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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茧的找到他的下落或是隐身之所。
如今……
这是一椿无头公案,要到那里去找谁?
蒋少白对“黑旋风”宋万光的尸体,不由一阵发呆。
沉吟了片刻,暗道:“哎呀!我发的什么呆,一定是被人劈毙之后,抢去‘玉狮子’,此时料来走得不远,为什么不追下去!”
心念既动,人如一阵轻烟,展丐全力,向峡口谷外泻去。
就在蒋少白离去不久。
阵中,一众群魔狼狈万分的伸头缩脑溜了出来。
“黑白二老”垂头丧气道袍散披,纶巾不整。
“蝎子老人”关武手中,抖着那柄已经撕成两片的钢骨折扇,脸上泥污难看,眼中怯意犹存。
最使人发噱呆的是“魂影子”刘宇,头发乱散,脸上明显的一道血痕,还在不断的流着血珠,左臂衣衫撕破了尺来长,血衫上,渗出了未干的血迹,右腿,一跛一跛的,哭丧的脸更加难看。
“七剑客”一个也不见了。
只有“浪子燕”脸上看不出来半点沮丧之色。
“红桃五”扶着“红桃一”,愁容满面,先前的妖娆风骚的韵味,此时早己荡然无存。
一行人像打败的仗的残兵败将,颓哀的溜出阵来。
“蝎子老人”关武四下打量了一阵,没有看见蒋少白的影子,才干咳了一声,撑着胆子道:“想不到我们这一群会栽在这小子一个人的手上,今后怎么在再武林中混,传出江湖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黄衣使者”手按胸膛,痛苦的道:“这还不算,几乎送了条老命,想不到连‘玉狮子’是什么样子也没见到?真是天大的冤枉!”
其中“浪子燕”是既没有受伤,也最冷静的一个,他早已发现在生死门处地上躺着一个尸体,不声不响的纵身向前。
不由失声叫道:“哎呀!这不是‘黑旋风’宋万光吗!”
他这一叫不打紧,一众群魔全都一懔,每个人顾不得受伤的痛楚,不约而同的抢上前去。
“蝎子老人”关武看清了“黑旋风”宋万光的尸体,咬牙切齿狠狠道:“各位!不用说了!‘玉狮子’,一定在那小子的手里了!”
“浪子燕”也沉吟的道:“一定是他追上了‘黑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将他拍死,抢走了‘玉狮子’!”
“蝎子老人”关武紧接着道:“毫无疑问,除了他还有谁?”
“黑白二老”同时说道:“能以三招两式将‘黑旋风’放倒下来的,还真找不出几个人。何况,除了蒋少白之外,根本没有人出谷来过!”
“蝎子老人”关武叹了口气道:“如今事已如此,我们这一趟杜鹃山,可真是白跑一次!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咱们的跟斗算栽倒家了!”
原本没有动怒的“浪子燕”,也不由含怒道:“想不到蒋少白这小子全然不讲一点义气!现在……”
“蝎子老人”关武冷兮兮的一笑,不等他的话音,双手一摆,朗声对着众人鼓起如簧之舌,道:“各位!蒋少白不让我们吃饭,我们也不让他喝水!”
“黄衣使者”叹息一声道:“唉!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
“蝎子老人”关武冷哼一声道:“有力使力,无力使智!”
“黑白二老”双双抢着道:“‘玉狮子’落在他手,斗智也未必骗得出!”
“蝎子老人”关武双眉一扬道:“二位道友!关某的话还没说完呢?”
“红桃五”也把蒋少白恨得牙痒痒的,不由道:“关庄主难道另有妙计?”
关武凝视了众人一眼,才缓缓的道:“在场的各位,都可算是一方之主,而且漠外、关内、东西南北、遍及宇内,均或多或少的有些薄名!”
“黄衣使者”愣愣的道:“栽都栽了,还讲这一套!”
“蝎子老人”关武一叠双指,划着破折扇,又道:“各位不妨各回自己的窑口,将‘玉狮子’落在蒋少白的话,尽量的传扬出去,叫那小子走头无路,到处碰壁!”
“魂影子”刘宇幌然大悟道:“关庄主的意思,是叫天下武林都知道‘玉狮子’落在蒋少白的手里……”
“蝎子老人”关武点头不迭道:“对极!对极!到那时,蒋少白必然走一处碰一处的敌人,一定必没有安身之所,这就叫人怕出名猪怕肥!”
“黄衣使者”不由忘了痛苦,喜笑颜开的道:“妙!武林之中,不分正邪,谁不想染指‘玉狮子’!蒋少白这叫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此计太妙了!”
