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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楚歌行已经想通。
傲世天宗何等人也,他肯定是在抱他起身的时候就发现他是装死,却不说破,反而装作吃了大亏的样子,来让他以为他受了重伤,会打不过他,引诱他将半年之后的决斗定在今晚上。
楚歌行当然愿意,他以为傲世天宗受了重伤。不料对方,却只是在扮猪吃老虎。
楚歌行大悔。
为什么自己竟那么大意。
面对这样的一只老狐狸,为什么他会没再多一个心眼。
居然一时冲动答应了他的邀战,面对一个没有受伤的傲视天宗,他的胜算,哗啦啦地跌落下来,如同现在,境况可怜。
楚歌行心底冰凉。
傲世天宗近距离看着他,紫眸自露出妖异的光:“十五,这回你可……愿赌服输了吧?”
很平常的一句话,楚歌行却听出他这句话底下所含着的无限不怀好意。
他宁可死。
如果让这个男人碰他一下,他宁可死!
可是……如果他死了的话……
乐颜……
心头一痛,楚歌行有些茫然。
傲世天宗仿佛看出他心底所想,微笑着说:“十五,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十九……还在等着我们呢。”
楚歌行断腕剧痛,见傲世天宗的手向着自己肩头扶过来,忍不住一声冷笑,身形急速倒退。
傲世天宗大惊,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再后退就是万丈深渊!”
“我…………宁…………死!”楚歌行望着他,傲然说。
“你死了,十九也活不了!”
“那你就杀了她!”他后退一步,身形摇摇欲坠。
“你……”傲世天宗望着他,忽然狂傲大笑,“好,你死吧,你死了,我便收了她!到时候,我日日夜夜折磨她,你就在黄泉路上看着吧!”
这句话何其有效。
楚歌行肩头一抖,反站住了脚。
傲世天宗冷冷地看着他。
楚歌行双眸一眼不眨,右手一翻,反握住了傲世天宗的手,离开了悬崖之处,站在了傲世天宗身边。节快乐,合家幸福,笑口常开,活活o^
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六十九章 血梅绽
“你为了她,宁肯这样委屈自己?”
傲世天宗望着楚歌行,问。
他伸出手,想要抱住他肩头,楚歌行右臂一挥,将他推到一边:“滚!别碰我!”
傲世天宗目光阴沉,却不再上前。他心底有数,如果用唐乐颜在做要挟的话,不愁楚歌行不会乖乖的听话,虽然说这样做的手段有些不太光明正大,但谁会要求一个被畸形的爱折磨的几近疯狂的人能用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来夺爱呢。
楚歌行低头,将断腕的碎骨随意清理了一下,想要接好。
傲世天宗虽然被他的绝情所恼,刚才故意下手重了,现在却看的不忍,不由地说:“我来帮你。”
楚歌行如避蛇蝎般闪到一边去。
傲世天宗尴尬站在一边,说道:“我们下山去吧。”
楚歌行听了这话,比吃了百十个苍蝇还恶心,心底倒是宁肯在这峰顶上多呆一会,最好哪里来一阵怪风,将傲世天宗卷到底下的万丈深渊里去,又或者,他吃亏一点,跟他一起死了,也就算了。
可是此刻峰顶上万籁俱寂,方才的狂风都不知到哪里去了,只有头顶一轮明月,光辉灿烂。
底下的天渺峰众看出输赢,正在一一散去。
傲世天宗笑意盈盈望着楚歌行,不漏他身上每一处。
楚歌行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却又无法动手。
就在这时侯,傲世天宗的面色却一变,凛然说道:“是谁敢闯到这里来?”
随着他话音落定,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说:“怎么,宗主真是好兴致,竟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
楚歌行皱眉望过去。只见在傲世天宗旁边的岩石下面,有个人正慢吞吞地爬上来,白袍,长发,未系腰带,风姿万种的人。
东窗未白上了峰顶,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看向楚歌行。笑道:“十五,好久不见。”
楚歌行想到傲世天宗曾说过的话。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东窗未白却好像眼神不好,什么都没看到。
傲世天宗问:“你怎么来了?”
