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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真望见他来,脸色方才缓和一点。
“大人趁热喝,”北堂御剑将那碗参茶放在他的跟前,看楚真伸手将茶碗端起来,这才含笑问:“大人还在忧心?”
楚真只是叹了一口气。
北堂御剑说:“我劝大人能放则放,何况,那边,小楚大人早就出城去了,凭着小楚大人的能耐,就算那人来自天上,他也会将人家揪出来的,大人尽量放宽心吧。最近大雪连绵,恐怕事情会不少,大人又有伤在身,还要多保重身体啊。”
楚真听了这话,愣神半晌:“我担心……”
他垂了眉,最后点了点头又说:“御剑你说的是,我是该……唉,收心了。”他喝了一会参茶,又愣愣地盯着桌上的情报折子出了一会神,这才将折子推到一边,说,“好吧,……我……”
正在这时侯,听到有人急匆匆的脚步声正向着这边而来,北堂御剑站在桌边上向外看,见一个军机府地侍卫匆匆进门,跪倒在地,颤着声音说:“大人……大人,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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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六十三章 要活着
皇上驾到??
在这样的大雪天,却是为了什么?
不过必定是有紧急重要的事。
楚真大惊。
北堂御剑也惊了一下,刚要告退,楚真挥挥手示意不用。
几个人出门去迎接圣驾。
却赫然发现,顶风冒雪,陪伴皇帝而来的,赫然竟还有虎威将军楚歌寻。
楚歌寻蹙着双眉,平时的顽皮表情荡然无存。
楚真刚要跪倒在地,唐少玄上前一步,将他双臂扶住:“朕知道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楚真谢主隆恩,唐少玄也不避忌,拉住他的手臂进了书房。
“这位是?”分君臣落座之后,唐少玄望向旁边站着的北堂御剑。
“回陛下,这位是北堂少侠,这些日子,多亏北堂少侠在旁边照顾臣。”楚真抱拳回答。
唐少玄点点头:“果然是年少有为,一派游侠风范,又能为朝廷尽力,很好,很好。”
北堂御剑骑虎难下,只好行礼回道:“多谢皇上称赞。”
唐少玄微微一笑,这才转头看向楚真:“朕在宫中,略有耳闻,楚中堂你受伤了,太后也十分关心,屡屡问起来,所以朕才亲自来看看,中堂伤的怎样?”
他并不问是谁伤的楚真,也不追究责任,却只问他伤的怎样,可见是早就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楚真不由地微微脸热,低头说:“没什么大碍,让皇上跟太后受惊了,臣实在惶恐。”
“没什么大碍就成。”唐少玄仿佛没有看到楚真脸上一闪而过的一丝尴尬神情,反而皱起眉来叹了一口气。又问,“朕刚听说,九门提督也出城去了,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楚真见问,低头回禀说:“回陛下,此事本来不想要惊动陛下的,既然陛下见问,臣只好据实禀报。是乐颜被不明人士掳走了,歌行他。出城追缉贼人去了。”
“居然有这等事!”皇上的表情有点震怒,随即说,“真是大胆包天,一定要严惩不贷!”
“臣遵命。皇上切勿忧心,此事臣一力处理就是。”楚真领命。
唐少玄这才说:“嗯,有爱卿来安排一切。朕可以放心了,另外……朕还有一事。”
楚真望见站在皇帝旁边的楚歌寻自始至终都没有展眉过,心头已经暗自警惕,见皇帝这般郑重,不由地问:“不知是何事让陛下如此忧心?”