“浪子燕”耸了耸肩头又道:“据燕某所知,中秋之夜,蒋少白必定要赴一约会。纵然一时找他不到,中秋之夜一定可以见得他到!”
“蝎子老人”关武不由大喜道:“更加好了,现在我们分头行事!一面在武林中广布谣言,一面约集高手,中秋之夜,给他点颜色看,怕他飞上天去吗?”
众人七嘴八舌、乱糟糟的道:“中秋之约在什么地方?”
“浪子燕”懒洋洋的道:“红塔山!”
“蝎子老人”关武大嚷了声:“一言为定!各位!我们也约定,中秋前夕在红塔山见!”
一度风云际会的“黑山禁地”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却说“金童才子”蒋少白星飞丸泻展功疾驰,约莫有盏茶时分。
慢说是没有发现有抱着“玉狮子”的人,就连一个鸟兽的影子也没有遇到!
他不由焦急起来,心忖道:“这一次杜鹃山之行,算是一无所获。‘玉狮子’虽然眼睁睁的见到了,却又失之交臂,不但没能到手,而且连谁从‘黑旋风’手里夺去也不知道。为了追寻夺玉狮之人,连自己的祖骸也没有时间照料!”
他又想:“万一那些老魔为了见不到‘玉狮子’,一气之下闯进藏骸洞,毁了先祖骨骸,那却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后悔起来,自觉太也大意,觉着“玉狮子”可以慢慢的再找,祖骸的保护工作,才是第一要务。
心念既起,折势而回,沿着旧路重返生死门,好在“梅花阵”已被“蒙面少年”留下显明的足印,照着脚印一路无阻的穿过,很容易的进了“藏骸洞”。
不料,藏骸洞中空空如也,先前盘坐的老人遗骸,竟然影踪不见。
“藏骸洞”方圆不早间十丈,放眼可及,再也不用去找。
这一急焉同小可,他折身出洞,穿出了迷阵,对着空寂的荒山,不由又悔又急,悔不该自己当时错了主意。
他沉思了片刻,自料自己同生进山一路来并未发现有人出去,而且先祖的遗骸也不是可以藏在身上的东西,若是有人盗去,不难被自己发现,那盗骨之人,必然是另有途径出山,背负一具骨骸定然走不了多远。
想着,一运真气,不从出山的路上走,选择最高的山峰射去。
但见后山乱石云树之间,一点绿影,背上背着一个人大的布袋,忽隐忽现,正向山外狂奔。
蒋少白再也不敢怠慢,一式“鸢飞九天”,头前脚后,人如一道飞矢,一射数丈追赶了上去。
相去虽有百丈左右,但片刘之间,已来到切近。
他的人在半空,已朗声喝道:“盗骨贼!往哪里走!”
那点黄影,并不陌生,乃是引自己穿过迷阵,指示掀去“圣石门”的绿袍老者。
此时,那绿袍老者也已发觉蒋少白凌空追来,因此,脚下更加快起来,纵蹿更奔腾,穿壑越涧狂奔如故。
只是,苦在他背负着一个大布袋,沉甸甸的,行动不便易,而且,由于他一路之上,全是荒山陡坡。并无道路,人也真的累了,额上隐见汗渍,呼吸也不自然。
蒋少白见他狂奔如故,更加大怒,一提真气,发出了声又怒又忿的呼啸,人如一只大鹏。
唰——
一抖青衫,硬泻十丈,半空中蜂腰连叠,由那绿袍老者的顶上越空而过,竟落在绿袍老者的前面,振掌拦住去路,怒声叱道:“老头儿,你走得脱吗?”
绿袍老者这时已累得呼吸不匀,屡屡喘气,不由大吃一惊,倒退了数步,也扬眉沉声道:“你要怎样?”
蒋少白怒不可遏,沉声道:“我不要怎样,只问你身后背的是什么?”
绿袍老者一寒,略微一愣道:“你管得到吗?”
蒋少白勃然变色道:“管得到要管,管不到也要管!说,背的是什么?”
绿袍老者脸之上,也露出一层忿怒之色,沉声道:“好狂!不妨告诉你!乃是松威老人的遗骸,一付死人骨头!小娃儿,老夫引你入阵,指点你进洞,想不到你自己没有这份福气,制不下‘黑旋风’,白白的看着‘玉狮子’被人抢去,却来欺负我这个糟老头子!哼!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蒋少白不由面红耳赤。
但绿袍老者虽然是几句气愤的话,但蒋少白脸上十分挂不住。
但是,“玉狮子”已失,祖骸不能不顾。
因此,他略为一愣,沉声又道:“少废话!把身后的遗骸留下来,念你引我入阵之惠,饶你一条老命!”
