身扑救“七巧玉女”汤淑珍的时候……
“恶面尼”静觉虽未戳中蒙面怪人的双目,但顺手一抓,就听得“嘶”一声裂帛之声,竟把他的蒙面黑纱撕下,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那老魔猛吃一惊,脚下连退数步,怒如雷吼道:“丑婆娘!你死定了!”
奇怪,那老魔口中咬牙切齿的咆哮怒吼,但脸上却神色不变,慈祥微笑,除了他的一双冷眼,凶芒外露,如同猛兽以外,并无凶恶的杀机。
“绿发神女”不由失声道:“哎呀!他真的是老谷主……”
蒙面怪人冷冷一哼道:“难道老夫是假的不成!”他的吼声未了,人已扑向“恶面尼”静觉。
刚刚被蒋少白险中救回的“七巧玉女”乃是个易容术的大行家,她一双慧眼何等犀利,闷声不响,由蒋少白怀中一挣跃起,人在空中,由袖口内摸出一个细竹管来,轻轻一捏,毁去了一端的盖子,扬腕向老魔脸上洒上过去,同时娇叱声道:“冒牌货!现出原形来!”
那老魔原是恨静觉撕去他的面纱,一心要拿她出口恶气,再也没想到“七巧玉女”会突然洒出专毁假面具的“显真水”来。
眼前香息一阵,白浆几点,已射到脸上。
他喊了声:“不好!”顾不得再扑击静觉,狼狈而退。
但那来得及,觉着脸上奇痒难当,由不得伸手去抓。
“七巧玉女”已娇声笑道:“不用你抓,它自己会脱落!”
果然,老魔的脸上,像剥落了的粉墙一般,一块块的剥落下来,顿时现出原形,与先前判若两人。
但见他尖鼻如鹰,圆眼如鼠,三角板刷眉,厚唇外翻,獠牙如猪,疏落落的几根鼠须,焦黄散布,天生的一付异种嘴脸,少见的丑像。
“绿发神女”尖叫道:“‘罗刹妖女’的孽种,还有什么话说!”
原来,他就是“罗刹妖女”所生,生性凶残,害死天龙老谷主一家的“大摸毒鬼”,冒充“天龙王”的枭雄。
蒋少白已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更知道这丑恶的家伙,就是害死外祖一家的凶手,自己母亲与外祖虽然幸免一死,但依然逃不过“火窟”囚禁的厄运。
想到这里,胸中怒火如焚,朗声叫道:“罗刹凶徒,你也有今天!”
喝声未了,人已一振而起,双掌虚划,扬势突袭。
“大漠毒鬼”的假面具被毁,气愤已极,也不由狂嚎暴吼道:“老夫若不给点利害,你也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走出春秋谷!”
蒋少白也怒吼道:“不杀尽你这般妖魔鬼怪,蒋某也不打算出春秋谷!”
怒吼声中,两人已快如闪电的各发三掌。
一个是“二绝”的传人,志在亲仇,怒到极点,出掌凌厉无俦,神鬼莫测。
一个是罗刹凶性大发,近百年的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