东窗未白这才转身,向傲世天宗行了个礼,这才说:“东窗去主殿寻找宗主,没见人,后来听说宗主在这里……于是就斗胆找来了。”
“有何事么?”傲世天宗问。
东窗未白瞅了楚歌行一眼。这才说:“东窗是来请宗主实现昨日地诺言的。”
傲世天宗听了这话,神情有些不自在,目光扫过楚歌行那边,才冷冷地说:“回去再说。”
“不,”东窗未白上前一步,“宗主,你答应过东窗。事成之后,东窗未白可以带十九离开,现在请宗主恩准。免得他人以为东窗是跟十九私逃的。”
傲世天宗还没说话。楚歌行在一边问:“你说什么,什么事成之后?”
东窗未白回头看他一眼:“十五,我知道你跟十九向来交好。不过现在我跟十九已经木已成舟,你就别做其他痴想了,祝福我们吧,对了,你跟宗主替我求情一下,让宗主准许我带十九下山吧。宗主如此的疼爱你。必定会答应。”他笑意盈盈地说。
“住嘴!”楚歌行闻言暴怒,上前一步。一掌劈向东窗未白胸口,竟像是要将他劈死掌下一样。
傲世天宗本也恨东窗未白竟然在这个时候将那件事说出来,楚歌行听了心底肯定会更加恨他,见楚歌行出手,本想给美人一个面子,另外让东窗受点惩戒也好,但是没想到楚歌行一出手就是极招,以东窗未白的功夫,十有八九毙命当场,傲世天宗得了楚歌行,本也不惜牺牲东窗未白的,而偏偏傲峰之下,有很多天渺峰的人还在观战,若是无端端地让东窗未白就这么死了,未免面子上不好看。
他上前一步,一伸手格住了楚歌行的掌,说道:“住手。”
东窗未白“啊”地惊叫一声,靠向了傲世天宗身边。楚歌行见他上来,冷笑一声,反掌竟向着他拍过去。
傲世天宗一笑:“十五你还真是不屈不挠啊。也好,本宗就陪你玩玩……”
他地注意力全部放在楚歌行身上,忽然觉得肋下一痛,这才警觉低头看,却见到东窗未白手中持着一把短匕首,那匕首从他肋下飞快撤出。
傲世天宗一惊非同小可,他再也想不到东窗未白会对他出手,忍不住暴怒起来:“你……贱人你竟然敢……”
东窗未白不闪不避,微笑着说:“我为什么不敢?”
傲世天宗弃了楚歌行,向他扑过来:“找死!”
楚歌行反应过来,立刻飞身上来相救。
傲世天宗挥手将楚歌行挡住,楚歌行一手受伤,行动不便,傲世天宗一掌拍向东窗未白胸前。
东窗未白仍旧站着不动,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傲世天宗的手即将拍上他地胸前,闻言却猛地一翻手腕,掐住了东窗未白的脖子,冷声问:“连你也是恨我的?”
东窗未白冷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我的心底,也有喜欢的人。”
他微笑着,“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傲世天宗一惊,几滴血雾随风而来,溅在脸上,宛如血梅绽放,妖娆诡异,他不由地松开了掐着东窗未白脖子的手。
东窗未白倒在地上,伸手捂住胸口,猛地又吐出一大滩血来,血在地上流过,宛如蜿蜒地溪流。
傲世天宗皱眉看着,心底想该怎么善后。
东窗未白上前一步,拉住了傲世天宗的袍子,又伸手,向着他的手上拉去,说道:“怎么,宗主竟如此不念旧情了么?连东窗最后的几句体己话都不愿意再听?”
他的手上染着刚吐出来的血,滑滑腻腻的抹在傲世天宗手上,傲世天宗只觉得十分难受,而且楚歌行又在场……却不好就此甩开他地手,只说:“你想说什么?背叛了我的叛徒,又有什么话说?”
东窗未白扶着他的手,竟缓缓站了起来,望着他说:“宗主,我最后的一句话是……有关十……”
眼神向后看去。
傲世天宗关心情切,以为他说的是楚歌行,顿时问道:“什么?”
东窗未白又咳了两口血,手无力地扶住了傲世天宗地肩头,血渗透入衣裳,渗透入肌肤,微微地刺骨。傲世天宗皱了皱眉。
东窗未白抬起头一笑,向着他耳边凑过来。
傲世天宗略微警惕,却只觉得东窗未白已经无力的手指在他颈间动了动,而耳边他说:“十五……你是永远得不到了,因为你很快就要……去死了。”
傲世天宗大惊,一挥手将东窗未白推开。
楚歌行闪身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东窗未白。
傲世天宗站在原地,忽地觉得方才被东窗未白摸过的地方,似乎逐渐地麻木。
他悚然大惊,怒道:“你做了什么?血里有什么?!”