唐少玄略微踌躇,然后才缓缓地说:“最近,督厂对朕密报。说是……”他顿了顿,“北疆,东海,以及丹宁那边,似乎都有些不安分。”
“什么?”楚真闻言。彻底惊住。
楚歌行握着那栏杆,曾经耳闻过,说天渺峰地地牢打造的甚是厉害,因为关押的基本都是江湖上一些神通广大的大奸大恶之徒,所以铁柱子都是用北海底的精钢筋打造而成,就算是绝世的神兵利器都无法摧毁。另外为了保证安全。地牢都不是连着的,每一间的地牢。等同于一个小型地密室,除了有一扇门做出口之外,周围三面都是厚厚的泥土地,外加上地面冰封雪冻,距离地牢又甚是远,就算你是绝世功力,都无法将整个地面摧毁。
楚歌行试了试之后,逐渐地熄了强行突破地心。
他迅速地冷静下来,反身回到铁床边上,心头恨恨,终究是棋差一招,中了傲世天宗的诡计,听他方才的口吻,分明是要对唐乐颜不善,另外,事到如今,好像也没有明日放他出地牢的意思了,楚歌行皱着眉,望着地牢的墙面,早脑中飞快的思索。
他是个聪明地人,越遇到困难的急事,越会沉下心来细细地想,这一次他为了唐乐颜而来,本来极其谨慎,在傲世天宗问他为什么那么关心唐乐颜的时候,他心头一动,即刻窥破傲世天宗的心思,故意说唐乐颜是他的婶婶,目的只有一个,无非是让那变态别去注意她伤害她,伤害她。
但是他毕竟低估了傲世天宗的敏锐。
更加没想到地是,他这谨慎细致的掩盖,却正成了他最大的破绽。
以他素来冷清的个性,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婶婶”的女子,回来见那人地。
傲世天宗显然也很了解他,再加上变态独有的狐疑敏感个性,想必早就调查过唐乐颜同楚真的事情了吧。
恨,恨啊。
楚歌行猛地一拳打出,将面前的墙壁打出一个小小的坑。
全然不管伤势如何,借着手上的痛他继续想。
竟然走错了一步。
没想到,想要保护她,却反而成了害她。
早知道,他就应该按兵不动,等在舜都,照旧过日,若是傲世天宗见威胁不了他,也许会将唐乐颜放走。
毕竟,她是无辜地。
没想到……这一切地辛苦,最终换来一个关心则乱,将她陷于地狱。
可是……
楚歌行忽然想,若是事情再来一次,他仍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上天渺峰吧。
就如同唐乐颜不敢同楚真赌他会不会将那把匕首推入胸口一样。
他同样也不敢赌自己的不动声色冷血无情会不会换来她地安然无恙,亦或者……被恼羞成怒的傲世天宗给……
他怕。
果然是关心则乱。
恨恨恨。
不过,罢了罢了。
往事不可追。那些不重要,也没有用。
楚歌行握着拳,心中乱乱地想:现在该怎么办?一定要想个办法,从这里出去。
一想到她,往日的景象,她不屑的样子,含笑的样子,鄙夷的样子,哭泣的样子,无力地倒在雪地中,被他抱住的哀弱样子,全部从眼前一闪而过。
楚歌行迅速想到底,心疼之极。
就在这极短的一瞬间,他想来想去,竟在心底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真的……如傲世天宗所说……他叫东窗未白对乐颜下手的话。
若是他真的来不及去救乐颜的话……
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东窗未白,是喜欢唐乐颜的吧。
楚歌行想到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模样。
心好像被谁揪住了,冷冷笑着掐着捏着。
楚歌行忍住。
他想:
如果是东窗未白的话……他、他若真的得逞了,也应该,嗯,不会害她的性命吧。
应该不会的。
东窗未白是喜欢着她的,从那人的眼神中,他都看得出。
只是……乐颜她……会怎么想。
乐颜。
楚歌行怔怔地望着面前冷硬的墙壁,心想:乐颜,你听到了吗?只要你还活着……
乐颜,一定要活着。
只要活着,一切都好。
我怎么都不在乎。
来什么都好。
只要你在。
只要有你。
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六十四章 盖天灵
“好了!”一声响亮的声,“我就要这个!”
一锤定音。
唐乐颜伸手,自盒子之中,将那粒看似“较大”的药丸捏起来。
东窗未白看着她,得意洋洋地将药丸举起来,凡在眼底看了看,又举到他的跟前晃了两下,才说:“怎么样?嘿嘿,心疼吗?”还冲着他眨眨眼。
东窗未白望着那粒药,目光一瞥又看向剩下那一粒,一丝微笑自脸上缓缓出现:“好,果然是这粒比较大一点,我先前都没注意的。”
“哈哈哈。”唐乐颜得意大笑,又看向那盒子。
东窗未白说:“怎么样,你好像意犹未尽。”
“未白,你这样的盒子,应该有好几个吧。”
东窗未白说:“嗯,怎么样?”
“你回头再找一个,把你那粒药盛好,这个就送给我吧。”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东窗未白抿嘴一笑:“好,给你吧。”
“这么慷慨?”她问。
“当然,其实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了。”东窗未白叹一口气。
唐乐颜一愣,随即一惊,问:“莫非你这颗药丸有相送的人了?”