绿袍老者冷冷一哼道:“妄想!办不到!”
蒋少白剑眉一扬道:“办不到也要照办!不然的话……”
“怎么样?”
“恐怕你离不开此地,立刻叫你五步染血。”
“凭你?”
“就凭在下!”
蒋少白口中说着,双臂骨骼咯咯有声,已运足了功力,大有一言不和,立即动手之慨!
“哈哈哈……”
绿袍老者不怒反笑,他的笑声陡收,遥指山势旋转之处,大声道:“前面山势平坦,老夫不甘心就这么把松威老人的遗骸拱手交给你!先要看看你的真章实学!”
蒋少白冷冷一哼道:“这也使得,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在下等你!”
语落,平地青云,一射五丈高下,认定绿袍老人所指之处泻上。
果然,群山余脉之处,有一五七丈大小的盘地,四下密林如麻,怪石峥嵘。
绿袍老者也不示弱,尾随面至。
他到了盆地左侧,缓缓卸下身后的布袋,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一块大石之上,才施施然的道:“小朋友!你当真要打!”
蒋少白按下怒火道:“不一定要打,只要你留下骨骸来……”
绿袍老者不等他的话落音,早巳接着大吼道:“住口!别的都好商量,此事免谈,既然要打,老夫乐于奉陪。不过……嘿嘿!先让老夫憩息片刻……”
蒋少白心急如焚,那里容他拖延,抖动运功,大喝道:“在下没有这多的时间与你耗下去!”
喝声中,人已立椿作势,扬掌待发!
不料,绿袍老者冷冷一笑道:“有人侍候你就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双掌连拍三响!
“啪!啪!啪!”双掌三击之未落,突然四面乱石密林之中,人影齐蹿,竟跳出二三十个彪形大汉来,每个大汉同样绿色劲装,上衣的前胸后背,又都绣着一色的太极图形,二三十个全然一式无二,敢情是这绿袍老者预谋好的,先就埋伏在这儿。
蒋少白不由猛的一愣,戒心顿起。
那些绿色劲装汉子跃身出林,对着绿袍老者躬身为礼,同声雷吼道:“属下等参见庄主!”
绿袍老者微微摇单掌,指了指蒋少白道:“这位小朋友要伸量伸量本庄的艺业,本庄主自认学艺不精,你们三十六罡不会再丢人现眼了吧!”
三十六个绿色劲装汉子闻言,雷吼一声:“庄主万安,属下等尽力而为!”吼声甫落,绿袍老者的双手突然上举,口中高声道:“亮刀!”
二字短促宏亮,声如洪钟。
三十六个劲装汉子,就在喝声之中,陡然各从自己腰间抖出了一把刀,环铁叮当,声势的确不弱,分明养之有素,绝非乌合之众。
蒋少白料不到这绿袍老者乃是一庄之主,而更料不到的,是这老者进入“黑山禁地”却事先有这等妥善的安排。
他凝神运功戒备,沉声道:“想不到你有这一手,只可惜在下还不至于怕你们人多!”
绿袍老者此时高举的双臂未放,口中朗然道:“小朋友!你我一无冤仇,二无利害,你此时一走还不算晚!”
蒋少白不由怒冲冲的道:“你不留下遗骸,就是我的生死对头,还说什么无冤无仇!”
这时,三十六名绿色劲装汉子,已四散开来,把这片七丈方圆的小小盆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蒋少白正被围在垓心之中。
绿袍老者再一次高声道:“小朋友!真的非逼老朽……”
蒋少白早已按捺不下。抢着喝道:“老头儿!你太噜嗦了!”
他口中说着,人已旋风一转,双掌向外,作势欲起。
绿袍老者一见,忙不迭的双臂向下一压,口中朗声喝道:“杀!”
三十六个劲装汉子异口同声发出了个“杀”字,三十六把刀一齐掠起声声厉啸,势如千军万马,金鼓雷鸣,声势之壮,足以震山撼岳,惊天动地。
第五十一章 血染大钟山庄
“金童才子”蒋少白冷冷一哼,傲然挺立,毫不在意。
三十六个劲装汉子一声“杀”字出口,三十六把刀同时疾抡,但听金鼓雷鸣,呼啸刺耳。
蒋少白定睛细看,只见那三十六个劲装汉子虽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