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七十章 两心牵
殿内冷冷清清,除了唐乐颜,没有其他人在。
她回身倒在床头,想到东窗未白离开之前怪异的举止,总觉得心底不踏实,可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
他去做什么了?回来的时候,真的会将楚歌行带回来?
而当想到“楚歌行”三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开始突突地跳。
有个声音,忽然凄厉而愤怒的叫起来。
唐乐颜伸手,抱住头。
她忽然想到了那个噩梦。
楚歌行被绑住,鞭子挥落下来,衣衫尽裂,他身上的鲜血溅出,曾落在她的脸上。
她想不通,为什么竟然有梦会做的这么逼真。
而他喊:“你害我,你害死我。”
虽然明知道是梦,她却仍旧觉得又心虚又有点内疚。
为什么会做这么古怪的噩梦,莫非……她猛地直起身子来,莫非楚歌行真的有事?
这两天都没有看到过他,而东窗未白也没说他到底怎样。
想来想去,几乎想要出殿去碰碰运气,但是一想到东窗未白的叮嘱,却又停住了脚步。
她在空荡荡的大殿之内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好生无聊,又加焦躁担心。
停下来的时候,却总是想到那个桃花眼乱闪的家伙。
最后趴在桌子上,望着那一盏摇晃的孤灯,不知不觉低声哼唱起来:“清风吹入窗,啊月娘对面看,亲像彼个人哪,啊,叫著我。红颜染红妆。啊,心情照新镜,扶窗探旧情啊,看无,你的形影……
当初彼条歌,啊一人唱一半,如今阮的梦哪,谁人。来做伴?情缘你来赊,啊相思阮来寄。情批每一字啊,拢是,寂寞的我……”
楚歌行方才冷眼旁观,本也觉得东窗未白的举止有些怪异,却着实想不到他的血中竟然有毒。
傲世天宗毕竟是一宗之主。一惊之下,立刻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开始运气逼毒。东窗未白奄奄一息靠在楚歌行怀中,见状急忙说道:“十五,快快杀了他!”
他不惜以血引毒,又先伤了傲世天宗在先,本来以为他绝对承受不了这剧毒腐蚀。不料傲世天宗内功过人,这样剧烈地毒竟然都无法致他于死地,若真的给他恢复过来,恐怕他跟楚歌行就要遭殃了。
楚歌行也看出机会千载难逢,将东窗未白放在一块岩石之后。合身便扑了上来。
“好个十五!”傲世天宗眉眼不抬,心中恨意滚滚,若非对楚歌行怀着无边爱恋,早就一掌打死了。楚歌行不顾手腕仍旧运转不灵活,运起逍遥书的内力,向着傲世天宗胸前击去。
傲世天宗双掌齐出。同他拆起招来。
整个人却仍旧保持着盘坐的姿态浑然不动。
楚歌行见他如此状态。心头惊讶难以言说,这才知道傲世天宗的功夫真正称得上一个“深不可测”。就算是他将逍遥书的武功练得十成,恐怕也难以抵挡傲世天宗的一身绝学。
方才以及以前,他所展露的武功,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现在遇到危难之时,才初露峥嵘,想必东窗未白在他身边多年,也没有摸清他地底细,否则,也不会功亏一篑,还要赔上一条性命。
楚歌行平生第一次觉得焦急。
峰顶之上,只有他在,若是他败了,他,东窗未白,唐乐颜,全部都要赔上性命,甚至更重要的东西,一念至此,桃花眼绽出血色光芒,楚歌行咬了牙,不顾一切重新扑上前去。
傲世天宗紫眸微张,望向楚歌行。
“日后,我定要你,吃尽千般苦头,十五,你等着吧。”他轻描淡写地说。
以前傲世天宗对楚歌行,不是大痛,就是大怒,从来不曾有这样地淡然,楚歌行见他神情异常,知道他心底杀机萌生,他若真的是痛快杀了他们倒也罢了,或者他只是折磨他一个人也罢了,再想到方才他以死相逼的时候,傲世天宗所说的那些话……楚歌行不寒而栗。
傲世天宗拆招之中,双手臂动若闪电,楚歌行只听得自己双臂不停发出格格的声响,仿佛骨骼在交锋之中被撞击破碎,渐渐地双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傲世天宗却兀自带着一丝微笑,似乎猫戏老鼠一般。
楚歌行退出一步,好不容易才试着将掌握成拳,低头时候,眼见股