东窗未白看着她点点头。
唐乐颜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神秘兮兮问:“是谁,跟我说一声。东窗未白扫她一眼:“我怕你听到,会太吃惊。”
唐乐颜说:“我撑得住,这长日漫漫的多么寂寥,你就说出来,当解闷也好。”
“很快就不会寂寥了。”东窗未白低声说。
唐乐颜凑了凑上前:“什么?”
东窗未白抬头看她:“乐颜,我好看吗?”
唐乐颜一怔,眼前的男子眉目如画。虽然看起来有些体弱,但那略减纤瘦的肩头却是她的坚实倚靠,以往没怎么仔细打量,现在看看,还真是好看,美中不足就是下巴太尖了,整个人更像是剪影似的人物,需要多吃点东西养胖才好。她说:“当然好看啦。”
“跟十五相比呢?”东窗未白问。
“他?”唐乐颜愣了愣,随即说。“你们两个不一样吧。”
“怎么不一样?”他问。
“那个人……”她皱着眉,冥思苦想地,“那个人更冷一些,你却很暖。”
“暖?我的意义,对你来说是……暖?”
“是啊。”她哈哈得意笑了两声,“比如说有些事情。我谁都不会说,却只会跟你说。”
“是吗?”东窗未白淡淡地答应一声。
“是啊。”唐乐颜说着,“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因为……”东窗未白伸手,捉住盒子内那粒药,唐乐颜见盒子空了,便立刻拿过来,将自己手中地药丸放了进去。东窗未白看到,笑容在脸上一滞,随即说,“你……呵……”
唐乐颜怕他反悔,将小盒子放回自己身边。又问:“怎样,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有,你还没说你为什么问呢。”
“因为,有个人说我跟他很像。”东窗未白慢慢地说。
“噗……”唐乐颜大笑,“这人眼瞎了。”
东窗未白也跟着一笑:“是啊。我也觉得他的眼瞎了。”
唐乐颜伸手拍他的肩:“你还没说。这药你要给谁呢。”
“如果我说,是给你的。……你会乖乖吃下去吗,乐颜?”他说。
唐乐颜的手僵硬在了东窗未白的肩头,过了一会才咽一口唾沫,勉强苦笑着问:“你是……开玩笑的吧?未白?”
“听说你叫我。”傲世天宗背负双手,望着牢中的楚歌行。
“放我出去!”楚歌行恨恨地盯着他。
“放虎归山,我有什么好处吗?”他问。
“傲世天宗,”楚歌行忍住胸口作呕地感觉,说:“我原本尚敬你是一派之主,以为你会说话算话,没想到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你真叫我恶心!”
“我是想跟你讲信义地,”傲世天宗上前一步,一把握向楚歌行握在栏杆上的手,楚歌行一闪没有闪开,傲世天宗一把捏住,将他压在栏杆上,狞笑说,“是谁先违背信义的?一年之后,你我再比武,若是你输了,你任凭我的处置,甘心情愿,无怨无悔,若是我输了,我便随意你要杀要剐,但是……我之所以答应这条件,放任你偷走逍遥书,唯一的要求是你不许爱上任何人,男人女人,都不可以,这约定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是谁……是谁先违约的,你说!”
楚歌行运起内力,用力一挥,将傲世天宗地手挥开,傲世天宗后退一步,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鲜血,忍不住愣住:“你,你受伤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上了谁,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理由的。”楚歌行握着伤口破裂的手,鲜血自指缝中流出来。
他方才一时激愤,一拳打在墙壁上,没有用护体内力,指骨略有破碎,傲世天宗一时没看到,大力一握,有些断裂指骨刺破表皮戳了出来,疼得钻心。
傲世天宗望见他显然伤的不轻,心头极痛:“你伤的怎样,你给我来看看。”
楚歌行冷笑一声:“你少假惺惺的了,你关我在这里,便会料定是什么结果,大不了鱼死网破。”
傲世天宗听他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把他地一片心踩得如烂泥一样。忍不住后退一步,冷笑说道:“好,好,你仍旧是什么都不在乎,那好,……小十九……”
“不要提她!”楚歌行脸色冷的怕人,咬牙说道。
傲世天宗哈哈冷笑两声:“你还说你不爱她?你爱她爱的宁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